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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铃声( 梅花街短篇小说系列之九 )

发布时间:2019-02-19 09:52:54

蕙蘭最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丈夫新根在臨附近鄉鎮的福利廠上班,周末才回家。蕙蘭在梅花街的熟人和朋友不多,每天在超市打工晚上回家後,一般就在家做做家務、看看電視。可她新搬進梅花街這棟房子不久,就叫人心不安。一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手機響了,起先她以爲是新根打回家的,趕緊去接,在電話裏問半天,誰知對方半天不說話。她隻好挂斷電話,心情悶悶的。第二天晚上,仍是如此。一看時間,淩晨一點二十五分。第三天晚上,還是那個時間,一模一樣的事情發生。新根不在身邊,蕙蘭坐在床上,心有餘悸。望着窗外,梅花街萬籁俱靜,一團漆黑,人們早已進入夢鄉。她很狐疑,誰總是在午夜打來電話,又不出聲,故意來吓她呢?手機上的號碼并不熟悉。她想想自己不是一個惹事的女子,也沒有和誰結仇呀。她不敢給丈夫打電話,新根性格多疑,患過小兒麻痹症,腿就瘸了,到三十歲才和蕙蘭結婚。蕙蘭看中的是新根心地善良,聰明能幹,而新根能娶回來漂亮賢淑的蕙蘭,當然把老婆當寶貝似的疼,管得也嚴。小兩口常常爲蕙蘭和男同事出去唱個歌、吃頓飯一些瑣碎的事發生口角,相互怄氣。想到這些,蕙蘭向新根也難于啓齒這莫名其妙的午夜電話鈴聲,免得夫妻心生嫌隙。這一星期,蕙蘭就在惶恐不安中度過。情人節這天,剛好是周末。新根樂颠颠地回家,買了一大堆新鮮的肉類和蔬菜,還特意從鄉政府附近的農産品基地買了蕙蘭愛吃的葡萄、紅提子,進屋就直叫:“蕙蘭,你今晚燒幾個好菜,我們好好搓一頓!”屋裏半天沒出來人,要是往日蕙蘭早就在陽台上巴望他回家。新根感到奇怪,走進裏屋,看見蕙蘭背對着他,正坐在梳妝台前,直到他走到身邊,蕙蘭才回過神來。這一回頭倒把新根吓了一跳,才一個禮拜不見的妻子臉色憔悴,精神頹廢,黑眼圈很嚴重。“你怎麽了,蕙蘭,身體不舒服嗎?”蕙蘭猛地驚醒,見是新根回來了,慌忙擦幹臉上的淚痕說:“沒事,餓了吧,我就去做飯!”蕙蘭起身去廚房忙晚飯。男人家粗心,重逢的喜悅沖淡了新根的滿腹疑慮,也就沒再追問。小兩口吃過飯,樓下的鄰居喊新根去打牌。蕙蘭忙着收拾家務,打理新根換洗帶回家的髒衣服。等到手裏的家務忙完了,已經十二點多。新根也從鄰居家打牌回來,笑呵呵唱着時下流行的歌曲《愛的思念》。手氣不錯,小赢兩百多元。夫妻兩洗漱完畢,準備歇息。不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蕙蘭從衛生間出來,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心裏猛地一驚,也不敢去接,愣在床前。“哪個狗崽子深更半夜打電話?”新根見蕙蘭半天不接電話,一個箭步拿起電話就大叫起來。誰知他剛開口,對方就把電話給挂了。“蕙蘭,誰半夜三更打電話來?”新根拿起手機,臉色鐵青質問蕙蘭,“是不是哪個男人打來的?”蕙蘭吓傻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新根本來就性格多疑,聯想起先前蕙蘭那反常現象,不禁火冒三丈,抓起手機邊打邊罵:“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情人節打你的電話?”電話一遍遍打過去,對方沒接。新根換了自己的手機再繼續打過去,還是沒接。小兩口爲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大吵大鬧。直到對面鄰居過來敲門說,你們能不能聲音小點,我們實在犯困呢!鄰居在梅花街菜市場做鹵菜生意的,每天天還沒亮,就得起早,賺的是辛苦錢。遠親不如近鄰,小兩口隻好讪讪然閉嘴。半支煙的功夫,新根的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對不起,我把情人的電話打到你的手機上了!”原來是哪個冒失鬼在情人節打錯電話,新根心裏的那塊石頭落了地,想來蕙蘭也不是那種人,加上兩人鬧得也累了,就上床睡覺去。蕙蘭眼淚汪汪坐在那裏,怎麽也想不通,這個陌生電話究竟是怎麽回事?誰在午夜打電話又不出聲?蕙蘭起床已是天大亮,新根出去買早點,大概是爲昨晚的無理取鬧内疚,沒喊醒她。