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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永远都还是那句话:不要浪费爱,爱是会耗尽的。

发布时间:2020-02-17 01:38:47

三年前,方木對我說:“我覺得路藍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子!”三年後的現在,方木對我說:“我覺得路藍是世上最殘忍的野獸。”“她打來電話說分手時,我正在給她挑選結婚戒指。我很猶豫,不知道選哪一枚。記得她說如果哪天我要給她買這種東西,她隻要白銀的小尾戒。可我覺得太寒碜了,我想給她買好點的。正當我不知道從何下手時,她電話來了。我心想還像以前那樣心有靈犀,知道我正想問她喜歡哪個,”方木苦笑了一下,“她很淡然地說‘我想和你分手’。我以爲她開玩笑的,所以還笑着回答她讓她别胡鬧。可是她沒有理我,繼續說‘方木,我要跟你分手,我們分手了。’然後電話傳出忙音。她直接挂掉了。”“那是她的性格。”我笑着搖了搖頭。“她甚至沒問我同不同意…”方木抱着頭,我聽出他的疼痛和絕望。.“方木,路藍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可是她怎麽不想想她的突然抽離讓我怎麽繼續我自己!我把她當作生命的全部了!”“那 你傷害她的時候,她把你也是當作生命的全部的。你做那些事時,征求過她的意見麽?”。“呵,蘇雅。愛情是戰争麽?一人掙脫了一人去撿,兩人在一起時繞在原地兜圈。我現在很愛她,她爲什麽不肯再給我機會?”方木擡起頭,竟有淚痕。我歎了口氣:“嗯…這個…聽我說,路藍她大概是累了。兜圈的時間你消磨完了她所有的耐心和希望。”“爲什麽在這時離開,爲什麽離開的這麽突然。我沒有想過哪一天我會真正失去她。”“呵,方木,其實她早就掙脫了,你不覺得嗎?愛你的是藍小鹿。後來藍小鹿死了。跟你在一起的是路藍。那個愛你的人她早就不在了,隻是現在才發出信號,你才恍然大悟她不是你的了麽?”“我愛她…撿不回來了?”“她跌跌撞撞到絕望了。撿不回來了。”…-我是蘇雅。路藍和方木,都是我的朋友。說起來還是因爲我,他們才認識的。那時的方木狂妄霸道,性格暴躁,是自私的纨绔子弟。喜歡他的女孩子很多,這也成全他的性格。而路藍,是陽光可愛的代名詞。看到如今的他們,我甚至有點後悔,爲什麽要把他們擱置在彼此身邊。那樣真的是對的嗎?說過了,之前的路藍不是這樣的。沒有分手時所表現出的冷漠和決然。她更像是一隻小鹿。藍小鹿。藍小鹿我們叫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路藍把“藍小鹿”三個字寫在白紙上說:“以後請直接叫我路藍,不再是…”她沒有說完,隻用煙頭燙掉了有字的那部分,原本平整完好的白紙直接出了個黑色的洞。像漩渦,吸走了藍小鹿。從那時起,世界上就不再有藍小鹿了。這是在她第二次流産後。經曆了那些事後的她,一度讓我揪心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那種氣勢,折磨着周圍所有的人。包括我,包括方木。當我給她說起:“藍小鹿,你…”“我叫路藍。”她彈了彈煙灰,像彈開了那些匆促的時光。我歎一口氣:“好吧。路藍。你不能這樣下去了。”“It's my way.”她說完就提起拖鞋走開。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映出強光的刺眼。她背後的藍色蝴蝶紋身好似随時會飛走。就像她那顆看似平靜卻動蕩的心。她沒有這樣對過我,晾開我徑直走開。聽到房門吃鎖的聲音,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卧倒在地。過了一會兒,手機顯示一條未讀短信。是路藍。“對不起,蘇雅。”“沒關系。你沒有考慮過原諒他嗎?如果不原諒,爲什麽不分手?”手機隔了很久才有了新動向。“我是可以原諒他。可是誰來原諒我?分手?不。蘇雅。分手可以改變生活,卻不能結束瓜葛。”It's your way.我躺在地板上,看見自己海藻般的長發撲在頭邊,讓我想起路藍被推進手術室前我看她的最後一眼。那是個冬天,我在吃飯時接到路藍打來電話,告訴我她懷孕了。我趕到星巴克時,看她一個人呆坐在那裏,不停地攪拌着面前的咖啡。我的高跟鞋聲音驚動了她,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擡起了頭。我忽而有點心疼,我走近揉了揉她的頭發,坐在她對面。“小鹿,什麽時候的事?”“我也不清楚…”她澄澈的眸子裏映滿了驚恐。我說不出話,畢竟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唯有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微顫抖。“蘇雅…我很怕…我還沒有告訴他…我該告訴他嗎…”她喏嗫着說。那樣的小心翼翼的表情,我永遠忘不了。心揪成一股:“他做的事!怎麽不告訴他!意識到問題才能避免以後再次發生!”說完我掏出手機給方木打了電話。五分鍾後他就到了。他在路藍身邊坐下,和我一樣先是對她微微一笑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小鹿不怕噢 ~”是的,那是在我們眼裏,路藍隻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路藍回以一笑,把頭靠在他肩上。三個人照顧無言,将近兩個小時才制定出計劃,這事兒隻能先壓着不告訴爸媽,還都是大學生,路藍的爸媽還沒那麽開放。但肚子裏的事情不能拖,第二天就去醫院。我們三個去取了各自卡上的錢湊在一起總算夠了。然而第二天,路藍去沒有按約到來。我們着了急,方木說路藍昨晚說要回來,收拾一些東西。難道這事被路媽媽知道了嗎。直覺總是很準的。媽媽的直覺也沒有錯。路媽媽是個極其細心慎微的人。路藍延遲許久不到的經期早就引起她的懷疑。問路藍,她自然是不肯承認的。趁着那晚她回家,路媽媽逼她驗尿。一切都那麽符合實際又在情理之外。“我媽一瞬間傻了,”路藍後來說,“我等了很久一耳光她卻沒有下手,我擡頭看見她在默默地流淚。蘇雅,我想她就算不打我,也至少要出個聲阿。她的沉默讓我心酸。”“我小心翼翼喊了句,媽媽?她回過神來,望着我,突然抱緊我。很緊很緊,哽咽着地對我說:‘藍藍,不要怕,媽媽陪你。這件事那個畜牲知道了吧?這事兒不要他管!他懂個屁!媽媽查了資料再決定帶你怎麽辦。’蘇雅,她盡力說得胸有成竹,她在保護我。可是我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她渾身在戰栗。”“蘇雅。藥流很痛。但沒辦法,醫生說我這個情況建議使用藥流,”路藍頓了頓,“蘇雅,你想象不了那種痛苦。”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我看着眼前的路藍,想起那時的藍小鹿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時,我在做什麽,方木又在做什麽。我們竟然都認爲路媽媽知道了這事咱就放心了。可是誰都忘記了流産是會有痛苦的。想到這裏我緊緊握住了路藍的手。冷的。“蘇雅,我甚至對那藥過敏。手心奇癢,肚子翻江倒海,像有什麽機器在我腹部攪動。我疼的受不了,身體開始流血。媽媽一直在身邊陪我,哭得說不出話。我給她說:‘媽媽,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好疼,媽媽。’…媽媽緊緊抱住我:‘我願意替你疼,什麽死不死的!你死了我也不會活!藍藍,以後不準傻了,這麽疼,你…’”路藍吸了口煙,“蘇雅,我差點疼死掉。盆子裏全是血。還有一點組織。