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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湖

发布时间:2019-08-18 02:32:16

美人湖 我本是太虛的一粒微塵 存在于古老記憶的懷抱 是上帝給了我一口呼吸 可我從不因此感到驕傲 百年之後我再看不見什麽 就像百年以前什麽也不知道 這生命是什麽又因何而來 隻看到容顔一天天在衰老 從沒人從彼世帶來任何消息 告訴我死與生哪個更加美好 我對這個世界是一無所知 隻有上帝是我唯一的依靠 白天我謙卑地向他禮拜 夜晚我虔誠地向他祈禱 他是黑暗中的無限光明 萬物都是由他創造 沒有誰能曆經歲月的滄桑 隻有他亘古如新永不衰老 我從不祈福于他 也不願得到他的佑保 隻求他給我一個活着的理由 助我擺脫諸般的煩惱 直到有一天他在夢中向我顯現 指給我一條金光大道 這條道通向無極的蒼穹 兩個雪白的天使在前方引導 我随着他們一起飛升 抛開了塵世的喧嚣 就好似回到永恒的故鄉 我感到空前的博大與渺小 待天使們消失于茫茫的無有 我被虛無的真空籠罩 整個宇宙隻剩下我一個 除此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時光的魔爪未能伸向這裏 把生命的光陰索要 我陶醉于生命充盈的愉悅 極度的歡喜快要把我燃燒 上帝從一團火光中顯現 開口曉谕臉上帶着微笑 我把這上界的權利給你 你的天堂可由自己來造 但憑你想象得出 所需的材料都已備好 念頭所及神迹自會出現 不必你親自動手操勞 但居住的權利非你所有 你必須返回下界接受改造 語畢上帝從火焰中隐

隐去 留下我馳騁于無窮無盡的想象 主的恩典讓這想象變成了現實 永遠存在于來世的天堂 我無意冒犯衆位慧美的女神 感謝主還盼她們看後見諒 我最先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 被五彩的祥雲裹在中央 一彎碧水從林中緩緩流出 透着絲絲的甘冽與清涼 旭日從東方冉冉升起 晶瑩的露珠争放璀璨的光芒 河兩岸有數不清的野花 有的芳香襲人有的含苞待放 有的傾其所有想把你挽留 有的愛理不采把自己欣賞 醉飽的蜜蜂們唱着瘋狂的情歌 哪裏管時光匆匆飛短流長 醺醺欲醉的彩蝶恣意狂舞 生命在手一切的煩惱全抛 它們知道屬于自己的時間不多 該逍遙時就要盡情逍遙 一旦萎地不起誰也無法垂憐 再次飛起的就不知是姓李還是姓趙 沿河而上有一小片桑林 幾位少女正興緻勃勃地采桑 雪白的玉臂在桑葉間飛舞 烏黑的發絲在枝桠間飄揚 單薄的白裙包裹不住青春的氣息 微紅的臉頰洩露無限的春光 渴了就像小鹿一樣奔到河邊 小心翼翼地捧起清清的河水 在繡口輕吮的刹那 魚兒見了也不免心醉 因爲沒有兇狠後娘的約束 喝足水後她們并不急于返回 而是偷偷端詳自己水中的倒影 比一比兩個自己哪個更美 還擔心被人瞧見不好意思 時不時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偷窺 突然發現水中湊趣的魚兒 立馬羞得雙頰通紅幾欲落淚 這時一陣嘹亮的歌聲傳來 把森林靜谧的面紗撕破 宋祖英手持鮮豔的

海棠緩緩而來 使林間美麗的少女黯然失色 她們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兒 陶醉于那消魂蝕骨的仙樂這歌聲好似從天外傳來 曆經幾千年時光的雕琢 沒有哪一壇美酒比它更香 香得隻剩下靈魂而丢了軀殼 少女們開始圍着她翩翩起舞 就像那群星把月亮烘托 桑林緊挨着一片甯靜的大湖 湖水如洗泛着粼粼波光 湖邊立着幾塊平滑的石頭 正中坐着梁詠琪好象剛剛起床 睡袍輕挽并未挽緊 惺忪睡眼殘留着昨夜的風光 好似春夢未醒不願早起 又把嬌軀靠在西施身上 西施早已收拾完畢 正要幫她精心梳妝 四位風姿婀娜的少女 優雅文靜地立在一旁 一個手握烏黑的梳子 散發出古老而淡淡的麝香 一個捧着潔白的毛巾 上面繡着一對鴛鴦 那鴛見到湖水似要俯沖下來 終因舍不得伴侶又回頭張望 西施抱着梁詠琪軟語溫存 好似聖母撫慰天使的創傷 夜神已收去它的魔力 夢神也早已遠逃他方 勤勞的太陽比你起的更早 看見你便滿臉通紅不敢再望 趕快起來吧 趁它還沒有穿上萬道金光 比一比你們倆哪個更快 誰先把衣服穿上 梁詠琪連忙直起身子 半撒嬌半認真地開了腔 那懶蟲怎麽能跟我相比 你看它半天走不出一寸來長 說罷伸伸柔軟的腰肢 脫去睡袍開始要換衣裳 四位少女随即圍了上來 像扇扇屏風把她遮擋 不遠處章子怡正靜坐湖畔 妙目裏放射出若有若無的光彩 一隻手弄着帶露的玫瑰 一隻手托

着紅潤的香腮 那芳魂似乎随一縷清風遠去 在雲天之外逍遙自在 那個她不食人間煙火 遊離于欲望與煩惱之外 終日裏肆意狂歡 不受時空之手的阻礙 可憐了一個柔弱的軀殼 怎麽排解也排解不開 忽而是萬種愁緒鎖上眉頭 忽而是心海巨浪洶湧澎湃 按捺不住剛要起身 突然見黛玉緩緩走來 微紅的眼角挂着點點淚痕 看見子怡想躲已躲不開 碰到比自己更委屈的人兒 子怡的煩惱早抛到九霄雲外 忙拉着黛玉噓寒問暖 滿心的關切與挂懷 少女的煩惱就像座座大山 鈴兒不是你系你又怎能解開 二人手拉着手坐下 一個煩惱已散一個卻又深埋 不知說到什麽開心的事兒 很快就有笑聲傳來 咫尺韶華開心一刻就是一刻 這一刻生命過後就永遠不再 再往前是一身學生裝的張佳 正聚精會神地讀書 那顧盼神飛的妙目收斂昔日的光華 絕代的風姿卻怎麽也遮掩不住 剔透玲珑的心思千絲萬縷 随着那繡口丹唇吞吞吐吐 她在讀一首千古的絕響 那是一癡心的少年爲她而書 一會兒專注于充滿深情的辭采 一會兒掩卷遐思置造化于不顧 輕輕的歎息吐露出多少悔恨 也沒讓時光回轉到當初 想當年本該有多少美景良辰 一轉眼全都化爲了虛無 那金鞍本該尋找千裏的良駒 漏雨茅棚怎容得曠世的明珠 也難怪當年你這初綻的玫瑰 嬌滴鮮豔光彩是那麽眩目 你的凝視奪去了群星的光芒 你的微笑能挽留日月的腳步

