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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怜悯

发布时间:2022-04-29 19:20:02

  一

  

  當你被世界抛棄,萬物憎惡的時候,你不會再需要那麽一絲絲憐憫,因爲你已經習慣了煩惱,習慣了唾棄的眼神。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這也許是幾個月前同樣的動作,或許是一年前同樣的動作,反正這已經是習以爲常,司空見慣了。幹癟的口袋像漏氣的氣球一文不值,隻摸的出一把、一把家鄉的土。家長是個不錯的地方,黑黝黝的土地上到處都是綠綠的莊稼,田野中彌漫着麥子金黃的香。“家鄉是個不錯的地方!”我重複的說了兩遍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着。

  

  “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

  

  當沒有一個人向你問過話時,都嫌棄你蓬亂飛着蒼蠅的頭發,破爛不堪散着惡臭的衣服時,你隻能自己和自己不停的說話,它已經超越了打發時間的意義,而是去感知自己,感知内心。

  

  我已經記不起和人說話是什麽時候了,除了每次橫沖馬路被急踩刹車的司機罵,或者坐在借口被過路的人滿嘴嘀咕的鄙夷,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今天是個好日子,是的,我撿了一個上午的垃圾,賺了四個硬币。這是這個月以來,我第一次拿到錢。以前每次撿垃圾都被附近同行的人欺負而搶去了。我把它放在我唯一值點錢的皮夾錢包裏,那張印着金黃色麥浪的照片後面,我揣進上衣兜裏,像挖了寶藏,我瘋狂的跑着,想快速的向全街口人宣布我的寶貝,但我沒有喊,因爲這是個秘密。

  

  二

  

  我揣着我的秘密轉過一個街口,來到一個路旁的公交車站口,等待着公交的到來。

  

  “你去哪?”我轉過身,一個矮小的孩子瞪着眼睛問我。

  

  “你不怕我?”

  

  “我這麽髒,這麽亂。”小男孩搖搖頭。

  

  “你去哪兒?”他又重複的問道。

  

  “我?”

  

  “嗯。”

  

  “我想回家鄉。”我憧憬的回答,用手不停的驅散着眼前飛來飛去的蚊蟲。

  

  “很遠?”他似乎看得出我是有故事的人,好像知道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也就是我所謂的家鄉。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說了一句,“公交車不會駝你到那麽遠。”

  

  “駝?”我并不明白他爲什麽會說一個駝字,我知道那并不是出于口誤,或許是一個孩子對于公交的想象吧——公交就像是一隻大騾子或者大驢,馱着我們。

  

  我笑着回應他,“恩,我知道,但是我明白,隻要公交多帶我一段路,家鄉就會離我更近。”

  

  “你有錢嗎?”他又問。

  

  聽到這個問題我感到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擁有四個硬币的窮光蛋是該說自己有錢呢,還是沒錢呢?何況是在一個孩子面前,我顯得如此渺小。我開始結巴,但極力用自己殘餘的智慧面對這個問題。“當然,哦,不,可能有,至少不多。”

  

  “恩,我也沒多少,但我不會去那麽遠。”他淡然的回答使我松了一口氣,至少他沒有嘲笑我。

  

  “這個一塊,你拿去吧,多的最後一塊。”他看着我,無力的将小手伸向我攤開,手掌心一枚閃閃的硬币,那麽小,卻對我來說它是那麽偉大。

  

  “爲什麽?”我不需要答案但我還是問了。當你被世界抛棄,卻需要一個孩子的憐憫的時候,你會失去理智,甚至讨厭自己。

  

  我開始煩悶,正當我準備再次問他爲什麽的時候,公交車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湧來一批人,把我擠開了。我知道我忘記道别,甚至這手上一塊的謝謝——他在混亂之際塞給了我。

  

  “爲什麽?”我依舊喜歡自語的重複道。當我還沉浸在自己編訂的問題時,公交已經走遠了,或許小孩也坐車離去了。路口遺留下的是一片灰塵,以及烈日下油柏路的漆味。

  

  三

  

  我又開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好像時刻都爲這四塊錢價值比我生命更珍貴似得。

  

  終于,不出我所料,秘密永遠不會長久——錢包被偷了,“偷了,呵呵,秘密被人偷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在絕境中尋找的一棵救命稻草卻被一念之間毀滅了,全毀滅了。世界對我最後一絲絲的憐憫,卻還是被上帝賜給我的命運給滅了,滅的一幹二淨,心也被滅的一幹二淨。

