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的姿势凋零
发布时间:2022-04-13 22:30:01
這是她55年來第一次到機場,将要見到真的飛機。之前,她隻坐過大巴和火車,都坐得不遠,不過是從我和她的家坐到一百公裏外她的媽媽家。後來她的媽媽不在了,她再也沒有出過門。 所以一到機場,她就一直緊緊跟着我,我辦事情放開她手的時候,她就拉住我的衣角--機場太大了,又有諸多出入口和腳步匆忙的旅客,她有些慌張了。 登上飛機,她左顧右盼,小聲嘀咕,不大嘛,電視上看着好大……安置她坐下,她說跟汽車差不多。 飛機在跑道加速的時候,她還好,起飛的刹那,她明顯緊張,一下抓住我的手背。我抽出手來用力擁着她的肩膀,對她說别怕。 她抿着嘴唇眼睛盯着前方,不敢再說話。 是好天氣,10月,陽光燦爛,天空湛藍,雲卷雲舒。她看了半天,然後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起來,真好看啊,雲彩都在半腰上。她又低頭朝下看,忽然大叫起來,麥冬,你看雲彩下面有房子,都像小火柴盒…… 旁邊的乘客看過來,善意地笑,她意識到失态,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臉紅了。我給她要了一杯果汁,她愛喝果汁,說顔色好看。 (二) 我們的目的地是西甯,近兩個小時的航程。她年輕時曾在青海待過三年,在一個縣城的回民中學教書。那時候,她二十歲出頭,是個年輕的姑娘。離開後,就再沒回去過,已經二十幾年,她說,那時候三年就回過一次家,要坐兩天的火車呢……現在,兩天變成兩個小時,她也從年輕姑娘變成了中年婦人。 大學同學在機場接到我們,車子到達西甯市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同學邀請住在家中,我拒絕了,帶她去了青海飯店。 她從來沒有住過酒店,喜歡白床單和潔淨的地毯。我要了雙人床的那種房間,我要和她睡一張床,從那一天起,我就決定了要一直和她睡一張床。 安置好了行李,我讓她小睡一會兒再吃飯,她說太興奮,睡不着,于是簡單洗了澡換了我們出發前我新給她買的大紅色毛衣,我帶她出去轉轉。 她對西甯最深的印象是東西大街和路口的民族商店,說那時候她去西甯,一定要去民族商店看看。 可是帶她出來,她還是猶如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些年城市變化太大,她想不到曾經落後簡樸的西甯,現在也已經是繁華的旅遊城市了,有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的夜晚,在10月已經寒冷的晚風中穿着短裙招搖過市的姑娘……好在民族商店還在,依舊在出售她曾經喜歡的一些商品,回族女子的頭巾、藏刀、彩色的帽子…… 給她挑了一頂帽子和藏銀的手鏈,幫她戴上,她的臉上又露出羞澀的紅潤,但是沒有拒絕,她隻問我,好看嗎? 我說好看。她年輕時候是個漂亮姑娘,現在有點老了,眉目還是清秀的。穿了紅毛衣,頭發剛剛燙過,看上去年輕好些歲。 帶她吃了手抓羊肉。也許是一直在興奮中,她的精神看上去好許多,胃口也不錯。 反倒是我沒有胃口,一直看着她吃。 她有些變了,這些天,忽然變得豁達起來,不再是以前那個斤斤計較着過日子的婦人了,不再總是對我說“錢不好賺,要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了。我告訴她崔永元說“現在一分錢就算不掰開也沒地方花了”時,她哈哈大笑。她說這小子,就是鬼靈精。 她喜歡崔永元。 (三) 看她精神好,我決定和她到飯店附近的夜市轉轉,那是挂滿紅燈籠的燒烤街,很長,很繁華。 她喜歡那些紅燈籠,那麽多,一排排亮着。 在最多的一片紅燈籠前,我給她拍了幾張照片,她的紅毛衣和紅燈籠相互映襯,非常好看,甚至有喝到微醺的大眼睛高鼻梁的小夥子偷偷在她背後搶鏡頭,她察覺到,回過頭跟他們搭讪,一個小夥子叫她美女,她說,我是美女她媽。 我們都大笑,她也笑,以前她不太愛開玩笑,生活太狹促,那麽多年,她隻顧得一門心思埋頭帶我朝前趕,沒有時間和心情來閑散。而現在,她好像一下釋放出來,什麽都可以放慢,什麽都可以不管,隻去享受這些平凡的快樂。 晚上9點半,她看上去依然意猶未盡,但是她的确應該休息了,我告訴她我們有許多許多時間,明天再來。 她說對,還有時間。我們坐上了出租車回酒店。 那天晚上,直到聽到她睡去,很久,我一直醒着。 我知道這些年,她真的很累。 