你的氣息可任意驅使四季 一天的二十四個時辰全願做你的奴仆 站得高了便有點眼花缭亂 分不清哪是露水哪是珍珠 荷花雖美隻能用來觀賞 淤泥在身邊君子是不會涉足 待榮華老去結成蓮子 回頭想想會讓人痛斷肝腸 那淤泥下深埋的蓮藕 隻待酒後去慢慢品嘗 再往前我看到了孫靜 她就像一個純潔的精靈 迎面走來你或許會匆匆錯過 但她卻趁機駐入你的夢境 就像碧藍的天空飄過一朵白雲 也似第一道曙光把你喚醒 紛纭世事全是夢幻泡影 枯萎的心本似老僧入定 但隻要她咯咯的笑聲從記憶深處傳來 你又會莫名其妙地渾身激動 那甜蜜的滋味緊緊把你包裹 激活了你新的生命 她就是虛無中的一切 又好似一切中的虛無 原以爲時光會沖淡所有的記憶 它卻沖洗着記憶中的明珠 美酒佳釀是越陳越香 而青春的傷痕卻是蝕心腐骨 她這時正趴在石桌上沉思 不敢直視我把目光投向她身邊的湖 那湖水立刻成了醫治百病的靈丹 把她的身影原樣托出 猶如甘露滴進焦渴的心田 雖不解瘾倒也無比滿足 唉,當年總是太傻太傻 日子又過得稀裏糊塗 造成了今日的遺憾與無奈 再不敢把記憶的閘門碰觸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該有多少事情需要彌補 再往前是兩位冰雪般的美人兒 李若彤與劉亦菲正坐在湖邊下棋 她們披着秀發身襲白色長裙 在微風中顯得那麽俊爽飄逸 人都說天上一日地上十年 由此看來

此言不虛 若非天人怎能不染一絲塵埃 做客塵世爲何又不言不語 莫非是嫌這人間太過紛擾 亂了你們靜守的清虛 既然這人間不宜久居爲何你們又不急着離去 你們那缥缈的仙鄉 一定不比這噪雜的人間 被名利熏得烏煙瘴氣 成爲一池欲望的泥潭 你們以之爲生的金風玉露 莫不是也受到了什麽污染 使你們甘居渾濁的空氣 遭受窒息般的摧殘 歲月也趁機淫威橫使 它可比誰都暴虐貪婪 哪裏像你們的世界 不生不滅不增也不減 世人都盼望過你們的日子 你們卻偷偷跑到人間 兩個世界到底哪個更加美好 更值得人去留戀 遙遠的總是那麽完美 而眼前隻有殘缺不全 湖中舒淇和李玟正在遊泳 引來許多魚兒争着觀看 它們一定沒有見過這麽美妙的身姿 和天造地設的曲線 于是聚在一起切切私語 抱怨自己的身材太過簡單 她們二人争顯各自的魅力 爆發的激情欲把湖水點燃 一個似泣血的玫瑰 一個是火紅的木炭 人類是多麽美麗啊 一條小魚兒忍不住驚奇地贊歎 它又問身邊年長的媽媽 可她們爲什麽要把最美的地方遮掩 那是因爲她們曾偷吃過什麽果子 要怪就得怪她們的祖先 如果她們心中跟咱們一樣純潔 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那她們什麽時候能到咱們的境界 自由自在到處随自己的心願 寶貝兒,她們那個時代已經過去 下一次還不知要等上多少年 估計也快要到了 你看她們的衣服少得那麽可

憐 那衣服原本是可有可無 她們的祖先向來不穿 天道輪回到了一定時候 她們必然會效仿祖先 穿與不穿都一個樣 簡簡單單返回自然 湖中開着許多荷花 有的已結實有的開得正歡 還有的含苞未放 卻流露出媚人的妖豔 淡妝素裹的鞏俐駕着一葉扁舟 似明月穿梭于雲海之間 造化自從塑出她的形狀 随即便把模子毀去  所以天下美人雖舉不勝舉 卻沒有人比得上她的容顔 連那未放的花蕾見到了她 也一個個臉色蒼白不敢亂看 鞏俐順手摘下一朵 那花蕾倒是滿心喜歡 還有什麽比這更加榮耀 能夠接近美人的光環 你即便把我片片撕碎 爲了這短暫的幸福也心甘情願 你的氣息使我更加芳香 你的光彩增添了我的容顔 你放我在丹唇輕嗅 我卻把天大的便宜盡占 要化成人形需要千百年的苦修 你輕輕一吻了卻我所有的夙願 爲什麽時光不能停留片刻 而美好的時刻又如此短暫 是誰因嫉妒偷走了我的呼吸 使我不得不趕快作别人間 我不是貪戀這虛幻的生命 可眼前光景着實讓我流連 遠處有位少女在一片荷葉上翩舞 那是還未出閣的趙飛燕 紫薇彈起輕快的舞曲 與之伴奏的還有貂婵 荷葉下忘情沐浴的是蕭薔 還有青春羞澀的蕭亞軒 荷葉上滾動着一粒晶瑩的水珠 在飛燕纖足下左顧右盼 它時而陶醉于優美的琴聲 時而又望見傾國的貂婵 對頭上飛舞的燕影 它早看得眼花缭亂 隻可惜這飛來豔福實在

