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在的位置:诗歌大全>诗歌>经典诗歌

在内心如何打开诗歌的耳朵

发布时间:2019-09-29 18:52:48

本文是由論文工作室上傳的:在内心打開詩歌的耳朵。您可以通過本文底部的“下載”來下載本文的文檔。

梁雪波:你寫詩的時間比較久了,在諸種文學體裁中,爲什麽獨獨偏愛詩歌?在詩歌寫作上誰是你的詩歌“領路人”?喜歡的詩人或作家有哪些,他們對你産生過哪些影響?

阿翔: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獨獨偏愛詩歌,可能冥冥之中詩神缪斯在我内心召喚吧,這話有點玄。實際上寫詩寫了25年,始終不知詩爲何物,亦不敢說掌握了詩藝的秘密。對我來說,25年,有如河流向遠方一去不返,人則站立原地不動,但處于輾轉、漂泊、衰老的消磨中。水流的去向恰恰是時間上的過去,人所能看到的就是過去,所看重的是過去的積累。而詩歌,絕不是時間最終的目的,隻是内心緩慢的傾訴。這就是我偏愛詩歌的原因。

我記得詩人西川曾說過:“任何人的寫作都應該獲得一種力量,這種力量隻靠自己或隻靠自己的才華是不夠的。因爲一般人年輕的時候,寫作基本上是靠天生的才華,但是到了30多歲以後,這時候才華已經不夠了。他必須使自己的才華同更廣闊的生活結合在一起,和更廣闊的文學傳統結合在一起。”這話,我深以爲然。

你問我喜歡哪些詩人或作家,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因爲我喜歡的詩人和作家多了去了。若說沒有影響

響,這是不客觀的。就閱讀而言,我情願将更多的時間放在一些經典詩人及文本的閱讀上。主要是一些國外詩人的作品,相對來說,他們更豐厚、寬廣,具有詩歌的内在力量。我不迷信某一個詩人,而是喜歡具體的某一首詩作或者某一部作品。

關于詩歌的标準,是任何人都不能給出一個一統天下的結論的。這就是闡釋學存在的意義,也是詩歌不滅的内在的秘訣。

梁雪波:雖然詩人的優異與否并非以作品數量來考量,但我還是想知道,到目前爲止,你共創作了多少詩歌作品?結集出版的情況如何?

阿翔:我真的不知道這25年來寫了多少首詩。因爲在寫作生涯中我是一個不斷地自我否定的詩人,那意思是悔其少作。比如我在2001年寫的作品,在今天來看,我羞愧得真不想示人。隻出過幾本内部詩集,僅限于交流之用。此外就是臧棣主編的“70後印象詩系”叢書之一《少年詩》,由陽光出版社出版。說實話,整理詩集無疑是一件令人沮喪的事,這意味着你必須正視自己的寫作,你會發覺時間其實淘汰了不少作品,也許,再過十年,這部詩集的作品肯定會再被淘汰不少,到手裏隻有薄薄的一冊了。

梁雪波:詩歌對你來講意味着什麽?僅僅是表達自我的手段,還是有更大的文學野心?你認爲詩人和通常意義上的文人有什麽區别?

阿翔:有

一天我偶然看到英國詩人柯爾律治在《文學傳記》中說:“真正的想象是無意識的分解化合,物與神遊,最終重新創造的過程,詩人的運思行爲近乎一種神秘經驗的追索,是從無意識的深處獲取靈感。”這話正合我意,實際上把這話放在今天的語境下,可以體會到全新的感受豐盛的想象力和創造力的快感。

我年少時便萌生了這麽一個願望,企圖使一些舊紙或者廢紙閃閃發光,讓它們變得有味、耐看,讓人們捧着它,久久地懷想,一遍又一遍地深入。在這一意義上,詩歌是經驗性的。詩歌爲内在經驗所引導,詩歌所達到的完美境界源于豐富的經驗。詩歌的經驗總是與詩人的經曆相關的。這種經驗包括觀看,認識,事後的追憶和回想,夢,沉思,接觸自然,旅行,責任,閱讀……得讓所經曆的一切成爲内在的經驗,以便使經驗性的材料凝聚起來,渾然一體。