然而你知道這隻是個開始,将來的一段時間,會一直疼。收縮子 宮,排出組織。”我看過《悲傷逆流成河》易遙流産。她後來也用到藥流。小說裏描寫的很恐怖。那藍小鹿,也是這麽疼過來的嗎?但幸好路媽媽陪在她身邊。這樣一想,我心裏又舒服一點。“路藍,你那時恨他嗎?”“不恨。我愛他。我甚至想着,這樣他就會好好對我了。我不會害怕他随時會離開。我以爲他至少會愧疚。”路藍抽開了她的手。“方木…”她伸展開她的手掌,看自己修長的手指,“我沒抓住他。”“路藍…我…”我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蘇雅,我很好。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那點破事麽?我什麽沒見過。你慢慢聽我說,你可以不搭話,聽我給你說。”“蘇雅,流産後我身體很虛弱,”(我心說這不廢話嗎,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流産比坐月更需要注意身體,一不小心就會落下病根,是治不好的)“我每天早上還是在他宿舍樓下等他一起去吃飯,有時候在寒風中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或者有時他晚上有課,我怕他餓,還給他送宵夜。蘇雅,我清楚這樣的折騰,對我自己沒好處,但我至少覺得對他是有好處的。可他有一天給我說以後晚上别來送東西了,理由是風大,注意身體。我當時還很感動。”路藍吐了個煙圈,“蘇雅,我是不是個傻 逼。”“我悄悄去找過他幾次,但他教室沒人,他朋友說最近導師找他。我也沒多想。又過了幾天,方木甚至告訴我中午暫時也不一起吃飯了。理由是導師找他找得很頻繁。我一個人不想吃東西,午飯時間我就在寝室發呆,等他電話。”“那…那些時候…你都沒吃飯,那你身體…我…”我忍不住插了話。“你和你的廖傻傻纏綿,哪顧得我阿?哈哈。”路藍一臉壞笑。“路藍…對,對不起…”她擺了擺手:“别插嘴,聽我說。”“一天下午我在方木電腦上玩遊戲。他的Qq跳躍起來。有個沒有備注的人在他特别分組裏,這個號碼我以前也見過的,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怎麽沒備注也在他號裏,還這麽特别。問他,他說是同學,隻是一個導師帶的,放這兒方便交流,不重要也沒備注。說讓我翻聊天記錄。聊天記錄隻有方木發過去的一句話:‘陳導師讓你下午過來拿資料。’我也就沒想什麽了。可如今這個Qq又彈來,方木在洗澡,我怕又是導師那邊有作業布置下來,便點開來看,”路藍捋了捋額前的頭發,“那個婆娘說:‘老公,我想你。’”“蘇雅,知道萬箭穿心的感覺嗎?我手都發抖了。我犯賤,我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蘇雅,我沒有看完,覺得吃了把蒼蠅。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話,挑逗的字句。”路藍又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沒有點燃。“我愣了很久。敢情這他嗎 的是他忘記删了嗎?哈哈。我關了對話框,在聊天記錄裏我敢翻頁都是勇氣。”路藍點燃煙,“你也來一支?”我看了看煙盒,又是中南海,受不了這種劇烈,“我不要。”“廖傻傻把你調教得真好,哈哈。”路藍又開始壞笑。“咳,繼續。方木洗完澡出來,我一下就奔過去抱住他。蘇雅,你猜我說了什麽?”路藍停下來看着我。我搖了搖頭,雖然我知道她那時還是我們熟悉的藍小鹿,但換作任何一個女人,身體受到那樣的創傷後還怎麽接受這種情感上的沖擊。何況,那時她的身體還在流着血。“蘇雅,不要臉的藍小鹿說:‘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做錯了什麽我可以改,你和她分,和她分,好不好?’”路藍臉上呈現出一絲酸澀,我知道她陷進了回憶裏,那時的她甚至沒有責怪他騙了她這麽久。這麽狠。酸澀一閃即逝,“他當着我的面給那個女人敲去消息,說分手,愛的是我。那婆娘已經下線了,所以他的消息是以留言形式發過去的。”“完了他抱起我,扔到床上。蘇雅,你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的身體沒有複原,很疼,身下墊的東西被血浸濕完了。我忍着沒說,以爲還是可以留住他。”路藍明顯激動起來,咽了咽口水,“他就是他嗎 個王八蛋!”“完事兒後我繼續玩電腦,登Qq時,發現是那個女人的號,呵,這意味着什麽?蘇雅。”我聽的很專心,路藍突然抛來的問題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細細想了下,倒吸一口冷氣:“方木上了那個女人的號。把留言攔下來了!”路藍點點頭:“他壓根兒沒打算跟她分手。”“我很失望,叫來方木,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他很局促,不知道說什麽。我問他:‘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把你手機拿來,給她打電話,我接。’方木沒有反對。”“電話通了,是個嬌 嗔的女聲,她直接叫:老公。我說:我不是你老公,是你老公的老婆。那邊沒有說話,我繼續說:我叫路藍,你的號碼我記下了,别再讓我看到。蘇雅,方木後來說第一次聽到我那樣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得滲人。”我笑了笑,“怎麽,那時你也不習慣對不對?”“唔…那是自然而然的聲音。蘇雅,我幾乎想隔着電話殺了她。她讓我痛恨。”路藍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這是危險的象征。“我居然沒想要殺了身邊這個男人。我後來用我手機給她發了短信:有事别找我男人,找我。路藍。”“過了一個多月,我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蘇雅,你說這多麽喜劇,因爲是情侶號,那個婆娘弄混了,找方木居然打我這兒來了。我問她在哪裏,她很不甘示弱,說她在超市。我問她穿的什麽衣服。她說黃色毛衣。我當然過去了。”路藍說到這裏輕輕地笑起來。我也彎起嘴角,小鹿要決鬥了嗎。“那個女人長得不好看,論相貌,論氣質,蘇雅,這是客觀評價。”路藍得意地望着我。這我知道。那女人我見過幾面。“我走過去對她說:‘我是路藍。’她沒說話。看着我。你知道嗎,她眼裏寫滿了恐懼。我繼續說:‘你可以不說話,那聽我說。我覺得你長得 很醜。比什麽我都不會輸給你,你可以讓他做個抉擇,你決定去留。’她一直沉默。”“那個女人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路藍癡癡地笑。“我知道不是一個檔次,你不會和那樣的人多說話。”“蘇雅,他們後來怎麽結束的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是不是他覺得我更好玩一點?蘇雅,那時我還拼命想要保住他。”“蘇雅,我一直很累。”路藍歎了口氣。“路藍,你必須接受。方木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你隻能對峙這壓力。”話是這麽說,但換作若是廖傻傻這樣折騰,我也受不了。“蘇雅,我對陣過很多情敵。新的舊的,來了又去的。我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我爲了保住一個男人,跟無數女人厮殺。他偏向我嗎?沒有。如果愛我爲什麽要和别人糾纏不清。可是爲什麽要和我在一起,我是玩具嗎?”路藍把身子往裏縮了縮。“如果是玩具,看誰玩死誰。”她輕輕的笑起來。