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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者

发布时间:2022-04-15 05:15:01

  晨日初升,薄薄白霧已遮不去縷縷新晖,屋内卻是陰暗如昔。不時幾聲刺耳的鳥鳴,恰又逢窗隙中襲入一股涼風,卻也多了一分意味。

  從心坦言,雖然經曆繁多,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人。

  身居密林,與鳥獸爲伍貌若潘安,身卻遍布瓊羽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然而,終隻是弱冠之齡,許久,卻又露出一絲苦笑。

  &ldquo你是我這十幾年來見過的第一個人,或者說,第一個活人。&rdquo年輕人看了看我,&ldquo上一次是什麽時候了?很久很久了,我都記不清了。&rdquo

  &ldquo你還很年輕。&rdquo我接了一句。

  年輕人沉思了一下,卻是聲音沙啞:&ldquo是啊,年輕,可有些東西,卻是注定要背負的。&rdquo

  &ldquo比如&hellip&hellip&rdquo

  年輕人卻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了我一句:&ldquo知道鹦鹉嗎?&rdquo

  我剛要回話,年輕人卻自顧自續了一句:&ldquo我說的不是市場上作爲玩物的鹦鹉,而是一種異獸&hellip&hellip也對,好像在你們的理解中,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rdquo

  年輕人這麽一說,我倒是反應了過來:&ldquo黃山之鹦?&rdquo

  &ldquo你倒是知道?&rdquo年輕人頗爲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聲音十分之刺耳。

  &ldquo嗯,确是知道些&rdquo我想了想,最初了解,似乎是在一本古樸的《山海經》上,&ldquo&lsquo黃山,無草木,多竹箭&hellip&hellip有鳥焉,其狀如鹗,青剁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hellip&hellip&rsquo是這個吧?&rdquo

  &ldquo嗯,不過,你知道這個&lsquo異獸&rsquo和人們飼養的玩物有什麽區别嗎?&rdquo

  年輕人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沙啞的音色中似乎有着無數的情觸。我一時有些愕然。

  四周突然間陷入了沉默,風聲過耳。

  我看着年輕人,年輕人看着我,沉寂間有着另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怖。我決定打破這讓人尴尬的恐怖,冥冥之中的默契卻又讓我和年輕人一同開口,又一同閉上。

  &ldquo如果說區别&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實&hellip&hellip&rdquo

  最終,還是年輕人說了出來:&ldquo其實,沒有什麽區别。&rdquo

  &ldquo沒有區别?&rdquo我愕然,沒想到年輕人給出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

  &ldquo對,沒有區别。同樣是鳥,同樣會說人話,同樣叫鹦鹉,又有什麽區别呢?&rdquo年輕人繼續苦笑,&ldquo準确地說,有區别的是鹦和鹉。&rdquo

  &ldquo鹦和鹉是不相同的兩種?&rdquo

  &ldquo不相同吧,反正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沒見過活人了,你例外。&rdquo

  這&hellip&hellip年輕人的回答似乎有些前後不搭。

  &ldquo用另一種方式來說,就是見過我的人,都死了,同樣你除外。&rdquo

  我要說些什麽,卻被年輕人打斷:&ldquo你不是一般人,你懂我的意思。鳥語者,與其說是一個職業,不如說是一種傳承。從很遠的很遠,一直傳到現在。鳥語者,似鳥非鳥,似人非人。在鳥類與人的夾縫中存活着。可是就算這夾縫,也是更偏向鳥類。鳥語者,不能見人。&rdquo

  &ldquo上天對我們不公啊&hellip&hellip&rdquo年輕人有些痛苦地歎了一句,又很快轉化爲最初的樣子,&ldquo遠古洪荒,異獸遍地。異獸異能,擁有着不同的預知能力,種類繁多。其中,又以鳥類爲最,比如能辟兇避邪的鳳凰,比如火災之鳴畢方,又比如水患之鳴勝遇&hellip&hellip那時候的人類還很卑微,存活在世界的最底層。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旨意,爲了人類能存活下去,賜予了人類通過異鳥知解天地的能力,于是,便有了鹦鹉。&rdquo