所以我沒有什麽更大的野心。在一個商業日益成爲主流的社會,詩人是不值得炫耀的身份,而且經常被娛樂化了。很多詩人,更願意把自己的詩人身份隐蔽起來,從不顯露,隻是默默地寫。以我所在的深圳這個城市爲例,詩人大部分是以另外的職業作爲身份出現,比如教師、打工者、經理、白領、流浪漢等,把他們放在城市的芸芸衆生中,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詩人,小說家

可以作爲職業靠稿費、版稅來生存,而詩人卻不是。由此可見,詩歌在大衆生活當中作用的下降是必然的結果。

梁雪波:據我所知,你出生于安徽當塗,從小的經曆有些特别,能聊聊你的童年生活嗎?和你一樣身在外省生活工作的安徽詩人有不少,在地理歸屬上,安徽詩人和深圳詩人,你更傾向哪一個?

阿翔:我是出生于安徽江南水鄉。附近的青山腳下就是李白終老之地,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偏僻的鄉村。我的童年處于一種漂泊狀态,因爲父母工作關系的原因,我總是處于一種輾轉的狀态。有時被大嬸帶着,有時被奶奶帶着,有時在父母身邊。即使如此,在鄉村我獲得了和正常孩子一樣快樂的童年。無論是在父母身邊還是被寄養在親戚家裏,大家都将我當正常孩子看待。沒有人因爲我耳朵不好而給予過多的照顧,也沒有人刻意強調我怎麽失聰的事實,讓我恣肆地按照孩童的天性成長。可以下地玩泥巴,可以上樹掏鳥窩,可以捉蛐蛐,可以漫山遍野地瘋。

在某種意義上,我其實是異鄉人。在深圳這四年,我體會到的是,在文化身份上我已經忘記了我是安徽人。深圳是一座朝氣蓬勃的城市,我喜歡它的朝氣,體現在它的文化價值上。我在合肥居住一年多,在浙江海鹽三個月,在北京待兩年,在湖北武當山腳下隐居半年

,在廣東茂名待四個月,最終在深圳才安定下來。如果要說這座城市的性格的話,那麽“火熱”就是它的性格,它沒有冬天的寒冷,也沒有世态炎涼之感。因而我開朗的性格很快與之融合。所以深圳的快節奏生活并沒有影響我,甚至不會給我的寫作帶來浮躁感。在這麽一個“深圳速度”的城市,總有少數幾個人安靜而慢悠悠地寫作,這是最悖論的現象。

梁雪波:你有很長時間處于四處漂泊的狀态,還曾在大西北遊曆過,對詩人而言,漂泊含有肉身與精神的雙重指涉,那段經曆對你的創作有什麽影響?現在還經常出遊嗎?

現在生活在深圳,偶爾有幾次出遊,所謂“生活在别處”就不難理解了。有時我覺得,命運就像駛出了站台的火車,過程不可預知,也不知所終,你很難把握。

梁雪波:是什麽機緣讓你在深圳安頓下來的?在快節奏的商業城市,你如何安放一顆詩心?

梁雪波:你目前靠什麽生活呢?全部依靠文字創作嗎?還是做一些别的工作支撐詩歌寫作?

阿翔:你知道,單純靠寫詩是不可能生存的。我有别的工作,那就是編輯職業。工作有時在家進行,有時去朋友的公司。比如在一天裏,爲兩三份雜志編輯稿子,并負責一個欄目的策劃訪談工作。爲文化公司負責策劃草案,然後完善它。如果生存不搞好,那還寫什麽詩?

正常的生活,包括健康的心智、朋友間的交往等對于一個詩人來說至關重要。很難想象,一個對自己的基本生存都不能保障,生活上渾渾噩噩,一團亂麻的人,怎麽能有正常的心态進行寫作?不僅僅是詩意的“構圖”,其實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相似的夢想:跨馬天下,浪迹天涯。但我們畢竟有親人、朋友、愛人,以詩歌爲“借口”,将所謂的“詩歌方式”強加給别人是不道德的。當然,苦難(甚至是災難)往往喜歡眷顧那些敏感、脆弱而又善良的詩人,許多大師正是在這種命運多舛的狀況中留下了傑出的詩篇,但“苦難”不是可以刻意追求與索取的,它們是上帝的“恩賜”。

梁雪波:業餘時間都有哪些興趣愛好?閱讀的口味是什麽?

