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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做奶茶片段,24.

发布时间:2023-07-16 14:43:01

“也是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小女孩,她有一個天使媽媽,一個擺設爸爸,還有一個喜歡玩洋娃娃的哥哥”。
“她沒有什麽特别的經曆,不過是家裏、家外,人前、人後”。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平凡、普通、枯燥、日複一日”。
“她沒有故事,隻有生活”。
“僅此而已”。
我實在不是一個講故事的好手,擠牙膏似的勉強拼湊出這些字符後,我隻能尴尬而無措地微張着嘴,活像個在課堂上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差生。
而身邊的尤昌隻是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得像是睡着了,任由額前的碎發在他的眉宇間投下陰影。
“尤昌”,晃了晃他的手,我幹巴巴地說道,“我講完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會講故事”,停在尤昌眸上的黑色蝴蝶微扇翅膀,“那就讓我來幫你講吧”,尤昌沒有睜開眼睛,喃喃間像是在說夢話。
“雙拼,大杯,半糖,打包帶走”。
什……什麽意思?。
“三明治,要加紫薯、雞蛋、玉米、雞胸肉、番茄醬”。
等等,這也算是故事嗎?。
“因爲學校西門鎖着,取快遞的時候隻好從北門繞遠路去取”。
我僵住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覺藤曼似的纏繞住了我的心。
“出門先坐二號線,坐四站,下車後轉三號線,再坐六站”。
最後從12號出口出去。
“最後從12號出口出去”。
!。
果然。
刺痛的寒意沿着背脊在我體内橫沖直撞,所到之處連細胞都被激得開始戰栗,我隻覺得渾身發冷,冷到血液凝固,心髒靜止,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能證明我的存活。
他在看着我。
奶茶店、面包房、學校裏、地鐵站……。
他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我身邊。
在我說着、笑着、鬧着,自以爲是天地間自由人的時候。
在我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
靜靜地注視着我。
好冷。
我想去扯身上的毯子,可顫抖的左手卻根本使不上勁,隻是無力地伏在腿上,好似一頭被徹底制服的困獸。
尤昌還在講述着女孩的故事。
低低的、緩緩的。
一點一點侵蝕着我的心髒。
“在周末,女孩有時會出去玩,會在路上糾結許久要不要喝奶茶,女孩想喝但又怕長胖,可不管她的思想鬥争有多麽激烈,女孩最終還是會臣服于肚子裏的饞蟲,捧着奶茶自我安慰道一會多逛逛就可以把熱量消耗掉了”。
尤昌閉着眼睛,可他描述的畫面卻已經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白T恤、牛仔褲、高馬尾。
我愣愣地看着那個手捧奶茶腳步輕快的女孩。
仿佛是在看另一個人。
“但更多的時候,女孩隻會整天宅在宿舍裏,直到飯點,女孩才會在睡衣外面套件衣服,披着頭發,帶着口罩,就這樣下樓去食堂買飯,在回宿舍的路上,女孩還會繞去水果店買五六根香蕉,或者是買一串切好的哈密瓜,拿在手裏邊走邊吃”。
穿着長款黑色羽絨服的女孩走在我面前,裝着香蕉的塑料袋在晃動摩挲間沙沙作響。
這應該是我的記憶吧。
可我的記憶爲什麽會是第三視角的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前面的女孩忽然停了下來,我心中一驚,鬼使神差般急忙躲到旁邊的一棵樹後。
好在女孩隻是蹲下來系鞋帶,并沒有發現我。
低頭拍了拍胸口,我松了一口氣。
等等。
我幹嘛要躲起來?她又看不見我……。
再擡頭。
我就對上了女孩的眼睛。
和我一模一樣的眼睛。
正驚恐地盯着我。
‘你是誰?’。
!!!。
渾身一震,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我手腳冰涼,聚焦的眼睛重新看清了眼前茶幾上的花瓶。
太詭異了。
明明隻是腦海中的回憶片段,爲何會像投影儀一般如此真實地投射在我眼前?爲何會有這樣強的代入感,能讓我那樣身臨其境?。
還有那種思維完全超出掌控的感覺……。
真是太詭異了。
“小午”,睜開黑眸,尤昌期待地看着我,“我故事講得好嗎?”。
“好好挺好的”,神思有些恍惚,我随口敷衍道。
好到都叫我産生幻覺了。
如果脖子允許,此刻我真想使勁晃晃腦袋,好将我腦子裏那些似有似無,叫我迷迷糊糊的白霧都晃走。