  

  我意識開始模糊,也懶的撥弄一下頭發上的蒼蠅或虱子。“爲什麽?”“爲什麽我這麽不堪?”當我選擇抛棄家鄉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當我憧憬自己能有大把金錢揮霍餘下的時光的時候。這一瞬,都被自己不幸的命運所打敗。

  

  我繼續向前走着,像一個剛踢完敗球的足球員,一個拿着零分試卷不敢回家的孩子,或者打了敗仗灰溜溜逃命的士兵。轉過了無數街口,累了,我無助的坐在路旁的花壇上。不再有眼淚,不再有希望,不再有對世界任何一物的憐憫,因爲世界已經抛棄了我。

  

  我開始懷疑,那小孩,那人群,那公交,那四塊錢,甚至自己,都是假象,都是幻境,都是上帝的把戲。是上帝制造了一切,爲了愚弄人們,爲了自己的歡心,所做的惡作劇。

  

  “家鄉是個不錯的地方。”現在唯一欣慰的就是我還有一個家鄉,一個美好的家鄉。那兒沒有湖,隻有望不到邊的田野,種滿小麥的田野。那兒沒有一瞬而過撲滿灰塵的車輛,以及密密麻麻嘈雜的人群,那裏是自然最深處的甯靜。我多想再次寂靜的躺在軟綿綿的麥堆上,嗅着熟透的果實的香味,去看那一閃一閃明亮的星星,回想這些,心裏終究有了一絲絲安慰。

  

  “你是個厄運的孩子!”這是我父親對我說過唯一一句話,見我出生的第一天也是這麽說,接着就是冷眼唾沫。當我出生那天,母親是因爲難産死的,連看我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也不會去看我,像我這種厄運不堪的人也不會有誰正眼瞥過我。我想若不是鄰居的奶媽撿了我,養我長大,怕我也是熬不到現在了。當我受夠四周的排擠,咒罵以及嫌棄時,我選擇了逃。對我來說,當一個孩子被萬物憎惡,被欺淩的遍體鱗傷時,唯一的方法就是逃,逃出那個魔窟。當我隻身踏進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對一些新事物無知時,不免有些畏懼。我已經記不起我是如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度過到現在,十五年了,來返已經十五年了。

  

  回憶完了這些,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我在這裏坐了一天。肚子也習慣了饑餓的感覺,不再那麽難受,隻是加上疲憊,使自己更加無力了。我想站起來,想去看看附近的垃圾桶有沒有可以小餐一頓的東西,但卻沒有,我沒有力氣爬起來。我雙手撐着地面,感覺雙腿已經麻木,好像剛剛在手術台截肢了一般,完全感覺不到腿的存在,或許是我來累了。

  

  四

  

  上帝是個騙子,他隻會用他的雙手爲這個世界去制造一個我們認爲很完美的騙局。哦!我拍拍腦袋,我想的已經夠多了,不想讓自己的腦袋也麻木,麻木到最後,我也許就真的可以看到上帝,和他理論了。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坐在這裏幹什麽?”我回頭看,不遠處一個穿着工人服裝的男人對我說着,因爲路燈太亮,很難看清他的面貌。

  

  “我?對啊,我在這裏幹什麽?或許是累了,休息一會兒。”我故作驚奇的回答。

  

  “累了,爲什麽?”

  

  我不想再回答這種無聊而很難牽扯的問題,隻是緊盯着他面前盒子裏的一瓶水,他好像透過我的視線發現了這一切,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喏,拿去喝吧,喝個痛快,把煩惱的事都忘掉。”說完把水瓶扔了過來。

  

  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想去接住水瓶,我接住了,我嘴角有了一絲笑意,這一刻是幸運的。我連忙擰開水瓶,不顧一切的将瓶口放到枯裂的嘴唇。幹燥的喉嚨被冷水澆灌,好像能聽到水瞬間蒸發的嗞嗞聲。哈哈,甘甜,好久沒這麽甘甜,像家鄉水井的水一樣清澈,透着土壤和自然原本的氣息。

  

  “算一卦吧,我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你不會告訴我,就讓我算一算,或者猜一猜。”他說完從盒子裏翻出一本破舊的書,看着有些年頭了,或許這就是他算命的書吧。

  