蕙蘭像往常一樣打開手機,上面有條信息:“雨兒,我想你。”還是那個午夜打來電話的號碼,時間是淩晨兩點四十五分。蕙蘭感到事态的嚴重,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新根買了早點回來後,蕙蘭一五一十将這一星期發生的事情跟新根說了,新根的眉頭攢得很緊,這個人到底爲什麽要打沒頭沒腦的電話?兩人正在揣測,樓下鄰居就上來告訴他們,最近老有一個穿黑T恤的青年在樓下轉悠,大家得小心一點,房門啊、摩托車啊,要及時上鎖。蕙蘭聯想起每晚午夜的電話,不禁毛骨悚然。新根安慰她說:“不要緊,我天天晚上回來,看他有幾個腦袋?”蕙蘭不想新根每天騎車回來,那麽累,何況這段時間天氣不好。新根和蕙蘭來梅花街上不到半年,這房子是幾年前,政府爲城市低收入家庭新建的一批廉租房。房主托人轉手賣給新根。新根是殘疾人,正愁沒錢買新房,能住上這樣地理位置方便又價格合理的二手房,心滿意足。沒想到這梅花街治安這麽差,不是市裏實行“紅袖章”工程,每天新聞裏播送的義務治安巡邏員戴着紅袖章在街上義務巡邏,那氣勢叫哪個小偷不聞風喪膽。這些竟都是吹牛皮的!新根恨得咬牙切齒。兩口子吃過早飯,就想着去逛逛街,秋天來了,該添置新衣。剛下樓,蕙蘭就看見一個黑影在桂花樹下閃了一下。她使勁抓住新根的手叫道:“你快看,你有個人,老瞧着我們呢!”新根順着蕙蘭指着的方向,什麽也沒有看到。他安慰蕙蘭:“你是吓怕了,莫神經過敏,沒有什麽人咧!”蕙蘭再仔細一看,果真沒人,莫非真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整個上午,蕙蘭都覺得好像有個黑影在他們後面跟着,逛街購物的心情都沒了。新根直埋怨蕙蘭心理有毛病,思想包袱太重,大白天誰敢來騷擾她。忙乎一整天,小兩口早早就睡了。“滴滴—”手機鈴聲大作,蕙蘭一看又是半夜,還是那個號碼,吓得渾身發抖,縮在牆角不敢去接。新根一個箭步沖上去,一聲大吼:“你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老是半夜三更騷擾别人?你有種就自己出來,不要在後面躲躲閃閃......”新根大叫大嚷了半宿,對方居然還是半天不放個屁,一聲不吭。蕙蘭又是一夜失眠,懶洋洋起床給新根做面條,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她關了液化氣開門一看,門外站着一個陌生的黑衣青年,吓得她一聲尖叫:“你、你是誰?”新根聞訊,趕緊出來,這人果真不認識。黑衣青年叫了聲:“對不起,我就是昨晚給你們打電話的人!”“你還跑我們家裏來了,你好大的膽,看我不揍死你......”新根轉身就想去陽台上抓衣服叉子,不料黑衣青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說:“大哥,您别生這麽大氣,我是來賠罪的......”他的力氣真大,新根本來就腿有毛病,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蕙蘭站在旁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黑衣青年扶住新根,低聲下氣說:“大哥,我是特意來解釋的......”那黑衣青年坐定後,聲音低沉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他從小是個孤兒,也住在梅花街,吃百家飯長大。年輕氣盛的他五年前曾參與打架鬥毆,結果失手将人打死,被判刑。坐牢後,和他從小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雨兒,一如既往去探望他。後來說是去深圳打工,就再沒來看過他。逢年過節好吃的東西,換洗衣服和錢倒是經常寄給她。書信也一封接一封不斷,鼓勵他好好改造,早日出去。五年過去了,黑衣青年終于盼來了和雨兒團聚的日子,卻怎麽都找不到人。他隻記得雨兒的手機號碼,和她住的地方。“這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半夜還打電話來,又不出聲?”蕙蘭越聽越糊塗,忍不住插了句話。黑衣青年看着新根,不好意思地說:“大哥,你家嫂子的號碼就是雨兒以前的號碼,我找不到她,就隻好打這個號碼。”“對了,既然雨兒不見了,那每年給你寄錢物的人是誰?”新根也疑惑,追問黑衣青年。黑衣青年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嫂子,你這號碼是哪一年上的?”