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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4-28 09:07:16

出自兩漢曹植的《洛神賦》

  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其詞曰:

  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阙 ,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臯,秣驷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于岩之畔。乃援禦者而告之曰:“爾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禦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則君王所見,無乃是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

  餘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内鮮。明眸善睐,靥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态,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绡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

之玄芝。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爲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怅猶豫而狐疑。收和顔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于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将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 爾乃衆靈雜遝,命俦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體迅飛凫,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顔。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娲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鸾以偕逝。六龍俨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鲸鲵踴而夾毂,水禽翔而爲衛。于是越北沚,過南岡,纡素領,回清陽,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珰。雖潛處

于太陰,長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複形,禦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駕,吾将歸乎東路。攬騑辔以抗策,怅盤桓而不能去。

民間傳說

  曹植天賦異禀,博聞強記,十歲左右便能撰寫詩賦,頗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贊賞。當時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業,曹丕也授有官職,而曹植則因年紀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戰,遂得以與甄妃朝夕相處,進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後,曹丕于漢獻帝二十六年(公元220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陽,是爲魏文帝。魏國建立。甄氏被封爲妃,因色衰失寵最後慘死,據說死時以糠塞口,以發遮面,十分凄慘。

  甄後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陽朝見哥哥。甄後生的太子曹叡陪皇叔吃飯。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後之死,心中酸楚無比。飯後,曹丕遂将甄後的遺物玉镂金帶枕送給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淩波禦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曹植腦海裏還在翻騰着與甄後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蕩,寫了一篇《感甄賦》。四年後(公元234年),明帝曹叡繼位八年後,爲避母名諱,遂改爲《洛

神賦》。

  由于此賦的影響,加上人們感動于曹植與甄氏的戀愛悲劇,故老相傳,就把甄後認定成洛神了。

寓意

  對叔嫂之情的質疑

  因魏明帝曹睿将《感甄賦》改名爲《洛神賦》,世人多認爲其寫作牽涉到曹植與魏明帝曹叡之母甄氏之間的一段錯綜複雜的感情。

  宋人劉克莊卻說,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後之事以實之”。明人王世貞又說:“令洛神見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輿、丁晏、張雲等人,群起而鞭撻之。

  把他們的論點綜合起來,大概有如下幾點:

  第一,納甄氏時曹丕18歲,甄氏23歲,而曹植僅13歲。對于一個比自己年長十歲的已婚女子曹植不太可能有過多的想法。丕與植兄弟之間因爲政治的鬥争,本來就很緊張,《感甄賦》若是爲甄氏而寫,豈不是色膽包天,不怕掉腦袋了嗎?

  第二,圖謀兄妻,這是“禽獸之惡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況身爲帝王者乎?”從曹植的爲人看,雖也有行爲放任、不拘禮法,但絕不會做出類叔嫂私通等有違倫理的事來。

  第三,叔嫂情的傳說始自唐代李善注引《記》,此前400多年并無此說。而李善在《記》中所說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後之枕,并把此枕賜給曹植,“裏老所不爲”

,何況是帝王呢?極不合情理,顯然屬無稽之談。

  第四,《感甄賦》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後之“甄”,而是鄄(juàn)城之“鄄”。“鄄”與“甄”通。曹植在寫這篇賦前一年,任鄄城王。題名“感甄”實際是曹植在感傷身爲鄄城王的自己。

  第五,《感甄賦》一文,是“托詞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純是愛君戀阙之詞”,就是說賦中所說的“長寄心于君王”。曹植在賦中已表明“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賦》、《高唐賦》兩篇賦而作。可能是寫給其兄魏文帝曹丕的。

  此隐喻君臣大義說較爲流行。

賞鑒

  浪漫色彩

  曹植在詩歌和辭賦創作方面有傑出成就,其賦繼承兩漢以來抒情小賦的傳統,又吸收楚辭的浪漫主義精神,爲辭賦的發展開辟了一個新的境界。《洛神賦》爲曹植辭賦中傑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義的手法,通過夢幻的境界,描寫人神之間的真摯愛情,但終因“人神殊道”無從結合而惆怅分離。

  周洪亮主編的《璇玑辭》選用曹植《洛神賦》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一句來贊美王羲之的書法之美。