  “算命?你會?故事?我沒有故事。那都是悲劇,一場騙局,一場早已規劃好輸赢的競争。”仿佛一提起我的過去,我就有說不盡的厭惡,那段日子對我來說就像糞便一樣糟糕。

  

  “真的,隻要一塊錢。”他并沒有因爲我的憤怒而放棄,更是一味地讓我算卦。

  

  “一塊錢?我的秘密都被偷光了,哪來一塊錢,有一塊錢,我也不會給你,因爲那是我唯一的秘密,但是現在,我并沒有了秘密。”

  

  “我知道,你還有一塊錢,就在你的某一口袋裏。”他擡頭緊盯着我全身,仿佛我的一切他都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經曆,我的内心,以及我還有一塊錢。

  

  “等等,停一下,你是說,我還有一塊錢?”還沒等他回答,我快速的翻起全身所有的口袋,就在左邊胸前衣兜裏,我掏出一枚閃閃發光的硬币,他是那麽刺眼,比清晨第一縷陽光還要刺眼。

  

  這是?這是那小男孩給我的,給我的最後一個秘密。

  

  “哈哈,上帝,他是上帝。”我笑出聲來,這一刻就像是飽餐一頓美味,使我頓時充滿精力。

  

  “恩,拿來吧,興許把這一塊給我,你的命運,你的一切,以及你以後的日子我都會告訴你。”他并沒有注意到我因爲一塊錢而興奮半天的窘态,隻是一味的讓我找他算一卦。

  

  “給你?”我像手機掌握着價值千萬的寶貝一樣連忙縮手捧在胸口,這一塊仿佛比一個人攢了一生的積蓄還要貴重。

  

  “不,他是我的生命,最後的秘密。”

  

  “一塊錢?秘密?生命?如果一件小小的物質就能代替你自己,那麽你存在還有什麽意義?你打敗不了命運,難道要被命運打敗麽?”他沉重的一語擊破了我的心,仿佛這一刻停留了很久,讓我回到了從前。是啊!當一個人被命運打敗了,那麽他的存活就沒什麽意義了。

  

  我知道我被說服了,我慢慢走過去才看到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人,光頭國字臉,滄桑的歲月已給他增添了幾處皺紋,胡子也太長時間沒修理了,一身工人服。面前的盒子裏裝滿了東西,貌似是些算命的工具。我看着他,從他深邃的眼中看的出他也是飽受命運折磨的痛苦之人,與我不同的是他肯定始終在堅持。我把一塊錢甩進他的鐵皮盒裏,并沒有因爲給了他一塊錢而讓他去算或者猜,相反我隻是想去與他真誠的交談。我想告訴他,我的一切,但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是說我出生母親難産去世而遭萬人咒罵,還是被生活打敗的我落荒而逃。我想了很久,至少要有個開頭。

  一

  

  当你被世界抛弃,万物憎恶的时候,你不会再需要那么一丝丝怜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烦恼,习惯了唾弃的眼神。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这也许是几个月前同样的动作,或许是一年前同样的动作,反正这已经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干瘪的口袋像漏气的气球一文不值,只摸的出一把、一把家乡的土。家长是个不错的地方,黑黝黝的土地上到处都是绿绿的庄稼,田野中弥漫着麦子金黄的香。“家乡是个不错的地方!”我重复的说了两遍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着。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当没有一个人向你问过话时,都嫌弃你蓬乱飞着苍蝇头发,破烂不堪散着恶臭的衣服时,你只能自己和自己不停的说话,它已经超越了打发时间的意义,而是去感知自己,感知内心。

  

  我已经记不起人说话是什么时候了,除了每次横冲马路被急踩刹车的司机骂,或者坐在借口被过路的人满嘴嘀咕的鄙夷,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的,我捡了一个上午的垃圾,赚了四个硬币这是这个月以来,我第一次拿到钱。以前每次捡垃圾都被附近同行的人欺负而抢去了。我把它放在唯一值点钱的皮夹钱包里,那张印着金黄色麦浪的照片后面,我揣进上衣兜里,像挖了宝藏,我疯狂的跑着,想快速的向全街口人宣布我的宝贝,但我没有喊,因为这是个秘密。

  

  二

  

  我揣着我的秘密转过一个街口,来到一个路旁的公交车站口,等待着公交的到来。

  

  “你去哪?”我转过身,一个矮小的孩子瞪着眼睛问我。

  

  “你不怕我?”

