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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发布时间:2022-02-19 07:07:19

原文賞析:
欄幹十二獨憑春,晴碧遠連雲。千裏萬裏,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與離魂。那堪疏雨滴黃昏。更特地、憶王孫。
拼音解讀
lán gàn shí èr dú píng chūn ,qíng bì yuǎn lián yún 。qiān lǐ wàn lǐ ,èr yuè sān yuè ,háng sè kǔ chóu rén
xiè jiā chí shàng ,jiāng yān pǔ pàn ,yín pò yǔ lí hún 。nà kān shū yǔ dī huáng hūn 。gèng tè dì 、yì wáng sūn 。
※提示:拼音爲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準确。

相關翻譯

  此詞借詠春草而賦别,抒寫離别相思之情。詞的上片寫主人公憑欄遠眺的感受,引出離别相思之苦,下片用一系列離别相思的典故,使離愁别緒進一步深化。全詞以寫意爲主,全憑涵泳的意境取勝。

  詞從憑欄寫入。“春”字點出季節,“獨”字說明孤身一人。當春獨立,人之了無意緒可知。“欄幹十二”,着一“憑”字,表示憑遍了十二欄幹。李清照詞:“倚遍欄幹,隻是無情緒。”(《點绛唇》)辛棄疾詞:“欄幹拍遍,無人會,登臨意。”(《水龍吟》)“倚遍”、“拍遍”,都是一種動作性的描繪。這裏說欄幹十二,一一憑遍,說明詞中人物憑眺之久長、心情之焦切。這一句不隻點出了時、地、人,還寫了人物的處境、動作和情态。“晴碧遠連雲”承上句憑欄所見,以“晴碧”着色,正面詠草。江淹《别賦》雲:“春草碧色”。晴則色明。“遠連雲”,是說芳草延伸,至目盡處與天相接。杜牧《江上偶見絕句》:“草色連雲人去住。”可見此景确實關乎别情。寫景如畫,亦有點染之法,即先點出中心物象,然後就其上下左右着意渲染之。“晴碧”句是“點”, “ 千裏”兩句爲“染”。“千裏萬裏”承“遠連雲”,從廣闊的空間上加以渲染,極言春草的綿延無垠。 “二月三月”應首句一個“春”字,從“草長”的時間上加以渲染,極言春草滋生之盛。“行色苦愁人”句将人、景绾合,結出不勝離别之苦的詞旨,并開啓了下片的抒情。“行色”總括 “ 晴碧”三句,即指芳草連天之景這一遠行的象征。這種景象在傷離的愁人眼中看出,倍贈苦痛,因爲引起了對遠人的思念。

  下片先用典來詠物抒情。“謝家池上”,指謝靈運《登池上樓》中的名句“池塘生春草”。這首詩是詩人有感于時序更叠、陽春初臨而發,故曰“吟魄”。 “江淹浦畔”,指江淹作《别賦》描摹各種類型的離别情态,其中直接寫到春草的有“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因爲賦中又有“知離夢之踯躅,意别魂之飛揚”,所以歐詞中出現“江淹浦”與“離魂”字面。接着“那堪”一句用景色的變換,将此種不堪離愁之苦的感情再翻進一層。“疏雨滴黃昏”,則是黃昏時分的雨中之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人知和靖《點绛唇》、聖俞《蘇幕遮》、永叔《少年遊》三阕爲詠春草絕調結拍“更特地憶王孫”, “更”與“那堪”呼應,由景入情,文意連貫而下。 “憶王孫”本自“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楚辭·招隐士》)。至此,确知詞之主人公是思婦無疑。她于當春之際,獨上翠樓,無論豔陽晴空,還是疏雨黃昏,她總是别情依依,離夢纏繞。宋詞之由婉約到豪放,有一個逐步發展的過程,歐公乃是這一過程中一位承先啓後的人物。這一點,在此詞中有集中體現。從藝術上看,此詞境界遼遠闊大,語言質樸清新,與一般描寫離别相思之苦的婉約詞已有所區别。