阿翔:我喜歡去書店看看有沒有好書,我喜歡書店那種安靜的環境。我閱讀的口味比較雜,比如茶經、平面設計、哲學、攝影、電影、藝術之類等書籍。小說反倒很少看,隻讀過《在路上》、《麥田裏的守望者》,《百年孤獨》我還沒有讀完。其實看什麽書,完全是随意抽出一本就看一本。我更喜歡閱讀《人-歲月一生活》,上下兩大卷被我反複翻閱幾遍了,每一次閱讀的時候總有新鮮感。一句話,讓好書占有你的時間!

梁雪波:收藏民刊是你的一大愛好,據我所知,你的收藏品已有一定規模,

也有不少屬于珍稀刊本。這個愛好跟你自己從事民刊編輯的經曆有關嗎?

阿翔:民刊是中國當代詩歌的一道若隐若現的風景,甚至可以說是半壁江山。它對中國當代詩歌的發展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回頭看看,幾乎所有重要的詩人都是從民刊中走出來的,它的意義不言而喻。民刊策略構成了新時期當代詩的基本生存與傳播方式。近20年來,我收藏了不少,包括油印本、鉛印本、複印本、膠印本,甚至豪華本等。究竟收藏了多少種民刊我沒有細心數過,大概在六七百種吧。收藏重點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民刊,比如我近幾年收藏到四川20世紀80年代的《他們》、《非非》、《中國當代實驗詩歌》、《漢詩:二十世紀編年史》,是代表了20世紀80年代的詩歌複興。此外,還有20世紀90年代北京的《現代漢詩》、《偏移》、《小雜志》、《翼》,上海的《喂》、《異鄉人》、《傾向》、《南方詩志》,廣東的《面影》、《詩歌與人》,黑龍江的《過渡》,河南的《陣地》,湖南的《鋒刃》等等,這些民刊陣容強大,覆蓋面廣,都是有價值的東西。這也爲我從事編輯工作打下了基礎。當然,深圳早期的民刊《詩藝》、《外遇》也被我收藏到手。目前深圳幾個詩人分别還在編《白詩歌》、《大象詩志》、《中國詩壇》、《詩篇》等民刊,成爲當代

詩歌的重要力量,引起文學界的廣泛贊譽。

梁雪波:能簡單描述一下你一天的生活嗎?對目前的生活狀态是否滿意?

阿翔:每天工作、喝酒、讀書、寫作,看電影。其他的,請允許我保留一點隐私。我居住在上沙,那是城中村,有市井的味道,就是空氣不太好,也許用不了幾個月就要搬一次家。

梁雪波:一些專家、學者給你寫的詩評,都把你的詩和聽力障礙的狀況聯系在一起,你覺得聽力障礙和你的寫作有關系嗎?是否介意别人将你的詩歌寫作與聽力障礙的事實捆綁進行解讀?

阿翔:這個問題讓我糾結。我不覺得自己的聽力障礙與我的寫作有關聯。這并非我刻意回避,隻是兩耳有不同程度的弱聽而已,而且在我的寫作中并不強調這一點。還有一點,不了解我本人的專家、學者給我寫評,沒有突出我的聽力障礙的狀況;而了解我的幾個朋友,寫評論時卻強調這個狀況,這讓我很不爽。老實說我并不需要靠這個來博得廉價的同情。在我看來,寫作中我完全可以無視聽力障礙的存在。事實上我對聲音也是敏感的,在心裏捕捉聲音的翅膀(雖然以我的聽力是聽不到蚊子的嗡嗡聲響)。反過來再看聲音的環境,我有時候在寂靜的夜裏聽到了莫名的聲音。可以說詩歌寫作才是聲音的完整表達,也許我想抓住聲音的一樣東西:語言的

重金屬。

梁雪波:都說上帝在給人關上一扇窗時,會給他推開另一扇窗。你認可這種說法嗎?你覺得,自己是否具有詩歌寫作方面的禀賦?

梁雪波:你是否認同這樣的說法:詩歌是靈魂的出口?未來會一直堅持寫下去嗎?

