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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9-11 07:19:19

出自宋代周邦彥的《蝶戀花·早行》

月皎驚烏栖不定,更漏将殘,辘轳牽金井。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綿冷。執手霜風吹鬓影。去意徊徨,别語愁難聽。樓上闌幹橫鬥柄,露寒人遠雞相應。譯文及注釋

譯文月光皎潔明亮,烏鴉的叫聲不停。更漏已經要沒有了,屋外搖動轳辘在井裏汲水的聲音傳進房間。這聲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憂愁,一雙美麗明亮的眼睛流下淚水,她一夜來眼淚一直流個不停,連枕中的紅綿濕透了。兩人手拉着手來到庭院,任霜風吹着她的頭發。離别的雙方難舍難分,告别的話兒聽得讓人落淚斷腸。樓上星光正明亮,北鬥星橫在夜空。天色漸明,遠處傳來雞叫,仿佛催人分别。

注釋月皎:月色潔白光明。《詩經·陳·月出》:“月出皎兮。”更漏:即刻漏,古代記時器。轳辘:井上汲水轳辘轉動的聲音。眸:眼珠。炯炯:明亮貌。徊徨:徘徊、彷惶的意思。闌幹:橫斜貌。鬥柄:北鬥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顆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鬥把,叫做鬥柄。

賞析

  此首純寫離情,題曰:“早行”,出現在詞中的是行者在秋季晨風中離家時那種難舍難分的情景。篇中沒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間也很少有連結性詞語,所以,詞中的離情主要是靠各句所描繪的不同畫面,靠人物的表情、動作和演出來完成的。

 

  上片寫别前。開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驚烏栖不定”寫的是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烏鴉誤以爲天明,故而飛叫不定。這是從視覺與聽覺兩方的感受概括出來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将闌,辘轳牽金井”兩句,點明将曉。這是從聽覺方面來寫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經快要滴盡,夜色将闌。同時遠處傳來辘轳的轉動聲,吊桶撞擊着井口聲,已經有人起早汲水了。這三句表現出由深夜到将曉這一時間的進程。“喚起”兩句另是一段,轉寫女方的悲傷。“喚起”的施動者是誰過去有兩種解釋,一種認爲是行者,“知天已曉,喚起所别之人”;一種認爲“聞烏驚漏殘、辘轳聲響而驚醒淚落。”“喚起”,既是前三句不同聲響造成的後果,同時又是時間演變的必然進程:離别的時刻來到了。所以,就全篇來看,似以後一種解釋爲佳。如解釋爲行者把女方“喚起”,則自然要沖淡這首詞所表出的那種離情的深刻性。“兩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後的精神煥發,而是離别時的情緒緊張與全神貫注。聯系下句“淚花落枕紅綿冷”,可見這雙眼睛已被淚水洗過,“喚起”之後,仍帶有淚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 ”有神。同時,這一句還暗中交待出這位女子的美麗,烘托出傷别的氣氛。“冷”字還暗出這位女子

同樣一夜不曾合眼,淚水早已把枕芯濕透,連“紅綿”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寫别時、别後。前三句寫别時依依難舍之狀,曲折傳神。“執手”,分别時雙方的手相互緊握。古詩文裏“執手”,多和惜别有關,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鈴》詞裏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詩經·邶風·擊鼓》裏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霜風吹鬓影”,是行者飽看女方,刻印下别前最深刻的印象:鬓發在秋季晨風中微微卷動。“去意徊徨,别語愁難聽”二句,看似寫情,實則是寫動作。作者幾度要走,卻又幾度轉回來,相互傾吐離别的話語。這話語滿是離愁。“難聽”不是不好聽,而是令人心碎,難以忍聽。終篇兩句寫别後景象,又是一段。這兩句寫行者遠去,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遙望女子居住的高樓,然而這高樓已隐入地平線下去了,眼中隻見鬥柄橫斜,天色放亮,寒露襲人,雞聲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遠了。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餘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如真清之‘斷腸院落,一廉風絮。’又‘掩重關、偏城鍾鼓’之類是也。”其實,“樓上闌幹橫鬥柄,露寒人遠雞相應”也是“以景結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該詞最顯著的特點是全篇句句均由不同

的畫面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聲響。正是這一連串的畫面與音響的完美組合,才充分表現出難舍難分的離情别緒,形象地體現出時間的推移、場景的變換、人物的表情與動作的貫串。詞中還特别注意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來精心刻畫,如“驚烏”、“更漏”、“辘轳”、“霜風”、“鬓影”、“鬥柄”、“雞鳴”等等。與此同時,作者還特别着意于某些動詞與形容詞的提煉,如“栖不定”的“栖”字,“牽金井”的“牽”字,“喚起”的“喚”字,還有“吹”、“清”、“冷”等等,這一系列手法綜合起來,不僅增強了詞的表現力,而且還烘托出濃厚的時代氣息與環境氛圍,使讀者有身臨其境之真實感。