唐突 讓它來不及邀集夥伴 日後談起它們一定不會相信 到那時可真是百口莫辯 它一會兒變作幾個分頭欣賞 一會兒又激動得抱成一團 忽然聽到荷葉下傳出的水聲 那神秘的氣息把它震撼 便什麽都不再顧及 一個勁兒地要沖下去看看 在荷葉上奔跑了幾個來回 飛出去便消失不見 那湖水清新明澈 湖底的沙子粒粒可辨 旁邊的荷葉上蹲着一隻青蛙 早忘記了自己身在凡間 就連那紅塵之外的時光老人 走到這裏也把腳步放慢 湖的這邊有徐靜蕾 正支着畫夾在岸邊畫畫 畫上是淩波微步的洛神宓妃 披着與身等長的烏黑秀發 她好似急欲從畫中走出 與這人間的仙子對話 你還缺少什麽呢洛神 把你的需要告訴我吧 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 咱老徐可從來不吹大話 以你那絕頂的聰慧 難道還看不出我的憂傷 自從幾千年前巫山一會 讓我偶遇多情的楚王 便再無心做絕塵的仙子 日夜爲情牽心挂腸 隻恨沒能學那牛郎織女 一年一度把愛情品嘗 本想托身曹家的公子 怎奈那少年來去匆忙 既不解風情又不谙世事 空有一副絕佳的皮囊 我苦苦守侯了幾千年 再沒有風流的郎君把我造訪 西方的維納斯可以四處獵豔 可這是遵規守矩的禮儀之邦 鳳求凰隻能在舞台上演出 可憐我絕世容顔隻有獨守空房 你看那造化陰陽互擁 你瞧那宇宙天地相望 你瞅那日月你追我攆 就連那禽獸都自成雙雙 爲何隻有我伶仃孤苦

我又何依何傍 說罷洛神掩面而泣 吓得老徐忙把畫夾合上 眼看着已是而立之年 仍孑然一身四處奔忙 寸寸韶華化爲縷縷炊煙遠去 那個夢到底藏在何方 如果你是不老的仙子 糊塗一千年又有何妨 這人生好似精美的爆竹 打扮得猶如待嫁的新娘 可一旦點燃那生命的火線 所有的價值就是一聲驚天爆響 等那漫天硝煙散後 隻留下一地的凄涼 既然終歸都要逝去 又何必爲身外之物碌碌忙忙 生命在手就是要我行我素 犯不着在意别人的眼光 木子美做得雖說有點過火 可又有哪個内心不這樣渴望 人家過着風流快活的日子 一任風雲變換飛短流長 時光不會寬恕誰的純潔 也不會懲罰誰的放蕩 那一天遲早都會來到 美醜善惡全在一個坑裏埋葬 不遠處是嬌小迷人的孫燕姿 正在湖邊草叢中放風筝 那風筝越升越高 似乎要步入缥缈的天庭 可總也掙脫不了那根筝線 因爲線的一頭握在美人手中 它在雲層中自由翺翔 低頭是紅塵擡頭是虛空 紅塵對于它已無多少眷戀 一旦超脫就是極樂的仙境 七竅僅剩一竅閉塞 六根已有五根清淨 唯一扯不斷的那根色線 總因爲自己太過多情 明明知道塵世苦海 已經修得色即是空 可空的後面依然是色 想到美色它就無所适從 如在這人間春風得意 還羨慕什麽快樂神仙 若仙家不是妻妾成群 修來那金身又有何用 在無極的太虛長生不老 倒不如卧倒在美人懷中 牽制它的不

是那根筝線 而是孫燕姿的月貌花容 便不再往更高處飛越 一頭紮入地面的草叢 它知道會有一雙纖纖玉手 賜給它新的生命 天堂是弱者的墳墓 地獄是強者的牢籠 這輩子風流快活 誰在乎有沒有來生 開心一刻就是一刻 哪管死後遭五雷轟頂 近旁是正在垂釣的趙雅芝 似觀音菩薩一般慈眉善目 兩頰酒窩盛滿無窮無盡的甜蜜 對湖中魚兒倒是毫不在乎 光光的魚鈎離水三尺來高 可苦壞了魚兒怎麽咬都咬不住 多情的魚兒越聚越多 快要擠滿了小半個湖 它們因搶不到鈎而忿忿不平 開始埋怨垂釣者的疏忽 要是有幸叫她釣到 俺不管是清蒸還是水煮 心甘情願把身子奉獻 隻要死後能進入美人的口腹 清蒸水煮豈不是太過便宜 就算下油鍋咱也毫不含糊 等咱變得黃黃的焦焦的 保證吃起來又脆又香又酥 隻要她把鈎降下一點點 我一定第一個沖上前去 到那時不管她承不承認 反正我已是她的獵物 這事兒想想都無比開心 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把鈎兒咬住 趙雅芝或許是不忍殺生 終于收起了空空的漁竿 留下一群如醉如癡的魚兒 因失望至極而放聲痛哭 你既已釣走了我們的心 留下這空空的軀殼有何用處 幸好一女子及時趕到 魚兒見了連軀殼也忘得一幹二淨 原來是郭永勤款款而來 一雙妙目如黑暗中的明星 它們是那樣神秘而靈動 連日月都驚歎這造化的神工 私下裏偷偷議論 說她有一半是神的血統 這

樣的人兒本應生活在天上 來到人間一定是爲了尋情 餐霞飲露的日子實在寂寞 另一半血統說什麽也不答應 原以爲青春應該是奇麗多彩 過去了才發現宛若一場春夢 日子平淡得一如流水 本該發生點什麽可什麽也沒發生 若是粗陋平庸也就罷了 可偏偏又生得風流多情那金質玉貌是詩畫中的極品 繡口慧心又是如此剔透玲珑 曾經傾倒過多少風流才俊 都被時光之手剝奪得一幹二淨 如今她呆呆地凝視湖水 可憐韶華如鮮花般瓣瓣凋零 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已然遠去 卻渾然不覺依舊沉醉夢中 今天的懵懂隻好留給明天去悔恨 雖然它曾給了昨日無限憧憬 湖中的魚兒開始四散開去 好似剛剛從睡夢中清醒 美好的事物何必刻意擁有 一味兒地追逐豈不枉費了浮生 即使你真摘到了月亮 也會因爲它是石頭而失望不平 到不如任其高懸中天 卻承載着一個永不破滅的夢 日已西傾湖面漸漸歸于平靜 芳草掩映的小徑匆匆走來一位姑娘 她好似來自莫須有之地 天上人間找不出這樣的形狀 她身上的衣服若有若無 香肌透射出柔美的光芒 雪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 顯出對生活非常失望 幸虧太真氣喘咻咻地追到 用豐腴的身子把她阻擋 你這是要到哪裏去 無有之鄉的姑娘 是什麽能幸運地得到你的眷顧 使你如此慌裏慌張 那姑娘見是帶發修行的玉環 一抹紅暈飛上了臉龐 唉,這日子着實沒有意思 還是讓我

