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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里生死交织的爱恋

发布时间:2020-07-01 09:56:21

在這世界我隻愛兩個男人。一個死了。一個是我父親。

一個人已經永遠沒有機會抛棄我。

一個永遠不會想要抛棄我,除非他死。

(一) 死亡

什麽是死亡。死亡就是你置身在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茫然,和混沌中,枯草和野花在你身體兩側不斷的生長,蔓延,捆綁住自己的四肢。那是一種宿命,無初可逃。

(二)疼痛

你能解釋幸福,你能解釋疼痛麽。

(三)白色雪花在冬風中飄然墜落,而他就在這時穿着白色棉布襯衫出現在我眼前

我叫小夕,顔小夕。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上海,忘不了那裏一年四季都潮濕又隐晦的空氣。狹窄的樓道,徑直走上去便可以聽到房間裏暗啞的呻吟,簡陋空蕩的房間,滿是汗液與精液混雜的味道。那段也許從來不曾真正擁有過的記憶,就是我的一生。

那是哪一年冬天,我忘了,隻是依稀感覺那是這座城市最冷的時候,雨夾着雪刀一樣打在臉上,讓人不敢走在外面,然而我卻固執的每晚都出去住所附近的那家叫做“亂世佳人”的酒吧點espresso。因爲貪戀着那裏的某種特殊feeling,昏暗的燈光,簡單的布局,安靜的音樂,那個第一次聽到就擺脫不掉的聲音,那個第一次見到就無法忘記的男人。他經常穿着那件白色的棉布襯衫,坐在高腳椅上,唱着自己寫的或者有關他故事的歌。他在昏暗燈光下,就象黑暗裏寂靜生長的草叢,給人在絕望中以希望,可是我知道,暗淡而美好的東西,常常會在瞬間變換,無法捉摸。有人說過,後悔的人就唱後來,我很少唱歌,最多的時候也隻是安靜的看他,他總讓我有想哭和淪落的欲望,他唱,後來,我終于學會了如何去愛,他說,他的女友唱給他聽,他再唱給我們聽。

一直以來,我都隻是坐在靠窗的角落裏看着他,聽着他,然後在酒吧打烊的時候,獨自回家。我以爲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照舊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酒,一個矮個子的男人走了過來,這樣寂廖的夜,暗夜下湧動的欲望,男人充滿情欲的眼眸,滿嘴挑撥引誘的話語,另我惡心,于是站起身,神色冷淡,抓起旁邊的酒瓶就向那人頭砸了下去。然後那一刹那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個男人用力拉住,拼命往外面跑。我就這樣被他拉着沒有意識的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這時我才有了間隙看旁邊這個男人的臉,我驚了一下,居然是他,那個我每天念念不忘的人。

大概因爲看到我困惑的表情,他微笑着介紹道:你好,我叫汪然。我這才回過神來:哦,哦,汪,汪然,謝謝你救了我。

因爲我的手指被酒瓶的玻璃碎片割破,掌心全是粘綢冰涼的血,于是他又拉着我去到了他家,替我包紮。我鬼使神差地突然抓住他的手,整個世界仿佛都暫停了下來,我以爲他會說什麽,過了半晌,他笑了笑,說,下次要小心點。我沒說話,隻是潮濕又冰冷的手繼續情不自禁地象魚一樣滑過他的臉。然後身體一點點靠近。

(四) 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喃喃的叫着一個名字,我聽不清,但心裏忽然強烈的悲哀。

