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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温柔,只有你能给。

发布时间:2019-02-20 11:00:36

  我想要的溫柔,隻有你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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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紅人。末小熙 QQ 942912328

到了女生宿舍門口,宸遠摸着頭問:“你也是新生吧。那個……能要下你電話號碼麽?” 渙然歪過頭:“你就是這樣泡妞的啊。”宸遠的臉在九月的天裏漸漸泛起酡紅色。 她咯咯的笑起來,如風一樣撫過宸遠的臉,想要見我的話,過段日子學生會選拔希望你能去參加。然後,拿過行李,留給宸遠一個嬌小倔強的背影。(陌熙QQ942912328) 回到宿舍,渙然同好友素水講起這件事情,兩人抱做一團,哈哈的笑。素水戳她的頭,人家小學弟被你騙的好慘。渙然無辜的說,是他自己願意被鈎。哈哈。 再見渙然是在學校開學典禮上。幾千號人坐在學校寬敞的禮堂裏,當司儀說下面有請學生會主席爲我們講話時,底下開始有騷動。 宸遠聽到旁邊的女生說,聽前幾屆的師姐說這個主席是個厲害的角色呢。高一甫入校,就坐到了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并且衆人都對她服服帖帖。嘴巴伶俐出色。 是在這時,一束追光燈打在渙然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條紋襯衫,襯托着顯得更加幹練。宸遠張大了嘴巴,揉了揉眼睛。 旁邊的女生啊了一聲,這個不會就是學生會主席吧?生的那麽嬌小,完全初中生模樣。 渙然微微一笑,握着話筒自然得體的講了起來,中間配合手勢。她的講話不像平常那些講話那樣公式化,生動有趣,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笑聲。末了,渙然調侃道,有些學弟,不要隻想着泡妞哦。底下轟的一聲笑了出來,宸遠的臉轟的一下紅了。 司儀說,下面有請新生代表發言。宸遠穩定了情緒站起來向台上走去。兩人擦肩而過時,默契的相視一笑。 誰都沒有注意到,素水注視着台上挺拔卓爾不群的少年,仿佛看到前方的一束光,指引着她奔跑的方向。 那日,開學典禮結束,渙然出禮堂後,看到蹲在牆跟的宸遠。她并未有多大驚訝:“小學弟你好呀。” 陽光包裹着宸遠,他笑的溫暖,打了個揖:“以後還請主席罩着小弟我呀。”渙然擂了他一拳。 自此,兩人感情日漸笃定。 Chapter 2 子明是在宸遠離開一年後出現在渙然生命中,抑或隻是在她生活中驚鴻一瞥。 記得是去年生日,酒瓶橫七豎八地扔得包廂的地上都是。衆人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子明輸了一回合,被同班女生問到感情動向時,猛灌了自己一口酒,當着衆人,拿着酒杯,爬上桌子,大聲的說:“蘇渙然,我喜歡你!我隻想喜歡你!”死皮賴臉的告白,衆人哄笑。看正版加筘筘一叁八五零叁零二二。 渙然窩在包廂的沙發裏,像貓眯一樣庸懶的擡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臉色潮紅的子明,獨自走了出去。包廂的氣氛唰的降到最低點。 子明踉跄着爬下桌子,趕緊追了出去。他在走廊裏鉗住渙然的手,過道兩邊紫色的燈暧昧的打在渙然潔白如瓷的臉上。她如小獸一般看着子明。于是他俯下身,鋪天蓋地的吻上去。 直到在自己懷抱裏的渙然眼淚掉下來時,子明才恢複清醒,手忙腳亂的說,渙然,是我不好。 以前也曾迂回的打聽過渙然的戀情,每每此時,她總是似笑非笑的說,感情說到底無非是一個人的事,冷暖自知,我不願旁人來分享。 渙然搖頭撫摩他的臉:“子明,今天也是宸遠生日。” 子明早知道,渙然心裏定是住着一個男子,操控着她的情緒,翻手讓她笑覆手讓她哭。如今終于從她口中得知這個叫宸遠的男子。 渙然淚眼婆娑的用手指勾畫着他的眉毛,“子明,你和他長的那麽像。” 不過是替身而已,可是自己心甘情願。子明湊到渙然耳畔說:“渙然,讓我照顧你,直到那個人回來,好不好。” 如今她心中的那個人即将回來,自己也應履行當初所言,渙然注定是他世界裏的一抹風,握不住。 同室室友素水了然着渙然的一切。 她試圖去拉渙然的手,你不要這樣……渙然眼睛裏有凜冽的光:“那你要我如何。” 說罷,拿起包,挺着脊背離開。子明欲起身去追,不料被素水抓住了手:“子明,你要好好看着渙然。不要過分寵溺她。”平日裏風風火火的素水,如今也是一臉疲憊。 子明小心翼翼地問:“素水,你能告訴我怎麽了?我曾經聽渙然講過宸遠,他與我是同天生日。” 素水擡起頭:“你生日是幾號?” 10月29日。 素水握在手裏的飲料掉了下來,灑了滿桌子都是。整個人像是置入冰庫一樣。 子明用紙巾擦着飲料:“素水,宸遠先前去了哪裏?” 素水定定的看着他:“看守所。” 子明的動作像是突然定格住一樣,素水一字一頓說:“以前他犯了點事情。進去了一年。”4樓 子明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記起從前,自己曾搖着渙然的肩膀問她,你到底有多喜歡那個男的!?