阿翔:我不認爲詩歌是我靈魂的出口,在我看來,詩歌是一個人的心靈史。未來我還會寫下去的,但不需用“堅持”,我的意思是,寫作是自然而然的事,無須用“堅持”來印證。我在安徽老家和深圳擁有近萬本藏書,也許我會開一個類似茶館的書吧,營造生活環境,這大概算是我小小的一份理想吧。

本文是由论文工作室上传的:在内心打开诗歌耳朵。您可以通过本文底部的“下载”来下载本文的文档。

梁雪波:你写诗的时间比较久了,在诸种文学体裁中,为什么独独偏爱诗歌?在诗歌写作上谁是你的诗歌“领路人”?喜欢的诗人或作家有哪些,他们对你产生过哪些影响

阿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独独偏爱诗歌,可能冥冥之中诗神缪斯在我内心召唤吧,这话有点玄。实际上写诗写了25年,始终不知诗为何物,亦不敢说掌握了诗艺的秘密。对我来说,25年,有如河流向远方一去不返,人则站立原地不动,但处于辗转、漂泊、衰老的消磨中。水流的去向恰恰是时间上的过去,人所能看到的就是过去,所看重的是过去的积累。而诗歌,绝不是时间最终的目的,只是内心缓慢的倾诉。这就是我偏爱诗歌的原因。

我记得诗人西川曾说过:“任何人的写作应该获得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只靠自己或只靠自己的才华是不够的。因为一般人年轻的时候,写作基本上是靠天生的才华,但是到了30多岁以后,这时候才华已经不够了。他必须使自己的才华同更广阔的生活结合在一起,和更广阔的文学传统结合在一起。”这话,我深以为然。

你问我喜欢哪些诗人或作家,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因为我喜欢的诗人和作家多了去了。若说没有影响

响,这是不客观的。就阅读而言,我情愿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一些经典诗人及文本的阅读上。主要是一些国外诗人的作品,相对来说,他们更丰厚、宽广,具有诗歌的内在力量。我不迷信某一个诗人,而是喜欢具体的某一首诗作或者某一部作品。

关于诗歌的标准,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出一个一统天下的结论的。这就是阐释学存在的意义,也是诗歌不灭的内在的秘诀

梁雪波:虽然诗人的优异与否并非以作品数量来考量,但我还是想知道,到目前为止,你共创作了多少诗歌作品?结集出版的情况如何?

阿翔:我真的不知道这25年来写了多少首诗。因为在写作生涯中我是一个不断地自我否定的诗人,那意思是悔其少作。比如我在2001年写的作品,在今天来看,我羞愧得真不想示人。只出过几本内部诗集,仅限于交流之用。此外就是臧棣主编的“70后印象诗系”丛书之一《少年诗》,由阳光出版社出版。说实话,整理诗集无疑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这意味着你必须正视自己的写作,你会发觉时间其实淘汰了不少作品,也许,再过十年,这部诗集的作品肯定会再被淘汰不少,到手里只有薄薄的一册了。

梁雪波:诗歌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仅仅是表达自我的手段,还是有更大的文学野心?你认为诗人和通常意义上的文人有什么区别

阿翔:有

一天我偶然看到英国诗人柯尔律治在《文学传记》中说:“真正的想象是无意识的分解化合,物与神游,最终重新创造的过程,诗人的运思行为近乎一种神秘经验的追索,是从无意识的深处获取灵感。”这话正合我意,实际上把这话放在今天的语境下,可以体会到全新的感受丰盛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快感。

我年少时便萌生了这么一个愿望,企图使一些旧纸或者废纸闪闪发光,让它们变得有味、耐看,让人们捧着它,久久地怀想,一遍又一遍地深入。在这一意义上,诗歌是经验性的。诗歌为内在经验所引导,诗歌所达到的完美境界源于丰富的经验。诗歌的经验总是与诗人的经历相关的。这种经验包括观看,认识,事后的追忆和回想,梦,沉思,接触自然,旅行,责任,阅读……得让所经历的一切成为内在的经验,以便使经验性的材料凝聚起来,浑然一体。