回到無有之鄉 看不到這惹人生厭的身子 便什麽也不用思想 造化不知耗費了多少年心血 才塑造出你這模樣 怎能說丢掉就丢掉 你可對得起這大好的時光 有什麽委屈說給姐聽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扛 唉,上帝給了我魔鬼的身段 本來是讓我去考驗衆生 哪想東方的造化慈悲爲懷 偷偷給我安上天使的心腸 上帝一怒毀去原屬于我的一切 把我丢到無有之鄉 從此造化便四處奔波 爲我尋找最佳的配方 我一隻眼睛叫陰陽明珠 茫茫宇宙中僅有一顆 爲了造出跟它相同的眼睛 花費了造化一千年的道行 我的繡發是彗星的胡須 這肌膚是烈火中的冰霜 爲此我晚出生兩千年 錯過了最美好的時光 還有什麽能勝過眼前的快活 難道活着還不是最好的時光 妹妹生得這般脫塵絕俗 連我見了都不免心笙蕩漾 塵世的男女哪個不爲你落魄失魂 不管他是陰是陽 你到哪裏還不是随心所欲 逍遙自在淩駕于萬有之上 唉,還有什麽好日子可過 你不見這世間早變了模樣 自打金錢那魔鬼來到人間 人類就失去了原來的本相 愛财的爲财而殒 戀色的因色而亡 貪權的爲權勢铤而走險 求名的被名聲剝光衣裳 哪裏有客人在家裏作威作福 主人反而被流放他鄉 早知道世間是這個樣子 幹嗎還要多走這一趟 色是生命的無上需求 财是生活的基本保障 若除去了名利與權勢 人生的動力來自何方 連生命本身亦是匆匆過客 反客爲主又

有何妨 你要做的就是遊戲人間 莫爲不相幹的事勞心動腸 可這主人做得也太過霸道 把好好的天地弄得遍體鱗傷 青山失去了巍峨的雄姿 碧水再不是甘冽而清涼 無邊的草原變成了荒漠 美麗的森林快要被伐光 吸進體内的全是有毒的氣體 吃下去的保不準會敗壞肚腸 人類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我看這舞台遲早是要散場 妹妹可是一等一的人物 怎麽也做起了杞人 你整日地憂心忡忡 該歌唱的還不是照樣歌唱 若是那人間不宜生存 人類怎麽會越聚越多 要是吃的喝的全都有毒 他們的壽命那能越來越長 姐姐的姿色雖不及你的萬一 生活起來卻是有質有量 想當年長生殿裏不能相容 蓬萊宮中還不是一樣風光 活着能吃到千裏外的鮮荔 連狂傲的詩仙都大加贊賞 死後咱入主缥缈的仙山 令多情的君王茶飯不想 你若不願再去那污濁的人間 咱們就在湖邊來個地久天長 這裏沒有凡夫俗子的攪擾 百年之後會有一位詩人造訪 他雖說不上什麽英俊潇灑 可也不是一般的風流倜傥 那姑娘聽得面紅耳赤 一雙雪白的玉手按在胸上 她本已說得氣喘籲籲 這時又急急地開了腔 那聲音似從天外飄來的仙樂 吹得人倍加舒暢 妹妹隻是覺得這身子來之不易 才做了諸般思量 那人間也不是一無是處 多姿多彩可要勝過天上 怎奈歲月無情榮華易老 豈不是委屈了我這模樣 拿永恒的生命換取片刻的歡娛 還是清心寡欲

靜守在虛無之鄉 一個不免要墜入輪回 另一個卻要抵制生命的欲望 何去何從叫我難以抉擇 要不怎會來這兒消磨時光 人間的歡娛的确是過眼煙雲 要不嫦娥也不會飛到天上 可她如今卻十分懊悔 獨自苦守夜夜的凄涼 天上人間都難兩全 你來這裏算是找對了地方 待那多情的詩人一到 這兒豈不是成了天堂中的天堂 姑娘聽到這裏歡喜萬分 臉上透出通紅的光芒 姐姐你把女兒做到了極處 一手掌控着整個大唐 終日沐浴着皇恩雨露 富貴榮華讓你盡享 到最後卻是香消玉損 叫人不免空喜一場 我哪能有你那麽好的緣分 若到人間更是不敢想象 天上的仙人猶如枯木頑石 端坐得似一座座雕像 若說不是生命還有一絲呼吸 要說還活着可哪裏有生命的氣象 跟他們一起一定會乏味得要命 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時光 幸而叫我遇到了你 這一定是上帝的主張 今後我悉聽姐姐的吩咐 任它烏飛兔走是非短長 太真臉上掠過一絲不快 馬上又被歡喜一掃而光 妹妹不愧爲造化的寵兒 活着就是應該這樣 隻要有一口氣尚存 就是最美好的時光 所到之處要随心所欲 管它是地下還是天上 你看那晚霞已送走落日 又迎來脈脈含情的月亮 湖邊生起一堆堆的篝火 還有一群群美麗的姑娘 咱們趕快加入她們的行列 共同分享這醉的人時光 火堆剛好圍湖一圈 把整片湖水圍在中央 宛若一面巨大的寶鏡 在夜空中放射熒熒的光

芒 無數美麗的女子穿梭其間 像過節般個個喜氣洋洋 火上烘烤着剛剛捕到的獵物 天真嬌悍的獵手們守在一旁 趙薇正翻動一架麋鹿 火舌舔着鹿肉吱吱作響 太真她們這時恰好趕到 搶上前去争着幫忙 火邊排着成桶成桶的美酒 桶桶都是上百年的佳釀 有的采自五谷的精華 有的飄出葡萄的芳香 桶上的泥封尚未除盡 鞏俐就已醉倒在桶旁 張娜拉手捧剛剛采摘的蓮子 這邊的西施早把爐子生上 鍋中煮着花生和紅棗 掌勺的是沐浴後的蕭薔 張娜拉的蓮子不小心掉下一顆 被我鬼使神差地撿上 火堆間的空地上有人開始起舞 還有的急不可待地放聲歌唱 火光點燃了整個湖面 使湖水也開始了瘋狂 寂寞的月兒倒是輕手輕腳 害怕驚擾這迷人的時光 感謝主讓我再駐足片刻 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下降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 最後消失在茫茫的遠方 隻剩下一顆餘溫尚存的蓮子 告訴我一切并非虛無的幻象 這蓮子感染了美人的靈氣 溫婉如玉散發甜甜的芳香 我應該爲你尋找一片沃土 還是送你一方小小的池塘 真恨不得把你種植在心中 這片從未被污染過的地方 如果你不願把花兒開在人間 我就把你好好兒地珍藏 在将來某個令人欣慰的時刻 送你返回那美麗的故鄉 但願一切如你我所願 禮拜的鍾聲已經敲響