  這首小令是歐陽修的名作。它與林通的《點绛唇》“金谷年年,亂生春色誰爲主”,梅堯臣的《蘇幕遮》“露堤平,煙墅杳”,并稱爲詞中歌詠春草的三阕絕調。但是王國維認爲,其上片“語語都在目前”,是成功的,而下片則是失敗的。事實也确是如此。上片以簡練的筆觸,勾勒出一幅三月春色的美妙圖畫。作者意在詠草而着墨于人,寫一深閨少婦,憑欄遠眺,睛川曆曆,碧草連天,她的心也随之飛向天涯,系念着遠行的親人。這裏直接寫草的雖然隻有“暗碧”一句,但讀者卻從少婦的思緒中感受到萋萋芳草,綠遍天涯了。象這樣寫無情草木映入思婦之眼,融進離人之情,就不僅境界廣遠,而且真切動人。下片呢?還是緊扣春草來寫的,但卻連用了三個典故。謝靈運《登池上樓》詩中,有一名句爲“池塘生春草”,這裏就用“謝家池上”暗指春草;又因爲江淹《别賦》裏寫道:“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所以“江淹浦畔”,也是暗指春草;另外,《楚辭·招隐上》中又有“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的句子,詞中疏雨黃昏,更憶王孫雲雲,便由此化來,說的還是春草,然而,這三個涉及春草的典故所出的三篇作品,所寫的生活境遇,思想情感,是各不相同的。雖然同樣描繪了春草,但三者的具體意蘊卻差别很大,把它們堆砌在一起,既不能構成一幅完整的畫面,也沒有表達出真切的情感。不知典故出處的人,讀來固然不知所雲;知道典故出處的人,也隻懂得下片事事都說春草,除了感到由辭采、聲律帶來的低度的形式之美以外,很難與作者的情感共鳴。總之,這首小令的上、下片,創造了兩種不同的審美境界,給予人兩種不同的審美感受。這在人們以詩詞爲對象的審美活動中,具有普遍的意義。它雖然早就引起了中國古代理論家們的注意,但直到王國維才用一對相反的審美概念對它作出了理論概括,這就是所謂“隔”與“不隔”。王國維說:問“隔”與“不隔”之别?曰:陶、謝之詩不隔,延年則稍隔矣。東坡之詩不隔,山谷則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處唯在了隔。詞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詞論,如歐陽公《少年遊》詠春草上半閡……語語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雲“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則隔矣。“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服食求神仙,多爲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纨與素。”寫情如此,方爲了隔。“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寫景如此,方爲不隔。(《人間詞話》第40、41條)

相關賞析

  此詞借詠春草而賦别,抒寫離别相思之情。詞的上片寫主人公憑欄遠眺的感受,引出離别相思之苦,下片用一系列離别相思的典故,使離愁别緒進一步深化。全詞以寫意爲主,全憑涵泳的意境取勝。

  詞從憑欄寫入。“春”字點出季節,“獨”字說明孤身一人。當春獨立,人之了無意緒可知。“欄幹十二”,着一“憑”字,表示憑遍了十二欄幹。李清照詞:“倚遍欄幹,隻是無情緒。”(《點绛唇》)辛棄疾詞:“欄幹拍遍,無人會,登臨意。”(《水龍吟》)“倚遍”、“拍遍”,都是一種動作性的描繪。這裏說欄幹十二,一一憑遍,說明詞中人物憑眺之久長、心情之焦切。這一句不隻點出了時、地、人,還寫了人物的處境、動作和情态。“晴碧遠連雲”承上句憑欄所見,以“晴碧”着色,正面詠草。江淹《别賦》雲:“春草碧色”。晴則色明。“遠連雲”,是說芳草延伸,至目盡處與天相接。杜牧《江上偶見絕句》:“草色連雲人去住。”可見此景确實關乎别情。寫景如畫,亦有點染之法,即先點出中心物象,然後就其上下左右着意渲染之。“晴碧”句是“點”, “ 千裏”兩句爲“染”。“千裏萬裏”承“遠連雲”,從廣闊的空間上加以渲染,極言春草的綿延無垠。 “二月三月”應首句一個“春”字,從“草長”的時間上加以渲染,極言春草滋生之盛。“行色苦愁人”句将人、景绾合,結出不勝離别之苦的詞旨,并開啓了下片的抒情。“行色”總括 “ 晴碧”三句,即指芳草連天之景這一遠行的象征。這種景象在傷離的愁人眼中看出,倍贈苦痛,因爲引起了對遠人的思念。