  &ldquo由那個時候開始,人類便對鹦鹉隻聞其聲,不明其身。甚至最初的最初,人類還不知道鹦鹉是一種鳥。爲了保護鹦鹉,也是那樣一個不知哪兒來的旨意,隻要見過鹦鹉的人,都會死去&hellip&hellip你進屋子的時候,注意到屋外的土山了嗎?&rdquo

  &ldquo土山?&rdquo年輕人這麽一說,我倒突然意識到,這一片林中,有這樣一間木屋已是另類,更何況這木屋之前還有一個不小的土山。

  &ldquo那個其實不是土山,而是墳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見過我的人。&rdquo年輕人的語氣很淡然,我卻驚愕不已。

  &ldquo不需要這樣子看着我,不是我殺的。這是禁忌。鳥語者不能殺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鳥語者就注定是爲人類服務的。你知道,雖然我們一直與鳥爲伍&hellip&hellip&rdquo年輕人繼續說着,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ldquo與鳥相處得久了,難免有了感情。父親面包&hellip&hellip哦,他也是一個鳥語者,不過已經死了,死在了禁忌之上。&rdquo

  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現在的年輕人與剛剛見到時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在叙述中,在回憶裏,年輕人似乎被一種隻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痛苦麻痹掉了,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

  林中的清晨還是很冷,縱然在房間裏也是不時有風吹過,是另類的林的氣息。

  年輕人又冷淡地說了下去,配合着沙啞的聲音,愈發像是機器,可能還是生了鏽的那種。

  &ldquo禁忌的意思是,不能夠去侵犯,可是父親卻侵犯了。他見了人&hellip&hellip當然,是在樹上,不然人會先看到他的&hellip&hellip然後,把那些人一個個地都殺掉了&hellip&hellip再然後,父親就死掉了&hellip&hellip&rdquo年輕人的情緒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ldquo身上的羽毛,一點點地收進皮膚之中。父親痛苦地哀嚎着。我看着,卻無能爲力。最後,父親活活地痛死了,羽毛全部縮進了皮膚之中。父親一輩子想變成人,沒想到,最後卻在殺人之後成了人。隻不過,那時候的父親,渾身上下部是鮮血,面容扭曲,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潘安之貌。&rdquo

  &ldquo其實,鳥語者也是有感情的,呵呵&hellip&hellip&rdquo年輕人的眼角閃過一絲晶瑩,很快卻又不見,面容又猙獰了起來,&ldquo可是,父親死得冤。那些混蛋該死啊,準讓他們進林子裏捕捉,他們活該啊&hellip&hellip父親&hellip&hellip&rdquo

  我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麽,指責,或者是安慰。說不出誰對準錯,但是,人死了,都死了,對對錯錯,說不清了,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年輕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強,不多時便又恢複了常态,自我嘲諷地說了一句:&ldquo見笑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實,父親的死也沒有什麽,禁忌,這是宿命。你不是問我命中注定的是什麽嗎?除了這身該死的羽毛,就是這些個所謂的禁忌了。又比如鳥語者不能食鳥之類的。據說鳥語者如果吃了鳥,不管種類,隻要吃了,便會生不如死。可誰知道呢?生不如死是什麽?可能是永遠的痛苦,可能來自精神,可能來自肉體,可是誰知道呢?這是禁忌,從來沒有人侵犯過的禁忌。鳥對于我們來說,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誰會去吃呢?幾千年了,這個禁忌從來都沒有應驗過。&rdquo

  我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

  年輕人又自顧自說了起來:&ldquo至于外面的什麽土山,确實是埋死人的。不過他們不是我殺的,當然,也不是父親殺的,是我好心把他們埋葬的。鳥語者的禁忌不僅僅束縛自己,鳥語者也需要保護。所以,與之相對應的,就像最初我說過的那樣,看過鳥語者的人,都會死。&rdquo