渙然隻是甩開他的手,對上他的眼,不是喜歡,是愛。字字铿锵,砸在子明心上,于是他便知,再無機會。 Chapter 3 十月初,天有些微涼,整個天空呈現病态的灰白色。早起時,就有細密的小雨,準備去車站接宸遠時,雨勢漸漸變大,整個城市像是困在海面上的小船。 渙然早已梳洗妥當,換了白色棉布裙,頭發散散地披下來,安穩娴靜。因雨勢太大,隻能倚靠窗口,拿着一杯咖啡,俯看着窗外迷茫的一片白。轉過頭問素水,我今天這樣打扮好看麽。 素水合上書:“好看。但是,渙然,你知道你要去接誰麽?” 渙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前,宸遠是最厭惡下雨的。” 素水板過她瘦弱的肩膀,聲音頓時軟和了下來:“渙然,宸遠已經過去。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渙然抿一口咖啡:“素水,我愛宸遠。恐怕你也是吧。”兩個人在逼仄的空間裏對視,氣氛漸漸凝重。 素水先敗下陣來:“渙然,你總是那樣任性。算了,你要怎樣就怎樣。” 渙然勾住素水的肩膀:“那我們現在去接宸遠吧。” 子明是在這時候敲開的門,他渾身濕透:“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車,我們走吧。”子明從後視鏡中看到蜷縮在後座的渙然,臉色蒼白的像易碎的紙,唇角卻扯起一抹詭異的笑。雨水打在車窗上,一絲絲的雨,像是把玻璃窗割裂一般。 到了車站,渙然的電話響了起來,裏面響起嘈雜的人聲:“你在哪裏?“ 子明遠遠就看見站在電話亭旁邊消瘦的男子,極短的頭發,暗灰色襯衣。 渙然撥開人群向宸遠奔去,擺出一個飛蛾撲火的姿态,對方也向她張開手臂。 子明與素水跟随其後,走近了才看清男子的面容,俊朗的線條,笑去來眉間有淡淡的褶。如遭到雷擊,他回想起三年前在父親的文件袋裏看過他的照片。那是當初A市轟動的事故案,因父親承建的樓房不合規格,欄杆斷裂,導緻一名高中生意外墜樓。後來,父親出了很多錢托了很多關系,終于把案子壓了下來。 素水拉着子明的手問:“你沒事吧。子明回過神來,沒……” 他原以爲會看到有情人團聚時的感人畫面,沒想到,渙然張嘴喊了聲“宸遠”時,那個男子整個人明顯的僵硬起來。愣了愣,還是把渙然擁進懷抱。 被喚做宸遠的男子,摸着渙然的頭,小丫頭,越長越瘦弱。 渙然靠進他的懷抱,撒嬌的說,宸遠不在,我怎麽能好過。渙然埋在他懷裏的臉上浮現起不懷好意的笑。 男子喃喃,都過去了,不是麽。 渙然睜着眼睛無辜的說:“以前種種,我都記得。” 這句話,像是把一把刀,剜進男子的心裏。一旁的素水,也打了個冷顫。 Chapter 4 一行四人一同下館子吃飯。爲宸遠接風洗塵。 渙然執意要去川菜館。素水急忙說:“你知道他不吃川菜……” 渙然眼波流轉的看着男子:“宸遠最愛吃川菜,對麽。” 那個被渙然喚做宸遠的男子,點了點頭。渙然攀住宸遠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子明别過臉去,雨下的更大了,所有一切都被雨勢包裹着,無處逃遁。 館子裏人生鼎沸,四人找了清淨的包廂坐了下來。宸遠說要去方便一下,便離開了。随後,素水也借口上廁所出去了。 渙然冷笑了一聲,子明歪着頭問,渙然,你好象變了。渙然捏捏他的臉,哪裏變。如果要變也是被逼。 渙然點了酒,與子明講起她與宸遠的過去。他是小她一屆的學弟,每當課間總是跑來她教室,躲在門後吹口哨,亦會給她買早餐,叮囑她當心胃痛。是粗心大意的男生,但亦有柔情一面。 渙然從脖子裏拉出一根洗的發白的紅繩線,上面一小塊純白的玉石,接着說:“這是有次我們一幫朋友交遊爬山,他在山上寺廟裏送我的,上面求老和尚刻了一行字——長長久久。那次,因爲刻玉,我們脫離了大部隊,而天色漸暗,後來我腳崴了,就與他在山上過夜。” 渙然回想起那夜雖然清冷的風,卻像是春日暖陽照在她身上,漫天繁星做了背景。 那夜之後,兩人平常見面也有了約束,不似以往那樣肆無忌憚。 高二暑假,七夕情人節,渙然竟然收到宸遠的情書。不是不激動,渙然攥緊信,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子明問:“那後來呢?” 刹時晃了晃酒杯,眼神氤氲:“那日我在天橋等了他一個晚上他都沒有來,後來才知道是出事情了……呵,子明,你看,老天爺就是愛捉弄人。” 那邊,素水尾随着男子進了廁所。素水輕輕喊一聲:“宸北,對不起,我阻止不了渙然。” 宸北點起一支煙:“沒關系。若是她把我當作宸遠她能好過點,那麽我不介意。” 素水倉促的說:“可是……宸北你應該知道,渙然把宸遠的死都怪罪于你,她怎會放過你。” 宸北擡起埋在煙霧中的眼,清凜而無畏:“素水,若是對付我,能讓渙然好過,那麽我甘願。” 是的。所有一切都不過是蘇渙然導演的一出戲。 今天他們去火車站接的是商宸北,宸遠的同胞哥哥。而一年前的夜晚,宸北與宸遠的推桑中,欄杆不甚斷裂,宸遠跌下樓,造成死亡。 宸北拍拍素水的肩膀,出去吧。素水問,宸北,你愛渙然是麽? 宸北轉過頭,眼睛亮的如北極星,是! 素水拉住他的手:“其實你應該告訴渙然真相的,不是你的錯,你何必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宸北垂下眼睛:“算了,我不想讓渙然承受更多。” 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剛剛那出對話,被前來尋他們的子明聽到。