“嗯”,尤昌又露出了他那讨喜的小酒窩,“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您老倒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我下意識的想笑,可嘴角卻千斤重似的彎不起來,整個人也感覺疲乏的很。
“媽媽在的時候常和我講故事,她不在了我便自己講故事給自己聽”,仿佛是在和面試官介紹自己的特長,尤昌特意強調道,“隻要給我一個畫面,我就可以編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我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怎麽的,眼前尤昌的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揉了揉眼睛。
怎麽……回事……。
心中長鳴的警報聲也被遲鈍的思維所拖累,拖拖沓沓地唱成了軟綿綿的催眠曲。
不對勁……。
“尤昌……”,漸漸的,我連眼皮都要擡不動了,看見的一切事物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你……”。
做了什麽……。
“對不起,小午”,尤昌伸手輕輕扶住了我軟倒的身子,讓我平躺在沙發上,壓低的聲音溫柔低沉,像是在誘哄不聽話的孩子乖乖睡覺,“我隻是想聽你講個故事”。
“真的故事”。
與睡意奮力搏鬥的腦子進行着最後的運轉。
我明明沒有喝那瓶礦泉水……。
所以……。
是那袋面包,還是那杯熱水……。
大意了。
徹底墜入黑暗。
“唔......”。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歐式風格的陌生房間裏。
這裏又是哪啊……。
從柔軟的大床上掙紮着坐起來,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回憶起那些斷片的記憶。
一片空白。
什麽也記不得。
像是魂魄被奪舍,或是被人删除了記憶片段,我隻記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覺,閉眼睜眼時間轉瞬即逝,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再往前追索,我能接上的記憶也隻有尤昌的那句“我隻是想聽你講個故事”。
我忽然覺得頭疼的很。
天知道我失去意識後會對尤昌胡說些什麽。
比如說我銀行卡支付寶密碼啊,比如說我之前看的那篇同人文啊,比如說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啊,比如說我的……。
低下頭,我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床單已經被我抓得變形,麻木的手指戰戰兢兢地傳送些刺痛感過來。
歎了一口氣,我憐惜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指。
還記得最早産生的一次幻覺,是在尤昌洗碗的時候,而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喝那杯熱水。
所以,是那袋切片面包,尤昌在裏面加了一些東西。
能讓人産生幻覺,甚至能讓人說真話的東西。
難怪那時柏順安能在我身上聞到什麽面包的香氣。
難怪我會看到那些畫面。
難怪。
雕塑似的在床上坐了許久,我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也不怪。
講者有意,聽者有心。
如今再次整理起尤昌講的那些故事,我終于能明白尤昌身上那些奇特的矛盾是從何而來。
一個七歲就被人拐賣到深山,從未接受過正規系統教育的男孩,通透無知的像是塊未經打磨的水晶。
他不能領悟成人世界的道理,也不打算踐行現實社會的規則。
他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由七歲前的母親和七歲後的養父所構造出來的世界。
母親教會他美德,養父教會他殘暴。
相互對立,又相互融合。
他自知自己無法改變世界的規則,便選擇自己創造規則,創造自己的世界。
而這裏,就是他的王國。
在這裏,他會用他的規則來審判一切的罪惡。
顯而易見,尤昌是個天才。
沒有任何學曆知識,沒有一點背景關系,而尤昌卻能輕易篡改我的手機程序,能買下這麽一棟大别墅,能在别墅下構建如此龐大完整的地牢,能殺了那麽多人還依舊逍遙法外。
他怎麽可能不是天才。
誰又敢和天才相敵?。
就在這時,尤昌推門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粥,“小午,你喝粥嗎?”。
“不敢”,沒由地感到一陣惱火,我扭過身去不看他,“我可不想再被迷暈過去一次了”。
“……這次不會了”,尤昌說這話的聲音很小,小到讓人不禁産生一種他是在低頭服軟的錯覺,“以後都不會了”。
别說以後,就算下輩子我都不會再吃你一口……。