  &ldquo鳥語者?不是說鹦鹉嗎?&rdquo

  &ldquo鳥語者,其實就是鹦鹉的後裔。洪荒之後,人類成了這個世界的變相主宰者,自然也就無須鹦鹉這種溝通人類與異鳥之物的存在了,所以,漸漸地進化或者退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成了你們口中的鳥語者&hellip&hellip想不到吧?可這就是事實,這就是宿命。&rdquo

  &ldquo鳥語者?鹦鹉?鹦?鹉?&rdquo我有些混亂地理了理它們之間的關系,卻無從理解。它們到底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ldquo鹦鹉就鹦鹉吧,對于你來說,它們之間的關系真的就那麽重要?&rdquo年輕人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ldquo不管怎麽說,你們現在看到的,隻有那種在市場上販賣,然後成爲人類玩物的鹦鹉了。至于鹦和鹉,它們是什麽樣子的,又是怎樣一種生物,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鹦鹉,隻屬于洪荒,至于現在,剩下的便是鳥語者了&hellip&hellip&rdquo

  年輕人還要繼續說些什麽,身體卻猛地一頓,繼而一個寒顫,略有歉意卻又面帶嘲諷地對我說了一句:&ldquo有客到,我去見見,不好意思。&rdquo便閃身不見。

  我聽到,屋外一陣嘈雜。

  &ldquo你們看,前面有間屋子。&rdquo

  &ldquo你管那些幹什麽?&rdquo

  &ldquo可以進去休息一下。&rdquo

  &ldquo這林子裏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安全。&rdquo

  &ldquo還是别去了吧,要不是這林子裏有些個奇鳥兒,老子才不受這個苦&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看&hellip&hellip那&hellip&hellip那是什麽&hellip&hellip&rdquo

  聲音再無,年輕人的話卻又環繞在耳邊&mdash&mdash

  &ldquo那個其實不是土山,而是墳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見過我的人。&rdquo

  &ldquo不需要這樣子看着我,不是我殺的。&rdquo

  &ldquo可是,父親死得冤。那些混蛋該死啊&hellip&hellip&rdquo

  我突然有些明白年輕人嘴角邊最後的嘲諷了。那堆得很高的土山四周,霧更濃了,原本稀疏的陽光,再也看不到&hellip&hellip

  晨日初升,薄薄白雾已遮不去缕缕新晖,屋内却是阴暗如昔。不时几声刺耳的鸟鸣,恰又逢窗隙中袭入一股凉风,却也多了一分意味。

  从心坦言,虽然经历繁多,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身居密林,与鸟兽为伍貌若潘安,身却遍布琼羽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然而,终只是弱冠之龄,许久,却又露出一丝苦笑。

  &ldquo你是我这十几年来见过的第一个人,或者说,第一个活人。&rdquo年轻人看了看我,&ldquo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很久很久了,我都记不清了。&rdquo

  &ldquo你还很年轻。&rdquo我接了一句。

  年轻人沉思了一下,却是声音沙哑:&ldquo是啊,年轻,可有些东西,却是注定要背负的。&rdquo

  &ldquo比如&hellip&hellip&rdquo

  年轻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了我一句:&ldquo知道鹦鹉吗?&rdquo

  我刚要回话,年轻人却自顾自续了一句:&ldquo我说的不是市场上作为玩物的鹦鹉,而是一种异兽&hellip&hellip也对,好像在你们的理解中,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rdquo

  年轻人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ldquo黄山之鹦?&rdquo

  &ldquo你倒是知道?&rdquo年轻人颇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十分之刺耳。

  &ldquo嗯,确是知道些&rdquo我想了想,最初了解,似乎是在一本古朴的《山海经》上,&ldquo&lsquo黄山,无草木,多竹箭&hellip&hellip有鸟焉,其状如鹗,青剁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hellip&hellip&rsquo是这个吧?&rdquo