指間的糾纏,赤裸的相對,急促的喘息,我們整夜的親吻,長久的撫摸,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喃喃的叫着一個名字,我聽不清,但心裏忽然強烈的悲哀。那一夜,我與這個尚且陌生的男人告别了自己的純真年代,純白的床單,上面有滴落的血迹。汪然問我爲什麽,我背過身去,低低說道,因爲我愛你。剛出口的話語讓自己覺得羞恥,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說愛,是一種怎樣的空洞和貧乏,他愣了愣,說,你說什麽,我說,沒什麽,轉過臉,去取桌上的煙。然後看到桌子上的相冊裏有汪然和一個女生很親密的照片。照片裏大多是讀書時他和女生在某處合作創作音樂時的照片,女子笑着,男人卻是淡漠的,卻依偎着,有種不用言喻的幸福。笑容擴大,印進我的眼睛裏,有潰爛的聲音。照片的旁邊,是汪然的一個作詞譜曲本和那個女生的一個作詞譜曲本,我并不懂音樂,翻開,隻是那些虛無的音符,忽然刺痛眼,然後擴張,莫名的悲哀,然後我告訴自己,自己不懂音樂,看不懂。

他說,那就是他在酒吧唱“後來”時提到的女友,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他們一起念音樂學院然後一起到上海爲音樂夢想打拼。他們相愛七年。可是她現在在北京。離上海一千裏以外。她,就要結婚了,他想把她搶回來,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汪然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閉着眼,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的我小腹上,是索取的溫暖,我忽然覺得冰冷。原來心,真的是沒有溫度。我睜開眼,隐約笑了笑,說,汪然,剛剛快要睡着了。房間隻剩下散去的溫度已經不複存在的暧昧的味道。

(五)我們逐漸變成了兩隻刺猬,越擁抱越疼痛。

之後的日子,我們一直保持着這種肉體關系,他把我放在什麽位置,我不知道。或許,也隻是衆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帶其他的女人在外面,而隻帶我去他的住所,或許這就是唯一的區别。他一直隻把我放在外面,将我一個人放逐。他在自己什麽也沒有的時候對我說過,他想好好的生活,好給我更好的生活,我轉過臉,心裏幸福的疼痛。

一個男人話說到這地步,夠了。

然而當他不再一無所有,反而開始擁有一切的時候,我也正在失去着一切。一天,我在房間裏顫抖着身體,一直冒冷汗,整夜給他打電話時,他在酒吧裏,低靡的音樂,嘈雜的人群,半醉的時候告訴我,今晚不過來了。

然後我就哭了。這個男人,隻能這樣了。

絕望。絕望不是一種矯情。隻是因爲某些時候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某種空虛時,想做的一種了結。那冷冷的刀片就放在枕邊,隻是我不知道就算我爲他死去,日後又是否能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隻是,已經沒有後路可退。就這樣和汪然在一起兩年,他對我的身體從迷戀到生理需要,有一次做AI後,我們躺在床上抽煙。我突然地就哭了,因爲隐約感到我和汪然的感情就象這半支煙,就算我再舍不得,也要燃盡了。我們逐漸變成了兩隻刺猬,越擁抱越疼痛。已經預知了結局,所以越發的貪戀。我們的身體瘋狂的重複交合,就象這個季節窗外下個不停的雨。

我又有了他的孩子,這是兩年來的第三個,我實在是懼怕了那種冰冷的器械進入身體裏帶走一個生命的疼痛,當我看到試紙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這個結果時,一種母性的溫柔感占據了我整個心頭。我想要這個孩子,無比的渴望。

于是我告訴了汪然自己的這個決定,可他突然變得非常惱怒,他說他是絕對不會要這個孩子的,如果我固執地堅持,那他就和我分手。

然後門哐铛一聲在我眼前關上了。

從那以後,我給他打電話他就再也沒有接聽過,我去亂世佳人找他,老板說他已經辭職了。

(六)汪然看她的樣子如同看着自己的生命。

一個人留在上海的時候,沒有再給汪然電話,每晚照例去亂世佳人酒吧,但不再喝酒,因爲肚子裏的生命。淩晨的時候回家,被一群乞讨的孩子堵在天橋的邊緣。

轉眼,又是一年春節,冬天,這個城市最冷的時候。我一個人無所事事,想起給父親打電話,說自己懷孕了,想吃粟子雞,父親沒有太大的震驚,隻是很溫和地說:照顧好自己,等你回家做給你吃。記得小時候每年的春節,他都會燒好吃的粟子雞,長大以後,一直在外面,很少再回家。于是毅然決定去火車站,買了回北京的車票。