忽然感到身後一沉,尤昌已經端着粥坐到了床沿,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外的腼腆,“是皮蛋瘦肉粥”。
我:“……”。
真香。
一碗粥被我吃出了忍辱負重胯下之辱的沉重感覺。
接過空碗,尤昌依舊直盯盯地看着我,一眨不眨的黑眸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什麽。
那副模樣看得我一個飽嗝在喉間反複橫跳。
這粥……不會是尤昌親手做的吧。
吃人家嘴軟。
“好吃”,我誇張地豎起大拇指,表情浮誇地像是推銷員,“特别好吃!”。
“嗯”。
尤昌抿起嘴,看的出來他是想笑得矜持克制一點,但那幾乎可以盛下一小壺酒的酒窩卻直接暴露了他。
我的嘴角也忍不住上翹了起來。
不就被表揚了幾句,至于這麽開心嗎……。
見我笑了,尤昌明顯一愣,“小午?”。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順勢把笑意給壓了回去。
誰和你嬉皮笑臉。
拜托你尊重一下你的反派身份好嗎?。
“其實……你笑起來……”,尤昌吞吞吐吐的,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忽閃,“很好看……”。
好優美的中國話。
不過你不要以爲你誇我兩句我就會很開心了。
我很開心地這樣想着。
但靠這種商業互誇獲得的開心終究不能持久,懸着的心事依舊沒有着落,我裝作若無其事問尤昌道,“咳,我睡着的時候,有說什麽嗎?”。
我仔細觀察着尤昌的表情,心中七上八下。
“你的手機”,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尤昌隻是把手機遞給我。
隻好止住追問下去的念頭,我伸手想從尤昌手裏接過手機,可尤昌卻抓着手機的另一頭不放,我不解道,“尤昌?”。
“上次的那兩個選擇,如果你想的話”,尤昌頓了頓,微垂的眼眸看向我伸出來的右手,“你可以重新選一次”。
什麽?。
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尤昌說的“上次的那兩個選擇”是指那個“提前結束遊戲還是繼續遊戲”的選擇。
被尤昌的目光看得發毛,我觸電般的松開右手背到身後,對他擠出一個假笑道,“啊哈哈,不、不用了,我覺得原來的選擇就挺好……”。
“啪!”。
而回應我的,卻是被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碗。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一哆嗦,望着眼前好好的忽然就沉下臉的尤昌,我心中亂跳,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到他了。
“不想笑的話”,把手機随意扔在一邊,尤昌伸出兩隻手指頭,将我僵在原地的嘴角往下扯,“就不要笑”。
被迫擺出了哭喪臉,我一動不敢動,任由玩心大發的尤昌捏橡皮泥似的揉捏着我的臉,絲毫不敢再惹這個喜怒無常的深井冰。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尤昌是什麽人格分裂。
“既然你選擇繼續,那就繼續吧”,終于舍得放過了我的臉,尤昌站了起來,“不過遊戲的規則要改一下,一天還是三個電話,但是挂斷的時間随機”。
“時間随機?”,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我微微仰起頭,顧不上去揉揉我那發燙的臉頰,“意思是我以後的電話雖然不再限時一分鍾,但撥通之後随時可能會被挂斷嗎?”。
“聰明”,尤昌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這樣更好玩不是嗎?”。
一點都不好玩。
但不可否認,這樣的改變于我而言也并非完全無益。
伸手從床上拿過手機,我看了眼時間和左上角顯示的“【13】”,腦子裏飛快的運轉着。
囚禁第三天。
今天的第一個電話……。
“诶,你不走嗎?”,擡起頭見尤昌還站在房間裏,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這是我的房間,我爲什麽要走?”,尤昌說得理所當然。
“那……我走?”,真是伴君如伴虎,我隻好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回下面那個房間去?”。
“……你給我待在這”,尤昌的表情頓時又冷了幾分,“我走”。
我:“……”。
男人心,海底針。
【續】。
●封面來自網圖,侵删。

“也是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小女孩,她有一个天使妈妈,一个摆设爸爸还有一个喜欢玩洋娃娃的哥哥”。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不过是家里、家外,人前、人后”。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平凡、普通、枯燥、日复一日”。
