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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铭心刻骨

发布时间:2019-03-04 09:38:33

有人說,一個人一生中會遇到三個重要的人。   你最愛的。最愛你的。與你共度一生的。   而他們往往又是完全不同的三個人。   ——題記      一       芷睚和盛南成婚前,最後一次去醫院做例行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芷睚患有不孕症。說通俗點,芷睚不能生孩子。   盛南倒做得幹脆,一句話,解除婚約。全部的難堪與痛苦,一股腦地全都扔給了芷睚。   這給芷睚的刺激比醫生的診斷要大得多。   芷睚和盛南從大學就開始戀愛。那時,芷睚是出了名的才貌雙全,而盛南隻能說是一般出色。芷睚也說不清怎麽就選了盛南。拼了命去愛的男人,到頭來卻如此輕易地将她抛棄。而且醫生還說,這不孕症還是有那麽點希望治好的。   芷睚幾乎不敢認鏡子裏的自己,雙眼紅腫,頭發蓬亂,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再盯久一些,芷睚便覺得看不到自己了,剩下的隻有盛南冷冰冰的眼神。那個犀利的轉身,留下一地的絕望。   五六年的感情就毀在這一朝一夕,誰都沒有想到這麽一個結局。愛情,碰到了現實,它還得靠邊。這句話,現在倒真派上了用場。   芷睚請假在家裏休息,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看到一瓶瓶裝滿星星的玻璃罐,芷睚的眼淚就一滴滴地往下落。那一顆顆星星代表了芷睚和盛南一起走過的歲月,每日折上一顆星星已經成了芷睚的習慣,而如今,手指卻再也不敢觸碰那柔軟的紙條。   幾天後,盛南打來電話。語氣平靜,卻依然聽得出充滿歉意。盛南是家裏的獨子,父母不願他娶個生不了孩子的老婆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你說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麽就如此懦弱。芷睚在電話這頭不說話,一怕控制不住情緒,二來也真傷透了心,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芷睚挂下電話忽然想到這句話。甩甩頭,她忽然想抽自己,什麽夫妻啊,都還沒成呢!   在家裏的時候,芷睚不愛接聽大學同學的電話。其實很多時候,安慰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雖然或許别人說來是真心誠意的,可是聽起來總有些虛情假意。芷睚也不是想不通的人,她隻是需要一個緩沖期,她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療傷方式。   其實要說芷睚,還是該用脆弱形容。隻是她的脆弱是經過優良包裝的,一般人看不出來。大學四年,除了盛南,沒有任何人看到過芷睚哭泣。   據芷睚後來回憶,認識秦轹就是在最失落的這個時候。   在家悶得發慌,芷睚打開電腦,随手進了一個聊天室想要發洩。聊天室裏人不是很多,兩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芷睚看到有個ID叫亞當,她也就随便改了個名字,夜妖。   猶太人傳說中,夜妖是亞當的前妻。不過這個傳說知道的人很少。芷睚一直挺喜歡這名字,感覺有些妖氣。   亞當用悄悄話向芷睚敲來一句話,嘿嘿。   芷睚心裏覺得不對,難道他知道這傳說?那真有些尴尬了。   果然,他下一句話就道出了這個傳說。芷睚臉上有些發燒。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也會噎着。不過亞當倒也不再提,隻當一般網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下線前,芷睚和他交換了QQ號碼。      二      雖然沒有結婚,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休息了一個禮拜後,芷睚重新回到公司上班。雖然情緒不佳,精神卻還算可以,工作當然也就不成問題。   盛南沒有再打電話來,興許心裏也覺得對不住芷睚。   有時候半夜裏睡不着,芷睚習慣性地撥電話號碼,聽到“喂”的一聲才如驚醒般猛然挂下,心裏一陣酸楚。狠狠地揪自己的頭發,盛南他這麽對我,我怎麽就不恨他?   有些記憶或許真的是無法磨滅的。芷睚一直都記得第一次看到盛南的時候,那個高個子的男生,健壯,黑色T恤和有些發白的仔褲,很幹淨。芷睚向盛南淺淺地笑,盛南就傻傻地咧咧嘴。後來,芷睚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盛南的手中。