下了火車,看到父親早早站在出站口張望,那樣一個蒼老而瘦弱的身軀,頓時讓我幸福到疼痛,那種被在乎被等待被愛的感覺,已經多久沒有擁有過了。深呼吸,家鄉空氣是親切而熟悉的,雖然北方的冬天更顯寒冷,可我卻覺得溫暖至極。在家的日子空閑卻不失滿足感,每個星期都會去醫院做胎兒的例行檢查,平凡的生活因爲肚子裏這個生命的存在而充滿希望,直到有一天,醫生随口問了一句,孩子的父親爲什麽從來都不跟你一起來?内心就又突然地感到一場葬禮。我沒有回答,隻是側過臉向窗外望去,眼前的一個畫面讓我頓時心潮洶湧。是汪然,他推着一架輪椅在醫院樓下花園那頭的陽光下微笑,輪椅上坐着的女孩象極了我在他家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女生,而汪然看她的樣子如同看着自己的生命。不知道是什麽力量的驅使,我飛快的跑去樓下,一直跑一直跑,就好像是初見汪然時,他拉着我的手拼命奔跑一樣。我站在他們的面前,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沒有看汪然的表情,隻是微笑着去握那個女人的手:你好,我叫顔小夕,是汪然在上海的朋友。哦,你好,我叫小彤,她很禮貌地回了我的話。

毫無疑問我的到來是讓汪然感到恐慌的,他再三的阻止我接近小彤,可是他越這樣,我内心的仇恨就越深刻。我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小彤,得知她最近腿受傷了要一直住院,就告訴她自己懷孕了,也要經常上醫院,以後會經常去看她。小彤對我的話深信不疑,并開始漸漸把我當作她的朋友,甚至在汪然叫我不要再去見她時,一心維護我,說他怎麽能對朋友這麽沒禮貌。

(七) 汪然是死在我眼前的。

一天,小彤打電話要我陪她去逛街,汪然的生日快到了。她想送他一份禮物,給他一個驚喜。因爲腿傷還沒完全好,自己的行動暫時還不方便,所以要麻煩我了。她買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襯衫,依舊是白色,他說汪然穿白色的襯衫最好看,然後想起自己也給汪然買過白色的襯衣,但他從來都沒穿過,而一直穿着自己原先有的那件。現在明白,這一切,隻因眼前幸福微笑着的小彤。

過馬路之前,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我感覺到内心有一把嫉妒與仇恨的怒火強烈的燃燒,驅使我想要把一切摧毀。于是我偷偷拔掉了小彤輪椅上的控制栓,然後俯身告訴小彤自己忘了些東西在那家服裝店。

輪椅一點點滑向路中央,小彤試圖去阻止,但輪椅不聽她的話。“小夕......”她把我當作最後的希望。

我的嘴角上揚,露出了魔鬼般狡黠的笑,此刻我正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切就要結束了,汪然就要回到我身邊了。

有車過來了,開得很快。“然......”小彤脫口而出這樣一個字,也許她已絕望,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我再也笑不出來。汪然真的出現了,他不顧一切地撲向小彤,将輪椅用力推向馬路的另一邊,用最後一秒鍾目送着小彤到了安全地區。

汪然是死在我眼前的。我看到車子與汪然的身體撞擊,墜落的聲音。很多人尖叫,汪然的身體被撞的很高,再落下來。臨死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一直在看着小彤。