皓齒輕啓。“路藍,路藍,你聽我說。愛情不是戰争,爲什麽要你死我活。爲什麽不早告訴他分手。”我有點急迫。她擺了擺手:“蘇雅,一切改變在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永生不忘。那是路藍第二次懷孕。我們都清楚這次大概沒辦法藥流了,隻能人流,人流是要有時間的。孩子若是不夠大,還不能。恰縫路藍生日,我們打算生日過後再合計怎麽處理。路藍生日那晚朋友們都聚在一起吃飯。路藍的電話不斷,她甜蜜的笑直接引起了事端。旁邊的方木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她挂掉一個電話後,方木說:“我R1你嗎!騷 貨!”全場驚訝。路藍小心地對他說:“親愛的,你怎麽了?”“滾開,騷 貨。”方木明顯在暴怒中。“你說什麽。”路藍的臉色漸漸變淡。“騷、貨、”方木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我把手從桌子悄悄伸到廖輝凡腿邊,拽緊了他的褲子。他感受到我的緊張,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示意看看再說。“騷 貨?方木,你騷還是我騷?你的‘導師’不騷嗎?你的小三小四不騷嗎?你的xx妹妹不騷嗎?論起騷,你方木是騷 貨的祖宗!”我們一時都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一耳光。一腳。路藍被踹翻在地。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等我反應過來,廖輝凡已經過去扶住了路藍,我也趕忙奔過去,其他人都在拉還要撲過來的方木。我心想:方木你還真下得去手,孩子還在肚子裏!路藍甩開我們的手,目光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冷冽。她低頭在地上尋找着什麽,等我們看清是個啤酒瓶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直直地站起來敲在方木的頭上。“方木,我 草 你嗎!見鬼去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大家這下從拉方木到給他處理傷口,場面一片混亂。廖輝凡拍了拍我的肩,下巴朝門口一揚,我會意。趕忙追上去。“路藍!”我沖着她的背影大喊。她回過頭來,沒有說話。“路藍,路藍,冷靜點好嗎?有什麽事我們都慢慢說。”我跑到她面前拉住她。“蘇雅,我想回家。我想把孩子的事告訴媽媽。我不想拖你和廖輝凡,但我已不能依靠他。我隻想回家。”小鹿的聲音竟帶了哭腔。“好,好好。我們回家,回家。”怕她一個人不安全,跟她一起打了車回家。在她家樓下時,她說:“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上去怎麽面對,或許你在我媽媽會覺得不太方便。”無奈我隻有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阿!”我做了個電話的手勢。她微微一笑,轉身上樓。後來一連幾天都沒有她的消息,給她打電話,一直關機。反正她媽媽陪着她,沒事。我盡量寬慰自己。路媽媽終于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路藍要我趕去醫院。要動手術了嗎?我去時路藍正被推進手術室,海藻般的長發散在枕邊。我暗自咬牙,沒想到那是最後一眼的藍小鹿。出來後的她眼神從呆滞到冷漠,我的心扭成一團麻花。她展開一個笑容:“蘇雅,我不痛。”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哇哇地哭。她一直都是淡淡的笑,還幫她媽媽擦眼淚。…-“蘇雅?”路藍的聲音。“嗯?嗯。”我的思緒缥缈,顯然被發現了。“蘇雅,那晚我告訴媽媽,我又懷孕了。她給了我一耳光,我生日那晚連續挨了兩耳光。一個我最愛卻傷我最深和我傷的最深卻最愛我的人。她讓我去死。”路藍吸了口煙。“我跟她吵起來。我說老子這就去死,你他 嗎别後悔!她怔住了,抱着我哭起來,讓我不要害怕。蘇雅,她比我更害怕,不是嗎?才一個多月又流一次産,這意味着什麽誰都清楚。雖然她竭力鎮定以安慰我,但我還是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抖。”路藍咽了咽口水。“我對不起我媽媽。蘇雅。我是個混蛋。”“你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辦好手續了。兩棟樓,都是18層。人流室在一邊的頂樓,化驗室在另一邊的各個樓層。單子什麽的,全是她去跑的。電梯很擠耽誤時間,我媽媽是跑着在這兩棟樓來回竄。蘇雅,18層!像十八層地獄!”路藍有點說不下去,我給她倒了杯水,她沒有馬上喝。“蘇雅,我那時就很恨自己。我是比方木更混蛋的王八蛋!”“蘇雅,你知道人流的過程嗎?在麻藥之前我看見了那些工具。奇形怪狀的。想到他們将伸進我的身體,我幾乎眩暈。”路藍喝了口水,又點燃一支煙。“我恨他。”她吐出一個煙圈。“那時我就知道,我們完蛋了。但我不能立馬分手,有些人不是說放棄就能忘記。他欠了我那麽多。”“路藍,他現在很愛你。都知道他現在變得如此好,全是因爲你。難道你當真舍得把自己培養出來的好男人拱手相讓嗎?”我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蘇雅,我不會勉強自己。方木他是變了,變了很多,變得很好,但我不是他的了,即使我們還在一起。蘇雅,分手就在不久後,我也不确定會何時爆出這個驚喜。”路藍抖了抖煙灰。地板上全是煙頭。“蘇雅,兩個太愛自己的人,是沒有辦法長相厮守的。我們發生很多矛盾。”說到這裏路藍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她在回憶。-“拿有次來說,我們去KFc。他隻點了一個漢堡,給我的。可是他拿起來,咬了一口。吃掉了裏面的牛肉。牛肉漢堡他吃掉了牛肉就算了,還把剩下的讓我吃。”這件事我知道,我當時跟他們在一起。但我不知道還有牛肉這回事。隻聽見方木對路藍說:“把它吃完。”“我不吃。”路藍頭都沒擡。“吃。”方木不動聲色。“不。”路藍對上他的眼。方木拿起剩下的漢堡往她嘴裏塞,我慌忙去阻止才發現坐在對面根本使不上力。這時路藍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方木才停下來了動作。看着滿臉黃油和食物殘渣的路藍,方木不知所措。“親愛的…親愛的,對不起。”方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緊拽住路藍的手。路藍不露痕迹地抽出手,抹了一把臉,手一揮,示意方木讓一下,“我去洗手間。”在她去洗臉時,我問方木:“你幹了什麽蠢事情。”方木急促地說:“蘇雅,對不起。我隻是…蘇雅,從沒哪個女人是我不能駕馭的。而小鹿,她越來越讓我感到力不從心。”“她不是玩具。她不用任你擺布。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樣。她曾經的溫柔是因爲你,如今的暴戾亦是因你而起。混蛋。”…-“蘇雅!”路藍的聲音陡然提高。“阿…嗯?嗯!”走神再次被揭穿。“矛盾層出不窮。他甚至不知道我讨厭吃洋蔥讨厭吃芥末讨厭吃包子讨厭吃…蘇雅,廖傻傻知道你喜歡吃的和讨厭吃的麽?”路藍突然話鋒一轉。“阿?這個…唔…大概知道吧。哎呀,都這麽久了。再說了,我不喜歡吃他也不會逼我阿,喜歡吃的他當然也會讓我阿。”内心有點小幸福。“方木從來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麽,我跟了他快三年了。”