所以我没有什么更大的野心。在一个商业日益成为主流的社会,诗人是不值得炫耀的身份,而且经常被娱乐化了。很多诗人,更愿意把自己的诗人身份隐蔽起来,从不显露,只是默默地写。以我所在的深圳这个城市为例,诗人大部分是以另外的职业作为身份出现,比如教师、打工者、经理、白领、流浪汉等,把他们放在城市的芸芸众生中,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诗人,小说

可以作为职业靠稿费、版税来生存,而诗人却不是。由此可见,诗歌在大众生活当中作用的下降是必然的结果

梁雪波:据我所知,你出生安徽当涂,从小的经历有些特别,能聊聊你的童年生活吗?和你一样身在外省生活工作的安徽诗人有不少,在地理归属上,安徽诗人和深圳诗人,你更倾向哪一个?

阿翔:我是出生于安徽江南水乡。附近的青山脚下就是李白终老之地,我记得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偏僻的乡村。我的童年处于一种漂泊状态,因为父母工作关系的原因,我总是处于一种辗转的状态。有时被大婶带着,有时被奶奶带着,有时在父母身边。即使如此,在乡村我获得了和正常孩子一样快乐的童年。无论是在父母身边还是被寄养在亲戚家里大家都将我当正常孩子看待。没有人因为我耳朵不好而给予过多的照顾,也没有人刻意强调我怎么失聪的事实,让我恣肆地按照孩童的天性成长。可以下地玩泥巴,可以上树掏鸟窝,可以捉蛐蛐,可以漫山遍野地疯。

某种意义上,我其实是异乡人。在深圳这四年,我体会到的是,在文化身份上我已经忘记了我是安徽人。深圳是一座朝气蓬勃的城市,我喜欢它的朝气,体现在它的文化价值上。我在合肥居住一年多,在浙江海盐三个月,在北京两年,在湖北武当山脚下隐居半年

,在广东茂名待四个月,最终在深圳才安定下来。如果要说这座城市的性格的话,那么“火热”就是它的性格,它没有冬天的寒冷,也没有世态炎凉之感。因而我开朗的性格很快与之融合。所以深圳的快节奏生活并没有影响我,甚至不会给我的写作带来浮躁感。在这么一个“深圳速度”的城市,总有少数几个人安静而慢悠悠地写作,这是最悖论的现象

梁雪波:你有很长时间处于四处漂泊的状态,还曾在大西北游历过,对诗人而言,漂泊含有肉身与精神的双重指涉,那段经历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现在还经常出游吗?

现在生活在深圳,偶尔几次出游,所谓“生活在别处”就不难理解了。有时我觉得,命运就像驶出了站台的火车,过程不可预知,也不知所终,你很难把握。

梁雪波:是什么机缘让你在深圳安顿下来的?在快节奏的商业城市,你如何安放一颗诗心?

梁雪波:你目前靠什么生活呢?全部依靠文字创作吗?还是做一些别的工作支撑诗歌写作?

阿翔:你知道,单纯靠写诗是不可能生存的。我有别的工作,那就是编辑职业。工作有时在家进行,有时去朋友的公司。比如在一天里,为两三份杂志编辑稿子,并负责一个栏目的策划访谈工作。为文化公司负责策划草案,然后完善它。如果生存不搞好,那还写什么诗?

正常的生活,包括健康的心智、朋友间的交往对于一个诗人来说至关重要。很难想象,一个对自己的基本生存都不能保障,生活上浑浑噩噩,一团乱麻的人,怎么能有正常的心态进行写作?不仅仅是诗意的“构图”,其实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相似的梦想:跨马天下,浪迹天涯。但我们毕竟有亲人、朋友、爱人,以诗歌为“借口”,将所谓的“诗歌方式”强加给别人是不道德的。当然,苦难(甚至是灾难)往往喜欢眷顾那些敏感、脆弱而又善良的诗人,许多大师正是在这种命运多舛的状况中留下了杰出的诗篇,但“苦难”不是可以刻意追求与索取的,它们是上帝的“恩赐”。

梁雪波:业余时间都有哪些兴趣爱好?阅读的口味是什么?