再後來,盛南在沒有人的小樹林裏狠狠地吻芷睚。盛南,盛南,芷睚總是用自己清脆的聲音喚他,然後他就轉過頭來,微笑。   有多少個夜,芷睚就在懵懵懂懂的回憶裏進入夢想。   盡管如此,工作總還是要面對的。   小北又叫了幾個朋友來買芷睚公司的保險。小北是芷睚一年前認識的一個客戶。賣海鮮掙了大錢,屬于暴發戶的那種。芷睚一直都覺得自己好運,小北爲家裏老老小小幾乎都買了保險,很大的一筆生意,而且他有時還介紹朋友來買。   小北高個頭,有點瘦,單從外表看倒看不出是個暴發的主。一筆生意讓芷睚和小北成了不錯的朋友。起先小北似乎對芷睚有點那個意思,不過芷睚婉轉地拒絕後他就不再提了。平時通通電話,偶爾出來吃個飯,友誼就這樣培養起來。在芷睚的心裏,小北是爲數不多的幾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結婚的事芷睚打心底裏不希望别人再提,總算小北也是個有心人,一點都不問。給小北的幾個朋友做完保險,和小北分開前,小北溫和地笑笑,芷睚心裏感覺幾許暖意。   周末,芷睚打開QQ,發現有請求加入的消息,有一個號碼重複請求了好幾次。原來是那個在聊天室裏碰到的亞當。   芷睚不怎麽聊天,也不輕易相信網上的人。不過和亞當真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可能是因爲亞當第一次在QQ上碰到芷睚時,就告訴了她自己的真名,秦轹。女人就是那麽奇怪,她們永遠都相信自己的直覺。芷睚覺得秦轹和别的網友是不一樣的。   記不清是第幾次聊天,芷睚告訴了秦轹自己成婚前發生的這件事。當消息傳過去的時候,芷睚心裏忽然覺得後悔,這是自己的隐私,怎麽就輕易告訴了一個網友。   秦轹回話時說了些毫無關系的話,就好像芷睚什麽都沒對他說一樣。依然像那天在聊天室裏一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各自自言自語。這樣的聊天讓芷睚感覺舒服。芷睚飛快地敲擊鍵盤,心裏有很多的話積壓了太久,如今都像肥皂泡一般急急地往外冒。   也不知道那一晚上是怎麽過去的,兩個人竟然可以聊一個通宵。天蒙蒙亮的時候,秦轹對芷睚說,别憋着了,好好哭一場,然後去睡一覺。   芷睚紅着眼睛說再見,心裏被感動塞滿。      三      很長的一段時間,芷睚的生活在工作和網絡之間徘徊。有時候芷睚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秦轹,那個遠在大連,從未謀面的北方男人。然後,又立刻否定自己。盛南留下的那個傷口仍舊疼痛得厲害,思念也總在深夜裏漫溢開來。誰都可以欺騙誰,隻是,自己是無法欺騙自己的。   和盛南的再次見面是在同學會上。芷睚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甜美,不知是做給盛南看還是做給自己看。芷睚刻意地壓抑心裏的疼痛。聚餐時,盛南習慣性地把菜夾到芷睚的小碟裏,差一點眼淚就要從芷睚的眼睛裏跑出來。盛南也意識到動作的暧昧,便小心翼翼地吃飯。一頓飯吃完,不歡而散。   自那之後,芷睚與盛南便不痛不癢地偶爾通個電話以保持聯系。芷睚知道,自己心裏還是不舍。   七夕的夜晚,芷睚一個人呆在家裏。打開電腦,秦轹不在。   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寂寞就開始沸沸揚揚地在身邊缭繞。芷睚仔細地看自己的手指,那個戒指劃下的痕迹還清晰可見。   電話鈴響起來。   芷睚,我是秦轹,七夕快樂。   芷睚握着電話,什麽都說不出。心裏不知是驚喜,還是失望。   秦轹的聲音在耳邊,遙遠而親切。秦轹說,我們都認識一年了。秦轹說,我們彼此都已經了解。秦轹說,我們或許可以相愛。   芷睚沉默,沉默後繼續沉默。   其實,很多時候,愛過痛過之後,更希望獲得的是被愛。特别是對一個女人而言。   公司派芷睚出差去大連談一筆生意。芷睚沒有告訴秦轹,心想給他一個驚喜。出機場,走在馬路上竟然接到秦轹的電話。   芷睚,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到上海來看你了呢,來接我吧。   什麽?很吵,聽不清,你說你去上海了?   馬路上很吵,手機信號似乎也不太好,芷睚捂着耳朵講電話,卻沒注意一輛疾駛而來的汽車。   紅顔薄命這個詞大概真的有些道理。至少在芷睚身上體現得很充分。醫生說,其他地方沒有大礙,腿需要堅持鍛煉,一兩年後興許就可以恢複行走。   大連對芷睚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連惟一熟悉的人現在也遠在上海。手機被打到沒電,換了塊電板,上面有秦轹的短消息。親愛的,我在上海了,你在哪兒啊?   按删除鍵。不過是個網友,愛可以相信嗎?芷睚永遠都忘不了盛南轉頭離開的樣子。   想到盛南,芷睚将指甲掐進了掌心。撥號碼。這個時候,芷睚已經無法用笑容和堅強來包裝内心的脆弱。   