美人湖 我本是太虚的一粒微尘 存在于古老记忆的怀抱 是上帝给了我一口呼吸 可我从不因此感到骄傲 百年之后我再看不见什么 就像百年以前什么也不知道 这生命是什么又因何而来 只看到容颜一天天在衰老 从没人从彼世带来任何消息 告诉我死与生哪个更加美好 我对这个世界是一无所知 只有上帝是我唯一的依靠 白天我谦卑地向他礼拜 夜晚我虔诚地向他祈祷 他是黑暗中的无限光明 万物是由他创造 没有谁能历经岁月的沧桑 只有他亘古如新永不衰老 我从不祈福于他 也不愿得到他的佑保 只求他给我一个活着的理由 助我摆脱诸般的烦恼 直到有一天他在梦中向我显现 指给我一条金光大道 这条道通向无极的苍穹 两个雪白的天使在前方引导 我随着他们一起飞升 抛开了尘世的喧嚣 就好似回到永恒的故乡 我感到空前的博大与渺小 待天使们消失于茫茫的无有 我被虚无的真空笼罩 整个宇宙只剩下我一个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时光的魔爪未能伸向这里 把生命的光阴索要 我陶醉于生命充盈的愉悦 极度的欢喜快要把我燃烧 上帝从一团火光中显现 开口晓谕脸上带着微笑 我把这上界的权利给你 你的天堂可由自己来造 但凭你想象得出 所需的材料都已备好 念头所及神迹自会出现 不必你亲自动手操劳 但居住的权利非你所有 你必须返回下界接受改造 语毕上帝从火焰中隐

隐去 留下我驰骋于无穷无尽的想象 主的恩典让这想象变成了现实 永远存在于来世的天堂 我无意冒犯众位慧美的女神 感谢主还盼她们看后见谅 我最先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 被五彩的祥云裹在中央 一弯碧水从林中缓缓流出 透着丝丝的甘冽与清凉 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晶莹的露珠争放璀璨的光芒 河两岸有数不清的野花 有的芳香袭人有的含苞待放 有的倾其所有想把你挽留 有的爱理不采把自己欣赏 醉饱的蜜蜂们唱着疯狂的情歌 哪里管时光匆匆飞短流长 醺醺欲醉的彩蝶恣意狂舞 生命在手一切的烦恼全抛 它们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 该逍遥时就要尽情逍遥 一旦萎地不起谁也无法垂怜 再次飞起的就不知是姓李还是姓赵 沿河而上有一小片桑林 几位少女正兴致勃勃地采桑 雪白的玉臂在桑叶间飞舞 乌黑的发丝在枝桠间飘扬 单薄的白裙包裹不住青春的气息 微红的脸颊泄露无限的春光 渴了就像小鹿一样奔到河边 小心翼翼地捧起清清的河水 在绣口轻吮的刹那 鱼儿见了也不免心醉 因为没有凶狠后娘的约束 喝足水后她们并不急于返回 而是偷偷端详自己水中的倒影 比一比两个自己哪个更美 还担心被人瞧见不好意思 时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偷窥 突然发现水中凑趣的鱼儿 立马羞得双颊通红几欲落泪 这时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 把森林静谧的面纱撕破 宋祖英手持鲜艳的

海棠缓缓而来 使林间美丽的少女黯然失色 她们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儿 陶醉于那消魂蚀骨的仙乐这歌声好似从天外传来 历经几千年时光的雕琢 没有哪一坛美酒比它更香 香得只剩下灵魂而丢了躯壳 少女们开始围着她翩翩起舞 就像那群星把月亮烘托 桑林紧挨着一片宁静的大湖 湖水如洗泛着粼粼波光 湖边立着几块平滑的石头 正中坐着梁咏琪好象刚刚起床 睡袍轻挽并未挽紧 惺忪睡眼残留着昨夜的风光 好似春梦未醒不愿早起 又把娇躯靠在西施身上 西施早已收拾完毕 正要帮她精心梳妆 四位风姿婀娜的少女 优雅文静地立在一旁 一个手握乌黑的梳子 散发出古老而淡淡的麝香 一个捧着洁白的毛巾 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那鸳见到湖水似要俯冲下来 终因舍不得伴侣又回头张望 西施抱着梁咏琪软语温存 好似圣母抚慰天使的创伤 夜神已收去它的魔力 梦神也早已远逃他方 勤劳的太阳比你起的更早 看见你便满脸通红不敢再望 赶快起来吧 趁它还没有穿上万道金光 比一比你们俩哪个更快 谁先把衣服穿上 梁咏琪连忙直起身子 半撒娇半认真地开了腔 那懒虫怎么能跟我相比 你看它半天走不出一寸来长 说罢伸伸柔软的腰肢 脱去睡袍开始要换衣裳 四位少女随即围了上来 像扇扇屏风把她遮挡 不远处章子怡正静坐湖畔 妙目里放射出若有若无的光彩 一只手弄着带露的玫瑰 一只手托

着红润的香腮 那芳魂似乎随一缕清风远去 在云天之外逍遥自在 那个她不食人间烟火 游离欲望与烦恼之外 终日里肆意狂欢 不受时空之手的阻碍 可怜了一个柔弱的躯壳 怎么排解也排解不开 忽而是万种愁绪锁上眉头 忽而是心海巨浪汹涌澎湃 按捺不住刚要起身 突然见黛玉缓缓走来 微红的眼角挂着点点泪痕 看见子怡想躲已躲不开 碰到比自己更委屈的人儿 子怡的烦恼早抛到九霄云外 忙拉着黛玉嘘寒问暖 满心的关切与挂怀 少女的烦恼就像座座大山 铃儿不是你系你又怎能解开 二人手拉着手坐下 一个烦恼已散一个却又深埋 不知说到什么开心的事儿 很快就有笑声传来 咫尺韶华开心一刻就是一刻 这一刻生命过后就永远不再 再往前是一身学生装的张佳 正聚精会神地读书 那顾盼神飞的妙目收敛昔日的光华 绝代的风姿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剔透玲珑的心思千丝万缕 随着那绣口丹唇吞吞吐吐 她在读一首千古的绝响 那是一痴心的少年为她而书 一会儿专注于充满深情的辞采 一会儿掩卷遐思置造化于不顾 轻轻的叹息吐露出多少悔恨 也没让时光回转到当初 想当年本该有多少美景良辰 一转眼全都化为了虚无 那金鞍本该寻找千里的良驹 漏雨茅棚怎容得旷世的明珠 也难怪当年你这初绽的玫瑰 娇滴鲜艳光彩是那么眩目 你的凝视夺去了群星的光芒 你的微笑能挽留日月的脚步