很多男人捂住身邊的女人或是孩子的眼飛快離開現場,晚上回家會做噩夢的。

我在冬天即将結束的時候,定了南下的車票。

(八) 結

小夕講完了她的故事。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我問小夕。

她黯然,沒有以後了。

小夕的頭像突然變成了灰色。

呼嘯而來的車子,有嘶裂的聲音,然後看見自己消失在這種奇異的白光裏,很久,感覺一個熟悉的聲音時,擡頭,隻是空寂。

在聽完小夕的故事後,做了這個惡夢。我在這天早晨醒來,心裏忽然有說不出的悲哀。

第二天在食堂吃飯,隐約聽見新聞:2010年2月12日。上海火車站。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人,心力忽然衰竭,栽進軌道時,被火車碾過,當場斃命,據醫生檢查,此女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我擡起頭,看見小夕的臉,眼神空靈,嘴角上揚,她身旁的血液,像朵花。詭異的玫瑰。她仿佛是在看着汪然,一切都結束了,你就要回到我身邊了,并且永遠沒有機會抛棄我。

在这世界我只爱两个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是我父亲。

一个人已经永远没有机会抛弃我。

一个永远不会想要抛弃我,除非他死。

(一) 死亡

什么是死亡。死亡就是你置身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茫然,和混沌中,枯草和野花在你身体两侧不断的生长,蔓延,捆绑住自己的四肢。那是一种宿命,无初可逃。

(二)疼痛

你能解释幸福,你能解释疼痛么。

(三)白色雪花在冬风中飘然坠落,而他就在这时穿着白色棉布衬衫出现在我眼前

我叫小夕,颜小夕。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上海,忘不了那里一年四季都潮湿又隐晦的空气。狭窄的楼道,径直走上去便可以听到房间里暗哑的呻吟,简陋空荡的房间,满是汗液与精液混杂的味道。那段也许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的记忆,就是我的一生。

那是哪一年冬天,我忘了,只是依稀感觉那是这座城市最冷的时候,雨夹着雪刀一样打在脸上让人不敢走在外面,然而我却固执的每晚都出去住所附近的那家叫做“乱世佳人”的酒吧点espresso。因为贪恋着那里的某种特殊feeling,昏暗的灯光,简单的布局,安静音乐,那个第一次听到就摆脱不掉的声音,那个第一次见到无法忘记的男人。他经常穿着那件白色的棉布衬衫,坐在高脚椅上,唱着自己写的或者有关他故事的歌。他在昏暗灯光下,就象黑暗里寂静生长的草丛,给人在绝望中以希望,可是我知道,暗淡而美好的东西,常常会在瞬间变换,无法捉摸。有人说过,后悔的人就唱后来,我很少唱歌,最多的时候也只是安静的看他,他总让我有想哭和沦落的欲望,他唱,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他说,他的女友唱给他听,他再唱给我们听。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看着他,听着他,然后在酒吧打烊的时候,独自回家。我以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照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走了过来,这样寂廖的夜,暗夜下涌动的欲望,男人充满情欲的眼眸,满嘴挑拨引诱的话语,另我恶心,于是站起身,神色冷淡,抓起旁边的酒瓶就向那人头砸了下去。然后那一刹那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男人用力拉住,拼命往外面跑。我就这样被他拉着没有意识的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有了间隙看旁边这个男人的脸,我惊了一下,居然是他,那个我每天念念不忘的人。

大概因为看到我困惑的表情,他微笑着介绍道:你好,我叫汪然。我这才回过神来:哦,哦,汪,汪然,谢谢你救了我。

因为我的手指被酒瓶的玻璃碎片割破,掌心全是粘绸冰凉的血,于是他又拉着我去到了他家,替我包扎。我鬼使神差地突然抓住他的手,整个世界仿佛都暂停了下来,我以为他会说什么,过了半晌,他笑了笑,说,下次要小心点。我没说话,只是潮湿又冰冷的手继续情不自禁地象鱼一样滑过他的脸。然后身体一点点靠近。