  下片先用典來詠物抒情。“謝家池上”,指謝靈運《登池上樓》中的名句“池塘生春草”。這首詩是詩人有感于時序更叠、陽春初臨而發,故曰“吟魄”。 “江淹浦畔”,指江淹作《别賦》描摹各種類型的離别情态,其中直接寫到春草的有“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因爲賦中又有“知離夢之踯躅,意别魂之飛揚”,所以歐詞中出現“江淹浦”與“離魂”字面。接着“那堪”一句用景色的變換,将此種不堪離愁之苦的感情再翻進一層。“疏雨滴黃昏”,則是黃昏時分的雨中之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人知和靖《點绛唇》、聖俞《蘇幕遮》、永叔《少年遊》三阕爲詠春草絕調結拍“更特地憶王孫”, “更”與“那堪”呼應,由景入情,文意連貫而下。 “憶王孫”本自“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楚辭·招隐士》)。至此,确知詞之主人公是思婦無疑。她于當春之際,獨上翠樓,無論豔陽晴空,還是疏雨黃昏,她總是别情依依,離夢纏繞。宋詞之由婉約到豪放,有一個逐步發展的過程,歐公乃是這一過程中一位承先啓後的人物。這一點,在此詞中有集中體現。從藝術上看,此詞境界遼遠闊大,語言質樸清新,與一般描寫離别相思之苦的婉約詞已有所區别。

  這首小令是歐陽修的名作。它與林通的《點绛唇》“金谷年年,亂生春色誰爲主”,梅堯臣的《蘇幕遮》“露堤平,煙墅杳”,并稱爲詞中歌詠春草的三阕絕調。但是王國維認爲,其上片“語語都在目前”,是成功的,而下片則是失敗的。事實也确是如此。上片以簡練的筆觸,勾勒出一幅三月春色的美妙圖畫。作者意在詠草而着墨于人,寫一深閨少婦,憑欄遠眺,睛川曆曆,碧草連天,她的心也随之飛向天涯,系念着遠行的親人。這裏直接寫草的雖然隻有“暗碧”一句,但讀者卻從少婦的思緒中感受到萋萋芳草,綠遍天涯了。象這樣寫無情草木映入思婦之眼,融進離人之情,就不僅境界廣遠,而且真切動人。下片呢?還是緊扣春草來寫的,但卻連用了三個典故。謝靈運《登池上樓》詩中,有一名句爲“池塘生春草”,這裏就用“謝家池上”暗指春草;又因爲江淹《别賦》裏寫道:“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所以“江淹浦畔”,也是暗指春草;另外,《楚辭·招隐上》中又有“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的句子,詞中疏雨黃昏,更憶王孫雲雲,便由此化來,說的還是春草,然而,這三個涉及春草的典故所出的三篇作品,所寫的生活境遇,思想情感,是各不相同的。雖然同樣描繪了春草,但三者的具體意蘊卻差别很大,把它們堆砌在一起,既不能構成一幅完整的畫面,也沒有表達出真切的情感。不知典故出處的人,讀來固然不知所雲;知道典故出處的人,也隻懂得下片事事都說春草,除了感到由辭采、聲律帶來的低度的形式之美以外,很難與作者的情感共鳴。總之,這首小令的上、下片,創造了兩種不同的審美境界,給予人兩種不同的審美感受。這在人們以詩詞爲對象的審美活動中,具有普遍的意義。它雖然早就引起了中國古代理論家們的注意,但直到王國維才用一對相反的審美概念對它作出了理論概括,這就是所謂“隔”與“不隔”。王國維說:問“隔”與“不隔”之别?曰:陶、謝之詩不隔,延年則稍隔矣。東坡之詩不隔,山谷則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處唯在了隔。詞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詞論,如歐陽公《少年遊》詠春草上半閡……語語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雲“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則隔矣。“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服食求神仙,多爲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纨與素。”寫情如此,方爲了隔。“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寫景如此,方爲不隔。(《人間詞話》第40、41條)