他躲在門後面,他記得一年前,父親最後想盡一切辦法,把事情全推到與死者一起在天台上的少年身上,指控他惡意傷人。子明還記得那個焦頭爛額的日子,路過父親的書房,聽到他如刀一樣鋒利的聲音,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找個替死鬼。 子明終是善良忠厚的男子,他曾哀求過父親,放過他人。父親隻是甩開他的手,子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不死就是他人死。容不得心慈手軟。判刑後,子明曾偷偷的看過男生的家人,年邁的老人佝偻着身軀做菜,後來子明以學校名義幫助孤寡老人爲由,周六便去陪伴老人。也是這時,認識的蘇渙然。她當時也隻是說幫助老人,如今,子明才知,她是在替宸遠照顧家人。 原來,故事的起因都是因爲自己父親的緣故。子明身體泛起隐隐的寒意。回到飯桌上,所有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渙然夾了一塊筍片放入宸北的碗裏。 素水張嘴說:“你明知道他吃筍要過敏。” 渙然挑眉:“宸遠,我怎麽不記得你吃筍要過敏。”說罷呵呵的笑起來。宸北卻一口把筍片放入嘴中,爽朗的說:“真是好吃。” Chapter 5 子明清早起來撕日曆,發現又是10月29日,歎一聲,又長了一歲,祝自己生日快樂。 渙然發來的短信,子明,你正好與宸遠同天生日,我想讓你們一起過,等會必勝客見。子明回過去一個“好”。 外面的天是澄淨的藍,晃動的着浮雲,暴雨過後的甯靜。 記得上次從飯館分别後,鮮少碰到宸遠,或者應該說是宸北,隻是有一次在圖書館的拐角處聽到素水與渙然的争論。 “他吃了筍嚴重過敏,現在去醫院打點滴了,你怎麽不去看看。”素水氣結的說。 渙然翻着新借的書說,以前宸遠吃筍不過敏呀。 “你……你明知道他不是宸遠……” 渙然挑起素水的下巴:“我的事不要你管。” 子明到必勝客時隻有宸北一人托着下巴坐着。子明大方的喊了聲,宸北。宸北詫異的擡頭:“原來你都知道。” 子明聳聳肩:“那天你們在廁所的談話都被我不小心聽見了,不好意思呢。” 宸北搖搖頭:“沒事。聽素水說,這段日子是你一直在渙然身邊照顧她,謝謝你。” 子明對上宸北的眼:“我同你一樣,很喜歡他。” 渙然與素水是在這時手挽手進來的。原本一頭如海藻般長發的渙然剪了簡單的碎發,垂在耳邊,别樣的乖巧。 渙然拉過宸北的手問:“好看麽好看麽?”宸北寵溺的看着她說:“好看,你怎樣都好看。” 渙然可愛的撅了撅嘴巴:“以前宸遠最喜歡我剪短發了呢,是吧。” 原本快樂和諧的氣氛,因爲渙然說出宸遠兩個字而生硬的冷了下來。 宸北不自然的點點頭。 渙然依偎進宸北的懷抱,糯糯的說:“宸遠,今天你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哦。” 聽到生日兩個字時,宸北與素水的臉色唰的白了。素水想站起來說什麽,卻被宸北的眼神阻止了下來。 渙然拿起電話,給附近的花店打去電話。叮囑他們把剛剛預定的花送過來。 子明把臉别到窗外,看到匆匆湧過的人群,突然覺得很無力。 估摸過了十分鍾,穿着制服的送花小弟把花遞給渙然。 一捧雪白的百合,白的耀了宸北的眼。渙然把花遞過去,宸遠,生日快樂。希望你能喜歡。 一旁送花的小弟邊找錢邊多嘴的說了句:“哎呀,蘇小姐,原本不是說要把這束花拿去掃墓的麽,如今……” 素水一個白眼扔過去,小弟乖乖的閉了嘴離開。 渙然淺笑倩兮:“你喜歡麽,宸遠?”捧着花的男子笑的牽強,點了點頭。 素水突兀的站起來:“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子明說:“我去看看她如何。”也匆匆離開。 這夜,無人入眠。 素水與宸北發去消息,宸北,她已經恨你入骨,今天公然把祭拜死人的花給你,公然叫你宸遠,擺明就是要讓你良心上過不去。我不想看你如此辛苦,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去告訴她真相。 宸北很快打來電話,深夜裏,他的聲音顯的如此疲憊: “素水,沒關系,渙然隻是任性而已,過個階段就會好。” 素水在夜色中歎出一口氣: “宸北,你總是好脾氣的退讓。” 渙然雙手抱膝蓋,看着相片上眉目幹淨的宸遠,宸遠,宸北如今已經回來,若不是他你又怎會離開。說着說着,眼淚簌簌的掉落。 子明也輾轉反側難已入眠。那日,渙然醉酒,跌跌撞撞的走,她嬉笑的說:“子明我唱歌給你聽。”渙然張開雙臂口齒不清的唱,最黑的黑是背叛,最痛的痛是原諒。随後她低下頭,吐了一地。再擡頭,眼角滲出淚來。 子明用紙巾給她擦嘴,渙然問:“子明,若我做卑劣的事,你是否會瞧不起我?”子明搖頭:“你若那樣做一定有你苦衷,隻是,渙然,你爲何不放過自己。” 子明有一瞬間開始厭惡自己的自私軟弱,明明是知道真相的,甯願讓她誤解宸北,那些話也不能說,一說父親就沒有逃脫可能,一說就真的同渙然永隔天涯。 他把她背上背。渙然環住子明的脖子,入夜的街道人聲鼎沸,四周有汽車的喇叭,子明恍惚聽到一句夾雜在其中的話——子明,若是沒有宸遠,我定會愛你。那是唯一一次,像是一道刺青酪在子明心裏,支撐着他以後綿延不斷的愛。 Chapter 6 日子逐漸安穩下來,也算是歲月靜好。四人常常一起吃飯玩鬧。 宸北與朋友湊了點錢準備開家CD店。店面選在繁華的鬧市。店内的裝飾都是四人自己制作。 宸北看着爬到高處挂裝飾品的渙然,不住的叮囑她小心。渙然轉過頭,嫣然一笑。宸北想起那次因弟弟與素水去約會,而拜托他代替自己去參加山頂郊遊,那夜,他懷抱着渙然,卻不敢告訴她自己不是商宸遠,隻是他的孿生哥哥商宸北。