路藍淡淡一笑。卻不是苦澀,是無奈。“路藍…他在慢慢懂得你,他在改變了,你不覺得嗎?”我急切地幫方木辯解。“蘇雅,我不知道我何時會離開他。你知道嗎,我變了。那天生日之多接到那麽多接電話,都是我沒請到現場的,也是因爲他阿 ,怕他不高興。”路藍望着我,摁滅了手中的煙。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可是也很深,讓我看不清她的情緒。“我知道。”方木是這樣的,霸道 驕縱。“他的改變我不是看不見,最起碼有個最明顯。你可知道是什麽?”“嗯?”“最起碼最明顯的他至少不會再吼我了。很久以前,就沒再吼過我了。蘇雅,以前這我不敢奢求,我小心翼翼地維護着我們的感情,如果他不開心,我随時就會被踢出局。然而我的出局也算不得什麽,還有那麽多替補,随時等着代替我。”路藍扔掉空煙盒,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又掏出一包紅雙喜。這樣烈性的煙,換作以前的她,别說不吃煙,聞到煙味都頭暈。這算不算她長大了,可是爲什麽過程這樣漫長而殘忍。“沒有時間了。”她突然低聲說。“什麽?”我一頭霧水。“蘇雅。三年了。我跟了他三年。大學畢業一年了,我想嫁人。”路藍說得很慢,但很認真。“嫁人?路藍…你…”“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我們隻需要陪伴,不需要相愛。分開或許會不習慣,但也隻是個時間問題。請給時間一點時間。”路藍說的很淡,手指間的煙灰随着她的抖動在不停地斷。“蘇雅,你什麽時候和廖傻傻結婚?”路藍一臉壞笑。我的臉瞬間漲紅。“喂,我說認真的。孩子得認我當幹媽阿!”她笑意更深。露出深淺不一的兩隻酒窩。“路藍…”我不知怎麽接話。“蘇雅,我是認真的,”她盯着我的眼睛,“碰到合适的,就嫁了吧,女人經不起耽擱。廖傻傻很好。你們的孩子…可以生下來養大的。跟他爸爸一樣憨,跟她媽媽一樣可愛。哈哈。”說完路藍哈哈大笑起來,像隻小獸一樣撲過來。我緊緊抱住她。“路藍…路藍…”我的心有點疼,聽她這樣構築着我的未來,那她的呢?我感受着她溫熱的身體,貪婪地吮吸着她頭發上的暗香,一切似乎回到了我們的少女時代,就像我抱着的這個人,還是藍小鹿。“蘇雅。我失去了兩個孩子。”她聲音低低的,“我很想他們。我時常幻想如果他們有機會長大,會是什麽樣子?我這個做媽的卻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男是女。”她的聲音有點顫抖。“蘇雅,我近乎偏執地留在他身邊,卻給很多人帶來傷害。我不是故意不在乎他,是實在提不上心。當他忙着打遊戲時,我也不會管他了,我可以去淘寶我可以去逛街。總之我以自己爲中心,想如何就如何,我終于給了自己自由給了他自由。他卻拽着不放了。蘇雅,人爲什麽要緊抓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曾經我屬于他,他不屬于我,我抓不住他。現在他屬于我,我不屬于他,他抓不住我。愛情是件很不要臉的事情。”說完路藍站起來,我看見她穿着黑色吊帶,波西米亞長裙,混搭透出她的不羁,曼妙的身姿畢顯無疑。她背後的藍色蝴蝶在不安的跳動,我突然也站起來過去一把捂住它。“怎麽了?它隻是個紋身。”路藍把玩着手中的ZIPPO 冰狼。我尴尬地縮回手。她把打火機一扔,桌子上“叭”的一聲。“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蘇雅,我沒有這麽漂亮,我的蝴蝶也不會飛。””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因爲不舍而獲得憐憫。所以我們放開手。”這是路藍走前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深吸一口氣。面前的咖啡已經涼了。方木還坐在對面,埋着頭。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一聽就是路藍設的聲音。她的短信。“一願我來生無愛。二願你今生知愛。三願你今生至愛絕你所愛。”方木終于承受不住哭起來,他顫抖着說:“爲什麽呢?這是爲什麽呢?她什麽都能給,可什麽都給的不徹底,我不甘心。回到以前,回到以前多好?從前我還沒有那麽愛她!”他的眼淚滴在手臂:“我算什麽呢?我擁有過什麽呢?”他輕輕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來是一枚小鑽戒,“我一直戴在身邊,我總以爲我還有機會套在她的手指上。”我此時無心打趣說什麽校草大人,你要的女人怎會要不到,可最愛你的藍小鹿早就死了。陳Sir唱得好阿:應該怎麽愛可惜書裏從沒記載 終日摸出來 但歲月卻不回來。我嗓子有點幹,看他又趴在桌面上,我捏了捏他的手指,表示應該振作點。同時我也在想路藍問我的,什麽時候和廖傻傻結婚?桌子上的手機突突地震動起來。就是廖傻傻。“說!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跟我結婚!”我微微笑了起來。突然想去找路藍,告訴她不久就可以喝到喜酒了。我望了望眼前這個男人,不忍再去打擾他,于是用紙和筆給他留下一句話:千萬不要讓那個喜歡你的人撕心裂肺地爲你哭一次因爲 你能把她傷害到那個樣子的機會 就隻有一次 那一次之後 你就從不可缺的人變成可有可無的人了 即使她還愛你 但有些東西真的改變了。我對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買單。我輕輕走了出去,外面陽光正好。我摸出手機給路藍打去電話:“在哪兒呢?”“在家陪媽媽呢。”“呵呵,等我。幫我一起寫喜帖。好嗎。”路藍隔了很久才說:“我的榮幸 ~”-方木以爲他可以償盡一切,可以好好愛她,無愧的生活時。一切卻到了結局。如此不堪的不僅是愛情,還有人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把愛當作一個信仰來追問和找尋。也許它更容易被粗糙地淪落爲種種工具,标準,衡量,評判和誤解。它需要的耐心和容量太大,以緻很多人沒有信心。永遠都是那句話:不要浪費愛,愛是會耗盡的。我是韓小斌 。如果你也愛文字 。請加QQ304513351 。
三年前,方木对我说:“我觉得路蓝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三年后的现在,方木对我说:“我觉得路蓝是世上最残忍的野兽。”“她打来电话说分手时,我正在给她挑选结婚戒指。我很犹豫,不知道选哪一枚。记得她说如果哪天我要给她买这种东西,她只要白银的小尾戒。可我觉得太寒碜了,我想给她买好点的。正当我不知道从何下手时,她电话来了。我心想还像以前那样心有灵犀,知道我正想问她喜欢哪个,”方木苦笑了一下,“她很淡然地说‘我想和你分手’。我以为她开玩笑的,所以还笑着回答她让她别胡闹。可是她没有理我,继续说‘方木,我要跟你分手,我们分手了。’然后电话传出忙音。她直接挂掉了。”“那是她的性格。”我笑着摇了摇头。“她甚至没问我同不同意…”方木抱着头,我听出他的疼痛和绝望。.“方木,路蓝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可是她怎么不想想她的突然抽离让我怎么继续我自己!我把她当作生命的全部了!”“那 你伤害她的时候,她把你也是当作生命的全部的。你做那些事时,征求过她的意见么?”。“呵,苏雅。爱情是战争么?一人挣脱了一人去捡,两人在一起时绕在原地兜圈。我现在很爱她,她为什么不肯再给我机会?”方木抬起头,竟有泪痕。我叹了口气:“嗯…这个…听我说,路蓝她大概是累了。兜圈的时间你消磨完了她所有的耐心和希望。”“为什么在这时离开,为什么离开的这么突然。我没有想过哪一天我会真正失去她。”