“四年前上的,剛用這個號碼時,老有人叫什麽何雨兒,後來才聽說這個號碼不吉利,這個號碼的主人早在四年前就出車禍死了.......”蕙蘭這下明白了當年這個號碼的由來。黑衣青年猛然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我就猜可能是她不在人世了,不然她不會不來接我回來的,以前他們家就住你們這房子,嗚嗚.......”蕙蘭和新根面面相觑,難怪這房子的主人急着出手,價格又便宜,難怪當時那個年輕的女孩說這是爸爸媽媽留給她和姐姐的遺産。莫非她就是雨兒?但雨兒不是死了嗎?好不容易,黑衣青年平息了情緒,說:“我知道了,給我寄錢物的是馨兒,雨兒的雙胞胎妹妹,她一定是怕我知道真相,所以把房子都賣了.......”送走黑衣青年,新根和蕙蘭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情沉重,那個午夜電話鈴聲後面居然有這樣離奇的故事,不由得讓小兩口倍感幸福的珍貴。幾天後,又是午夜,蕙蘭的手機上出現了那個黑衣青年的信息,上面寫着:“大哥,大嫂,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去找馨兒了,哪怕她在天涯海角......”看完短信,蕙蘭歎了口氣,依偎在新根懷裏,他們站在窗戶邊望去,疏疏落落的燈盞在默默熄滅。沉沉夜色中,梅花街上的鄰居街坊忘卻生活的疲憊與掙紮,安然入睡,但總有人會心痛和失眠,依舊在愛與恨中回憶和尋覓。
蕙兰最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丈夫新根在临附近乡镇的福利厂上班,周末才回家。蕙兰在梅花街的熟人和朋友不多,每天在超市打工晚上回家后,一般就在家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可她新搬进梅花街这栋房子不久,就叫人心不安。一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响了,起先她以为是新根打回家的,赶紧去接,在电话里问半天,谁知对方半天不说话。她只好挂断电话,心情闷闷的。第二天晚上,仍是如此。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五分。第三天晚上,还是那个时间,一模一样的事情发生。新根不在身边,蕙兰坐在床上,心有余悸。望着窗外,梅花街万籁俱静,一团漆黑,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她很狐疑,谁总是在午夜来电话,又不出声,故意来吓她呢?手机上的号码不熟悉。她想想自己不是一个惹事的女子,也没有和谁结仇呀。她不敢给丈夫打电话,新根性格多疑,患过小儿麻痹症,腿就瘸了,到三十岁才和蕙兰结婚。蕙兰看中的是新根心地善良,聪明能干,而新根能娶回来漂亮贤淑的蕙兰,当然把老婆当宝贝似的疼,管得也严。小两口常常为蕙兰和男同事出去唱个歌、吃顿饭一些琐碎的事发生口角,相互怄气。想到这些,蕙兰向新根也难于启齿这莫名其妙的午夜电话铃声,免得夫妻心生嫌隙。这一星期,蕙兰就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情人节这天,刚好是周末。新根乐颠颠地回家,买了一大堆新鲜的肉类和蔬菜,还特意从乡政府附近的农产品基地买了蕙兰爱吃的葡萄、红提子,进屋就直叫:“蕙兰,你今晚烧几个好菜,我们好好搓一顿!”屋里半天没出来人,要是往日蕙兰早就在阳台上巴望他回家。新根感到奇怪,走进里屋,看见蕙兰背对着他,正坐在梳妆台前,直到他走到身边,蕙兰才回过神来。这一回头倒把新根吓了一跳,才一个礼拜不见妻子脸色憔悴,精神颓废,黑眼圈很严重。“你怎么了,蕙兰,身体不舒服吗?”蕙兰猛地惊醒,见是新根回来了,慌忙擦干脸上的泪痕说:“没事,饿了吧,我就去做饭!”蕙兰起身去厨房晚饭。男人家粗心,重逢的喜悦冲淡了新根的满腹疑虑,也就没再追问。小两口吃过饭,楼下的邻居喊新根去打牌。蕙兰忙着收拾家务打理新根换洗带回家的脏衣服等到手里的家务忙完了,已经十二点多。新根也从邻居家打牌回来,笑呵呵唱着时下流行的歌曲《爱的思念》。手气不错,小赢两百多元。夫妻两洗漱完毕,准备歇息。不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蕙兰从卫生间出来,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心里猛地一惊,也不敢去接,愣在床前。