在被子底下,我輕輕伸過手環住她的身體,把臉靠在她溫暖的背上,沒有哭,心一下一下跳躍地疼痛着。 她好像在睡夢中感覺到,握住了我環着她身體的手。 (四) 在西甯市待了兩天後,我借了同學的車帶她去了青海湖。在路上,我跟她講現在青海湖的旅遊,環青海湖自行車賽,而她,卻給我講許多年前青海湖邊搭起的那些美麗的帳篷,在每一年的七月,那些情窦初開的藏族女孩,那些偷偷在夜晚潛入帳篷的年輕男子。然後,在那個季節過後,很多藏族女子就做了母親,來年,青海湖邊就有了許多可愛的小孩子。 其中也包括我?我放慢車速,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搖頭。不,你不是,你是青海湖裏的小魚仙。 我笑起來,在她眼裏,也許我一直都是一個小仙女,所以從小到大,她再節儉,也要我留長發、穿彩衣、彈鋼琴、跳舞蹈……而她自己,卻爲了小仙女從一個年輕姑娘孤單地慢慢變老…… 6年前,我大學畢業找了工作,竭力鼓動她找一個男人。卻沒想她竟然很驕傲,她看不上那些身邊的男子。現在,他們不挑她了,反倒是她開始挑他們。 結果挑來挑去地看不上眼--因爲這樣,她反倒不責備我一直和她一樣挑,眼看三十了還是一個人。不過工作後還是答應了她要給自己攢一份豐厚嫁妝的,我知道,她也在給我攢。她說,女人有經濟才更有底氣,最起碼不能靠男人養活。我聽了她的,工作6年竟然快攢到了6位數,她也是--我工作後,她負擔輕了,開始攢錢。我們像一對财迷的女人喜歡在一起曬存款,直到,她因身體不适做常規檢查,被查出肺癌。 我沒有瞞住她,她太清醒敏感,或者她一直有所防備--我不曾謀面的外公死于肺癌。她知道有些東西會藏在血液裏。但是,她說,麥冬你别怕,你不會受影響的,我不會把這些不好的遺傳給你。 由此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她在青海湖邊撿到的一個不知爲何被遺棄的藏族小孩,那年,她25歲,正要離開青海回中原的家鄉,那是她在離開前最後一次去青海湖,和她喜歡的湖水和飛翔于湖面的飛鳥告别。 那個年代,一個未婚姑娘帶回了一個小孩,她沒有結婚,也許中間有過男人,我不知道。在我的記憶裏,我們的生活中隻有我和她以及走動不多的親戚。到後來,隻剩了我和她。 --一下就崩潰了,不是因爲知道身世,而是因爲心疼她。醫生,一個多年來和我們走動不多的她的朋友說,不要做手術了,否則結果可能會更糟。 她理智地認同了這樣的結果。 可是,許久不聯系的親戚們卻蜂擁而至,他們堅持讓我帶她住院,做手術,他們都在告訴我她曾經爲我付出了什麽,現在,是該我報恩的時候了。 連鄰居都頻繁上門。 但是我,定下心來,我相信醫生的,我知道我該做什麽才是對她最好的愛。 那天,我對她說,媽,咱們不在醫院裏,我帶你出去走走。 她想了想說,好。又說,我想先回青海看看。 (六) 我辭了職,把銀行卡裏所有定期轉成活期。我要花掉所有的錢,帶她去那些她一直向往卻不曾到過的地方,還有,她不曾穿過的華衣不曾嘗過的美食……醫生說,她還有半年的時間。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她沒有拒絕我的安排,忽然之間對我順從起來。然後在我和她離開之前,她的弟弟--我的舅舅給了我兩巴掌,說她養了一隻白眼狼。 白眼狼紅腫着半邊臉,義無反顧地帶着她去了機場。 這是她人生最後的時光,我每天晚上睡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吃飯,一起走路,一起洗澡……每一分鍾都守在一起。我們去了許多地方,青海、大理、海南、杭州,每天拍許多照片,找到網吧上傳,清空了相機裏的卡,繼續拍。 她穿着彩衣在所有的鏡頭前對着我微笑,像一朵花最後的盛開。(感人故事) 她說,麥冬,我熱熱鬧鬧地花了你的錢,熱熱鬧鬧地跟你過了這段日子,該享受的都享受了,以後我走了,你不用太悲傷,好不好? 我緊緊抱住她,我說好。這是她給我最後的愛--不拒絕我對她最後的付出,也不在醫院裏徒勞地和死亡艱苦抗争,承受疼痛折磨,而是微笑着在美麗的景色中以花的姿勢凋零。
 