喂,盛南嗎?   芷睚?   我在大連出了點事,你來接我回上海行嗎?   呵,又想捉弄人啊,我忙着開會,呆會說啊,再見。   嘟嘟嘟……   芷睚望着手機發呆,柔軟的下唇已經刻上了深深的齒印,可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電話鈴忽然響起來。   芷睚,怎麽樣,到大連了吧。哎,你怎麽了,在哭?   是小北。   幾個小時後,小北趕到了病房。看到芷睚一個人呆坐在床上,什麽都不說。小北把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送到芷睚面前。   一枚戒指。   芷睚發了瘋似地嚷,你幹嘛?同情我可憐我啊?如果是這樣,你走,馬上走,我就算爬也可以自己爬回去。   芷睚,我沒文化也說不出什麽漂亮的話。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我可以照顧你,不管你的腿以後怎麽樣,我都想陪着你。   小北低着頭說話,聲音裏透着堅定。   芷睚把戒指狠狠地扔到地上。小北不再說話。   又在醫院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小北把芷睚帶回上海。      四      回到上海以後,小北一直都照顧芷睚。小北做生意,時間可以自己安排,于是每天都開車接芷睚去醫院做健康恢複。雖然芷睚一次次的拒絕,小北還是每天都來。   腿一天天地有起色。有時候芷睚真想就嫁給小北算了,雖然無法愛小北,可是總可以報答他。但是想到小北在農村的父母,他們一定不會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媳婦。就連受過高等教育的盛南的父母都接受不了她,又何況在農村有着傳宗接代思想的老人呢。既然如此,何必讓小北和家人鬧不開心。   小北的戒指再也沒拿出來過。小北甚至說,芷睚,你就把我當哥還不行嗎?我隻想看到你的腿恢複健康。就當是幫自己妹妹,所以你也别心裏覺得過不去。   秦轹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芷睚一直都不聽,到後來索性把電話和手機全都換掉。芷睚給他發了一封E-mail之後,秦轹來了回信,芷睚卻一直都沒有點擊标題。除了同情,可憐,他還能給什麽?   芷睚沒有再找過盛南,可是盛南給芷睚的傷口卻一直留在芷睚的心裏,偶爾會隐隐作痛。   兩年後,芷睚的腿真的恢複了行走能力。   送小北去火車站時,芷睚輕輕地擁抱小北。小北的父母一直催着小北讨個媳婦,兩老想抱孫子。小北孝順,也就順從父母的相親安排。   除了你,每個女孩都還不是一樣。   小北對芷睚說這句話時,硬是逼出了芷睚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在一片隆隆作響中,火車漸漸朝遠方駛去。小北,小北走了。   回到家,芷睚忽然感覺一陣落寞。不知是怎樣的一種心理,芷睚打開了那封已經躺了很久的E-mail。   芷睚,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我知道你不會讓我看到坐輪椅的你。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站起來,請給我回信。我不承諾什麽,或許我會遇到另一個适合自己的女子,所以我不敢說等你。你也不用承諾什麽,雖然我們的心底都有不大不小的陰影,可是我想愛仍然可以繼續,即便不是最愛。無論如何,我希望很快可以看到你的回複。   又過了3年。   某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秦轹扶着大肚子的芷睚在地鐵口遇到了盛南。盛南幾乎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就是芷睚。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言語。   從盛南的身邊走過,芷睚不自覺地擡頭,眯起眼睛望見碧藍的天空裏大朵的白雲,忽然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人说,一个人一生中会遇到三个重要的人。   你最爱的。最爱你的。与你共度一生的。   而他们往往又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   ——题记      一       芷睚和盛南成婚前,最后一次去医院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芷睚患有不孕症。说通俗点,芷睚不能生孩子。   盛南倒做得干脆,一句话解除婚约。全部的难堪与痛苦,一股脑地全都扔给了芷睚。   这给芷睚的刺激比医生的诊断要大得多。   