(四) 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我听不清,但心里忽然强烈的悲哀。

指间的纠缠,赤裸的相对,急促的喘息,我们整夜的亲吻,长久的抚摸,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我听不清,但心里忽然强烈的悲哀。那一夜,我与这个尚且陌生的男人告别了自己的纯真年代,纯白的床单,上面有滴落的血迹。汪然问我为什么,我背过身去,低低说道,因为我爱你。出口的话语让自己觉得羞耻,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说爱,是一种怎样的空洞和贫乏,他愣了愣,说,你说什么,我说,没什么,转过脸,去取桌上的烟。然后看到桌子上的相册里有汪然和一个女生很亲密的照片。照片里大多是读书时他和女生在某处合作创作音乐时的照片,女子笑着,男人却是淡漠的,却依偎着,有种不用言喻的幸福。笑容扩大,印进我的眼睛里,有溃烂的声音。照片的旁边,是汪然的一个作词谱曲本和那个女生的一个作词谱曲本,我并不懂音乐,翻开,只是那些虚无的音符,忽然刺痛眼,然后扩张,莫名的悲哀,然后我告诉自己,自己不懂音乐,看不懂。

他说,那就是他在酒吧唱“后来”时提到的女友,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他们一起念音乐学院然后一起到上海为音乐梦想打拼。他们相爱七年。可是她现在在北京。离上海一千里以外。她,就要结婚了,他想把她抢回来,可是他现在一无所有。汪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闭着眼,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的小腹上,是索取的温暖,我忽然觉得冰冷。原来心,真的是没有温度。我睁开眼,隐约笑了笑,说,汪然,刚刚快要睡着了。房间只剩下散去的温度已经不复存在的暧昧的味道。

(五)我们逐渐变成了两只刺猬,越拥抱越疼痛。

之后的日子,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肉体关系,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不知道。或许,也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带其他的女人在外面,而只带我去他的住所,或许这就是唯一的区别。他一直只把我放在外面,将我一个人放逐。他在自己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对我说过,他想好好的生活,好给我更好的生活,我转过脸,心里幸福的疼痛。

一个男人话说到这地步,够了

然而当他不再一无所有,反而开始拥有一切的时候,我也正在失去着一切。一天,我在房间里颤抖着身体,一直冒冷汗,整夜给他打电话时,他在酒吧里,低靡的音乐,嘈杂的人群,半醉的时候告诉我,今晚不过来了。

然后我就哭了。这个男人,只能这样了。

绝望。绝望不是一种矫情。只是因为某些时候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某种空虚时,想做的一种了结。那冷冷的刀片就放在枕边,只是我不知道就算我为他死去,日后又是否能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只是,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就这样和汪然在一起两年,他对我的身体从迷恋到生理需要,有一次做AI后,我们躺在床上抽烟。我突然地就哭了,因为隐约感到我和汪然的感情就象这半支烟,就算我再舍不得,也要燃尽了。我们逐渐变成了两只刺猬,越拥抱越疼痛。已经预知了结局所以越发的贪恋。我们的身体疯狂的重复交合,就象这个季节窗外下个不停的雨。

我又有了他的孩子,这是两年来的第三个,我实在是惧怕了那种冰冷的器械进入身体里带走一个生命的疼痛,当我看到试纸清楚楚地告诉自己这个结果时,一种母性的温柔感占据了我整个心头。我想要这个孩子,无比的渴望。

于是我告诉了汪然自己的这个决定,可他突然变得非常恼怒,他说他是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如果我固执地坚持,那他就和我分手。

然后门哐铛一声在我眼前关上了

从那以后,我给他打电话他就再也没有接听过,我去乱世佳人找他,老板说他已经辞职了。

(六)汪然看她的样子如同看着自己的生命。

一个人留在上海的时候,没有再给汪然电话,每晚照例去乱世佳人酒吧,但不再喝酒,因为肚子里的生命。凌晨的时候回家,被一群乞讨的孩子堵在天桥的边缘。

转眼,又是一年春节,冬天,这个城市最冷的时候。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想起给父亲打电话,说自己怀孕了,想吃粟子鸡,父亲没有太大的震惊,只是很温和地说照顾好自己,等你回家做给你吃。记得小时每年的春节,他都会烧好吃的粟子鸡,长大以后,一直在外面,很少再回家。于是毅然决定去火车站,买了回北京的车票。