阿翔:我喜欢去书店看看有没有好书,我喜欢书店那种安静的环境。我阅读的口味比较杂,比如茶经、平面设计、哲学、摄影、电影、艺术之类等书籍。小说反倒很少看,只读过《在路上》、《麦田里的守望者》,《百年孤独》我还没有读完。其实看什么书,完全是随意抽出一本就看一本。我更喜欢阅读《人-岁月一生活》,上下两大卷被我反复翻阅几遍了,每一次阅读的时候总有新鲜感。一句话,让好书占有你的时间!

梁雪波:收藏民刊是你的一大爱好,据我所知,你的收藏品已有一定规模,

也有不少属于珍稀刊本。这个爱好跟你自己从事民刊编辑的经历有关吗?

阿翔:民刊是中国当代诗歌的一道若隐若现的风景,甚至可以说是半壁江山。它对中国当代诗歌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回头看看,几乎所有重要的诗人都是从民刊中走出来的,它的意义不言而喻。民刊策略构成了时期当代诗的基本生存与传播方式。近20年来,我收藏了不少,包括油印本、铅印本、复印本、胶印本,甚至豪华本等。究竟收藏了多少种民刊我没有细心数过,大概在六七百种吧。收藏重点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民刊,比如我近几年收藏到四川20世纪80年代的《他们》、《非非》、《中国当代实验诗歌》、《汉诗:二十世纪编年史》,是代表了20世纪80年代的诗歌复兴。此外,还有20世纪90年代北京的《现代汉诗》、《偏移》、《小杂志》、《翼》,上海的《喂》、《异乡人》、《倾向》、《南方诗志》,广东的《面影》、《诗歌与人》,黑龙江的《过渡》,河南的《阵地》,湖南的《锋刃》等等,这些民刊阵容强大,覆盖面广,都是有价值的东西。这也为我从事编辑工作打下了基础。当然,深圳早期的民刊《诗艺》、《外遇》也被我收藏到手。目前深圳几个诗人分别还在编《白诗歌》、《大象诗志》、《中国诗坛》、《诗篇》等民刊,成为当代

诗歌的重要力量,引起文学界的广泛赞誉。

梁雪波:能简单描述一下你一天的生活吗?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否满意?

阿翔:每天工作、喝酒、读书、写作,看电影。其他的,请允许我保留一点隐私。我居住在上沙,那是城中村,有市井的味道,就是空气不太好,也许用不了几个月就要搬一次家。

梁雪波:一些专家、学者给你写的诗评,都把你的诗和听力障碍的状况联系在一起,你觉得听力障碍和你的写作有关系吗?是否介意别人将你的诗歌写作与听力障碍的事实捆绑进行解读?

阿翔:这个问题让我纠结。我不觉得自己的听力障碍与我的写作有关联。这并非我刻意回避,只是两耳有不同程度的弱听而已,而且在我的写作中并不强调这一点。还有一点,不了解我本人的专家、学者给我写评,没有突出我的听力障碍的状况;而了解我的几个朋友,写评论时却强调这个状况,这让我很不爽。老实说我并不需要靠这个来博得廉价的同情。在我看来,写作中我完全可以无视听力障碍的存在。事实上我对声音也是敏感的,在心里捕捉声音的翅膀(虽然以我的听力是听不到蚊子的嗡嗡声响)。反过来再看声音的环境,我有时候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了莫名的声音。可以说诗歌写作才是声音的完整表达,也许我想抓住声音的一样东西:语言的

重金属

梁雪波:都说上帝在给人关上一扇窗时,会给他推开另一扇窗。你认可这种说法吗?你觉得,自己是否具有诗歌写作方面的禀赋?

梁雪波:你是否认同这样的说法:诗歌是灵魂的出口?未来会一直坚持写下去吗?

阿翔:我不认为诗歌是我灵魂的出口,在我看来,诗歌是一个人的心灵史。未来我还会写下去的,但不需用“坚持”,我的意思是,写作是自然而然的事,无须用“坚持”来印证。我在安徽老家和深圳拥有近万本藏书,也许我会开一个类似茶馆的书吧,营造生活环境,这大概算是我小小的一份理想吧。

童年的颜色现代诗歌

童年的颜色像一盒巧克力豆,  五彩缤纷,  有红色、有蓝色、  有绿色、有黑色、有白色。  童年的颜色是红色的,  当我考试考了一百分,  妈妈看了会表扬我, ...[全文阅读]