他們在山頂求了玉,在上面刻下長長久久。 他看着渙然柔和的側臉,若是當時自己大膽,向她表白,是不是日後種種都不會發生? 傍晚,小店基本裝置妥當,隻等明天開業。宸北打了個響指,大家辛苦了,請你們吃宵夜去。 那日,他們在小吃街的大排擋吃了火鍋。渙然一杯接一杯的喝啤酒,眼神逐漸迷離。 宸北摟住她,她用手觸碰他的臉說:“呵呵,其實我知道你是宸北,我也知道你一直喜歡我。隻是你……你爲什麽要害死宸遠。渙然臉上有淚水覆蓋下來。” 宸北抱緊她:“渙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渙然用力推開他:“對不起,宸北,一切都已經晚了。”然後轉過身去,吐了一地。子明彎下身子幫她擦嘴,渙然含糊不清的說:“子明,帶我回家。”子明說好。把渙然橫抱起來。走了好遠一段路,渙然突然喃喃自語,再見了,素水,宸北。 渙然把頭窩在子明的脖子裏,一聲聲的喊他弟弟弟弟,你一定要去找個姑娘才襯的起你。 子明開口想說,我想找的隻有你時,渙然如同洞悉一切,制止他說下去。 “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你那麽幹淨單純,我襯不起你呢。”聽完這句話,大片憂傷自責覆蓋住子明,一切皆是因他父親而起。第二天一早,素水與宸北買了爆竹趕去店裏。殊料,整個店面都被噴行紅漆,商宸北是殺人犯。觸目驚心。路過的行人也開始指指點點。人手都拿着一張紙,略帶驚恐和審視的看着他們。素水奪過一個人手中的紙,上面也寫着,商宸北是殺人犯。 素水喃喃,一定是渙然。宸北頹然的坐在店門口,想起昨夜渙然的種種,心裏一片涼。 他無力的給渙然發去短信:渙然,我不管怎樣做也化不了你心中的怨氣,不管你怎樣對我,我希望你能放了你自己。 沒有人知道渙然的動向,自那晚後她像是突然蒸發一樣。 素水沒有告訴子明與宸北,自己見過渙然。那天,渙然發短信過來說即将離開。素水趕去機場,看到瘦弱的渙然時,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她抱住渙然,傻丫頭,你爲什麽這麽做。你爲什麽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渙然拍拍她的背,我愛宸遠。 然後決然轉身,從此遠走。 素水看着飛機憂傷的劃過天空,終于蹲下來,眼淚滂沱而下。 渙然,你這個傻瓜。你根本不知道真相。一切都是我的錯。那時,我與宸遠已經相愛,宸遠怕公開我們的關系傷害到你,于是一直将你隐瞞。而那封所謂的情書也是我與宸遠賭氣時寫給你的。 你也不會知道,宸北是多麽多麽喜歡你。那日情人節,他知道了我惡作劇給你寫了情書,就一定要宸遠來見你,而宸遠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兩人因爲這個原因互相推搡,導緻宸遠跌入樓去。 渙然,我今天本打算把一切都告訴你,可是突然想起宸北說的話,若你知道真相,承受的必然更多。 渙然,自私的一直是我。 子明後來選擇出國學習。他坐在飛機上想,故事的最後,自己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真相,這出故事裏,真正無畏勇敢敢愛敢恨如同飛蛾一般的也隻有渙然與宸北。 飛機起飛巨大的耳鳴聲,使他一陣陣頭疼。他想,終于的,所有愛恨都落幕了。我們都将開始新的生活。尾聲。 宸北沒有去找渙然,他安靜的開起了店,賣CD生的俊朗,自然得到周邊學校小女生的仰慕。有女生問他,怎麽樣才算愛一個人呢 宸北停下手中的活,說,就是不管那個人對你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你也始終能不離不棄的等待他。 女生哈哈的笑起來,說哪有這種傻瓜。 宸北開始習慣寫部落格。用渙然的生日做了密碼。他在部落格上寫,渙然,你是否還記得,我曾經同你說過,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渙然開始在他城安靜的生活。素面朝天,穿白色棉布裙,笑起來純淨如水,像是幹淨的如同白紙的女生。 隻是在深夜的時候,她還是會獨自一個人吸一根煙。有一次很偶然的點開了宸北的部落格。看到他寫下的那麽多話語,眼淚終于崩然而落。渙然在宸北的部落格下留言。 她說,宸北,如今平靜如水的日子是我想要的。我後來逐漸知道,宸遠愛的是素水。我亦偶然看到了你貼身戴的那塊刻了長長久久的玉佩,你才是那個與我在山上的男子。 我一直在想,我這樣眷念着宸遠,許隻是眷念與他一起經過的再也回不來的青春年華而已。 宸北,謝謝你在我最無理取鬧的時候包容我。 I want gentle,only you can give。我想要的溫柔,隻有你能給。 隻是,對不起。你不用在停留在原地等我,因爲我走的太遠,已經忘記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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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宸远摸着头问:“你也是新生吧。那个……能要下你电话号码么?” 涣然歪过头:“你就是这样泡妞的啊。”宸远的脸在九月的天里渐渐泛起酡红色。 她咯咯的笑起来如风一样抚过宸远的脸,想要见我的话,过段日子学生会选拔希望你能去参加。然后,拿过行李,留给宸远一个娇小倔强的背影。