  

  “我这么脏,这么乱。”小男孩摇摇头。

  

  “你去哪儿?”他又重复的问道。

  

  “我?”

  

  “嗯。”

  

  “我想回家乡。”我憧憬的回答,用手不停的驱散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蚊虫。

  

  “很远?”他似乎看得出我是有故事的人,好像知道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也就是我所谓的家乡。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了一句,“公交车不会驼你到那么远。”

  

  “驼?”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一个驼字,我知道并不是出于口误,或许是一个孩子对于公交的想象吧——公交就像是一只大骡子或者大驴,驮着我们。

  

  我笑着回应他,“恩,我知道,但是我明白,只要公交多带我一段路,家乡就会离我更近。”

  

  “你有钱吗?”他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我感到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拥有四个硬币的穷光蛋是该说自己有钱呢,还是没钱呢?何况是在一个孩子面前,我显得如此渺小。我开始结巴,但极力用自己残余的智慧面对这个问题。“当然,哦,不,可能有,至少不多。”

  

  “恩,我也没多少,但我不会去那么远。”他淡然的回答使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嘲笑我。

  

  “这个一块,你拿去吧,多的最后一块。”他看着我,无力的将小手伸向我摊开,手掌心一枚闪闪的硬币,那么小,却对我来说它是那么伟大。

  

  “为什么?”我不需要答案但我还是问了。当你被世界抛弃,却需要一个孩子的怜悯的时候,你会失去理智,甚至讨厌自己。

  

  我开始烦闷,正当我准备再次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公交车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来一批人,把我挤开了。我知道我忘记道别,甚至这手上一块的谢谢——他在混乱之际塞给了我。

  

  “为什么?”我依旧喜欢自语的重复道。当我还沉浸在自己编订的问题时,公交已经走远了,或许小孩坐车离去了。路口遗留下的是一片灰尘,以及烈日下油柏路的漆味。

  

  三

  

  我又开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好像时刻都为这四块钱价值比我生命更珍贵似得。

  

  终于,不出我所料,秘密永远不会长久——钱包被偷了,“偷了,呵呵,秘密被人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在绝境中寻找的一棵救命稻草却被一念之间毁灭了,全毁灭了。世界对我最后一丝丝的怜悯,却还是被上帝赐给我的命运给灭了,灭的一干二净,心也被灭的一干二净。

  

  我意识开始模糊,也懒的拨弄一下头发上的苍蝇或虱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不堪?”当我选择抛弃家乡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当我憧憬自己能有大把金钱挥霍余下的时光的时候。这一瞬,都被自己不幸的命运所打败。

  

  我继续向前走着,像一个刚踢完败球的足球员,一个拿着零分试卷不敢回家的孩子,或者打了败仗灰溜溜逃命的士兵。转过了无数街口,累了,我无助的坐在路旁的花坛上。不再有眼泪,不再有希望,不再有对世界任何一物的怜悯,因为世界已经抛弃了我。

  

  我开始怀疑,那小孩,那人群,那公交,那四块钱,甚至自己,都是假象,都是幻境,都是上帝的把戏。是上帝制造了一切,为了愚弄人们,为了自己的欢心,所做的恶作剧。

  

  “家乡是个不错的地方。”现在唯一欣慰的就是我还有一个家乡,一个美好的家乡。那儿没有湖,只有望不到边的田野,种满小麦的田野。那儿没有一瞬而过扑满灰尘的车辆,以及密密麻麻嘈杂的人群,那里是自然最深处的宁静。我多想再次寂静的躺在软绵绵的麦堆上,嗅着熟透的果实的香味,去看那一闪一闪明亮的星星,回想这些,心里终究有了一丝丝安慰

  

  “你是个厄运的孩子!”这是我父亲对我说过唯一一句话,见我出生的第一天也是这么说,接着就是冷眼唾沫。当我出生那天,母亲是因为难产死的,连看我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也不会去看我,像我这种厄运不堪的人也不会有谁正眼瞥过我。我想若不是邻居的奶妈捡了我,养我长大,怕我也是熬不到现在了。当我受够四周的排挤,咒骂以及嫌弃时,我选择了逃。对我来说,当一个孩子被万物憎恶,被欺凌的遍体鳞伤时,唯一的方法就是逃,逃出那个魔窟。当我只身踏进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对一些新事物无知时,不免有些畏惧。我已经记不起我是如何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到现在,十五年了,来返已经十五年了。

