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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个新娘在等你

发布时间:2019-02-22 10:46:32

  認識嚴希時,我17歲。    那年,我經曆了太多的不幸。先是母親因癌症去世,接着,父親在突發的山洪中喪生。短短兩個月,我失去了這個世上最親的兩個人,成了形單影隻的孤兒。那段日子,生活黯淡無光,沒有依靠,沒有希望。我結束了高二的學業,打算出外自謀生路。    辍學的第三天,班主任找到我家裏,告訴我,有人爲我捐了款,我可以繼續讀書了。喜悅與感激,無以言表。我要見見爲我捐款的人,班主任說,是縣團委給我聯系的。我找到縣團委,團委的人說,他們一般不讓捐款人和受捐人見面,因爲這是社會行爲,不摻雜個人感情。我說,不讓我見面,我就不接受捐贈。    我固執,是因爲我感恩。我不能不知道,我的恩人是誰。    在我的堅持下,縣團委終于安排我和嚴希見面了。那是一個落日将盡的傍晚,嚴希在縣團委同志的陪同下,到我的學校來了。在校園的梧桐樹下,在落日的餘輝裏,嚴希有些腼腆地站在我的面前,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是如此年輕,如此帥氣,個子高挑,面皮白淨,很像古典小說裏玉樹臨風的書生。那時,他23歲,剛剛大學畢業。    我本來想好,見了面我給人家鞠躬,但及至見到他是小夥子時,我将這一茬忘了。我隻看着他溫暖的眼睛說,今後,我掙了錢,會還給你的。    他顯得有點局促,一度想過來握我的手,但終于沒握,說,好好讀書,上大學,讀研究生,你讀到哪,我供到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他說得誠摯,不矯情,不做作,我聽得出他内心的實在。    那一次的見面很匆忙,短短的幾句話後,就分别。但嚴希的名字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夜深人靜,我常常會想起他的容顔,他白淨的臉,有點腼腆的表情,透着溫暖的目光。隻要再見校園的梧桐樹,再見天邊落日的餘輝,我的心裏,就會有陣陣感動,那是與嚴希有關的記憶。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學。收到錄取通知書後的第五天,嚴希來了,仍是和縣團委的同志一起來的。他帶來了一萬一千塊錢,那是我讀大學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将錢交到我手裏時隻說了一句話,錢不夠時給我打電話。他将他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    那天,他在我家裏呆了一個上午,我倆沒說太多的話,我隻知道,他在武漢的一家公司上班,這一萬一千塊錢,是他一年的全部積蓄。沒說太多話的原因,是我将精力都放在做飯上。我留他和縣團委的同志一起吃午飯,用母親生前教我的手藝,無比虔誠地做了這頓飯。    那天下午,起風下雨,他們離去時,我送他們到村頭的公路上乘車,家裏唯一的一把雨傘遮不住三個人,嚴希讓我和縣團委的同志共傘,他自己将襯衫脫下來,罩在頭上。中巴緩緩離去時,他将頭從車窗裏伸出來,叮囑我,快點回去,别被雨淋濕了。我不住地點頭,直到中巴駛得不見蹤影,我仍沒走,巴巴地望着公路的盡頭,雙眼朦胧。    自此,遠去的中巴,如織的雨簾,成了我最溫暖的記憶。    到西安上大學後,我很快在電腦城找到了一份零工,每個周末到電腦城打工兩天,一月的薪水,維持我的生活,綽綽有餘。    我會偶爾打電話給嚴希,彙報我在學校的情況。他也時常打電話到我的宿舍,問我的學業,問我的生活,問得最多的,是錢夠不夠用。    大二開學,他讓我在銀行開個賬號,好彙錢給我。我拒絕了,我說,我邊打工邊讀書,完全可以養活自己。直到确定我真的不存在經濟問題時,他放心了。但一個月後,我還是打電話給他,我說,你來吧,到我學校來,我有事找你。    他很快就來了,帶來了一萬塊錢。那天我沒去上課,在宿舍裏接待他。當他将錢遞給我時,我推了回去,卻掏出三千塊錢遞給他。他一臉詫異,問我是怎麽回事。我說,我說過,我會将錢還給你的,這是我一年多來打工攢下的錢,先還你一部分,以後你不用捐錢給我了,我靠打工,養得活自己。    他愣怔怔地看着我,問,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我點頭。其實他不明白,我叫他來,是因爲,我想見到他,我想他。    但這話我沒勇氣說出口,他是爲我捐贈的恩人,我說這樣的話,會讓他誤以爲我對他有着依賴,這不是我剛強的心性所需要的。    他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他伸手在我頭頂摩挲了一陣,說,你這個傻孩子,好吧,你不需要我的捐贈,以後,我就不捐錢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這是我倆的第一次身體接觸,雖說沒有我想象的那麽親密,但也讓我激動了一陣。我差一點就告訴他,我愛上了他。這是我真真實實的感覺。