下了火车,看到父亲早早站在出站口张望,那样一个苍老而瘦弱的身躯,顿时让我幸福到疼痛,那种被在乎被等待被爱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拥有过了。深呼吸,家乡空气是亲切而熟悉的,虽然北方的冬天更显寒冷,可我却觉得温暖至极。在家的日子空闲却不失满足感,每个星期都会去医院胎儿的例行检查,平凡的生活因为肚子里这个生命的存在而充满希望,直到有一天医生随口问了一句,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跟你一起来?内心就又突然地感到一场葬礼。我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脸向窗外望去,眼前的一个画面让我顿时心潮汹涌。是汪然,他推着一架轮椅在医院楼下花园那头的阳光下微笑,轮椅上坐着的女孩象极了我在他家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生,而汪然看她的样子如同看着自己的生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的驱使,我飞快的跑去楼下,一直跑一直跑,就好像是初见汪然时,他拉着我的手拼命奔跑一样。我站在他们的面前,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没有看汪然的表情,只是微笑着去握那个女人的手:你好,我叫颜小夕,是汪然在上海的朋友。哦,你好,我叫小彤,她很礼貌地回了我的话。

毫无疑问我的到来是让汪然感到恐慌的,他再三的阻止我接近小彤,可是他越这样,我内心的仇恨就越深刻。我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小彤,得知她最近腿受伤了要一直住院,就告诉她自己怀孕了,也要经常上医院,以后会经常去看她。小彤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并开始渐渐把我当作她的朋友,甚至在汪然叫我不要再去见她时,一心维护我,说他怎么能对朋友这么没礼貌。

(七) 汪然是死在我眼前的。

一天,小彤打电话要我陪她去逛街,汪然的生日快到了。她想送他一份礼物,给他一个惊喜。因为腿伤还没完全好,自己的行动暂时还不方便,所以要麻烦我了。她买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依旧是白色,他说汪然穿白色的衬衫最好看,然后想起自己也给汪然买过白色的衬衣,但他从来都没穿过,而一直穿着自己原先有的那件。现在明白,这一切,只因眼前幸福微笑着的小彤。

过马路之前,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我感觉到内心有一把嫉妒与仇恨的怒火强烈的燃烧,驱使我想要把一切摧毁。于是我偷偷拔掉了小彤轮椅上的控制栓,然后俯身告诉小彤自己忘了些东西在那家服装店。

轮椅一点点滑向路中央,小彤试图去阻止,但轮椅不听她的话。“小夕......”她把我当作最后的希望。

我的嘴角上扬,露出了魔鬼般狡黠的笑,此刻我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切就要结束了,汪然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有车过来了,开得很快。“然......”小彤脱口而出这样一个字,也许她已绝望,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再也笑不出来。汪然真的出现了,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小彤,将轮椅用力推向马路的另一边,用最后一秒钟目送着小彤到了安全地区

汪然是死在我眼前的。我看到车子与汪然的身体撞击,坠落的声音。很多人尖叫,汪然的身体被撞的很高,再落下来。临死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一直在看着小彤。

很多男人捂住身边的女人或是孩子的眼飞快离开现场,晚上回家会做噩梦的。

我在冬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定了南下的车票。

(八) 结

小夕讲完了她的故事。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问小夕。

她黯然,没有以后了。

小夕的头像突然变成了灰色

呼啸而来的车子,有嘶裂的声音,然后看见自己消失在这种奇异的白光里,很久,感觉一个熟悉的声音时,抬头,只是空寂。

在听完小夕的故事后,做了这个恶梦。我在这天早晨醒来,心里忽然有说不出的悲哀。

第二天食堂吃饭,隐约听见新闻:2010年2月12日。上海火车站。一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心力忽然衰竭,栽进轨道时,被火车碾过,当场毙命,据医生检查,此女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我抬起头,看见小夕的脸,眼神空灵,嘴角上扬,她身旁的血液,像朵花。诡异的玫瑰。她仿佛是在看着汪然,一切都结束了,你就要回到我身边了,并且永远没有机会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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