芷睚和盛南从大学就开始恋爱。那时,芷睚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而盛南只能说是一般出色。芷睚也说不清怎么就选了盛南。拼了命去爱的男人,到头来却如此轻易地将她抛弃。而且医生还说,这不孕症还是有那么点希望治好的。   芷睚几乎不敢认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头发蓬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再盯久一些,芷睚便觉得看不到自己了,剩下的只有盛南冷冰冰的眼神。那个犀利的转身,留下一地的绝望。   五六年的感情就毁在这一朝一夕,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结局。爱情,碰到了现实,它还得靠边。这句话,现在倒真派上了用场。   芷睚请假家里休息,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看到一瓶瓶装满星星的玻璃罐,芷睚的眼泪就一滴滴地往下落。那一颗颗星星代表了芷睚和盛南一起走过的岁月,每日折上一颗星星已经成了芷睚的习惯,而如今,手指却再也不敢触碰那柔软的纸条。   几天后,盛南打来电话。语气平静,却依然听得出充满歉意。盛南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不愿他娶个生不了孩子的老婆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你说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就如此懦弱。芷睚在电话这头不说话,一怕控制不住情绪,二来也真伤透了心,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芷睚挂下电话忽然想到这句话。甩甩头,她忽然想抽自己,什么夫妻啊,都还没成呢!   在家里的时候,芷睚不爱接听大学同学的电话。其实很多时候,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虽然或许别人说来是真心诚意的,可是听起来有些虚情假意。芷睚也不是想不通的人,她只是需要一个缓冲期,她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疗伤方式。   其实要说芷睚,还是该用脆弱形容。只是她的脆弱是经过优良包装的,一般人看不出来。大学四年,除了盛南,没有任何人看到过芷睚哭泣。   据芷睚后来回忆,认识秦轹就是在最失落的这个时候。   在家闷得发慌,芷睚打开电脑,随手进了一个聊天想要发泄。聊天室里人不是很多,两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芷睚看到有个ID叫亚当,她也就随便改了个名字,夜妖。   犹太人传说中,夜妖是亚当的前妻。不过这个传说知道的人很少。芷睚一直挺喜欢这名字,感觉有些妖气。   亚当用悄悄话向芷睚敲来一句话,嘿嘿。   芷睚心里觉得不对,难道他知道这传说?那真有些尴尬了。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道出了这个传说。芷睚脸上有些发烧。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也会噎着。不过亚当倒也不再提,只当一般网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下线前,芷睚和他交换了QQ号码。      二      虽然没有结婚,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休息了一个礼拜后,芷睚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虽然情绪不佳,精神却还算可以,工作当然也就不成问题。   盛南没有再打电话来,兴许心里也觉得对不住芷睚。   有时候半夜里睡不着,芷睚习惯性地拨电话号码,听到“喂”的一声才如惊醒般猛然挂下,心里一阵酸楚。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盛南他这么对我,我怎么就不恨他?   有些记忆或许真的是无法磨灭的。芷睚一直都记得第一次看到盛南的时候,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健壮,黑色T恤和有些发白的仔裤,很干净。芷睚向盛南浅浅地笑,盛南就傻傻地咧咧嘴。后来,芷睚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盛南的手中。再后来,盛南在没有人的小树林里狠狠地吻芷睚。