“哪个狗崽子深更半夜打电话?”新根见蕙兰半天不接电话,一个箭步拿起电话就大叫起来。谁知他刚开口,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蕙兰,谁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新根拿起手机,脸色铁青质问蕙兰,“是不是哪个男人打来的?”蕙兰吓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新根本来就性格多疑,联想起先前蕙兰那反常现象,不禁火冒三丈,抓起手机边打边骂:“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情人节打你的电话?”电话一遍遍打过去,对方没接。新根换了自己的手机再继续打过去,还是没接。小两口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大吵大闹。直到对面邻居过来敲门说,你们能不能声音小点,我们实在犯困呢!邻居在梅花街菜市场卤菜生意的,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早,赚的是辛苦钱。远亲不如近邻,小两口只好讪讪然闭嘴。半支烟的功夫,新根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把情人的电话打到你的手机上了!”原来是哪个冒失鬼在情人节打错电话,新根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想来蕙兰也不是那种人,加上两人闹得也累了,就上床睡觉去。蕙兰眼泪汪汪坐在那里,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陌生电话究竟怎么回事?谁在午夜打电话又不出声?蕙兰起床已是天大亮,新根出去买早点,大概是为昨晚的无理取闹内疚,没喊醒她。蕙兰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上面有条信息:“雨儿,我想你。”还是那个午夜打来电话的号码,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蕙兰感到事态的严重,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新根买了早点回来后,蕙兰一五一十将这一星期发生的事情跟新根说了,新根的眉头攒得很紧,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打没头没脑的电话?两人正在揣测,楼下邻居就上来告诉他们,最近老有一个穿黑T恤的青年在楼下转悠,大家得小心一点,房门啊、摩托车啊,要及时上锁。蕙兰联想起每晚午夜的电话,不禁毛骨悚然。新根安慰她说:“不要紧,我天天晚上回来,看他有几个脑袋?”蕙兰不想新根每天骑车回来,那么累,何况这段时间天气不好。新根和蕙兰来梅花街上不到半年,这房子是几年前,政府为城市低收入家庭新建的一批廉租房。房主托人转手卖给新根。新根是残疾人,正愁没钱买新房,能住上这样地理位置方便又价格合理的二手房,心满意足。没想到这梅花街治安这么差,不是市里实行“红袖章”工程,每天新闻里播送的义务治安巡逻员戴着红袖章在街上义务巡逻,那气势叫哪个小偷不闻风丧胆。这些竟都是吹牛皮的!新根恨得咬牙切齿。两口子吃过早饭,就想着去逛逛街,秋天来了,该添置新衣。刚下楼,蕙兰就看见一个黑影在桂花树下闪了一下。她使劲抓住新根的手叫道:“你快看,你有个人,老瞧着我们呢!”新根顺着蕙兰指着方向,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安慰蕙兰:“你是吓怕了,莫神经过敏,没有什么人咧!”蕙兰再仔细一看,果真没人,莫非真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整个上午,蕙兰都觉得好像有个黑影在他们后面跟着,逛街购物的心情都没了。新根直埋怨蕙兰心理毛病,思想包袱太重,大白天谁敢来骚扰她。忙乎一整天,小两口早早就睡了。“滴滴—”手机铃声大作,蕙兰一看又是半夜,还是那个号码,吓得浑身发抖,缩在墙角不敢去接。新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声大吼:“你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老是半夜三更骚扰别人?