  段落層次

  《洛神賦》全篇大緻可分爲六個段落,第一段寫

作者從洛陽回封地時,看到“麗人”宓妃伫立山崖,這段類話本的“入話”。第二段,寫“宓妃”容儀服飾之美。第三段寫“我”非常愛慕洛神,她實在太好了,既識禮儀又善言辭,雖已向她表達了真情,贈以信物,有了約會,卻擔心受欺騙,極言愛慕之深。第四段寫洛神爲“君王”之誠所感後的情狀。第五段“恨人神之道殊”以下二句,是此賦的寄意之所在。第六段,寫别後“我”對洛神的思念。

  突出特點

  特點一,想象豐富。想象到:他從京城洛陽啓程,東歸封地鄄城。途中,在洛川之邊,停車飲馬,在陽林漫步之時,看到了洛神宓妃,她的體态搖曳飄忽像驚飛的大雁,婉曲輕柔像是水中的遊龍,鮮美、華麗較秋菊、茂松有過之,姣如朝霞,純潔如芙蓉,風華絕代。随後他對她産生愛慕之情,托水波以傳意,寄玉佩以定情。然她的神聖高潔使他不敢造次。洛神終被他的真情所感動,與之相見,傾之以情。但終因人神殊途,結合無望,與之惜别。想象絢爛,浪漫凄婉之情淡而不化,令人感歎,愁帳絲絲。但這想象并不離奇,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賦》、《高唐賦》兩篇賦而作。

  特點二,詞藻華麗而不浮躁,清新之氣四逸,令人神爽。講究排偶,對仗,音律,語言整饬、凝煉、生動、優美。取材構思漢賦中

無出其右。

  特點三,傳神的描寫刻畫,兼之與比喻、烘托共用,錯綜變化巧妙得宜,給人一種浩而不煩、美而不驚之感,使人感到就如在看一幅絕妙丹青,個中人物有血有肉,而不會使人産生一種虛無之感。在對洛神的體型、五官、姿态等描寫時,給人傳遞出洛神的沉魚之貌、落雁之容。同時,又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新高潔。在對洛神與之會面時的神态的描寫刻畫,使人感到斯人浮現于眼前,風姿綽約。而對于洛神與其分手時的描寫“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來鳴鼓,女娲清歌。”愛情之真摯、純潔。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以緻離别後,人去心留,情思不斷,洛神的倩影和相遇相知時的情景曆曆在目,浪漫而苦澀,心神爲之不甯徘徊于洛水之間不忍離去。

  苦悶之情

  産生苦悶之情的原因有三:

  1.人神有别,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2.“洛神”是他的精神寄托,但她隻能存在于想象之中,現實中難以找到,失落無限;

  3.以此賦托意,他不但與帝王之位無緣還屢受兄弟的逼害,無奈之餘又感到悲哀和憤悶。

  藝術價值

  對《洛神賦》的思想、藝術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極高的評價,最明顯的是常把它與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諸賦相提并論。其實,曹植此賦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

、《湘夫人》那種濃厚的抒情成分,同時又具宋玉詣賦對女性美的精妙刻畫。此外,它的情節完整,手法多變和形式隽永等,又爲以前的作品所不及。因此它在曆史上有着非常廣泛和深遠的影響。晉代大書法家王獻之和大畫家顧恺之,都曾将《洛神賦》的神采風貌形諸楮墨,爲書苑和畫壇增添了不可多得的精品。到了南宋和元明時期,一些劇作家又将其搬上了舞台,汪道昆的《陳思王悲生洛水》就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一出。至于曆代作家以此爲題材,見詠于詩詞歌賦者,則更是多得難以數計。可見曹植《洛神賦》的藝術魅力,是經久不衰的。

主旨争議

  關于此賦的主旨,曆來有較大争議,目前主要有三種觀點。

  第一種觀點:甄氏說

  認爲,曹植《洛神賦》中的“洛神”指的就是自己的嫂嫂甄氏。

  曹植天賦異禀,博聞強記,十歲左右便能撰寫詩賦,頗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贊賞。當時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業,曹丕也授有官職,而曹植則因年紀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戰,遂得以與甄妃朝夕相處,進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後,曹丕于漢獻帝二十六年(220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陽,是爲魏文帝。魏國建立。甄氏被封爲妃,因色衰失寵最後慘死,據說死時以糠塞口,以發遮面,十分凄慘。