“她没有故事,只有生活”。
“仅此而已”。
我实在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挤牙膏似的勉强拼凑出这些字符后,我只能尴尬而无措地微张着嘴,活像个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差生。
而身边的尤昌只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得像是睡着了,任由额前的碎发在他的眉宇间投下阴影。
“尤昌”,晃了晃他的手,我干巴巴地说道,“我讲完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会讲故事”,停在尤昌眸上的黑色蝴蝶微扇翅膀,“那就让我来帮你讲吧”,尤昌没有睁开眼睛,喃喃间像是在说梦话。
“双拼,大杯,半糖,打包带走”。
什……什么意思?。
三明治,要加紫薯鸡蛋玉米、鸡胸肉、番茄酱”。
等等,这也算是故事吗?。
“因为学校西门锁着,取快递的时候只好从北门绕远路去取”。
我僵住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藤曼似的缠绕住了我的心。
“出门先坐二号线,坐四站,下车后转三号线,再坐六站”。
最后从12号出口出去
“最后从12号出口出去”。
!。
果然。
刺痛的寒意沿着背脊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连细胞都被激得开始战栗,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到血液凝固心脏静止,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能证明我的存活
他在看着我。
奶茶店、面包房、学校里、地铁站……。
他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我身边。
在我说着、笑着、闹着,自以为是天地间自由人的时候。
在我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
静静地注视着我。
好冷。
想去身上的毯子,可颤抖的左手根本使不上劲,只是无力地伏在腿上,好似一头被彻底制服的困兽。
尤昌还在讲述着女孩的故事。
低低的、缓缓的。
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心脏。
“在周末,女孩有时会出去玩,会在路上纠结许久要不喝奶茶,女孩想喝但又怕长胖,可不管她的思想斗争有多么激烈,女孩最终还是会臣服于肚子里的馋虫,捧着奶茶自我安慰道一会多逛逛就可以热量消耗掉了”。
尤昌闭着眼睛,可他描述的画面却已经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白T恤、牛仔裤、高马尾。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手捧奶茶脚步轻快的女孩。
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
“但更多的时候,女孩只会整天宅在宿舍里,直到饭点,女孩才会睡衣外面套件衣服,披着头发,带着口罩,就这样下楼去食堂买饭,在回宿舍的路上,女孩还会绕去水果店买五六根香蕉,或者是买一串切好的哈密瓜,拿在手里边走边吃”。
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的女孩走在我面前,装着香蕉的塑料袋在晃动摩挲间沙沙作响。
这应该是我的记忆吧。
可我的记忆为什么会是第三视角的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前面的女孩忽然停了下来,我心中一惊,鬼使神差般急忙躲到旁边的一棵树后。
好在女孩只是蹲下来系鞋带,并没有发现我。
低头拍了拍胸口,我松了一口气
等等。
我干嘛要躲起来?她又看不见我……。
再抬头。
我就对上了女孩的眼睛。
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
正惊恐地盯着我。
‘你是谁?’。
!!!。
浑身一震,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我手脚冰凉,聚焦的眼睛重新看清了眼前茶几上的花瓶。
太诡异了。
明明只是脑海中的回忆片段,为何会像投影仪一般如此真实地投射在我眼前?为何会有这样强的代入感,能让我那样身临其境?。
还有那种思维完全超出掌控的感觉……。
真是太诡异了。
“小午”,睁开黑眸,尤昌期待地看着我,“我故事讲得好吗?”。
“好好挺好的”,神思有些恍惚,我随口敷衍道。
好到都叫我产生幻觉了。