(陌熙QQ942912328) 回到宿舍,涣然同好友素水讲起这件事情,两人抱做一团,哈哈的笑。素水戳她的头,人家小学弟被你骗的好惨。涣然无辜的说,是他自己愿意被钩。哈哈。 再见涣然是在学校开学典礼上。几千号人坐在学校宽敞的礼堂里,当司仪说下面有请学生会主席为我们讲话时,底下开始有骚动。 宸远听到旁边的女生说,听前几届的师姐说这个主席是个厉害的角色呢。高一甫入校,就坐到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并且众人都对她服服帖帖。嘴巴伶俐出色。 是在这时,一束追光灯打在涣然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条纹衬衫,衬托着显得更加干练。宸远张大了嘴巴,揉了揉眼睛。 旁边的女生啊了一声,这个不会就是学生会主席吧?生的那么娇小,完全初中生模样。 涣然微微一笑,握着话筒自然得体的讲了起来,中间配合手势。她的讲话不像平常那些讲话那样公式化,生动有趣,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末了,涣然调侃道,有些学弟,不要只想着泡妞哦。底下轰的一声笑了出来,宸远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司仪说,下面有请新生代表发言。宸远稳定情绪站起来向台上走去。两人擦肩而过时,默契的相视一笑。 谁都没有注意到,素水注视着台上挺拔卓尔不群的少年,仿佛看到前方的一束光,指引着她奔跑的方向。 那日,开学典礼结束,涣然出礼堂后,看到蹲在墙跟的宸远。她并未有多大惊讶:“小学弟你好呀。” 阳光包裹着宸远,他笑的温暖,打了个揖:“以后还请主席罩着小弟我呀。”涣然擂了他一拳。 自此,两人感情日渐笃定。 Chapter 2 子明是在宸远离开一年后出现在涣然生命中,抑或只是在她生活中惊鸿一瞥。 记得是去年生日,酒瓶横七竖八地扔得包厢的地上都是。众人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子明输了一回合,被同班女生问到感情动向时,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当着众人,拿着酒杯,爬上桌子,大声的说:“苏涣然,我喜欢你!我只想喜欢你!”死皮赖脸的告白,众人哄笑。看正版加筘筘一叁八五零叁零二二。 涣然窝在包厢的沙发里,像猫眯一样庸懒的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脸色潮红的子明,独自走了出去。包厢的气氛唰的降到最低点。 子明踉跄着爬下桌子,赶紧追了出去。他在走廊里钳住涣然的手,过道两边紫色的灯暧昧的打在涣然洁白如瓷的脸上。她如小兽一般看着子明。于是他俯下身,铺天盖地的吻上去。 直到在自己怀抱里的涣然眼泪掉下来时,子明才恢复清醒,手忙脚乱的说,涣然,是我不好。 以前也曾迂回的打听过涣然的恋情,每每此时,她总是似笑非笑的说,感情说到底无非是一个人的事,冷暖自知,我不愿旁人来分享。 涣然摇头抚摩他的脸:“子明,今天也是宸远生日。” 子明早知道,涣然心里定是住着一个男子,操控着她的情绪,翻手让她笑覆手让她哭。如今终于从她口中得知这个叫宸远的男子。 涣然泪眼婆娑的用手指勾画着他的眉毛,“子明,你和他长的那么像。” 不过是替身而已,可是自己心甘情愿。子明凑到涣然耳畔说:“涣然,让我照顾你,直到那个人回来好不好。” 如今她心中的那个人即将回来,自己也应履行当初所言,涣然注定是他世界里的一抹风,握不住。 同室室友素水了然着涣然的一切。 她试图去拉涣然的手,你不要这样……涣然眼睛里有凛冽的光:“那你要我如何。” 说罢,拿起包,挺着脊背离开。子明欲起身去追,不料被素水抓住了手:“子明,你要好好看着涣然。不要过分宠溺她。”平日里风风火火的素水,如今也是一脸疲惫。 子明小心翼翼地问:“素水,你能告诉我怎么了我曾经听涣然讲过宸远,他与我是同天生日。” 素水抬起头:“你生日几号?” 10月29日。 素水握在手里的饮料掉了下来,洒了满桌子都是。整个人像是置入冰库一样。 子明用纸巾擦着饮料:“素水,宸远先前去了哪里?” 素水定定的看着他:“看守所。” 子明的动作像是突然定格住一样,素水一字一顿说:“以前他犯了点事情。进去了一年。”4楼 子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记起从前,自己曾摇着涣然的肩膀问她,你到底有多喜欢那个男的!?涣然只是甩开他的手,对上他的眼,不是喜欢,是爱。字字铿锵,砸在子明心上,于是他便知,再无机会。 Chapter 3 十月初,天有些微凉,整个天空呈现病态的灰白色。早起时,就有细密的小雨,准备去车站接宸远时,雨势渐渐变大,整个城市像是困在海面上的小船。 涣然早已梳洗妥当,换了白色棉布裙,头发散散地披下来,安稳娴静。因雨势太大,只能倚靠窗口,拿着一杯咖啡,俯看着窗外迷茫的一片白。转过头问素水,我今天这样打扮好看么。 素水合上书:“好看。但是,涣然,你知道你要去接谁么?” 涣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前,宸远是最厌恶下雨的。” 素水板过她瘦弱的肩膀,声音顿时软和了下来:“涣然,宸远已经过去。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涣然抿一口咖啡:“素水,我爱宸远。