  甄後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陽朝

見哥哥。甄後生的太子曹叡陪皇叔吃飯。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後之死,心中酸楚無比。飯後,曹丕遂将甄後的遺物玉镂金帶枕送給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淩波禦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曹植腦海裏還在翻騰着與甄後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蕩,寫了一篇《感甄賦》。四年後(234年),明帝曹叡繼位八年後,爲避母名諱,遂改爲《洛神賦》。由于此賦的影響,加上人們感動于曹植與甄氏的戀愛悲劇,故老相傳,就把甄後認定成洛神了。

  第二種觀點:君王說

  這種觀點認爲認爲,所謂的“洛神”并不是甄氏,甚至曹植和甄氏也沒有發生過戀情。

  宋人劉克莊說,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後之事以實之”。明人王世貞又說:“令洛神見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輿、丁晏、張雲等人,反對洛神即甄氏說。

  把他們的論點綜合起來,大概有如下幾點:

  第一,納甄氏時曹丕18歲,甄氏23歲,而曹植僅13歲。對于一個比自己年長十歲的已婚女子曹植不太可能有過多的想法。丕與植兄弟之間因爲政治的鬥争,本來就很緊張,《感甄賦》若是爲甄氏而寫,豈不是色膽包天,不怕掉腦袋了嗎?

  第二,圖謀

兄妻,這是“禽獸之惡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況身爲帝王者乎?”從曹植的爲人看,雖也有行爲放任、不拘禮法,但絕不會做出類叔嫂私通等有違倫理的事來。

  第三,叔嫂情的傳說始自唐代李善注引《記》,此前400多年并無此說。而李善在《記》中所說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後之枕,并把此枕賜給曹植,“裏老所不爲”,何況是帝王呢?極不合情理,顯然屬無稽之談。

  第四,《感甄賦》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後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與“甄”通。曹植在寫這篇賦前一年,任鄄城王。題名“感甄”實際是曹植在感傷身爲鄄城王的自己。

  第五,《感甄賦》一文,是“托詞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純是愛君戀阙之詞”,就是說賦中所說的“長寄心于君王”。曹植在賦中已表明“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賦》《高唐賦》兩篇賦而作。可能是寫給其兄魏文帝曹丕的。隐喻君臣大義說較爲流行。

  第三種觀點:亡妻崔氏說

  一直以來,甄氏說都占據着主流,而君王論也時而露露頭角。幾年前,學術界另一種觀點橫空出世,認爲洛神賦所描寫的其實是曹植的亡妻崔氏。[10] 崔氏爲名士崔琰兄

之女,嫁給曹植爲妻室,後因穿衣太過華麗被曹操所殺。(《三國志》裴松之注引《世語》曰:植妻衣繡,太祖登台見之,以違制令,還家賜死。)之後好多年,曹植都沒續正室。洛神賦,其實是曹植懷念當年與妻崔氏一同度過的美好時光有感而作,其形象鮮明而具體,絕不似由想象。其中“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怅猶豫而狐疑。”四句,是埋怨妻子爲何當年抛下自己獨自去了,使得現在“人神之道殊”,天人兩隔。“雖潛處于太陽,長寄心于君王。”是模拟崔氏心理描寫,雖然處于陰間,但心裏還是挂念着曹植。“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匏瓜本是一個整體,現在分而無匹,牽牛織女本是一對,現在隻剩自己一人,都是反映由成對而分開的情形,來形容曹植與崔氏及其合适,而來形容甄氏實爲不妥。此處隻是抛磚引玉,點明一二,詳情可參考所印文獻,細細體會。

賞析

  曹植在詩歌和辭賦創作方面有傑出成就,其賦繼承兩漢以來抒情小賦的傳統,又吸收楚辭的浪漫主義精神,爲辭賦的發展開辟了一個新的境界。《洛神賦》爲曹植辭賦中傑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義的手法,通過夢幻的境界,描寫人神之間的真摯愛情,但終因“人神殊道”無從結合而惆怅分離。