这是她55年来第一次到机场,将要见到真的飞机。之前,她只坐过大巴和火车,都坐得不远,不过是从我和她的家坐到一百公里外她的妈妈家。后来她的妈妈不在了,她再也没有出过门。 所以一到机场,她就一直紧紧跟着我,我办事情放开她手的时候,她就拉住我的衣角--机场太大了,又有诸多出入口和脚步匆忙的旅客,她有些慌张了。 登上飞机,她左顾右盼,小声嘀咕,不大嘛,电视上看着好大……安置她坐下,她说跟汽车差不多。 飞机在跑道加速的时候,她还好,起飞的刹那,她明显紧张,一下抓住我的手背。我抽出手来用力拥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别怕。 她抿着嘴唇眼睛盯着前方,不敢再说话。 是好天气,10月,阳光灿烂,天空湛蓝,云卷云舒。她看了半天,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真好看啊,云彩都在半腰上。她又低头朝下看,忽然大叫起来,麦冬,你看云彩下面有房子,都像小火柴盒…… 旁边的乘客看过来,善意地笑,她意识到失态,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脸红了。我给她要了一杯果汁,她爱喝果汁,说颜色好看。 (二) 我们的目的地是西宁,近两个小时的航程。她年轻时曾在青海待过三年,在一个县城的回民中学教书。那时候,她二十岁出头,是个年轻的姑娘。离开后,就再没回去过,已经二十几年,她说,那时候三年就回过一次家,要坐两天的火车呢……现在,两天变成两个小时,她也从年轻姑娘变成了中年妇人。 大学同学在机场接到我们,车子到达西宁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同学邀请住在家中,我拒绝了,带她去了青海饭店。 她从来没有住过酒店,喜欢白床单和洁净的地毯。我要了双人床的那种房间,我要和她睡一张床,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了要一直和她睡一张床。 安置好了行李,我让她小睡一会儿再吃饭,她说太兴奋,睡不着,于是简单洗了澡换了我们出发前我新给她买的大红色毛衣,我带她出去转转。 她对西宁最深的印象是东西大街和路口的民族商店,说那时候她去西宁,一定要去民族商店看看。 可是带她出来,她还是犹如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些年城市变化太大,她想不到曾经落后简朴的西宁,现在也已经是繁华的旅游城市了,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夜晚,在10月已经寒冷的晚风中穿着短裙招摇过市的姑娘……好在民族商店还在,依旧在出售她曾经喜欢的一些商品,回族女子的头巾、藏刀、彩色的帽子…… 给她挑了一顶帽子和藏银的手链,帮她戴上,她的脸上又露出羞涩的红润,但是没有拒绝,她只问我,好看吗? 我说好看。她年轻时候是个漂亮姑娘,现在有点老了,眉目还是清秀的。穿了红毛衣,头发刚刚烫过,看上去年轻好些岁。 带她吃了手抓羊肉。也许是一直在兴奋中,她的精神看上去好许多,胃口也不错。 反倒是我没有胃口,一直看着她吃。 她有些变了,这些天,忽然变得豁达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斤斤计较着过日子的妇人了,不再总是对我说“钱不好赚,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了。我告诉她崔永元说“现在一分钱就算不掰开也没地方花了”时,她哈哈大笑。她说这小子,就是鬼灵精。 她喜欢崔永元。 (三) 看她精神好,我决定和她到饭店附近的夜市转转,那是挂满红灯笼的烧烤街,很长,很繁华。 她喜欢那些红灯笼,那么多,一排排亮着。 在最多的一片红灯笼前,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她的红毛衣和红灯笼相互映衬,非常好看,甚至有喝到微醺的大眼睛高鼻梁的小伙子偷偷在她背后抢镜头,她察觉到,回过头跟他们搭讪,一个小伙子叫她美女,她说,我是美女她妈。 我们都大笑,她也笑,以前她不太爱开玩笑,生活太狭促,那么多年,她只顾得一门心思埋头带我朝前赶,没有时间和心情来闲散。而现在,她好像一下释放出来,什么都可以放慢,什么都可以不管,只去享受这些平凡的快乐。 晚上9点半,她看上去依然意犹未尽,但是她的确应该休息了,我告诉她我们有许多许多时间,明天再来。 她说对,还有时间。我们坐上了出租车回酒店。 那天晚上,直到听到她睡去,很久,我一直醒着。 我知道这些年,她真的很累。 在被子底下,我轻轻伸过手环住她的身体,把脸靠在她温暖的背上,没有哭,心一下一下跳跃地疼痛着。 她好像在睡梦中感觉到,握住了我环着她身体的手。 (四) 在西宁市待了两天后,我借了同学的车带她去了青海湖。