你的气息可任意驱使四季 一天的二十四个时辰全愿做你的奴仆 站得高了便有点眼花缭乱 分不清哪是露水哪是珍珠 荷花虽美只能用来观赏 淤泥在身边君子是不会涉足 待荣华老去结成莲子 回头想想会让人痛断肝肠 那淤泥下深埋的莲藕 只待酒后去慢慢品尝 再往前我看到了孙静 她就像一个纯洁的精灵 迎面走来你或许会匆匆错过 但她却趁机驻入你的梦境 就像碧蓝的天空飘过一朵白云 也似第一道曙光把你唤醒 纷纭世事全是梦幻泡影 枯萎的心本似老僧入定 但只要她咯咯的笑声从记忆深处传来 你又会莫名其妙地浑身激动 那甜蜜的滋味紧紧把你包裹 激活了你新的生命 她就是虚无中的一切 又好似一切中的虚无 原以为时光会冲淡所有的记忆 它却冲洗着记忆中的明珠 美酒佳酿是越陈越香 而青春的伤痕却是蚀心腐骨 她这时正趴在石桌上沉思 不敢直视我把目光投向她身边的湖 那湖水立刻成了医治百病的灵丹 把她的身影原样托出 犹如甘露滴进焦渴的心田 虽不解瘾倒也无比满足 唉,当年总是太傻太傻 日子又过得稀里糊涂 造成了今日的遗憾与无奈 再不敢把记忆的闸门碰触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该有多少事情需要弥补 再往前是两位冰雪般的美人儿 李若彤与刘亦菲坐在湖边下棋 她们披着秀发身袭白色长裙 在微风中显得那么俊爽飘逸 人都说天上一日地上十年 由此看来

此言不虚 若非天人怎能不染一丝尘埃 做客尘世为何又不言不语 莫非是嫌这人间太过纷扰 乱了你们静守的清虚 既然这人间不宜久居为何你们又不急着离去 你们那缥缈的仙乡 一定不比这噪杂的人间 被名利熏得乌烟瘴气 成为一池欲望的泥潭 你们以之为生的金风玉露 莫不是也受到了什么污染 使你们甘居浑浊的空气 遭受窒息般的摧残 岁月也趁机淫威横使 它可比谁都暴虐贪婪 哪里像你们的世界 不生不灭不增也不减 世人都盼望过你们的日子 你们却偷偷跑到人间 两个世界到底哪个更加美好 更值得人去留恋 遥远的总是那么完美 而眼前只有残缺不全 湖中舒淇和李玟正在游泳 引来许多鱼儿争着观看 它们一定没有见过这么美妙的身姿 和天造地设的曲线 于是聚在一起切切私语 抱怨自己的身材太过简单 她们二人争显各自的魅力 爆发的激情欲把湖水点燃 一个似泣血的玫瑰 一个是火红的木炭 人类多么美丽啊 一条小鱼忍不住惊奇地赞叹 它又问身边年长的妈妈 可她们为什么要把最美的地方遮掩 那是因为她们曾偷吃过什么果子 要怪就得怪她们的祖先 如果她们心中跟咱们一样纯洁 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那她们什么时候能到咱们的境界 自由自在到处随自己的心愿 宝贝儿,她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 下一次还不知要等上多少年 估计也快要到了 你看她们的衣服少得那么可

怜 那衣服原本是可有可无 她们的祖先向来不穿 天道轮回到了一定时候 她们必然会效仿祖先 穿与不穿都一个样 简简单单返回自然 湖中开着许多荷花 有的已结实有的开得正欢 还有的含苞未放 却流露出媚人的妖艳 淡妆素裹的巩俐驾着一叶扁舟 似明月穿梭于云海之间 造化自从塑出她的形状 随即便把模子毁去  所以天下美人虽举不胜举 却没有人比得上她的容颜 连那未放的花蕾见到了她 也一个个脸色苍白不敢乱看 巩俐顺手摘下一朵 那花蕾倒是满心喜欢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荣耀 能够接近美人的光环 你即便把我片片撕碎 为了这短暂的幸福也心甘情愿 你的气息使我更加芳香 你的光彩增添了我的容颜 你放我在丹唇轻嗅 我却把天大的便宜尽占 要化成人形需要千百年的苦修 你轻轻一吻了却我所有的夙愿 为什么时光不能停留片刻 而美好的时刻又如此短暂 是谁因嫉妒偷走了我的呼吸 使我不得不赶快作别人间 我不是贪恋这虚幻的生命 可眼前光景着实让我流连 远处有位少女在一片荷叶上翩舞 那是还未出阁的赵飞燕 紫薇弹起轻快的舞曲 与之伴奏的还有貂婵 荷叶下忘情沐浴的是萧蔷 还有青春羞涩的萧亚轩 荷叶上滚动着一粒晶莹的水珠 在飞燕纤足下左顾右盼 它时而陶醉于优美的琴声 时而又望见倾国的貂婵 对头上飞舞的燕影 它早看得眼花缭乱 只可惜这飞来艳福实在

唐突 让它来不及邀集伙伴 日后谈起它们一定不会相信 到那时可真是百口莫辩 它一会儿变作几个分头欣赏 一会儿又激动得抱成一团 忽然听到荷叶下传出的水声 那神秘的气息把它震撼 便什么都不再顾及 一个劲儿地要冲下去看看 在荷叶上奔跑了几个来回 飞出去便消失不见 那湖水清新明澈 湖底的沙子粒粒可辨 旁边的荷叶上蹲着一只青蛙 早忘记了自己身在凡间 就连那红尘之外的时光老人 走到这里也把脚步放慢 湖的这边有徐静蕾 正支着画夹在岸边画画 画上是凌波微步的洛神宓妃 披着与身等长的乌黑秀发 她好似急欲从画中走出 与这人间的仙子对话 你还缺少什么呢洛神 把你的需要告诉我吧 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咱老徐可从来不吹大话 以你那绝顶的聪慧 难道还看不出我的忧伤 自从几千年前巫山一会 让我偶遇多情的楚王 便再无心做绝尘的仙子 日夜为情牵心挂肠 只恨没能学那牛郎织女 一年一度把爱情品尝 本想托身曹家的公子 怎奈那少年来去匆忙 既不解风情又不谙世事 空有一副绝佳的皮囊 我苦苦守侯了几千年 再没有风流的郎君把我造访 西方的维纳斯可以四处猎艳 可这是遵规守矩的礼仪之邦 凤求凰只能在舞台上演出 可怜我绝世容颜只有独守空房 你看那造化阴阳互拥 你瞧那宇宙天地相望 你瞅那日月你追我撵 就连那禽兽都自成双双 为何只有我伶仃孤苦