  &ldquo嗯,不过,你知道这个&lsquo异兽&rsquo和人们饲养的玩物有什么区别吗?&rdquo

  年轻人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沙哑的音色中似乎有着无数的情触。我一时有些愕然。

  四周突然间陷入了沉默,风声过耳。

  我看着年轻人,年轻人看着我,沉寂间有着另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我决定打破这让人尴尬的恐怖,冥冥之中的默契却又让我和年轻人一同开口,又一同闭上。

  &ldquo如果说区别&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实&hellip&hellip&rdquo

  最终,还是年轻人说了出来:&ldquo其实,没有什么区别。&rdquo

  &ldquo没有区别?&rdquo我愕然,没想到年轻人给出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ldquo对,没有区别。同样是鸟,同样会说人话,同样叫鹦鹉,又有什么区别呢?&rdquo年轻人继续苦笑,&ldquo准确地说,有区别的是鹦和鹉。&rdquo

  &ldquo鹦和鹉是不相同的两种?&rdquo

  &ldquo不相同吧,反正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见过活人了,你例外。&rdquo

  这&hellip&hellip年轻人的回答似乎有些前后不搭。

  &ldquo用另一种方式来说,就是见过我的人,都死了,同样你除外。&rdquo

  我要说些什么,却被年轻人打断:&ldquo你不是一般人,你懂我的意思。鸟语者,与其说是一个职业,不如说是一种传承。从很远的很远,一直传到现在。鸟语者,似鸟非鸟,似人非人。在鸟类与人的夹缝中存活着。可是就算这夹缝,也是更偏向鸟类。鸟语者,不能见人。&rdquo

  &ldquo上天对我们不公啊&hellip&hellip&rdquo年轻人有些痛苦地叹了一句,又很快转化为最初的样子,&ldquo远古洪荒,异兽遍地。异兽异能,拥有着不同的预知能力,种类繁多。其中,又以鸟类为最,比如能辟凶避邪的凤凰,比如火灾之鸣毕方,又比如水患之鸣胜遇&hellip&hellip那时候的人类还很卑微,存活在世界的最底层。不知道什么样的旨意,为了人类能存活下去,赐予了人类通过异鸟知解天地的能力,于是,便有了鹦鹉。&rdquo

  &ldquo由那个时候开始,人类便对鹦鹉只闻其声,不明其身。甚至最初的最初,人类还不知道鹦鹉是一种鸟。为了保护鹦鹉,也是那样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旨意,只要见过鹦鹉的人,都会死去&hellip&hellip你进屋子的时候,注意到屋外的土山了吗?&rdquo

  &ldquo土山?&rdquo年轻人这么一说,我倒突然意识到,这一片林中,有这样一间木屋已是另类,更何况这木屋之前还有一个不小的土山。

  &ldquo那个其实不是土山,而是坟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见过我的人。&rdquo年轻人的语气很淡然,我却惊愕不已。

  &ldquo不需要这样子看着我,不是我杀的。这是禁忌。鸟语者不能杀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鸟语者就注定是为人类服务的。你知道,虽然我们一直与鸟为伍&hellip&hellip&rdquo年轻人继续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ldquo与鸟相处得久了,难免有了感情。父亲面包&hellip&hellip哦,他也是一个鸟语者,不过已经死了,死在了禁忌之上。&rdquo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现在的年轻人与刚刚见到时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在叙述中,在回忆里,年轻人似乎被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痛苦麻痹掉了,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

  林中的清晨还是很冷,纵然在房间里也是不时有风吹过,是另类的林的气息。

  年轻人又冷淡地说了下去,配合着沙哑的声音,愈发像是机器,可能还是生了锈的那种。

  &ldquo禁忌的意思是,不能够去侵犯,可是父亲却侵犯了。他见了人&hellip&hellip当然,是在树上,不然人会先看到他的&hellip&hellip然后,把那些人一个个地都杀掉了&hellip&hellip再然后,父亲就死掉了&hellip&hellip&rdquo年轻人的情绪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ldquo身上的羽毛,一点点地收进皮肤之中。父亲痛苦地哀嚎着。我看着,却无能为力。最后,父亲活活地痛死了,羽毛全部缩进了皮肤之中。父亲一辈子想变成人,没想到,最后却在杀人之后成了人。只不过,那时候的父亲,浑身上下部是鲜血,面容扭曲,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潘安之貌。&rdquo