你有种就自己出来,不要在后面躲躲闪闪......”新根大叫大嚷了半宿,对方居然还是半天不放个屁,一声不吭。蕙兰又是一夜失眠,懒洋洋起床给新根做面条,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关了液化气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青年,吓得她一声尖叫:“你、你是谁?”新根闻讯,赶紧出来,这人果真不认识。黑衣青年叫了声:“对不起,我就是昨晚给你们打电话的人!”“你还跑我们家里来了,你好大的胆,看我不揍死你......”新根转身就想去阳台上抓衣服叉子,不料黑衣青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大哥,您别生这么大气,我是来赔罪的......”他的力气真大,新根本来就腿有毛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蕙兰站在旁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黑衣青年扶住新根,低声下气说:“大哥,我是特意来解释的......”那黑衣青年坐定后,声音低沉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从小是个孤儿,也住在梅花街,吃百家饭长大。年轻气盛的他五年前曾参与打架斗殴,结果失手将人打死,被判刑。坐牢后,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雨儿,一如既往去探望他。后来说是去深圳打工,就再没来看过他。逢年过节好吃的东西,换洗衣服和钱倒是经常寄给她。书信也一封接一封不断,鼓励他好好改造,早日出去。五年过去了,黑衣青年终于盼来了和雨儿团聚的日子,却怎么都找不到人。他只记得雨儿的手机号码,和她住的地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半夜还打电话来,又不出声?”蕙兰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插了句话。黑衣青年看着新根,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家嫂子的号码就是雨儿以前的号码,我找不到她,就只好打这个号码。”“对了,既然雨儿不见了,那每年给你寄钱物的人是谁?”新根也疑惑,追问黑衣青年。黑衣青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嫂子,你这号码是哪一年上的?”“四年前上的,刚用这个号码时,老有人叫什么何雨儿,后来才听说这个号码不吉利,这个号码的主人早在四年前就出车祸死了.......”蕙兰这下明白了当年这个号码的由来。黑衣青年猛然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我就猜可能是她不在人世了,不然她不会不来接我回来的,以前他们家就住你们这房子,呜呜.......”蕙兰和新根面面相觑,难怪这房子的主人急着出手,价格又便宜,难怪当时那个年轻的女孩说这是爸爸妈妈留给她和姐姐的遗产。莫非她就是雨儿?但雨儿不是死了吗?好不容易,黑衣青年平息了情绪,说:“我知道了,给我寄钱物的是馨儿,雨儿的双胞胎妹妹,她一定是怕我知道真相所以把房子都卖了.......”送走黑衣青年,新根和蕙兰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情沉重,那个午夜电话铃声后面居然有这样离奇的故事,不由得让小两口倍感幸福的珍贵。几天后,又是午夜,蕙兰的手机上出现了那个黑衣青年的信息,上面写着:“大哥,大嫂,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去找馨儿了,哪怕她在天涯海角......”看完短信,蕙兰叹了口气,依偎在新根怀里,他们站在窗户边望去,疏疏落落的灯盏在默默熄灭。沉沉夜色中,梅花街上的邻居街坊忘却生活的疲惫与挣扎,安然入睡,但总有人会心痛和失眠,依旧在爱与恨中回忆和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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