我又何依何傍 说罢洛神掩面而泣 吓得老徐忙把画夹合上 眼看着已是而立之年 仍孑然一身四处奔忙 寸寸韶华化为缕缕炊烟远去 那个梦到底藏在何方 如果你是不老的仙子 糊涂一千年又有何妨 这人生好似精美的爆竹 打扮得犹如待嫁的新娘 可一旦点燃那生命的火线 所有的价值就是一声惊天爆响 等那漫天硝烟散后 只留下一地的凄凉 既然终归都要逝去 又何必为身外之物碌碌忙忙 生命在手就是要我行我素 犯不着在意别人的眼光 木子美做得虽说有点过火 可又有哪个内心不这样渴望 人家过着风流快活的日子 一任风云变换飞短流长 时光不会宽恕谁的纯洁 也不会惩罚谁的放荡 那一天迟早都会来到 美丑善恶全在一个坑里埋葬 不远处是娇小迷人的孙燕姿 正在湖边草丛中放风筝 那风筝越升越高 似乎要步入缥缈的天庭 可总也挣脱不了那根筝线 因为线的一头握在美人手中 它在云层中自由翱翔 低头是红尘抬头是虚空 红尘对于它已无多少眷恋 一旦超脱就是极乐的仙境 七窍仅剩一窍闭塞 六根已有五根清净 唯一扯不断的那根色线 总因为自己太过多情 明明知道尘世苦海 已经修得色即是空 可空的后面依然是色 想到美色它就无所适从 如在这人间春风得意 还羡慕什么快乐神仙 若仙家不是妻妾成群 修来那金身又有何用 在无极的太虚长生不老 倒不如卧倒在美人怀中 牵制它的不

是那根筝线 而是孙燕姿的月貌花容 便不再往更高处飞越 一头扎入地面的草丛 它知道会有一双纤纤玉手 赐给它新的生命 天堂是弱者的坟墓 地狱是强者的牢笼 这辈子风流快活 谁在乎有没有来生 开心一刻就是一刻 哪管死后遭五雷轰顶 近旁是正在垂钓的赵雅芝 似观音菩萨一般慈眉善目 两颊酒窝盛满无穷无尽的甜蜜 对湖中鱼儿倒是毫不在乎 光光的鱼钩离水三尺来高 可苦坏了鱼儿怎么咬都咬不住 多情的鱼儿越聚越多 快要挤满了小半个湖 它们因抢不到钩而忿忿不平 开始埋怨垂钓者的疏忽 要是有幸叫她钓到 俺不管是清蒸还是水煮 心甘情愿把身子奉献 只要死后能进入美人的口腹 清蒸水煮岂不是太过便宜 就算下油锅咱也毫不含糊 等咱变得黄的焦焦的 保证吃起来又脆又香又酥 只要她把钩降下一点点 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前去 到那时不管她承不承认 反正我已是她的猎物 这事儿想想都无比开心 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把钩儿咬住 赵雅芝或许是不忍杀生 终于收起了空空的渔竿 留下一群如醉如痴的鱼儿 因失望至极而放声痛哭 你既已钓走了我们的心 留下这空空的躯壳有何用处 幸好一女子及时赶到 鱼儿见了连躯壳也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是郭永勤款款而来 一双妙目如黑暗中的明星 它们是那样神秘而灵动 连日月都惊叹这造化的神工 私下里偷偷议论 说她有一半是神的血统 这

样的人儿本应生活在天上 来到人间一定是为了寻情 餐霞饮露的日子实在寂寞 另一半血统说什么也不答应 原以为青春应该是奇丽多彩 过去了才发现宛若一场春梦 日子平淡得一如流水 本该发生点什么可什么也没发生 若是粗陋平庸也就罢了 可偏偏又生得风流多情那金质玉貌是诗画中的极品 绣口慧心又是如此剔透玲珑 曾经倾倒过多少风流才俊 都被时光之手剥夺得一干二净 如今她呆呆地凝视湖水 可怜韶华如鲜花般瓣瓣凋零 人生最辉煌的时刻已然远去 却浑然不觉依旧沉醉梦中 今天的懵懂只好留给明天去悔恨 虽然它曾给了昨日无限憧憬 湖中的鱼儿开始四散开去 好似刚刚从睡梦中清醒 美好的事物何必刻意拥有 一味儿地追逐岂不枉费了浮生 即使你真摘到了月亮 也会因为它是石头而失望不平 到不如任其高悬中天 却承载着一个永不破灭的梦 日已西倾湖面渐渐归于平静 芳草掩映的小径匆匆走来一位姑娘 她好似来自莫须有之地 天上人间找不出这样的形状 她身上的衣服若有若无 香肌透射出柔美的光芒 雪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显出对生活非常失望 幸亏太真气喘咻咻地追到 用丰腴的身子把她阻挡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无有之乡的姑娘 是什么能幸运地得到你的眷顾 使你如此慌里慌张 那姑娘见是带发修行的玉环 一抹红晕飞上了脸庞 唉,这日子着实没有意思 还是让我

回到无有之乡 看不到这惹人生厌的身子 便什么也不用思想 造化不知耗费了多少年心血 才塑造出你这模样 怎能说丢掉就丢掉 你可对得起这大好的时光 有什么委屈说给姐听 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 唉,上帝给了我魔鬼的身段 本来是让我去考验众生 哪想东方的造化慈悲为怀 偷偷给我安上天使的心肠 上帝一怒毁去原属于我的一切 把我丢到无有之乡 从此造化便四处奔波 为我寻找最佳的配方 我一只眼睛叫阴阳明珠 茫茫宇宙中仅有一颗 为了造出跟它相同的眼睛 花费了造化一千年的道行 我的绣发是彗星的胡须 这肌肤是烈火中的冰霜 为此我晚出生两千年 错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还有什么能胜过眼前的快活 难道活着还不是最好的时光 妹妹生得这般脱尘绝俗 连我见了都不免心笙荡漾 尘世的男女哪个不为你落魄失魂 不管他是阴是阳 你到哪里还不是随心所欲 逍遥自在凌驾于万有之上 唉,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你不见这世间早变了模样 自打金钱那魔鬼来到人间 人类就失去了原来的本相 爱财的为财而殒 恋色的因色而亡 贪权的为权势铤而走险 求名的被名声剥光衣裳 哪里有客人在家里作威作福 主人反而被流放他乡 早知道世间是这个样子 干吗还要多走这一趟 色是生命的无上需求 财是生活的基本保障 若除去了名利与权势 人生的动力来自何方 连生命本身亦是匆匆过客 反客为主又