  &ldquo其实,鸟语者也是有感情的,呵呵&hellip&hellip&rdquo年轻人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很快却又不见,面容又狰狞了起来,&ldquo可是,父亲死得冤。那些混蛋该死啊,准让他们进林子里捕捉,他们活该啊&hellip&hellip父亲&hellip&hellip&rdquo

  我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指责,或者是安慰。说不出谁对准错,但是,人死了,都死了,对对错错,说不清了,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年轻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强,不多时便又恢复了常态,自我嘲讽地说了一句:&ldquo见笑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实,父亲的死也没有什么,禁忌,这是宿命。你不是问我命中注定的是什么吗?除了这身该死的羽毛,就是这些个所谓的禁忌了。又比如鸟语者不能食鸟之类的。据说鸟语者如果吃了鸟,不管种类,只要吃了,便会生不如死。可谁知道呢?生不如死是什么?可能是永远的痛苦,可能来自精神,可能来自肉体,可是谁知道呢?这是禁忌,从来没有人侵犯过的禁忌。鸟对于我们来说,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谁会去吃呢?几千年了,这个禁忌从来都没有应验过。&rdquo

  我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年轻人又自顾自说了起来:&ldquo至于面的什么土山,确实是埋死人的。不过他们不是我杀的,当然,也不是父亲杀的,是我好心把他们埋葬的。鸟语者的禁忌不仅仅束缚自己,鸟语者也需要保护。所以,与之相对应的,就像最初我说过的那样,看过鸟语者的人,都会死。&rdquo

  &ldquo鸟语者?不是说鹦鹉吗?&rdquo

  &ldquo鸟语者,其实就是鹦鹉的后裔。洪荒之后,人类成了这个世界的变相主宰者,自然也就无须鹦鹉这种沟通人类与异鸟之物的存在了,所以,渐渐地进化或者退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鸟语者&hellip&hellip想不到吧?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宿命。&rdquo

  &ldquo鸟语者?鹦鹉?鹦?鹉?&rdquo我有些混乱地理了理它们之间的关系,却无从理解。它们到底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ldquo鹦鹉就鹦鹉吧,对于你来说,它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rdquo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ldquo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有那种在市场上贩卖,然后成为人类玩物的鹦鹉了。至于鹦和鹉,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又是怎样一种生物,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鹦鹉,只属于洪荒,至于现在,剩下的便是鸟语者了&hellip&hellip&rdquo

  年轻人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身体却猛地一顿,继而一个寒颤,略有歉意却又面带嘲讽地对我说了一句:&ldquo有客到,我去见见,不好意思。&rdquo便闪身不见。

  我听到,屋外一阵嘈杂。

  &ldquo你们看,前面有间屋子。&rdquo

  &ldquo你管那些干什么?&rdquo

  &ldquo可以进去休息一下。&rdquo

  &ldquo这林子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安全。&rdquo

  &ldquo还是别去了吧,要不是这林子里有些个奇鸟儿,老子才不受这个苦&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看&hellip&hellip那&hellip&hellip那是什么&hellip&hellip&rdquo

  声音再无,年轻人的话却又环绕在耳边&mdash&mdash

  &ldquo那个其实不是土山,而是坟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见过我的人。&rdquo

  &ldquo不需要这样子看着我,不是我杀的。&rdquo

  &ldquo可是,父亲死得冤。那些混蛋该死啊&hellip&hellip&rdquo

  我突然有些明白年轻人嘴角边最后的嘲讽了。那堆得很高的土山四周,雾更浓了,原本稀疏的阳光,再也看不到&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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