“呵,方木,其实她早就挣脱了,你不觉得吗?爱你的是蓝小鹿。后来蓝小鹿死了。跟你在一起的是路蓝。那个爱你的人她早就不在了,只是现在才发出信号,你才恍然大悟她不是你的了么?”“我爱她…捡不回来了?”“她跌跌撞撞到绝望了。捡不回来了。”…-我是苏雅。路蓝和方木,都是我的朋友。说起来还是因为我,他们才认识的。那时的方木狂妄霸道,性格暴躁,是自私的纨绔子弟。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这也成全他的性格。而路蓝,是阳光可爱的代名词。看到如今的他们,我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他们搁置在彼此身边。那样真的是对的吗?说过了,之前的路蓝不是这样的。没有分手时所表现出的冷漠和决然。她更像是一只小鹿。蓝小鹿。蓝小鹿我们叫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路蓝把“蓝小鹿”三个字写在白纸上说:“以后请直接叫我路蓝,不再是…”她没有说完,只用烟头烫掉了有字的那部分,原本平整完好的白纸直接出了黑色的洞。像漩涡,吸走了蓝小鹿。从那时起,世界上就不再有蓝小鹿了。这是在第二次流产后。经历了那些事后的她,一度让我揪心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那种气势,折磨着周围所有的人。包括我,包括方木。当我给她说起:“蓝小鹿,你…”“我叫路蓝。”她弹了弹烟灰,像弹开了那些匆促的时光。我叹一口气:“好吧。路蓝。你不能这样下去了。”“It's my way.”她说完就提起拖鞋走开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映出强光的刺眼。她背后的蓝色蝴蝶纹身好似随时会飞走。就像她那颗看似平静却动荡的心。她没有这样对过我,晾开我径直走开。听到房门吃锁的声音,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卧倒在地。过了一会儿,手机显示一条未读短信。是路蓝。“对不起,苏雅。”“没关系。你没有考虑过原谅他吗?如果不原谅,为什么不分手?”手机隔了很久才有了新动向。“我是可以原谅他。可是谁来原谅我?分手?不。苏雅。分手可以改变生活,却不能结束瓜葛。”It's your way.我躺在地板上,看见自己海藻般的长发扑在头边,让我想起路蓝被推进手术室前我看她的最后一眼。那是个冬天,我在吃饭时接到路蓝打来电话,告诉我她怀孕了。我赶到星巴克时,看她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不停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我的高跟鞋声音惊动了她,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抬起了头。我忽而有点心疼,我走近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在她对面。“小鹿,什么时候的事?”“我也不清楚…”她澄澈的眸子里映满了惊恐。我说不出话,毕竟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唯有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微颤抖。“苏雅…我很怕…我还没有告诉他…我该告诉他吗…”她喏嗫着说。那样的小心翼翼的表情,我永远忘不了。心揪成一股:“他做的事!怎么不告诉他!意识到问题才能避免以后再次发生!”说完我掏出手机给方木打了电话。五分钟后他就到了。他在路蓝身边坐下,和我一样先是对她微微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鹿不怕噢 ~”是的,那是在我们眼里,路蓝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路蓝回以一笑,把头靠在他肩上。三个人照顾无言,将近两个小时才制定出计划,这事儿只能先压着不告诉爸妈,还都是大学生,路蓝的爸妈还没那么开放。但肚子里的事情不能拖,第二天就去医院。我们三个去取了各自卡上的钱凑在一起总算够了然而第二天,路蓝去没有按约到来。我们着了急,方木说路蓝昨晚说要回来,收拾一些东西。难道这事被路妈妈知道了吗。直觉总是很准的。妈妈的直觉也没有错。路妈妈是个极其细心慎微的人。路蓝延迟许久不到的经期早就引起她的怀疑。问路蓝,她自然是不肯承认的。趁着那晚她回家,路妈妈逼她验尿。一切都那么符合实际又在情理之外。“我妈一瞬间傻了,”路蓝后来说,“我等了很久一耳光她却没有下手,我抬头看见她在默默地流泪。苏雅,我想她就算不打我,也至少要出个声阿。她的沉默让我心酸。”“我小心翼翼喊了句,妈妈?她回过神来,望着我,突然抱紧我。很紧很紧,哽咽着地对我说:‘蓝蓝,不要怕,妈妈陪你。这件事那个畜牲知道了吧?这事儿不要他管!他懂个屁!妈妈查了资料再决定带你怎么办。’苏雅,她尽力说得胸有成竹,她在保护我。可是我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她浑身在战栗。”“苏雅。药流很痛。但没办法,医生说我这个情况建议使用药流,”路蓝顿了顿,“苏雅,你想象不了那种痛苦。”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眼前的路蓝,想起那时的蓝小鹿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时,我在做什么,方木又在做什么。我们竟然认为路妈妈知道了这事咱就放心了。可是谁都忘记了流产是会有痛苦的。想到这里我紧紧握住了路蓝的手。冷的。“苏雅,我甚至对那药过敏。手心奇痒,肚子翻江倒海,像有什么机器在我腹部搅动。我疼的受不了,身体开始流血。妈妈一直在身边陪我,哭得说不出话。我给她说:‘妈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好疼,妈妈。’…妈妈紧紧抱住我:‘我愿意替你疼,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我也不会活!蓝蓝,以后不准傻了,这么疼,你…’”路蓝吸了口烟,“苏雅,我差点疼死掉。盆子里全是血。还有一点组织。然而你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将来的一段时间,会一直疼。收缩子 宫,排出组织。”我看过悲伤逆流成河》易遥流产。她后来也用到药流。小说里描写的恐怖。那蓝小鹿,也是这么疼过来的吗?但幸好路妈妈陪在她身边。这样一想,我心里又舒服一点。“路蓝,你那时恨他吗?”“不恨。我爱他。我甚至想着,这样他就会好好对我了。我不会害怕他随时会离开。我以为他至少会愧疚。”路蓝抽开了她的手。“方木…”她伸展开她的手掌,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我没抓住他。”“路蓝…我…”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生了一些事情。“苏雅,我很好。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点破事么?我什么没见过。你慢慢听我说,你可以不搭话,听我给你说。”