激昂

激昂当雨点抱着命运的绳索滑下初生的藤条朦胧在希望的雨中当迸溅的情味模糊了行者的步履生活的婀娜捡起岁月的暗香这爱着世界的流水理解了长风的诗赋这男儿勇者的...[全文阅读]

在心田里种植希望诗歌

年少无知的我在心田种植下希望的种子  懵懂的我在心田种植下希望的种子  懂事的我在心田种植希望的种子  希望在取得好成绩的同时  可以看到家人洋溢着幸...[全文阅读]

别了,我亲爱的母校诗歌

雏鹰搏击长空,那是鸟儿对蓝天的向往  小溪涓涓流淌,那是河流对海洋的颂歌  果园千里飘香,那是大地对农民的回赠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是人生前进的方向!  你看...[全文阅读]

有关于秋天的简短诗歌现代诗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下面是有关于秋天的简短诗歌现代诗,欢迎鉴赏。篇一:有关于秋天的简短诗歌现代诗秋天来了撞伤了末日的夏日的快乐他们再...[全文阅读]

在云南看云现代诗歌

在普者黑看云  晚霞里形状各异的彩云  被落日染得白红难分  天水相映着镀金的云  晚霞粼粼水波粼粼  紧紧环抱大地上的盆景  不肯让夜幕来临  在石...[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在内心如何打开诗歌的耳朵

本文链接:https://www.biqugena.com/article/32001.html

上一篇:偏爱诗歌的时日_访谈录

下一篇:我对诗歌创作的感想

经典诗歌相关文章
    • 听听,四季的声音诗歌

      (春)  听听,  春的声音:  沙沙,沙沙——  是淘气的春雨落到了地上吧?  绿色的春天,  冰河已经融化,  树木开始吐叶发芽。  (夏)  听听,  夏

    • 幸福现代抒情诗歌

      幸福 可以是头上的  一顶王冠  幸福 可以是颈间的  一串花环  有人在金币的亮光中  寻找到幸福  有人说幸福就藏在爱人  温暖的臂弯  有人说得到是幸福 

    • 放飞夏天的梦想的诗歌

      放飞夏天的梦想  在这美丽的夏天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如果  能有一对翅膀  带着我翱翔于天地之间  在天地之间  化为一朵七色花  送给患得绝症的孩子一片

    • 寻找心中的故乡诗歌

      被思念的车轮拦腰碾过  我真的成了一段段的孤独  我拖着两条僵硬的腿  拄着诗歌的拐杖  浑身落满时光的灰尘  在失去太阳的天空下行走  寻找一条通往心中故乡的

    • 等我当上了作家诗歌

      我妈说,  如果我当上了作家,  那我的自觉性一定很差,  到时候编辑就会追到我家:  “啊!天哪!  你还没写完呐!  我只能无奈的回答:  “我写,好吧?”

    • 我的梦想的短篇诗歌

      我的梦想  我不是英俊的王子  我也不是有钱的富少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傻小子  愣头愣脑  我讨厌人情世故的“礼尚往来”  我痛恨阴险狡诈的勾心斗角  我用

    • 快乐的暑假生活五年级诗歌

      这是快乐的一天,  我和朋友们,  相聚在欢乐的操场上,  尽情地挥洒着汗水。  这是辛勤的一天,  我和爸爸妈妈,  携手种下了一棵棵小树苗,  期盼哪日能快

    • 冷却的爱诗歌

      明天是妈妈的生日,  今天我得赶回去,  让妈妈看到儿子,  让儿子感受到妈妈的幸福。  一年了,这么久的分别,  儿子是繁忙,  妈妈是孤独,  繁忙在念,孤

    • 妈抒情诗歌

      妈妈,  希望回到从前,  你再说一次我好玩,  不可能了吧,  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不可能再好玩一次,  你也不可能再说我,  好玩。  我们,  到现在,

    • 请给他们多一点爱的短篇诗歌

      请给他们多一点爱  翠绿的丛林 ,  本来是小鸟和动物的游乐场。  可是  人类的过度砍伐,  使他们含泪奔走他乡,  请给他们多一点爱吧!  蔚蓝色的大海, 

更多经典诗歌文章
喜欢经典诗歌就经常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