但是,我抑制了自己的沖動,我不能讓他誤會我的感情是對他有所求,隻有等我将他的錢還清了,我倆是平等的,我才能坦言我的感情。    他在我的宿舍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時,他也沒接受那三千塊錢,而且不顧我的反對,仍是将那一萬塊錢留給了我。我要去車站送他,他也沒答應。    他走後的第三天,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竟是空號。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那段日子,我像一個被人抛棄的棄兒,心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洞。雖然我不再需要他的捐贈,但我需要的,是與他聯系,他在我的生命裏,已經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是親人,還有比親人更多的東西,諸如,我少女的情懷和愛戀。    我曾打電話到家鄉的縣團委,了解嚴希的情況,想與他取得聯系,但縣團委的同志說,當初,嚴希對我的捐助,是他主動認捐的,他在縣團委,也隻留有現在是“空號”的手機號碼,沒留下其他資料。    嚴希就這樣從我的生活裏消失了,留給我的,隻有梧桐、落日、細雨的記憶,還有他腼腆的笑臉,帥氣的英姿……這些總在我的夢裏交織、萦繞、纏綿、飄忽。我這才明白,對他的愛,不是一般的愛戀,而是已經入骨。    有嚴希的捐款,再加上自己的打工收入,我順利地完成了大學的學業。畢業後,我哪都不去,徑直來到武漢尋找工作。隻是因爲,武漢是嚴希所在的城市,有了嚴希,武漢就有了溫暖。    我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然後拼命打聽嚴希的下落。但這座城市太大了,一年來,我沒得到有關他的丁點消息。    但這個世界又實在太小了,小到我對找到嚴希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他卻自己出現在我們公司門口。    那是一天下班的時候,落日的餘輝淹沒了整個江城,我從公司的大門出來,卻意外地看到了嚴希。他仍是那樣帥氣,隻是比過去多了一點儒雅的氣質。他斜靠在一輛小車上,正在用手機打電話。幾乎是在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他怔怔在望着我,然後關掉了手機。我想撲過去,撲到他的懷裏,這是我一直以來設想的,如果見到他,我會做的舉動。但是,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的腳在台階上崴了一下,我摔倒了。    嚴希跑過來扶起我,疑惑地問,你是小可?這麽多年來,我的外表已經有了一些變化,特别是在穿着打扮上。我拼命點頭,眼淚巴巴地說,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他來不及說話,就有一個女孩走了過來,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同事,叫季靜。她一直走到我倆中間,問,嚴希,你認識小可?嚴希說,是的,她就是我過去資助的那個女孩。說着話,嚴希笑起來,這個世界實在太小了,想不到你倆在一個公司上班。    季靜是嚴希的女朋友,交往已經一年了,他倆約定下個月結婚,今天嚴希就是來接她去試婚紗。三個人站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說些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隻記得嚴希和季靜上車時,嚴希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很複雜。我就在這一眼中沉淪、墜落,心底,是萬丈深淵。    那段日子我痛苦到極點,捱了半個月,我還是決定去找嚴希。地址是從季靜那裏打聽來的。我去找嚴希時,季靜也在那裏,我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無法說,隻好說,我是來還錢的。嚴希說,錢不用還,那是捐贈,不是借款。他說,他之所以爲我捐贈,是因爲,他讀書的時候是個特困生,享受了不少社會捐贈,他這樣做,隻是回報社會。    但我堅持要還款,我需要的,是與他的平等。    那麽,你找個貧困生吧,像我捐贈你一樣把錢捐給他(她),這就是還款了。他最後說。    談話就這樣結束,該說的一句也沒說。他要送我回家,我拒絕了,因爲我看到季靜提防的眼神。臨出門的時候,他說,再過半個月,我就要結婚了,到時,一定來喝杯喜酒啊。我說,我一定來。    我真的去了,在他的婚宴上,我喝得酩酊大醉,醉到無法走路,舌頭打結。宴席結束,同事們要送我回去,我誰也不讓,竟指名要嚴希送我。嚴希将我抱到他的車上,這是他第一次抱我,很溫柔很小心。我緊緊地勾着他的脖子,聽得到他的心跳,聞得到他的呼吸。那一刻,我真的懷疑,我就是今晚的新娘。    當他将我放在後座上,自己跑到前面去開車時,我才知道我的夢碎了。我再也抑制不住,哭着說,嚴希,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我一連說了一百聲,還有千顆淚。    