恐怕你也是吧。”两个人在逼仄的空间里对视,气氛渐渐凝重。 素水先败下阵来:“涣然,你总是那样任性。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 涣然勾住素水的肩膀:“那我们现在去接宸远吧。” 子明是在这时候敲开的门,他浑身湿透:“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车,我们走吧。”子明从后视镜中看到蜷缩在后座的涣然,脸色苍白的像易碎的纸,唇角却扯起一抹诡异的笑。雨水打在车窗上,一丝丝的雨,像是把玻璃窗割裂一般。 到了车站,涣然的电话响了起来,里面响起嘈杂的人声:“你在哪里?“ 子明远远就看见站在电话亭旁边消瘦的男子,极短的头发,暗灰色衬衣。 涣然拨开人群向宸远奔去,摆出一个飞蛾扑火的姿态,对方也向她张开手臂。 子明与素水跟随其后,走近了才看清男子的面容,俊朗的线条,笑去来眉间有淡淡的褶。如遭到雷击,他回想起三年前在父亲的文件袋里看过他的照片。那是当初A市轰动的事故案,因父亲承建的楼房不合规格,栏杆断裂,导致一名高中意外坠楼。后来父亲出了很多钱托了很多关系,终于把案子压了下来。 素水拉着子明的手问:“你没事吧。子明回过神来,没……” 他原以为会看到有情人团聚时的感人画面,没想到,涣然张嘴喊了声“宸远”时,那个男子整个人明显的僵硬起来。愣了愣,还是把涣然拥进怀抱。 被唤做宸远的男子,摸着涣然的头,小丫头,越长越瘦弱。 涣然靠进他的怀抱,撒娇的说,宸远不在,我怎么能好过。涣然埋在他怀里的脸上浮现起不怀好意的笑。 男子喃喃,都过去了,不是么。 涣然睁着眼睛无辜的说:“以前种种,我都记得。” 这句话,像是把一把刀,剜进男子的心里。一旁的素水,也打了个冷颤。 Chapter 4 一行四人一同下馆子吃饭。为宸远接风洗尘。 涣然执意要去川菜馆。素水急忙说:“你知道他不吃川菜……” 涣然眼波流转的看着男子:“宸远最爱吃川菜,对么。” 那个被涣然唤做宸远的男子,点了点头。涣然攀住宸远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子明别过脸去,雨下的更大了,所有一切都被雨势包裹着,无处逃遁。 馆子里人生鼎沸,四人找了清净的包厢坐了下来。宸远说要去方便一下,便离开了。随后,素水也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涣然冷笑了一声,子明歪着头问,涣然,你好象变了。涣然捏捏他的脸,哪里变。如果要变也是被逼。 涣然点了酒,与子明讲起她与宸远的过去。他是小她一届的学弟,每当课间总是跑来她教室,躲在门后吹口哨,亦会给她买早餐,叮嘱她当心胃痛。是粗心大意的男生,但亦有柔情一面。 涣然从脖子里拉出一根洗的发白的红绳线,上面一小块纯白的玉石,接着说:“这是有次我们一帮朋友交游爬山,他在山上寺庙里送我的,上面求老和尚刻了一行字——长长久久。那次,因为刻玉,我们脱离了大部队,而天色渐暗,后来我脚崴了,就与他在山上过夜。” 涣然回想起那夜虽然清冷的风,却像是春日暖阳照在她身上,漫天繁星做了背景。 那夜之后,两人平常见面也有了约束,不似以往那样肆无忌惮。 高二暑假,七夕情人节,涣然竟然收到宸远的情书。不是不激动,涣然攥紧信,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子明问:“那后来呢?” 刹时晃了晃酒杯,眼神氤氲:“那日我在天桥等了他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来,后来才知道是出事情了……呵,子明,你看,老天爷就是爱捉弄人。” 那边,素水尾随着男子进了厕所。素水轻轻喊一声:“宸北,对不起,我阻止不了涣然。” 宸北点起一支烟:“没关系。若是她把我当作宸远她能好过点,那么我不介意。” 素水仓促的说:“可是……宸北你应该知道,涣然把宸远的死都怪罪于你,她怎会放过你。” 宸北抬起埋在烟雾中的眼,清凛而无畏:“素水,若是对付我,能让涣然好过,那么我甘愿。” 是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苏涣然导演的一出戏。 今天他们去火车站接的是商宸北,宸远的同胞哥哥。而一年前的夜晚,宸北与宸远的推桑中,栏杆不甚断裂,宸远跌下楼,造成死亡。 宸北拍拍素水的肩膀,出去吧。素水问,宸北,你爱涣然是么? 宸北转过头,眼睛亮的如北极星,是! 素水拉住他的手:“其实你应该告诉涣然真相的,不是你的错,你何必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宸北垂下眼睛:“算了,我不想让涣然承受更多。” 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刚刚那出对话,被前来寻他们的子明听到。他躲在门后面,他记得一年前,父亲后想尽一切办法,把事情全推到与死者一起在天台上的少年身上,指控他恶意伤人。子明还记得那个焦头烂额的日子,路过父亲书房,听到他如刀一样锋利的声音,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个替死鬼。 子明终是善良忠厚的男子,他曾哀求过父亲,放过他人。父亲只是甩开他的手,子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不死就是他人死。容不得心慈手软。