  

  回忆完了这些,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在这里坐了一天。肚子也习惯了饥饿的感觉,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加上疲惫,使自己更加无力了。我想站起来,想去看看附近的垃圾桶有没有可以小餐一顿的东西,但却没有,我没有力气爬起来。我双手撑着地面,感觉双腿已经麻木,好像刚刚在手术台截肢了一般,完全感觉不到腿的存在,或许是我来累了。

  

  四

  

  上帝是个骗子,他只会用他的双手为这个世界去制造一个我们认为很完美的骗局。哦!我拍拍脑袋,我想的已经够多了,不想让自己的脑袋也麻木,麻木到最后,我也许就真的可以看到上帝,和他理论了。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回头看,不远处一个穿着工人服装的男人对我说着,因为路灯太亮,很难看清他的面貌。

  

  “我?对啊,我在这里干什么?或许是累了,休息一会儿。”我故作惊奇的回答。

  

  “累了,为什么?”

  

  我不想再回答这种无聊而很难牵扯的问题,只是紧盯着他面前盒子里的一瓶水,他好像透过我的视线发现了这一切,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喏,拿去喝吧,喝个痛快,把烦恼的事都忘掉。”说完把水瓶扔了过来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想去接住水瓶,我接住了,我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这一刻是幸运的。我连忙拧开水瓶,不顾一切的将瓶口放到枯裂的嘴唇干燥喉咙冷水浇灌,好像能听到水瞬间蒸发的嗞嗞声。哈哈,甘甜,好久没这么甘甜,像家乡水井的水一样清澈,透着土壤和自然原本的气息。

  

  “算一卦吧,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但你不会告诉我,就让我算一算,或者猜一猜。”他说完从盒子里翻出一本破旧的书,看着有些年头了,或许这就是他算命的书吧。

  

  “算命?你会?故事?我没有故事。那都是悲剧,一场骗局,一场早已规划好输赢的竞争。”仿佛一提起我的过去,我就有说不尽的厌恶,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像粪便一样糟糕。

  

  “真的,只要一块钱。”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愤怒放弃,更是一味地让我算卦。

  

  “一块钱?我的秘密都被偷光了,哪来一块钱,有一块钱,我也不会给你,因为那是我唯一的秘密,但是现在,我并没有了秘密。”

  

  “我知道,你还有一块钱,就在你的某一口袋里。”他抬头紧盯着我全身,仿佛我的一切他都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经历,我的内心,以及我还有一块钱。

  

  “等等,停一下,你是说,我还有一块钱?”还没等他回答,我快速的翻起全身所有的口袋,就在左边胸前衣兜里,我掏出一枚闪闪发光的硬币,他是那么刺眼,比清晨第一缕阳光还要刺眼。

  

  这是?这是那小男孩给我的,给我的最后一个秘密。

  

  “哈哈,上帝,他是上帝。”我笑出声来,这一刻就像是饱餐一顿美味,使我顿时充满精力。

  

  “恩,拿来吧,兴许把这一块给我,你的命运,你的一切,以及你以后的日子我都会告诉你。”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因为一块钱而兴奋半天的窘态,只是一味的让我找他算一卦。

  

  “给你?”我像手机掌握着价值千万的宝贝一样连忙缩手捧在胸口,这一块仿佛比一个人攒了一生的积蓄还要贵重。

  

  “不,他是我的生命,最后的秘密。”

  

  “一块钱?秘密?生命?如果一件小小的物质就能代替你自己,那么你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你打败不了命运,难道要被命运打败么?”他沉重的一语击破了我的心,仿佛这一刻停留了很久,让我回到了从前。是啊!当一个人被命运打败了,那么他的存活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知道我被说服了,我慢慢走过去才看到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光头国字脸,沧桑的岁月已给他增添了几处皱纹,胡子也太长时间没修理了,一身工人服。面前的盒子里装满了东西,貌似是些算命的工具。我看着他,从他深邃的眼中看的他也是饱受命运折磨的痛苦之人,与我不同的是他肯定始终在坚持。我把一块钱甩进他的铁皮盒里,并没有因为给了他一块钱而让他去算或者猜,相反我只是想去与他真诚的交谈。我想告诉他,我的一切,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说我出生母亲难产去世而遭万人咒骂,还是被生活打败的我落荒而逃。我想了很久,至少要有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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