如果脖子允许,此刻我真想使劲晃晃脑袋,好将我脑子里那些似有似无,叫我迷迷糊糊的白雾都晃走。
“嗯”,尤昌又露出了他那讨喜的小酒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您老倒是一点都不谦虚啊。
我下意识的想笑,可嘴角却千斤重似的弯不起来,整个人也感觉疲乏的很。
“妈妈在的时候常和我讲故事,她不在了我便自己讲故事给自己听”,仿佛是在和面试官介绍自己的特长,尤昌特意强调道,“只要给我一个画面,我就可以编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怎么的,眼前尤昌的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我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
心中长鸣的警报声也被迟钝的思维所拖累,拖拖沓沓地唱成了软绵绵的催眠曲。
不对劲……。
“尤昌……”,渐渐的,我连眼皮都要抬不动了,看见的一切事物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你……”。
做了什么……。
“对不起,小午”,尤昌伸手轻轻扶住了我软倒的身子,让我平躺沙发上,压低的声音温柔低沉,像是在诱哄不听话的孩子乖乖睡觉,“我只是想听你讲个故事”。
“真的故事”。
与睡意奋力搏斗的脑子进行着最后的运转。
我明明没有喝那瓶矿泉水……。
所以……。
是那袋面包,还是那杯热水……。
大意了。
彻底坠入黑暗。
“唔......”。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欧式风格的陌生房间里。
这里又是哪啊……。
从柔软的大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起那些断片的记忆。
一片空白。
什么也记不得。
像是魂魄被夺舍,或是被人除了记忆片段,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闭眼睁眼时间转瞬即逝,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再往前追索,我能接上的记忆也只有尤昌的那句“我只是想听你讲个故事”。
我忽然觉得头疼的很。
天知道我失去意识后会对尤昌胡说些什么。
比如说我银行支付宝密码啊,比如说我之前看的那篇同人文啊,比如说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啊,比如说我的……。
低下头,我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床单已经被我抓得变形,麻木的手指战战兢兢地传送些刺痛感过来
叹了一口气,我怜惜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指。
还记得最早产生的一次幻觉,是在尤昌洗碗的时候,而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喝那杯热水。
所以,是那袋切片面包,尤昌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
让人产生幻觉,甚至能让人说真话的东西。
难怪那时柏顺安能在我身上闻到什么面包的香气。
难怪我会看到那些画面。
难怪。
雕塑似的在床上坐了许久,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也不怪。
讲者有意,听者有心。
如今再次整理起尤昌讲的那些故事,我终于能明白尤昌身上那些奇特的矛盾是从何而来。
一个七岁就被人拐卖到深山,从未接受过正规系统教育男孩,通透无知的像是块未经打磨水晶
他不能领悟成人世界的道理,也不打算践行现实社会的规则。
他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由七岁前的母亲和七岁后的养父所构造出来的世界。
母亲教会他美德,养父教会他残暴。
相互对立,又相互融合。
他自知自己无法改变世界的规则,便选择自己创造规则,创造自己的世界。
而这里,就是他的王国
在这里,他会用他的规则来审判一切的罪恶。
显而易见,尤昌是个天才。
没有任何学历知识,没有一点背景关系,而尤昌却能轻易篡改我的手机程序,能买下这么一栋大别墅,能在别墅下构建如此庞大完整的地牢,能杀了那么多人还依旧逍遥法外。
他怎么可能不是天才。
谁又敢和天才相敌?。
就在这时,尤昌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小午,你喝粥吗?”。
“不敢”,没由地感到一阵恼火,我扭过身去不看他,“我可不想再被迷晕过去一次了”。
“……这次不会了”,尤昌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不禁产生一种他是在低头服软的错觉,“以后都不会了”。