盛南,盛南,芷睚总是用自己清脆的声音唤他,然后他就转过头来,微笑。   有多少个夜,芷睚就在懵懵懂懂的回忆里进入梦想。   尽管如此,工作总还是要面对的。   小北又叫了几个朋友来买芷睚公司的保险。小北是芷睚一年前认识的一个客户。卖海鲜挣了大钱,属于暴发户的那种。芷睚一直都觉得自己好运,小北为家里老老小小几乎都买了保险,很大的一笔生意,而且他有时还介绍朋友来买。   小北高个头,有点瘦,单从外表看倒看不出是个暴发的主。一笔生意让芷睚和小北成了不错的朋友。起先小北似乎对芷睚有点那个意思,不过芷睚婉转地拒绝后他就不再提了。平时通通电话,偶尔出来吃个饭,友谊就这样培养起来。在芷睚的心里,小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结婚的事芷睚打心底里不希望别人再提,总算小北也是个有心人,一点都不问。给小北的几个朋友做完保险,和小北分开前,小北温和地笑笑,芷睚心里感觉几许暖意。   周末,芷睚打开QQ,发现有请求加入的消息,有一个号码重复请求了好几次。原来是那个在聊天室里碰到的亚当。   芷睚不怎么聊天,也不轻易相信网上的人。不过和亚当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可能是因为亚当第一次在QQ上碰到芷睚时,就告诉了她自己的真名,秦轹。女人就是那么奇怪,她们永远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芷睚觉得秦轹和别的网友是不一样的。   记不清是第几次聊天,芷睚告诉了秦轹自己成婚前发生的这件事。当消息传过去的时候,芷睚心里忽然觉得后悔这是自己的隐私,怎么就轻易告诉了一个网友。   秦轹回话时说了些毫无关系的话,就好像芷睚什么都没对他说一样。依然像那天在聊天室里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各自自言自语。这样的聊天让芷睚感觉舒服。芷睚飞快地敲击键盘,心里有很多的话积压了太久,如今都像肥皂泡一般急急地往外冒。   也不知道那一晚上怎么过去的,两个人竟然可以聊一个通宵。天蒙蒙亮的时候,秦轹对芷睚说,别憋着了,好好哭一场,然后去睡一觉。   芷睚红着眼睛说再见,心里被感动塞满。      三      很长的一段时间,芷睚的生活在工作和网络之间徘徊。有时候芷睚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秦轹,那个远在大连,从未谋面的北方男人。然后,又立刻否定自己。盛南留下的那个伤口仍旧疼痛得厉害,思念也总在深夜里漫溢开来。谁都可以欺骗谁,只是,自己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和盛南的再次见面是在同学会上。芷睚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甜美,不知是做给盛南看还是做给自己看。芷睚刻意地压抑心里的疼痛。聚餐时,盛南习惯性地把菜夹到芷睚的小碟里,差一点眼泪就要从芷睚的眼睛里跑出来。盛南也意识到动作的暧昧,便小心翼翼地吃饭。一顿饭吃完,不欢而散。   自那之后,芷睚与盛南便不痛不痒地偶尔通个电话以保持联系。芷睚知道,自己心里还是不舍。   七夕的夜晚,芷睚一个人呆在家里。打开电脑,秦轹不在。   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寂寞就开始沸沸扬扬地在身边缭绕。芷睚仔细地看自己的手指,那个戒指划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电话铃响起来。   芷睚,我是秦轹,七夕快乐。   芷睚握着电话,什么都说不出。心里不知是惊喜,还是失望。   秦轹的声音在耳边,遥远而亲切。秦轹说,我们都认识一年了。秦轹说,我们彼此都已经了解。秦轹说,我们或许可以相爱。   芷睚沉默,沉默后继续沉默。   其实,很多时候,爱过痛过之后,更希望获得的是被爱。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而言。   公司派芷睚出差去大连谈一笔生意。芷睚没有告诉秦轹,心想给他一个惊喜。出机场,走在马路上竟然接到秦轹的电话。   芷睚,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到上海来看你了呢,来接我吧。   什么?很吵,听不清,你说你去上海了?   马路上很吵,手机信号似乎也不太好,芷睚捂着耳朵讲电话,却没注意一辆疾驶而来的汽车。   红颜薄命这个词大概真的有些道理。至少在芷睚身上体现得很充分。医生说,其他地方没有大碍,腿需要坚持锻炼,一两年后兴许就可以恢复行走。   大连对芷睚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连惟一熟悉的人现在也远在上海。