嚴希突然停了車,轉過頭來,一臉淚痕。他哽咽着問我,小可,你爲什麽不早說?    我說,我打算将錢還清了再告訴你。而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愛我。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說,本來,我隻打算捐贈你高三的學費,那是爲了回報社會。直到見到你,你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就深深打動了我,我才決定資助你上大學,那時的心态,已與回報社會無關,我,喜歡你。但我不敢告訴你,因爲我是捐贈人,我怕你懷疑我捐贈的動機是索要你的愛情。那次你堅持要還我錢時,我絕望極了,我以爲,你從我的眼睛裏看出了什麽,所以急迫地要還錢,怕欠我什麽。我這才以爲,我的感情是無望的,我不敢與你再交往下去,怕自己不能自拔。就毅然換了手機號……    我愣住了,繼而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吻他,直至天昏地暗,世界不再。然後,我踉跄下車,打的回家。那邊,有個新娘子在等着他,我沒有權利羁留他在我的身邊。    這一宿,我無眠。我後悔,爲什麽不早點告訴他我愛他,也許,就在第五次見面時,我答應讓他送我,情況都會有所改觀。    但現在,一切都遲了。    愛他,就不要擾亂他的生活。這是我痛苦的抉擇。第二天,我離開了武漢。當回頭最後望一眼這座城市的時候,心裏,仍有着深深的傷懷。我知道,我撇得下這座城市,卻撇不下這座城市裏的一個人,那個我隻見過六次面的男人,将是我永遠的痛楚,一生的思念。 

  认识严希时,我17岁。    那年,我经历了太多不幸。先是母亲因癌症去世,接着,父亲在突发的山洪中丧生。短短两个月,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儿。那段日子,生活黯淡无光,没有依靠,没有希望。我结束了高二的学业,打算出外自谋生路。    辍学的第三天,班主任找到家里,告诉我,有人为我捐了款,我可以继续读书了。喜悦与感激,无以言表。我要见见为我捐款的人,班主任说,是县团委给我联系的。我找到县团委,团委的人说,他们一般不让捐款人和受捐人见面,因为这是社会行为,不掺杂个人感情。我说,不让我见面,我就不接受捐赠。    我固执,是因为我感恩。我不能不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在我的坚持下,县团委终于安排我和严希见面了。那是一个落日将尽的傍晚,严希在县团委同志的陪同下,到我的学校来了。在校园的梧桐树下,在落日的余辉里,严希有些腼腆地站在我的面前,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帅气,个子高挑,面皮白净,很像古典小说里玉树临风的书生。那时,他23岁,刚刚大学毕业。    我本来想好,见了面我给人家鞠躬,但及至见到他是小伙子时,我将这一茬忘了。我只看着他温暖的眼睛说,今后,我挣了钱,会还给你的。    他显得有点局促,一度想过来握我的手,但终于没握,说,好好读书,上大学,读研究生,你读到哪,我供到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他说得诚挚,不矫情,不做作,我听得出他内心的实在。    那一次的见面很匆忙,短短的几句话后,就分别。但严希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夜深人静,我常常会想起他的容颜,他白净的脸,有点腼腆的表情,透着温暖的目光。只要再见校园的梧桐树,再见天边落日的余辉,我的心里,就会有阵阵感动,那是与严希有关的记忆。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第五天,严希来了,仍是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来的。他带来了一万一千块钱,那是我读大学一年的学费生活费。他将钱交到我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话,钱不够时给我打电话。他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那天,他在我家里呆了一个上午,我俩没说太多的话,我只知道,他在武汉的一家公司上班,这一万一千块钱,是他一年的全部积蓄。没说太多话的原因,是我将精力都放在做饭上。我留他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吃午饭,用母亲生前教我的手艺,无比虔诚地做了这顿饭。    那天下午,起风下雨,他们离去时,我送他们到村头的公路上乘车,家里唯一的一把雨伞遮不住三个人,严希让我和县团委的同志共伞,他自己将衬衫脱下来,罩在头上。中巴缓缓离去时,他将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叮嘱我,快点回去,别被雨淋湿了。