“苏雅,流产后我身体很虚弱,”(我心说这不废话吗,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流产比坐月更需要注意身体,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病根,是治不好的)“我每天早上还是在他宿舍楼下等他一起去吃饭,有时候在寒风中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或者有时他晚上有课,我怕他饿,还给他送宵夜。苏雅,我清楚这样的折腾,对我自己没好处,但我至少觉得对他是有好处的。可他有一天给我说以后晚上别来送东西了,理由是风大,注意身体。我当时还很感动。”路蓝吐了个烟圈,“苏雅,我是不是个傻 逼。”“我悄悄去找过他几次,但他教室没人,他朋友说最近导师找他。我也没多想。又过了几天,方木甚至告诉我中午暂时也不一起吃饭了。理由是导师找他找得很频繁。我一个人不想吃东西,午饭时间我就在寝室发呆,等他电话。”“那…那些时候…你都没吃饭,那你身体…我…”我忍不住插了话。“你和你的廖傻傻缠绵,哪顾得我阿?哈哈。”路蓝一脸坏笑。“路蓝…对,对不起…”她摆了摆手:“别插嘴,听我说。”“一天下午我在方木电脑玩游戏。他的Qq跳跃起来。有个没有备注的人在他特别分组里,这个号码我以前也见过的,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怎么没备注也在他号里,还这么特别。问他,他说是同学,只是一个导师带的,放这儿方便交流,不重要也没备注。说让我翻聊天记录。聊天记录只有方木发过去的一句话:‘陈导师让你下午过来拿资料。’我也就没想什么了。可如今这个Qq又弹来,方木在洗澡,我怕又是导师那边有作业布置下来,便点开来看,”路蓝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那个婆娘说:‘老公,我想你。’”“苏雅,知道万箭穿心的感觉吗?我手都发抖了。我犯贱,我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苏雅,我没有看完,觉得吃了把苍蝇。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话,挑逗的字句。”路蓝又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没有点燃。“我愣了很久。敢情这他吗 的是他忘记删了吗?哈哈。我关了对话框,在聊天记录里我敢翻页都是勇气。”路蓝点燃烟,“你也来一支?”我看了看烟盒,又是中南海,受不了这种剧烈,“我不要。”“廖傻傻把你调教得真好,哈哈。”路蓝又开始坏笑。“咳,继续。方木洗完澡出来,我一下就奔过去抱住他。苏雅,你猜我说了什么?”路蓝停下来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她那时还是我们熟悉的蓝小鹿,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身体受到那样的创伤后还怎么接受这种情感上的冲击。何况,那时她的身体还在流着血。“苏雅,不要脸的蓝小鹿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你和她分,和她分,好不好?’”路蓝脸上呈现出一丝酸涩,我知道她陷进了回忆里,那时的她甚至没有责怪他骗了她这么久。这么狠。酸涩一闪即逝,“他当着我的面给那个女人敲去消息,说分手,爱的是我。那婆娘已经下线了,所以他的消息是以留言形式发过去的。”“完了他抱起我,扔到床上。苏雅,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体没有复原,很疼,身下垫的东西被血浸湿完了。我忍着没说,以为还是可以留住他。”路蓝明显激动起来,咽了咽口水,“他就是他吗 个王八蛋!”“完事儿后我继续玩电脑,登Qq时,发现是那个女人的号,呵,这意味着什么?苏雅。”我听的很专心,路蓝突然抛来的问题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细细想了下,倒吸一口冷气:“方木上了那个女人的号。把留言拦下来了!”路蓝点点头:“他压根儿没打算跟她分手。”“我很失望,叫来方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很局促,不知道说什么。我问他:‘你要不跟我在一起。’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把你手机拿来,给她打电话,我接。’方木没有反对。”“电话通了,是个娇 嗔的女声,她直接叫:老公。我说:我不是你老公,是你老公的老婆。那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我叫路蓝,你的号码我记下了别再让我看到。苏雅,方木后来说第一次听到我那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得渗人。”我笑了笑,“怎么,那时你也不习惯对不对?”“唔…那是自然而然的声音。苏雅,我几乎想隔着电话杀了她。她让我痛恨。”路蓝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是危险的象征。“我居然没想要杀了身边这个男人。我后来用我手机给她发了短信:有事别找我男人,找我。路蓝。”“过了一个多月,我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苏雅,你说这多么喜剧,因为是情侣号,那个婆娘弄混了,找方木居然打我这儿来了。我问她在哪里,她很不甘示弱,说她在超市。我问她穿的什么衣服。她说黄色毛衣。我当然过去了。”路蓝说到这里轻轻地笑起来。我也弯起嘴角,小鹿要决斗了吗。“那个女人长得不好看,论相貌,论气质,苏雅,这是客观评价。”路蓝得意地望着我。这我知道。那女人我见过几面。“我走过去对她说:‘我是路蓝。’她没说话。看着我。你知道吗,她眼里写满了恐惧。我继续说:‘你可以不说话,那听我说。我觉得你长得 很丑。比什么我都不会输给你,你可以让他做个抉择,你决定去留。’她一直沉默。”“那个女人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路蓝痴痴地笑。“我知道不是一个档次,你不会和那样的人多说话。”“苏雅,他们后来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是不是他觉得我更好玩一点?苏雅,那时我还拼命想要保住他。”“苏雅,我一直很累。”路蓝叹了口气。“路蓝,你必须接受。方木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你只能对峙这压力。”话是这么说,但换作若是廖傻傻这样折腾,我也受不了。“苏雅,我对阵过很多情敌。新的旧的,来了又去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为了保住一个男人,跟无数女人厮杀。他偏向我吗?没有。如果爱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纠缠不清。可是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是玩具吗?”路蓝把身子往里缩了缩。“如果是玩具,看谁玩死谁。”她轻轻的笑起来。皓齿轻启。“路蓝,路蓝,你听我说。爱情不是战争,为什么要你死我活。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分手。”我有点急迫。她摆了摆手:“苏雅,一切改变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永生不忘。那是路蓝第二次怀孕。我们都清楚这次大概没办法药流了,只能人流,人流是要有时间的。