作者介紹

千裏萬裏,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吉水(今屬江西)人。修幼年喪父,家貧力學。天聖八年(1030)進士及第,爲西京(今河南洛陽)留守推官。在西京三年,與錢惟演、梅堯臣、蘇舜欽等詩酒唱和,遂以文章名天下。景祐元年(1034)召試學士院,授宣德郎。三年,以直言爲範仲淹辯護,貶夷陵(今湖北宜昌)縣令。慶曆中,以右正言知制诰,參與範仲淹、韓琦、富弼等推行的「新政」。「新政」失敗後,外任。至和元年(1054)丁母艱期滿,召還與宋祁同修《唐書》。累遷禮部侍郎、樞密副使、參知政事。熙甯四年(1071)六月,以太子少師緻仕,居颍州。次年卒,年六十六,谥文忠。《宋史》有傳。對宋初以來靡麗的文風提出批評,主張文章應「明道」、「緻用」,并積極培養後進,爲北宋文壇領袖。著作宏富,有《新唐書》、《新五代史》等。其詩文雜著合爲《歐陽文忠公文集》一百五十三卷。在40多年的仕宦生涯中,屢遭貶谪。慶曆三年(1043)參與範仲淹「慶曆新政」,五年被貶滁州太守。以後擔任過朝廷和地方的許多重要官職,所謂「曆仕三朝,備位二府」,是一位有作爲的政治家,每到一處,多有政績。在學術上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既是文學家,又是史學家、經學家、金石學家,詩、詞、散文均爲一時之冠。他領導北宋詩文革新運動取得了勝利。又喜獎掖後進,在唐宋八大家中,除他之外的北宋五家,不是出自他的門下,就是受過他的獎引扶掖。蘇轼父子及曾鞏、王安石皆出其門下。一生寫過500多篇散文,政論、史論、記事、抒情各體兼備,内容充實,文風流暢婉轉。《朋黨論》、《伶官傳序》、《醉翁亭記》等爲曆代傳誦。詩歌風格多樣,有的議論時事,抨擊腐敗政治,同情人民疾苦,有的抒寫個人情懷和山水景物;有的寫得沉郁頓挫,有的寫得清新秀麗。《六一詩話》是中國文學批評史上第一部詩話,開創了新的論詩體裁。詞的創作從總的方面看,對花間、南唐詞因襲的成分較多,但在思想内容和藝術手法上也有一定的發展。有詠史懷古的詞篇,并用詞這種形式和朝廷大臣、親朋故舊唱和,表達對一些重大問題的看法。較少堆砌绮詞麗句的無病呻吟,抒情個性是志氣自若,放曠達觀。他善于發現大自然的美,并在詞中再現這種美,如《采桑子》、《漁家傲》諸阕,描繪西湖景物,寫得清新灑脫。愛情詞有的典雅含蘊,有的大膽率真,并注重心理刻劃,增加了詞的抒情深度。詞集有《六一詞》、《歐陽文忠公近體樂府》、《醉翁琴趣外編》。史學方面,除參加修撰《新唐書》外,又自著《新五代史》。

以上就是千裏萬裏,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的介紹,希望大家喜歡!

原文赏析:
栏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
拼音解读
lán gàn shí èr dú píng chūn ,qíng bì yuǎn lián yún 。qiān lǐ wàn lǐ ,èr yuè sān yuè ,háng sè kǔ chóu rén
xiè jiā chí shàng ,jiāng yān pǔ pàn ,yín pò yǔ lí hún 。nà kān shū yǔ dī huáng hūn 。gèng tè dì 、yì wáng sūn 。
※提示:拼音为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准确。

相关翻译

  此词借咏春草而赋别,抒写离别相思之情。词的上片写主人公凭栏远眺的感受,引出离别相思之苦,下片用一系列离别相思的典故,使离愁别绪进一步深化。全词以写意为主,全凭涵泳的意境取胜。