判刑后,子明曾偷偷的看过男生的家人,年迈的老人佝偻着身躯做菜,后来子明以学校名义帮助孤寡老人为由,周六便去陪伴老人。也是这时,认识的苏涣然。她当时也只是说帮助老人,如今,子明才知,她是在替宸远照顾家人。 原来,故事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子明身体泛起隐隐的寒意。回到饭桌上,所有人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涣然夹了一块笋片放入宸北的碗里。 素水张嘴说:“你明知道他吃笋要过敏。” 涣然挑眉:“宸远,我怎么不记得你吃笋要过敏。”说罢呵呵的笑起来。宸北却一口把笋片放入嘴中,爽朗的说:“真是好吃。” Chapter 5 子明清早起来撕日历,发现又是10月29日,叹一声,又长了一岁,祝自己生日快乐。 涣然发来的短信,子明,你正好与宸远同天生日,我想让你们一起过,等会必胜客见。子明回过去一个“好”。 外面的天是澄净的蓝,晃动的着浮云,暴雨过后的宁静。 记得上次从饭馆分别后,鲜少碰到宸远,或者应该说是宸北,只是有一次在图书馆的拐角处听到素水与涣然的争论。 “他吃了笋严重过敏,现在去医院点滴了,你怎么不去看看。”素水气结的说。 涣然翻着新借的书说,以前宸远吃笋不过敏呀。 “你……你明知道他不是宸远……” 涣然挑起素水的下巴:“我的事不要你管。” 子明到必胜客时只有宸北一人托着下巴坐着。子明大方的喊了声,宸北。宸北诧异的抬头:“原来你都知道。” 子明耸耸肩:“那天你们在厕所的谈话都被我不小心听见了,不好意思呢。” 宸北摇摇头:“没事。听素水说,这段日子是你一直在涣然身边照顾她,谢谢你。” 子明对上宸北的眼:“我同你一样,很喜欢他。” 涣然与素水是在这时手挽手进来的。原本一头如海藻般长发的涣然剪了简单的碎发,垂在耳边,别样的乖巧。 涣然拉过宸北的手问:“好看么好看么?”宸北宠溺的看着她说:“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涣然可爱的撅了撅嘴巴:“以前宸远最喜欢我剪短发了呢,是吧。” 原本快乐和谐的气氛,因为涣然说出宸远两个字而生硬的冷了下来。 宸北不自然的点点头。 涣然依偎进宸北的怀抱,糯糯的说:“宸远,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听到生日两个字时,宸北与素水的脸色唰的白了。素水想站起来说什么,却被宸北的眼神阻止了下来。 涣然拿起电话,给附近的花店打去电话。叮嘱他们把刚刚预定的花送过来。 子明把脸别到窗外,看到匆匆涌过的人群,突然觉得很无力。 估摸过了十分钟,穿着制服的送花小弟把花递给涣然。 一捧雪白的百合,白的耀了宸北的眼。涣然把花递过去,宸远,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喜欢。 一旁送花的小弟边找钱边多嘴的说了句:“哎呀,苏小姐,原本不是说要把这束花拿去扫墓的么,如今……” 素水一个白眼扔过去,小弟乖乖的闭了嘴离开。 涣然浅笑倩兮:“你喜欢么,宸远?”捧着花的男子笑的牵强,点了点头。 素水突兀的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子明说:“我去看看她如何。”也匆匆离开。 这夜,无人入眠。 素水与宸北发去消息,宸北,她已经恨你入骨,今天公然把祭拜死人的花给你,公然叫你宸远,摆明就是要让你良心上过不去。我不想看你如此辛苦,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去告诉她真相。 宸北很快打来电话,深夜里,他的声音显的如此疲惫: “素水,没关系,涣然只是任性而已,过个阶段就会好。” 素水在夜色中叹出一口气: “宸北,你总是好脾气的退让。” 涣然双手抱膝盖,看着相片上眉目干净的宸远,宸远,宸北如今已经回来,若不是他你又怎会离开。说着说着,眼泪簌簌的掉落。 子明也辗转反侧难已入眠。那日,涣然醉酒,跌跌撞撞的走,她嬉笑的说:“子明我唱歌给你听。”涣然张开双臂口齿不清的唱,最黑的黑是背叛,最痛的痛是原谅。随后她低下头,吐了一地。再抬头,眼角渗出泪来。 子明用纸巾给她擦嘴,涣然问:“子明,若我做卑劣的事,你是否会瞧不起我?”子明摇头:“你若那样做一定有你苦衷,只是,涣然,你为何不放过自己。” 子明有一瞬间开始厌恶自己的自私软弱,明明是知道真相的,宁愿让她误解宸北,那些话也不能说,一说父亲就没有逃脱可能,一说就真的同涣然永隔天涯。 他把她背上背。涣然环住子明的脖子,入夜的街道人声鼎沸,四周有汽车喇叭,子明恍惚听到一句夹杂在其中的话——子明,若是没有宸远,我定会爱你。那是唯一一次,像是一道刺青酪在子明心里,支撑着他以后绵延不断的爱。 Chapter 6 日子逐渐安稳下来,也算是岁月静好。四人常常一起吃饭玩闹。 宸北与朋友凑了点钱准备开家CD店。店面选在繁华的闹市。店内的装饰都是四人自己制作。 宸北看着爬到高处挂装饰品的涣然,不住的叮嘱她小心。涣然转过头,嫣然一笑。宸北想起那次因弟弟与素水去约会,而拜托他代替自己去参加山顶郊游,那夜,他怀抱着涣然,却不敢告诉她自己不是商宸远,只是他的孪生哥哥商宸北。他们在山顶求了玉,在上面刻下长长久久。 他看着涣然柔和的侧脸,若是当时自己大胆,向她表白,是不是日后种种都不会发生? 傍晚,小店基本装置妥当,只等明天开业。宸北打了个响指,大家辛苦了,请你们吃宵夜去。 那日,他们在小吃街的大排挡吃了火锅。