孩子若是不够大,还不能。恰缝路蓝生日,我们打算生日过后再合计怎么处理。路蓝生日那晚朋友们都聚在一起吃饭。路蓝的电话不断,她甜蜜的笑直接引起了事端。旁边的方木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她挂掉一个电话后,方木说:“我R1你吗!骚 货!”全场惊讶。路蓝小心地对他说:“亲爱的,你怎么了?”“滚开,骚 货。”方木明显在暴怒中。“你说什么。”路蓝的脸色渐渐变淡。“骚、货、”方木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我把手从桌子悄悄伸到廖辉凡腿边,拽紧了他的裤子。他感受到我的紧张,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示意看看再说。“骚 货?方木,你骚还是我骚?你的‘导师’不骚吗?你的小三小四不骚吗?你的xx妹妹不骚吗?论起骚,你方木是骚 货的祖宗!”我们一时都被震的说不出话来。一耳光。一脚。路蓝被踹翻在地。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我反应过来,廖辉凡已经过去扶住了路蓝,我也赶忙奔过去,其他人都在拉还要扑过来的方木。我心想:方木你还真下得去手,孩子还在肚子里!路蓝甩开我们的手,目光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冷冽。她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等我们看清是个啤酒瓶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直直地站起来敲在方木的头上。“方木,我 草 你吗!见鬼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大家这下从拉方木到给他处理伤口,场面一片混乱。廖辉凡拍了拍我的肩,下巴朝门口一扬,我会意。赶忙追上去。“路蓝!”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她回过头来,没有说话。“路蓝,路蓝,冷静点好吗?有什么事我们都慢慢说。”我跑到她面前拉住她。“苏雅,我想回家。我想把孩子的事告诉妈妈。我不想拖你和廖辉凡,但我已不能依靠他。我只想回家。”小鹿的声音竟带了哭腔。“好,好好。我们回家,回家。”怕她一个人不安全,跟她一起打了车回家。在她家楼下时,她说:“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上去怎么面对,或许你在我妈妈会觉得不太方便。”无奈我只有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阿!”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她微微一笑,转身上楼。后来一连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反正她妈妈陪着她,没事。我尽量宽慰自己。路妈妈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路蓝要我赶去医院。要动手术了吗?我去时路蓝正被推进手术室,海藻般的长发散在枕边。我暗自咬牙,没想到那是最后一眼的蓝小鹿。出来后的她眼神从呆滞到冷漠,我的心扭成一团麻花。她展开一个笑容:“苏雅,我不痛。”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哇哇地哭。她一直都是淡淡的笑,还帮她妈妈擦眼泪。…-“苏雅?”路蓝的声音。“嗯?嗯。”我的思绪缥缈,显然被发现了。“苏雅,那晚我告诉妈妈,我又怀孕了。她给了我一耳光,我生日那晚连续挨了两耳光。一个我最爱却伤我最深和我伤的最深却最爱我的人。她让我去死。”路蓝吸了口烟。“我跟她吵起来。我说老子这就去死,你他 吗别后悔!她怔住了,抱着我哭起来,让我不要害怕。苏雅,她比我更害怕,不是吗?才一个多月又流一次产,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虽然她竭力镇定以安慰我,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路蓝咽了咽口水。“我对不起我妈妈。苏雅。我是个混蛋。”“你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办好手续了。两栋楼,都是18层。人流室在一边顶楼,化验室在另一边的各个楼层。单子什么的,全是她去跑的。电梯很挤耽误时间,我妈妈是跑着在这两栋楼来回窜。苏雅,18层!像十八层地狱!”路蓝有点说不下去,我给她倒了杯水,她没有马上喝。“苏雅,我那时就很恨自己。我是比方木更混蛋的王八蛋!”“苏雅,你知道人流的过程吗?在麻药之前我看见了那些工具。奇形怪状的。想到他们将伸进我的身体,我几乎眩晕。”路蓝喝了口水,又点燃一支烟。“我恨他。”她吐出一个烟圈。“那时我就知道,我们完蛋了。但我不能立马分手,有些人不是说放弃就能忘记。他欠了我那么多。”“路蓝,他现在很爱你。都知道他现在变得如此好,全是因为你。难道你当真舍得把自己培养出来的好男人拱手相让吗?”我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苏雅,我不会勉强自己。方木他是变了,变了很多,变得很好,但我不是他的了,即使我们还在一起。苏雅,分手就在不久后,我也不确定会何时爆出这个惊喜。”路蓝抖了抖烟灰。地板上全是烟头。“苏雅,两个太爱自己的人,是没有办法长相厮守的。我们发生很多矛盾。”说到这里路蓝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在回忆。-“拿有次来说,我们去KFc。他只点了一个汉堡,给我的。可是他拿起来,咬了一口。吃掉了里面的牛肉。牛肉汉堡他吃掉了牛肉就算了,还把剩下的让我吃。”这件事我知道,我当时跟他们在一起。但我不知道还有牛肉这回事。只听见方木对路蓝说:“把它吃完。”“我不吃。”路蓝头都没抬。“吃。”方木不动声色。“不。”路蓝对上他的眼。方木拿起剩下的汉堡往她嘴里塞,我慌忙去阻止才发现坐在对面根本使不上力。这时路蓝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木才停下来了动作。看着满脸黄油和食物残渣的路蓝,方木不知所措。“亲爱的…亲爱的,对不起。”方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紧拽住路蓝的手。路蓝不露痕迹地抽出手,抹了一把脸,手一挥,示意方木让一下,“我去洗手间。”在她去洗脸时,我问方木:“你干了什么蠢事情。”方木急促地说:“苏雅,对不起。我只是…苏雅,从没哪个女人是我不能驾驭的。而小鹿,她越来越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她不是玩具。她不用任你摆布。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曾经的温柔是因为你,如今的暴戾亦是因你而起。混蛋。”…-“苏雅!”路蓝的声音陡然提高。“阿…嗯?嗯!”走神再次被揭穿。“矛盾层出不穷。他甚至不知道我讨厌洋葱讨厌吃芥末讨厌吃包子讨厌吃…苏雅,廖傻傻知道你喜欢吃的和讨厌吃的么?”路蓝突然话锋一转。“阿?这个…唔…大概知道吧。哎呀,都这么久了。再说了,我不喜欢吃他也不会逼我阿,喜欢吃的他当然也会让我阿。”内心有点小幸福。“方木从来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跟了他快三年了。”