  词从凭栏写入。“春”字点出季节,“独”字说明孤身一人。当春独立,人之了无意绪可知。“栏干十二”,着一“凭”字,表示凭遍了十二栏干。李清照词:“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点绛唇》)辛弃疾词:“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水龙吟》)“倚遍”、“拍遍”,都是一种动作性的描绘。这里说栏干十二,一一凭遍,说明词中人物凭眺之久长、心情之焦切。这一句不只点出了时、地、人,还写了人物的处境、动作和情态。“晴碧远连云”承上句凭栏所见,以“晴碧”着色,正面咏草。江淹《别赋》云:“春草碧色”。晴则色明。“远连云”,是说芳草延伸,至目尽处与天相接。杜牧《江上偶见绝句》:“草色连云人去住。”可见此景确实关乎别情。写景如画,亦有点染之法,即先点出中心物象,然后就其上下左右着意渲染之。“晴碧”句是“点”, “ 千里”两句为“染”。“千里万里”承“远连云”,从广阔的空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的绵延无垠。 “二月三月”应首句一个“春”字,从“草长”的时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滋生之盛。“行色苦愁人”句将人、景绾合,结出不胜离别之苦的词旨,并开启了下片的抒情。“行色”总括 “ 晴碧”三句,即指芳草连天之景这一远行的象征。这种景象在伤离的愁人眼中看出,倍赠苦痛,因为引起了对远人的思念。

  下片先用典来咏物抒情。“谢家池上”,指谢灵运《登池上楼》中的名句“池塘生春草”。这首诗是诗人有感于时序更迭、阳春初临而发,故曰“吟魄”。 “江淹浦畔”,指江淹作《别赋》描摹各种类型的离别情态,其中直接写到春草的有“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因为赋中又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所以欧词中出现“江淹浦”与“离魂”字面。接着“那堪”一句用景色的变换,将此种不堪离愁之苦的感情再翻进一层。“疏雨滴黄昏”,则是黄昏时分的雨中之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人知和靖《点绛唇》、圣俞《苏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阕为咏春草绝调结拍“更特地忆王孙”, “更”与“那堪”呼应,由景入情,文意连贯而下。 “忆王孙”本自“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楚辞·招隐士》)。至此,确知词之主人公是思妇无疑。她于当春之际,独上翠楼,无论艳阳晴空,还是疏雨黄昏,她总是别情依依,离梦缠绕。宋词之由婉约到豪放,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欧公乃是这一过程中一位承先启后的人物。这一点,在此词中有集中体现。从艺术上看,此词境界辽远阔大,语言质朴清新,与一般描写离别相思之苦的婉约词已有所区别

  这首小令是欧阳修的名作。它与林通的《点绛唇》“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梅尧臣的《苏幕遮》“露堤平,烟墅杳”,并称为词中歌咏春草的三阕绝调。但是王国维认为,其上片“语语都在目前”,是成功的,而下片则是失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上片以简练的笔触,勾勒出一幅三月春色的美妙图画。作者意在咏草而着墨于人,写一深闺少妇,凭栏远眺,睛川历历,碧草连天,她的心也随之飞向天涯,系念着远行的亲人。这里直接写草的虽然只有“暗碧”一句,但读者却从少妇的思绪中感受到萋萋芳草,绿遍天涯了。象这样写无情草木映入思妇之眼,融进离人之情,就不仅境界广远,而且真切动人。下片呢?还是紧扣春草来写的,但却连用了三个典故。谢灵运《登池上楼》诗中,有一名句为“池塘生春草”,这里就用“谢家池上”暗指春草;又因为江淹《别赋》里写道:“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所以“江淹浦畔”,也是暗指春草;另外,《楚辞·招隐上》中又有“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句子,词中疏雨黄昏,更忆王孙云云,便由此化来,说的还是春草,然而,这三个涉及春草的典故所出的三篇作品,所写的生活境遇,思想情感,是各不相同的。虽然同样描绘了春草,但三者的具体意蕴却差别很大,把它们堆砌在一起,既不能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也没有表达出真切的情感。不知典故出处的人,读来固然不知所云;知道典故出处的人,也只懂得下片事事都说春草,除了感到由辞采、声律带来的低度的形式之美以外,很难与作者的情感共鸣。总之,这首小令的上、下片,创造了两种不同的审美境界,给予人两种不同的审美感受。这在人们以诗词为对象的审美活动中,具有普遍的意义。它虽然早就引起了中国古代理论家们的注意,但直到王国维才用一对相反的审美概念对它作出了理论概括,这就是所谓“隔”与“不隔”。王国维说: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了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阂……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写情如此,方为了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景如此,方为不隔。(《人间词话》第40、41条)