我不住地点头,直到中巴驶得不见踪影,我仍没走,巴巴地望着公路的尽头,双眼朦胧。    自此,远去的中巴,如织的雨帘,成了我最温暖的记忆。    到西安上大学后,我很快在电脑城找到了一份零工,每个周末到电脑城打工两天,一月的薪水,维持我的生活,绰绰有余。    我会偶尔打电话给严希,汇报我在学校的情况。他也时常打电话到我的宿舍,问我的学业,问我的生活,问得最多的,是钱够不够用。    大二开学,他让我在银行开个账号,好汇钱给我。我拒绝了,我说,我边打工边读书,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直到确定我真的不存在经济问题时,他放心了。但一个月后,我还是打电话给他,我说,你来吧,到我学校来,我有事找你。    他很快就来了,带来了一万块钱。那天我没去上课,在宿舍里接待他。当他将钱递给我时,我推了回去,却掏出三千块钱递给他。他一脸诧异,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说过,我会将钱还给你的,这是我一年多来打工攒下的钱,先还你一部分,以后你不用捐钱给我了,我靠打工,养得活自己。    他愣怔怔地看着我,问,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我点头。其实他不明白,我叫他来,是因为,我想见到他,我想他。    但这话我没勇气说出口,他是为我捐赠的恩人,我说这样的话,会让他误以为我对他有着依赖,这不是我刚强的心性所需要的。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在我头顶摩挲了一阵,说,你这个傻孩子,好吧,你不需要我的捐赠,以后,我就不捐钱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我俩的第一次身体接触,虽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亲密,但也让我激动了一阵。我差一点就告诉他,我爱上了他。这是我真真实实的感觉。但是,我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我不能让他误会我的感情是对他有所求,只有等我将他的钱还清了,我俩是平等的,我才能坦言我的感情。    他在我的宿舍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他也没接受那三千块钱,而且不顾我的反对,仍是将那一万块钱留给了我。我要去车站送他,他也没答应。    他走后的第三天,我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竟是空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那段日子,我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儿,心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洞。虽然我不再需要他的捐赠,但我需要的,是与他联系,他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是亲人还有比亲人更多的东西,诸如,我少女的情怀和爱恋。    我曾打电话到家乡的县团委,了解严希的情况,想与他取得联系,但县团委的同志说,当初,严希对我的捐助,是他主动认捐的,他在县团委,也只留有现在是“空号”的手机号码,没留下其他资料。    严希就这样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留给我的,只有梧桐、落日、细雨的记忆,还有他腼腆的笑脸,帅气的英姿……这些总在我的梦里交织、萦绕、缠绵、飘忽。我这才明白,对他的爱,不是一般的爱恋,而是已经入骨。    有严希的捐款,再加上自己的打工收入,我顺利地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毕业后,我哪都不去,径直来到武汉寻找工作。只是因为,武汉是严希所在的城市,有了严希,武汉就有了温暖。    我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然后拼命打听严希的下落。但这座城市太大了,一年来,我没得到有关他的丁点消息。    但这个世界又实在太小了,小到我对找到严希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他却自己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    那是一天下班的时候,落日的余辉淹没了整个江城,我从公司的大门出来,却意外地看到了严希。他仍是那样帅气,只是比过去多了一点儒雅的气质。他斜靠在一辆小车上,正在用手机打电话。几乎是在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他怔怔在望着我,然后关掉了手机。我想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这是我一直以来设想的,如果见到他,我会做的举动。