别说以后,就算下辈子我都不会再吃你一口……。
忽然感到身后一沉,尤昌已经端着粥坐到了床沿,脸上笑容有些意外的腼腆,“是皮蛋瘦肉粥”。
我:“……”。
真香
一碗粥被我吃出了忍辱负重胯下之辱的沉重感觉。
接过空碗,尤昌依旧直盯盯地看着我,一眨不眨的黑眸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什么。
那副模样看得我一个饱嗝在喉间反复横跳。
这粥……不会是尤昌亲手做的吧。
吃人家嘴软。
好吃”,我夸张地竖起大拇指,表情浮夸地像是推销员,“特别好吃!”。
“嗯”。
尤昌抿起嘴,看的出来他是想笑得矜持克制一点,但那几乎可以盛下一小壶酒的酒窝却直接暴露了他。
我的嘴角也忍不住上翘了起来。
不就被表扬了几句,至于这么开心吗……。
见我笑了,尤昌明显一愣,“小午?”。
我赶紧咳嗽了两声,顺势把笑意给压了回去。
谁和你嬉皮笑脸。
拜托你尊重一下你的反派身份好吗?。
“其实……你笑起来……”,尤昌吞吞吐吐的,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忽闪,“很好看……”。
好优美的中国话。
不过你不要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很开心了。
我很开心地这样想着
但靠这种商业互夸获得的开心终究不能持久,悬着的心事依旧没有着落,我装作若无其事问尤昌道,“咳,我睡着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我仔细观察着尤昌的表情,心中七上八下。
“你的手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尤昌只是把手机递给我。
只好止住追问下去的念头,我伸手想从尤昌手里接过手机,可尤昌却抓着手机的另一头不放,我不解道,“尤昌?”。
“上次的那两个选择,如果你想的话”,尤昌顿了顿,微垂的眼眸看向我伸出来的右手,“你可以重新选一次”。
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尤昌说的“上次的那两个选择”是指那个“提前结束游戏还是继续游戏”的选择。
被尤昌的目光看得发毛,我触电般的松开右手背到身后,对他挤出一个假笑道,“啊哈哈,不、不用了,我觉得原来的选择就挺好……”。
“啪!”。
回应我的,却是被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碗。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望着眼前好好的忽然就沉下脸的尤昌,我心中乱跳,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不想笑的话”,把手机随意扔在一边,尤昌伸出两只手指头,将我僵在原地的嘴角往下扯,“就不要笑”。
被迫摆出了哭丧脸,我一动不敢动,任由玩心大发的尤昌捏橡皮泥似的揉捏着我的脸,丝毫不敢再惹这个喜怒无常的深井冰。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尤昌是什么人格分裂。
“既然你选择继续,那就继续吧”,终于舍得放过了我的脸,尤昌站了起来,“不过游戏的规则要改一下,一天还是三个电话,但是挂断的时间随机”。
“时间随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微微仰起头,顾不上去揉揉我那发烫的脸颊,“意思是我以后的电话虽然不再限时一分钟,但拨通之后随时可能会被挂断吗?”。
“聪明”,尤昌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这样更好玩不是吗?”。
一点都不好玩。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改变于我而言也并非完全无益。
伸手从床上拿过手机,我看了眼时间和左上角显示的“【13】”,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
囚禁第三天。
今天的第一个电话……。
“诶,你不走吗?”,抬起头见尤昌还站在房间里,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尤昌说得理所当然。
“那……我走?”,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回下面那个房间去?”。
“……你给我待在这”,尤昌的表情顿时又冷了几分,“我走”。
我:“……”。
男人心,海底针。
【续】。
封面来自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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