相关赏析

  此词借咏春草而赋别,抒写离别相思之情。词的上片写主人公凭栏远眺的感受,引出离别相思之苦,下片用一系列离别相思的典故,使离愁别绪进一步深化。全词以写意为主,全凭涵泳的意境取胜。

  词从凭栏写入。“春”字点出季节,“独”字说明孤身一人。当春独立,人之了无意绪可知。“栏干十二”,着一“凭”字,表示凭遍了十二栏干。李清照词:“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点绛唇》)辛弃疾词:“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水龙吟》)“倚遍”、“拍遍”,都是一种动作性的描绘。这里说栏干十二,一一凭遍,说明词中人物凭眺之久长、心情之焦切。这一句不只点出了时、地、人,还写了人物的处境、动作和情态。“晴碧远连云”承上句凭栏所见,以“晴碧”着色,正面咏草。江淹《别赋》云:“春草碧色”。晴则色明。“远连云”,是说芳草延伸,至目尽处与天相接。杜牧《江上偶见绝句》:“草色连云人去住。”可见此景确实关乎别情。写景如画,亦有点染之法,即先点出中心物象,然后就其上下左右着意渲染之。“晴碧”句是“点”, “ 千里”两句为“染”。“千里万里”承“远连云”,从广阔的空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的绵延无垠。 “二月三月”应首句一个“春”字,从“草长”的时间上加以渲染,极言春草滋生之盛。“行色苦愁人”句将人、景绾合,结出不胜离别之苦的词旨,并开启了下片的抒情。“行色”总括 “ 晴碧”三句,即指芳草连天之景这一远行的象征。这种景象在伤离的愁人眼中看出,倍赠苦痛,因为引起了对远人的思念。

  下片先用典来咏物抒情。“谢家池上”,指谢灵运《登池上楼》中的名句“池塘生春草”。这首诗是诗人有感于时序更迭、阳春初临而发,故曰“吟魄”。 “江淹浦畔”,指江淹作《别赋》描摹各种类型的离别情态,其中直接写到春草的有“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因为赋中又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所以欧词中出现“江淹浦”与“离魂”字面。接着“那堪”一句用景色的变换,将此种不堪离愁之苦的感情再翻进一层。“疏雨滴黄昏”,则是黄昏时分的雨中之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人知和靖《点绛唇》、圣俞《苏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阕为咏春草绝调结拍“更特地忆王孙”, “更”与“那堪”呼应,由景入情,文意连贯而下。 “忆王孙”本自“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楚辞·招隐士》)。至此,确知词之主人公是思妇无疑。她于当春之际,独上翠楼,无论艳阳晴空,还是疏雨黄昏,她总是别情依依,离梦缠绕。宋词之由婉约到豪放,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欧公乃是这一过程中一位承先启后的人物。这一点,在此词中有集中体现。从艺术上看,此词境界辽远阔大,语言质朴清新,与一般描写离别相思之苦的婉约词已有所区别。