但是,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的脚在台阶上崴了一下,我摔倒了。    严希跑过来扶起我,疑惑地问,你是小可?这么多年来,我的外表已经有了一些变化,特别是在穿着打扮上。我拼命点头,眼泪巴巴地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他来不及说话,就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叫季静。她一直走到我俩中间,问,严希,你认识小可?严希说,是的,她就是我过去资助的那个女孩。说着话,严希笑起来,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想不到你俩在一个公司上班。    季静是严希的女朋友交往已经一年了,他俩约定下个月结婚,今天严希就是来接她去试婚纱。三个人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说些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只记得严希和季静上车时,严希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复杂。我就在这一眼中沉沦、坠落,心底,是万丈深渊。    那段日子我痛苦到极点,捱了半个月,我还是决定去找严希。地址是从季静那里打听来的。我去找严希时,季静也在那里,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无法说,只好说,我是来还钱的。严希说,钱不用还,那是捐赠,不是借款。他说,他之所以为我捐赠,是因为,他读书的时候是个特困生,享受了不少社会捐赠,他这样做,只是回报社会。    但我坚持要还款,我需要的,是与他的平等。    那么,你找个贫困生吧,像我捐赠你一样把钱捐给他(她),这就是还款了。他最后说。    谈话就这样结束,该说的一句也没说。他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因为我看到季静提防的眼神。临出门的时候,他说,再过半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到时,一定来喝杯喜酒啊。我说,我一定来。    我真的去了,在他的婚宴上,我喝得酩酊大醉,醉到无法走路舌头打结宴席结束,同事们要送我回去,我谁也不让,竟指名要严希送我。严希将我抱到他的车上,这是他第一次抱我,很温柔很小心。我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听得到他的心跳,闻得到他的呼吸。那一刻,我真的怀疑,我就是今晚的新娘。    当他将我放在后座上,自己跑到前面去开车时,我才知道我的梦碎了。我再也抑制不住,哭着说,严希,我爱你,我爱你,爱你……我一连说了一百声,还有千颗泪。    严希突然停了车,转过头来,一脸泪痕。他哽咽着问我,小可,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我打算将钱还清了再告诉你。而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说,本来,我只打算捐赠你高三的学费,那是为了回报社会。直到见到你,你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深深打动了我,我才决定资助你上大学,那时的心态,已与回报社会无关,我,喜欢你。但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是捐赠人,我怕你怀疑我捐赠的动机是索要你的爱情。那次你坚持要还我钱时,我绝望极了,我以为,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所以急迫地要还钱,怕欠我什么。我这才以为,我的感情是无望的,我不敢与你再交往下去,怕自己不能自拔。就毅然换了手机号……    我愣住了,继而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吻他,直至天昏地暗,世界不再。然后,我踉跄下车,打的回家。那边,有个新娘子在等着他,我没有权利羁留他在我的身边。    这一宿,我无眠。我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我爱他,也许,就在第五次见面时,我答应让他送我,情况都会有所改观。    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爱他,就不要扰乱他的生活。这是我痛苦的抉择。第二天,我离开了武汉。当回头最后望一眼这座城市的时候,心里,仍有着深深的伤怀。我知道,我撇得下这座城市,却撇不下这座城市里的一个人,那个我只见过六次面的男人,将是我永远的痛楚,一生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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