有何妨 你要做的就是游戏人间 莫为不相干的事劳心动肠 可这主人做得也太过霸道 把好好的天地弄得遍体鳞伤 青山失去了巍峨的雄姿 碧水再不是甘冽而清凉 无边的草原变成了荒漠 美丽的森林快要被伐光 吸进体内的全是有毒的气体 吃下去的保不准会败坏肚肠 人类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我看这舞台迟早是要散场 妹妹可是一等一的人物 怎么也做起了杞人 你整日地忧心忡忡 该歌唱的还不是照样歌唱 若是那人间不宜生存 人类怎么会越聚越多 要是吃的喝的全都有毒 他们的寿命那能越来越长 姐姐姿色虽不及你的万一 生活起来却是有质有量 想当年长生殿里不能相容 蓬莱宫中还不是一样风光 活着能吃到千里外的鲜荔 连狂傲的诗仙都大加赞赏 死后咱入主缥缈的仙山 令多情的君王茶饭不想 你若不愿再去那污浊的人间 咱们就在湖边来个地久天长 这里没有凡夫俗子的搅扰 百年之后会有一位诗人造访 他虽说不上什么英俊潇洒 可也不是一般的风流倜傥 那姑娘听得面红耳赤 一双雪白的玉手按在胸上 她本已说得气喘吁吁 这时又急急地开了腔 那声音似从天外飘来的仙乐 吹得人倍加舒畅 妹妹只是觉得这身子来之不易 才做了诸般思量 那人间也不是一无是处 多姿多彩可要胜过天上 怎奈岁月无情荣华易老 岂不是委屈了我这模样 拿永恒的生命换取片刻的欢娱 还是清心寡欲

静守在虚无之乡 一个不免要坠入轮回 另一个却要抵制生命的欲望 何去何从叫我难以抉择 要不怎会来这儿消磨时光 人间的欢娱的确是过眼烟云 要不嫦娥也不会飞到天上 可她如今却十分懊悔 独自苦守夜夜的凄凉 天上人间都难两全 你来这里算是找对了地方 待那多情的诗人一到 这儿岂不是成了天堂中的天堂 姑娘听到这里欢喜万分 脸上透出通红的光芒 姐姐你把女儿做到了极处 一手掌控着整个大唐 终日沐浴着皇恩雨露 富贵荣华让你尽享 到最后却是香消玉损 叫人不免空喜一场 我哪能有你那么好的缘分 若到人间更是不敢想象 天上的仙人犹如枯木顽石 端坐得似一座雕像 若说不是生命还有一丝呼吸 要说还活着可哪里有生命的气象 跟他们一起一定会乏味得要命 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 幸而叫我遇到了你 这一定是上帝的主张 今后我悉听姐姐的吩咐 任它乌飞兔走是非短长 太真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马上又被欢喜一扫而光 妹妹不愧为造化的宠儿 活着就是应该这样 只要有一口气尚存 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所到之处要随心所欲 管它是地下还是天上 你看那晚霞已送走落日 又迎来脉脉含情的月亮 湖边生起一堆堆的篝火 还有一群群美丽的姑娘 咱们赶快加入她们的行列 共同分享这醉的人时光 火堆刚好围湖一圈 把整片湖水围在中央 宛若一面巨大的宝镜 在夜空中放射荧荧的光

芒 无数美丽的女子穿梭其间 像过节般个个喜气洋洋 火上烘烤着刚刚捕到的猎物 天真娇悍的猎手们守在一旁 赵薇正翻动一架麋鹿 火舌舔着鹿肉吱吱作响 太真她们这时恰好赶到 抢上前去争着帮忙 火边排着成桶成桶的美酒 桶桶都是上百年的佳酿 有的采自五谷的精华 有的飘出葡萄的芳香 桶上的泥封尚未除尽 巩俐就已醉倒在桶旁 张娜拉手捧刚刚采摘的莲子 这边的西施早把炉子生上 锅中煮着花生和红枣 掌勺的是沐浴后的萧蔷 张娜拉的莲子不小心掉下一颗 被我鬼使神差地捡上 火堆间的空地上有人开始起舞 还有的急不可待地放声歌唱 火光点燃了整个湖面 使湖水也开始了疯狂 寂寞的月儿倒是轻手轻脚 害怕惊扰这迷人的时光 感谢主让我再驻足片刻 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下降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最后消失在茫茫的远方 只剩下一颗余温尚存的莲子 告诉我一切并非虚无的幻象 这莲子感染了美人的灵气 温婉如玉散发甜甜的芳香 我应该为你寻找一片沃土 还是送你一方小小的池塘 真恨不得把你种植在心中 这片从未被污染过的地方 如果你不愿把花儿开在人间 我就把你好好儿地珍藏 在将来某个令人欣慰的时刻 送你返回那美丽的故乡 但愿一切如你我所愿 礼拜的钟声已经敲响

无名碎词之深藏

听闻不了你的近况也无法知晓我的惆怅以为两相忘,是谁在心上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常时间去衡量,缘分去定夺现实无法阻挡,情意放肆流淌还是深藏,让它过往最好忘记,不再...[全文阅读]

抚摸碎片

耽搁到今日的,是前世未写完的情书。风来不及想念,便匆忙的不见。回望往昔的背影太多的碎片散落在时间的雾里,被一层层落叶掩埋。是金色的芬芳年华,枫叶飘飘零,人间仿苦...[全文阅读]

你我的感情就像天和地

望着你望着你的走来望着你的走去总感觉你我的感情就像天和地你和我相聚难离别就容易你我的感情就像天和地相聚欢喜容易分离爱分离难相聚是你我的感觉容易悲哀容易...[全文阅读]

形容女人胸大诗句

看来我在知乎诗词圈只能回答这种不正经的问题了么?坐等掉粉!。隐约兰胸,菽发初匀,玉脂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全文阅读]

描写女孩子的外貌段,文学作品中有哪些传神的人物外貌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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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

我一直很喜欢的,或者在没看三国演义之前就听说过的,不知道算不算名句:。1.。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太史慈。这句话其实没说完,但我喜欢前...[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美人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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