涣然一杯接一杯的喝啤酒,眼神逐渐迷离。 宸北搂住她,她用手触碰他的脸说:“呵呵,其实我知道你是宸北,我也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只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死宸远。涣然脸上有泪水覆盖下来。” 宸北抱紧她:“涣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涣然用力推开他:“对不起,宸北,一切都已经晚了。”然后转过身去,吐了一地。子明弯下身子帮她擦嘴,涣然含糊不清的说:“子明,带我回家。”子明说好。把涣然横抱起来。走了好远一段路,涣然突然喃喃自语,再见了,素水,宸北。 涣然把头窝在子明的脖子里,一声声的喊他弟弟弟弟,你一定要去找个姑娘才衬的起你。 子明开口想说,我想找的只有你时,涣然如同洞悉一切,制止他说下去。 “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你那么干净单纯,我衬不起你呢。”听完这句话,大片忧伤自责覆盖住子明,一切皆是因他父亲而起。第二天一早,素水与宸北买了爆竹赶去店里。殊料,整个店面都被喷行红漆,商宸北是杀人犯。触目惊心。路过的行人也开始指指点点。人手都拿着一张纸,略带惊恐和审视的看着他们。素水夺过一个人手中的纸,上面也写着,商宸北是杀人犯。 素水喃喃,一定是涣然。宸北颓然的坐在店门口,想起昨夜涣然的种种,心里一片凉。 他无力的给涣然发去短信:涣然,我不管怎样做也化不了你心中的怨气,不管你怎样对我,我希望你能放了你自己。 没有人知道涣然的动向,自那晚后她像是突然蒸发一样。 素水没有告诉子明与宸北,自己见过涣然。那天,涣然发短信过来说即将离开。素水赶去机场,看到瘦弱的涣然时,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她抱住涣然,傻丫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涣然拍拍她的背,我爱宸远。 然后决然转身,从此远走。 素水看着飞机忧伤的划过天空,终于蹲下来,眼泪滂沱而下。 涣然,你这个傻瓜。你根本不知道真相。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时,我与宸远已经相爱,宸远怕公开我们的关系伤害到你,于是一直将你隐瞒。而那封所谓的情书也是我与宸远赌气时写给你的。 你也不会知道,宸北是多么多么喜欢你。那日情人节,他知道了我恶作剧给你写了情书,就一定要宸远来见你,而宸远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两人因为这个原因互相推搡,导致宸远跌入楼去。 涣然,我今天本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是突然想起宸北说的话,若你知道真相,承受的必然更多。 涣然,自私的一直是我。 子明后来选择出国学习。他坐在飞机上想,故事的最后,自己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真相,这出故事里,真正无畏勇敢敢爱敢恨如同飞蛾一般的也只有涣然与宸北。 飞机起飞巨大的耳鸣声,使他一阵阵头疼。他想,终于的,所有爱恨都落幕了。我们都将开始新的生活。尾声。 宸北没有去找涣然,他安静的开起了店,卖CD生的俊朗,自然得到周边学校小女生的仰慕。有女生问他,怎么样才算爱一个人呢 宸北停下手中的活,说,就是不管那个人对你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你也始终能不离不弃的等待他。 女生哈哈的笑起来,说哪有这种傻瓜。 宸北开始习惯写部落格。用涣然的生日做了密码。他在部落格上写,涣然,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涣然开始在他城安静的生活。素面朝天,穿白色棉布裙,笑起来纯净如水,像是干净的如同白纸的女生。 只是在深夜的时候,她还是会独自一个人吸一根烟。有一次很偶然的点开了宸北的部落格。看到他写下的那么多话语,眼泪终于崩然而落。涣然在宸北的部落格下留言。 她说,宸北,如今平静如水的日子是我想要的。我后来逐渐知道,宸远爱的是素水。我亦偶然看到了你贴身戴的那块刻了长长久久的玉佩,你才是那个与我在山上的男子。 我一直在想,我这样眷念着宸远,许只是眷念与他一起经过的再也回不来的青春年华而已。 宸北,谢谢你在我最无理取闹的时候包容我。 I want gentle,only you can give。我想要的温柔,只有你能给。 只是,对不起。你不用在停留在原地等我,因为我走的太远,已经忘记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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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的温柔,只有你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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