  这首小令是欧阳修的名作。它与林通的《点绛唇》“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梅尧臣的《苏幕遮》“露堤平,烟墅杳”,并称为词中歌咏春草的三阕绝调。但是王国维认为,其上片“语语都在目前”,是成功的,而下片则是失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上片以简练的笔触,勾勒出一幅三月春色的美妙图画。作者意在咏草而着墨于人,写一深闺少妇,凭栏远眺,睛川历历,碧草连天,她的心也随之飞向天涯,系念着远行的亲人。这里直接写草的虽然只有“暗碧”一句,但读者却从少妇的思绪中感受到萋萋芳草,绿遍天涯了。象这样写无情草木映入思妇之眼,融进离人之情,就不仅境界广远,而且真切动人。下片呢?还是紧扣春草来写的,但却连用了三个典故。谢灵运《登池上楼》诗中,有一名句为“池塘生春草”,这里就用“谢家池上”暗指春草;又因为江淹《别赋》里写道:“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所以“江淹浦畔”,也是暗指春草;另外,《楚辞·招隐上》中又有“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句子,词中疏雨黄昏,更忆王孙云云,便由此化来,说的还是春草,然而,这三个涉及春草的典故所出的三篇作品,所写的生活境遇,思想情感,是各不相同的。虽然同样描绘了春草,但三者的具体意蕴却差别很大,把它们堆砌在一起,既不能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也没有表达出真切的情感。不知典故出处的人,读来固然不知所云;知道典故出处的人,也只懂得下片事事都说春草,除了感到由辞采、声律带来的低度的形式之美以外,很难与作者的情感共鸣。总之,这首小令的上、下片,创造了两种不同的审美境界,给予人两种不同的审美感受。这在人们以诗词为对象的审美活动中,具有普遍的意义。它虽然早就引起了中国古代理论家们的注意,但直到王国维才用一对相反的审美概念对它作出了理论概括,这就是所谓“隔”与“不隔”。王国维说: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了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阂……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写情如此,方为了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景如此,方为不隔。(《人间词话》第40、41条)

作者介绍

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水(今属江西)人。修幼年丧父,家贫力学。天圣八年(1030)进士及第,为西京(今河南洛阳)留守推官。在西京三年,与钱惟演、梅尧臣、苏舜钦等诗酒唱和,遂以文章名天下。景祐元年(1034)召试学士院,授宣德郎。三年,以直言为范仲淹辩护,贬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庆历中,以右正言知制诰,参与范仲淹、韩琦、富弼等推行的「新政」。「新政」失败后,外任。至和元年(1054)丁母艰期满,召还与宋祁同修《唐书》。累迁礼部侍郎、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熙宁四年(1071)六月,以太子少师致仕,居颍州。次年卒,年六十六,谥文忠。《宋史》有传。对宋初以来靡丽的文风提出批评,主张文章应「明道」、「致用」,并积极培养后进,为北宋文坛领袖。著作宏富,有《新唐书》、《新五代史》等。其诗文杂著合为《欧阳文忠公文集》一百五十三卷。在40多年的仕宦生涯中,屡遭贬谪。庆历三年(1043)参与范仲淹「庆历新政」,五年被贬滁州太守。以后担任过朝廷和地方的许多重要官职,所谓「历仕三朝,备位二府」,是一位有作为的政治家,每到一处,多有政绩。在学术上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既是文学家,又是史学家、经学家、金石学家,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他领导北宋诗文革新运动取得了胜利。又喜奖掖后进,在唐宋八大家中,除他之外的北宋五家,不是出自他的门下,就是受过他的奖引扶掖。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一生写过500多篇散文,政论、史论、记事、抒情各体兼备,内容充实,文风流畅婉转。《朋党论》、《伶官传序》、《醉翁亭记》等为历代传诵。诗歌风格多样,有的议论时事,抨击腐败政治,同情人民疾苦,有的抒写个人情怀和山水景物;有的写得沉郁顿挫,有的写得清新秀丽。《六一诗话》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部诗话,开创了新的论诗体裁。词的创作从总的方面看,对花间、南唐词因袭的成分较多,但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上也有一定的发展。有咏史怀古的词篇,并用词这种形式和朝廷大臣、亲朋故旧唱和,表达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看法。较少堆砌绮词丽句的无病呻吟,抒情个性是志气自若,放旷达观。他善于发现大自然的美,并在词中再现这种美,如《采桑子》、《渔家傲》诸阕,描绘西湖景物,写得清新洒脱。爱情词有的典雅含蕴,有的大胆率真,并注重心理刻划,增加了词的抒情深度。词集有《六一词》、《欧阳文忠公近体乐府》、《醉翁琴趣外编》。史学方面,除参加修撰《新唐书》外,又自著《新五代史》。

以上就是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的介绍,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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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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