手机被打到没电,换了块电板,上面有秦轹的短消息。亲爱的,我在上海了,你在哪儿啊?   按删除键。不过是个网友,爱可以相信吗?芷睚永远都忘不了盛南转头离开的样子。   想到盛南,芷睚将指甲掐进了掌心。拨号码。这个时候,芷睚已经无法用笑容和坚强来包装内心的脆弱。   喂,盛南吗?   芷睚?   我在大连出了点事,你来接我回上海行吗?   呵,又想捉弄人啊,我忙着开会,呆会说啊,再见。   嘟嘟嘟……   芷睚望着手机发呆,柔软的下唇已经刻上了深深的齿印,可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电话铃忽然响起来。   芷睚,怎么样,到大连了吧。哎,你怎么了,在哭?   是小北。   几个小时后,小北赶到了病房。看到芷睚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什么都不说。小北把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送到芷睚面前。   一枚戒指。   芷睚发了疯似地嚷,你干嘛?同情我可怜我啊?如果是这样,你走,马上走,我就算爬也可以自己爬回去。   芷睚,我没文化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我可以照顾你,不管你的腿以后怎么样,我都想陪着你。   小北低着头说话,声音里透着坚定。   芷睚把戒指狠狠地扔到地上。小北不再说话。   又在医院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北把芷睚带回上海。      四      回到上海以后,小北一直都照顾芷睚。小北做生意,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于是每天都开车接芷睚去医院做健康恢复。虽然芷睚一次次的拒绝,小北还是每天都来。   腿一天天地有起色。有时候芷睚真想就嫁给小北算了,虽然无法爱小北,可是总可以报答他。但是想到小北在农村父母,他们一定不会要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媳妇。就连受过高等教育的盛南的父母都接受不了她,又何况在农村有着传宗接代思想的老人呢。既然如此,何必让小北和家人闹不开心。   小北的戒指再也没拿出来过。小北甚至说,芷睚,你就把我当哥还不行吗?我只想看到你的腿恢复健康。就当是帮自己妹妹,所以你也别心里觉得过不去。   秦轹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芷睚一直都不听,到后来索性把电话和手机全都换掉。芷睚给他发了一封E-mail之后,秦轹来了回信,芷睚却一直都没有点击标题。除了同情,可怜,他还能给什么?   芷睚没有再找过盛南,可是盛南给芷睚的伤口却一直留在芷睚的心里,偶尔会隐隐作痛。   两年后,芷睚的腿真的恢复了行走能力。   送小北去火车站时,芷睚轻轻拥抱小北。小北的父母一直催着小北讨个媳妇,两老想抱孙子。小北孝顺,也就顺从父母的相亲安排。   除了你,每个女孩都还不是一样。   小北对芷睚说这句话时,硬是逼出了芷睚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在一片隆隆作响中,火车渐渐朝远方驶去。小北,小北走了。   回到家,芷睚忽然感觉一阵落寞。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心理,芷睚打开了那封已经躺了很久的E-mail。   芷睚,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看到坐轮椅的你。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站起来,请给我回信。我不承诺什么,或许我会遇到另一个适合自己的女子,所以我不敢说等你。你也不用承诺什么,虽然我们的心底都有不大不小的阴影,可是我想爱仍然可以继续,即便不是最爱。无论如何,我希望很快可以看到你的回复。   又过了3年。   某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秦轹扶着大肚子的芷睚在地铁口遇到了盛南。盛南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这就是芷睚。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   从盛南的身边走过,芷睚不自觉地抬头,眯起眼睛望见碧蓝的天空里大朵的白云,忽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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