作者簡介

周邦彥(1056年-1121年),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曆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爲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羁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叙。爲後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爲“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出自宋代周邦彦的《蝶恋花·早行》

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译文注释

译文月光皎洁明亮,乌鸦的叫声不停。更漏已经要没有了,屋外摇动轳辘在井里汲水的声音传进房间。这声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忧愁,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睛流下泪水,她一夜来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连枕中的红绵湿透了。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庭院,任霜风吹着她的头发。离别的双方难舍难分,告别的话儿听得让人落泪断肠。楼上星光正明亮,北斗星横在夜空。天色渐明,远处传来鸡叫,仿佛催人分别

注释月皎:月色洁白光明。《诗经·陈·月出》:“月出皎兮。”更漏:即刻漏,古代记时器。轳辘:井上汲水轳辘转动的声音。眸:眼珠。炯炯:明亮貌。徊徨:徘徊、彷惶的意思。阑干:横斜貌。斗柄:北斗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颗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斗把,叫做斗柄。

赏析

  此首纯写离情,题曰:“早行”,出现在词中的是行者在秋季晨风中离家时那种难舍难分的情景。篇中没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间也很少有连结性词语,所以,词中的离情主要是靠各句所描绘的不同画面,靠人物的表情、动作和演出来完成的。

 

  上片写别前。开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惊乌栖不定”写的是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乌鸦误以为天明,故而飞叫不定。这是从视觉与听觉两方的感受概括出来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将阑,辘轳牵金井”两句,点明将晓。这是从听觉方面来写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经快要滴尽,夜色将阑。同时远处传来辘轳的转动声,吊桶撞击着井口声,已经有人起早汲水了。这三句表现出由深夜到将晓这一时间的进程。“唤起”两句另是一段,转写女方悲伤。“唤起”的施动者是谁过去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是行者,“知天已晓,唤起所别之人”;一种认为“闻乌惊漏残、辘轳声响而惊醒泪落。”“唤起”,既是前三句不同声响造成的后果,同时又是时间演变的必然进程:离别的时刻来到了。所以,就全篇来看,似以后一种解释为佳。如解释为行者把女方“唤起”,则自然要冲淡这首词所表出的那种离情的深刻性。“两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后的精神焕发,而是离别时的情绪紧张与全神贯注。联系下句“泪花落枕红绵冷”,可见这双眼睛已被泪水洗过,“唤起”之后,仍带有泪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 ”有神。同时,这一句还暗中交待出这位女子的美丽,烘托出伤别的气氛。“冷”字还暗出这位女子

同样一夜不曾合眼,泪水早已把枕芯湿透,连“红绵”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写别时、别后。前三句写别时依依难舍之状,曲折传神。“执手”,分别时双方的手相互紧握。古诗文里“执手”,多和惜别有关,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铃》词里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诗经·邶风·击鼓》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霜风吹鬓影”,是行者饱看女方,刻印下别前最深刻的印象:鬓发在秋季晨风中微微卷动。“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二句,看似写情,实则是写动作。作者几度要走,却又几度转回来,相互倾吐离别的话语。这话语满是离愁。“难听”不是不好听,而是令人心碎,难以忍听。终篇两句写别后景象,又是一段。这两句写行者远去,但还恋恋不舍地回头遥望女子居住的高楼,然而这高楼已隐入地平线下去了,眼中只见斗柄横斜,天色放亮,寒露袭人,鸡声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远了。沈义父在《乐府指迷》中说:“结句须要放开,含有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如真清之‘断肠院落,一廉风絮。’又‘掩重关、偏城钟鼓’之类是也。”其实,“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也是“以景结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该词最显著的特点是全篇句句均由不同

的画面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声响。正是这一连串的画面与音响的完美组合,才充分表现出难舍难分的离情别绪,形象地体现出时间的推移、场景的变换、人物的表情与动作的贯串。词中还特别注意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来精心刻画,如“惊乌”、“更漏”、“辘轳”、“霜风”、“鬓影”、“斗柄”、“鸡鸣”等等。与此同时,作者还特别着意于某些动词与形容词的提炼,如“栖不定”的“栖”字,“牵金井”的“牵”字,“唤起”的“唤”字,还有“吹”、“清”、“冷”等等,这一系列手法综合起来,不仅增强了词的表现力,而且还烘托出浓厚的时代气息与环境氛围,使读者有身临其境之真实感。

作者简介

周邦彦(1056年-1121年),中国北宋末期著名的词人,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汉族,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历官太学正、庐州教授、知溧水县等。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语言典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为后来格律派词人所宗。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有《清真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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