路蓝淡淡一笑。却不是苦涩,是无奈。“路蓝…他在慢慢懂得你,他在改变了,你不觉得吗?”我急切地帮方木辩解。“苏雅,我不知道我何时会离开他。你知道吗,我变了。那天生日之多接到那么多接电话,都是我没请到现场的,也是因为他阿 ,怕他不高兴。”路蓝望着我,摁灭了手中的烟。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可是也很深,让我看不清她的情绪。“我知道。”方木是这样的,霸道 骄纵。“他的改变我不是看不见,最起码有个最明显。你可知道是什么?”“嗯?”“最起码最明显的他至少不会再吼我了。很久以前,就没再吼过我了。苏雅,以前这我不敢奢求,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的感情,如果他不开心,我随时就会被踢出局。然而我的出局也算不得什么,还有那么多替补,随时等着代替我。”路蓝扔掉空烟盒,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又掏出一包红双喜。这样烈性的烟,换作以前的她,别说不吃烟,闻到烟味都头晕。这算不算她长大了,可是为什么过程这样漫长而残忍。“没有时间了。”她突然低声说。“什么?”我一头雾水。“苏雅。三年了。我跟了他三年。大学毕业一年了,我想嫁人。”路蓝说得很慢,但很认真。“嫁人?路蓝…你…”“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我们只需要陪伴,不需要相爱。分开或许会不习惯,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请给时间一点时间。”路蓝说的很淡,手指间的烟灰随着她的抖动在不停地断。“苏雅,你什么时候和廖傻傻结婚?”路蓝一脸坏笑。我的脸瞬间涨红。“喂,我说认真的。孩子得认我当干妈阿!”她笑意更深。露出深浅不一的两只酒窝。“路蓝…”我不知怎么接话。“苏雅,我是认真的,”她盯着我的眼睛,“碰到合适的,就嫁了吧,女人经不起耽搁。廖傻傻很好。你们的孩子…可以生下来大的。跟他爸爸一样憨,跟她妈妈一样可爱。哈哈。”说完路蓝哈哈大笑起来,像只小兽一样扑过来。我紧紧抱住她。“路蓝…路蓝…”我的心有点疼,听她这样构筑着我的未来,那她的呢?我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贪婪地吮吸着她头发上的暗香,一切似乎回到了我们的少女时代,就像我抱着的这个人,还是蓝小鹿。“苏雅。我失去了两个孩子。”她声音低低的,“我很想他们。我时常幻想如果他们有机会长大,会是什么样子?我这个做妈的却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男是女。”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苏雅,我近乎偏执地留在他身边,却给很多人带来伤害。我不是故意不在乎他,是实在提不上心。当他忙着打游戏时,我也不会管他了,我可以去淘宝我可以去逛街。总之我以自己为中心,想如何就如何,我终于给了自己自由给了他自由。他却拽着不放了。苏雅,人为什么要紧抓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曾经我属于他,他不属于我,我抓不住他。现在他属于我,我不属于他,他抓不住我。爱情是件很不要脸的事情。”说完路蓝站起来,我看见她穿着黑色吊带,波西米亚长裙,混搭透出她的不羁,曼妙的身姿毕显无疑。她背后的蓝色蝴蝶在不安的跳动,我突然也站起来过去一把捂住它。“怎么了?它只是个纹身。”路蓝把玩着手中的ZIPPO 冰狼。我尴尬地缩回手。她把打火机一扔,桌子上“叭”的一声。“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苏雅,我没有这么漂亮,我的蝴蝶也不会飞。””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因为不舍而获得怜悯。所以我们放开手。”这是路蓝走前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深吸一口气。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方木还坐在对面,埋着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听就是路蓝设的声音。她的短信。“一愿我来生无爱。二愿你今生知爱。三愿你今生至爱绝你所爱。”方木终于承受不住哭起来,他颤抖着说:“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她什么都能给,可什么都给的彻底,我不甘心。回到以前,回到以前多好?从前我还没有那么爱她!”他的眼泪滴在手臂:“我算什么呢?我拥有过什么呢?”他轻轻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来是一枚小钻戒,“我一直戴在身边,我总以为我还有机会套在她的手指上。”我此时无心打趣说什么校草大人,你要的女人怎会要不到,可最爱你的蓝小鹿早就死了。陈Sir唱得好阿:应该怎么爱可惜书里从没记载 终日摸出来 但岁月却不回来。我嗓子有点干,看他又趴在桌面上,我捏了捏他的手指,表示应该振作点。同时我也在想路蓝问我的,什么时候和廖傻傻结婚?桌子上的手机突突地震动起来。就是廖傻傻。“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我微微笑了起来。突然想去找路蓝,告诉她不久就可以喝到喜酒了。我望了望眼前这个男人,不忍再去打扰他,于是用纸和笔给他留下一句话:千万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一次因为 你能把她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 就只有一次 那一次之后 你就从不可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 即使她还爱你 但有些东西真的改变了。我对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买单。我轻轻走了出去,外面阳光正好。我摸出手机给路蓝打去电话:“在哪儿呢?”“在家陪妈妈呢。”“呵呵,等我。帮我一起写喜帖。好吗。”路蓝隔了很久才说:“我的荣幸 ~”-方木以为他可以偿尽一切,可以好好爱她,无愧的生活时。一切却到了结局。如此不堪的不仅是爱情,还有人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把爱当作一个信仰来追问和找寻。也许它更容易被粗糙地沦落为种种工具,标准,衡量,评判和误解。它需要的耐心和容量太大,以致很多人没有信心。永远都是那句话:不要浪费爱,爱是会耗尽的。我是韩小斌 。如果你也爱文字 。请加QQ3045133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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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永远永远都还是那句话:不要浪费爱,爱是会耗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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