在路上,我跟她讲现在青海湖的旅游,环青海湖自行车赛,而她,却给我讲许多年前青海湖边搭起的那些美丽的帐篷,在每一年的七月,那些情窦初开的藏族女孩,那些偷偷在夜晚潜入帐篷的年轻男子。然后,在那个季节过后,很多藏族女子就做了母亲,来年,青海湖边就有了许多可爱的小孩子。 其中也包括我?我放慢车速,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摇头。不,你不是,你是青海湖里的小鱼仙。 我笑起来,在她眼里,也许我一直都是一个小仙女,所以从小到大,她再节俭,也要我留长发、穿彩衣、弹钢琴、跳舞蹈……而她自己,却为了小仙女从一个年轻姑娘孤单地慢慢变老…… 6年前,我大学毕业找了工作,竭力鼓动她找一个男人。却没想她竟然很骄傲,她看不上那些身边的男子。现在,他们不挑她了,反倒是她开始挑他们。 结果挑来挑去地看不上眼--因为这样,她反倒不责备我一直和她一样挑,眼看三十了还是一个人。不过工作后还是答应了她要给自己攒一份丰厚嫁妆的,我知道,她也在给我攒。她说,女人有经济才更有底气,最起码不能靠男人养活。我听了她的,工作6年竟然快攒到了6位数,她也是--我工作后,她负担轻了,开始攒钱。我们像一对财迷的女人喜欢在一起晒存款,直到,她因身体不适做常规检查,被查出肺癌。 我没有瞒住她,她太清醒敏感,或者她一直有所防备--我不曾谋面的外公死于肺癌。她知道有些东西会藏在血液里。但是,她说,麦冬你别怕,你不会受影响的,我不会把这些不好的遗传给你。 由此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她在青海湖边捡到的一个不知为何被遗弃的藏族小孩,那年,她25岁,正要离开青海回中原的家乡,那是她在离开前最后一次去青海湖,和她喜欢的湖水和飞翔于湖面的飞鸟告别。 那个年代,一个未婚姑娘带回了一个小孩,她没有结婚,也许中间有过男人,我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生活中只有我和她以及走动不多的亲戚。到后来,只剩了我和她。 --一下就崩溃了,不是因为知道身世,而是因为心疼她。医生,一个多年来和我们走动不多的她的朋友说,不要做手术了,否则结果可能会更糟。 她理智地认同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许久不联系的亲戚们却蜂拥而至,他们坚持让我带她住院,做手术,他们都在告诉我她曾经为我付出了什么,现在,是该我报恩的时候了。 连邻居都频繁上门。 但是我,定下心来,我相信医生的,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爱。 那天,我对她说,妈,咱们不在医院里,我带你出去走走。 她想了想说,好。又说,我想先回青海看看。 (六) 我辞了职,把银行卡里所有定期转成活期。我要花掉所有的钱,带她去那些她一直向往却不曾到过的地方,还有,她不曾穿过的华衣不曾尝过的美食……医生说,她还有半年的时间。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她没有拒绝我的安排,忽然之间对我顺从起来。然后在我和她离开之前,她的弟弟--我的舅舅给了我两巴掌,说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白眼狼红肿着半边脸,义无反顾地带着她去了机场。 这是她人生最后的时光,我每天晚上睡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一起洗澡……每一分钟都守在一起。我们去了许多地方,青海、大理、海南、杭州,每天拍许多照片,找到网吧上传,清空了相机里的卡,继续拍。 她穿着彩衣在所有的镜头前对着我微笑,像一朵花最后的盛开。(感人故事) 她说,麦冬,我热热闹闹地花了你的钱,热热闹闹地跟你过了这段日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以后我走了,你不用太悲伤,好不好? 我紧紧抱住她,我说好。这是她给我最后的爱--不拒绝我对她最后的付出,也不在医院里徒劳地和死亡艰苦抗争,承受疼痛折磨,而是微笑着在美丽的景色中以花的姿势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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