  作品從記述

離開京城,“背伊阙,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的行程開始,描寫了作者與侍從們到達洛濱時的情景。當時“日既西傾,車殆馬煩”,他們稅駕蘅臯,秣驷芝田,容與陽林,流眄洛川。在一片靜谧的氣氛中,作者神思恍惚,極目遠眺波光潋滟的洛水。就在他偶爾擡頭的一刹那,奇迹出現了:一個瓌姿豔逸的女神站立在對面的山崖上。這使作者驚愕萬分,他不自覺地拉住身旁的禦者,急切地問道:“爾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在這裏,山邊水畔落日前的優美景色襯托出人物意外發現的驚喜之情,創造了一種引人入勝的意境。接下去禦者的回答也十分巧妙,他避開作者第一個問題——“爾有觌于彼者乎”不答,而以“臣聞”“無乃”等猜測的口吻,鄭重其事地提出洛神宓妃,這在有意爲下文對洛神的描繪留下伏筆的同時,又給本已蹊跷的邂逅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洛神宓妃,相傳爲遠古時代宓羲氏的女兒,因溺死于洛水而爲水神。關于這個古老傳說中的女神,屈原在《天問》和《離騷》中都曾提及。以後司馬相如和張衡,又在賦中對她作了這樣的描繪:“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絕殊離俗,妖冶娴都,靓妝刻飾,便環綽約。……芬芳漚郁,酷烈淑郁;皓齒燦爛,宜笑的皪;長眉連娟,微睇綿藐”(《上林

賦》);“載太華之玉女兮,召洛浦之宓妃。鹹姣麗以蠱媚兮,增嫮眼而蛾眉。舒婧之纖腰兮,揚雜錯之袿徽。離朱唇而微笑兮,顔的以遺光……”(《思玄賦》)。與前人的這種直接描寫不同,作品首先以一連串生動奇逸的比喻,對洛神初臨時的情狀作了精彩紛呈的形容:“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其形象之鮮明,色彩之豔麗,令人目不瑕接。其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尤爲傳神地展現了洛神飄然而至的風姿神韻。它與下面的“輕雲之蔽月”和“流風之回雪”,都從姿态方面,給人以輕盈、飄逸、流轉、綽約的動感;而“秋菊”、“春松”與“太陽升朝霞”和“芙蓉出渌波”,則從容貌方面,給人以明麗、清朗、華豔、妖冶的色感。這種動感與色感彼此交錯和互相浸淫,織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神奇景象,它将洛神的絕麗至豔突出地展現在人們的面前。在這種由反複比喻造成的強烈藝術效果的基礎上,作者進一步使用傳統手法,對洛神的體态、容貌、服飾和舉止進行了細緻的刻畫。這位宓羲氏之女身材适中,垂肩束腰,麗質天生,不假粉飾;她雲髻修眉,唇齒鮮潤,明眸隐靥

,容光煥發;加之羅衣燦爛,佩玉凝碧,明珠閃爍,輕裾拂動,更顯得“瓌姿豔逸,儀靜體閑”。作者的這些描繪,使人聯想起《詩經》對衛莊公夫人莊姜的贊美:“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衛風·碩人》);也使人聯想起宋玉對東鄰女的稱道:“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登徒子好色賦》)。作者顯然受了他們的影響,但是他比前人更重視表現人物的動态美。下面,他着重描寫了洛神天真活潑的舉止:“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绡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至此,洛神的形象已神态兼備,呼之欲出了。“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作者爲眼前這位美貌的女神深深打動了。他初爲無以傳遞自己的愛慕之情而苦悶,繼而“願誠素之先達”,“解玉佩以要之”。在得到宓妃的應和,“執眷眷之款實”之後,他又想起傳說中鄭交甫漢濱遺佩之事,對她的“指潛淵而爲期”産生了懷疑。作者在感情上的這種一波三折的變化,形象地反映出他當時内心的微妙狀況。與其相應,洛神也感動了。不過作品沒有像寫作者那樣,直接寫

她的心理變化,而是通過對她一系列行動的精細刻畫,表現出激蕩在她内心的熾熱的愛,以及這種愛不能實現的強烈的悲哀。她“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一會兒聳身輕舉,似鶴立欲飛而未起;一會兒從椒塗蘅薄中經過,引來陣陣濃郁的芳香;一會兒又怅然長嘯,聲音中回蕩着深長的相思之哀……當洛神的哀吟喚來了衆神,她們無憂無慮地“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時,她雖有南湘二妃、漢濱遊女陪伴,但仍不免“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站在那裏出神。刹那間,她又如迅飛的水鳥,在煙波浩渺的水上徘徊飄忽,行蹤不定。隻有那轉盼流動、含情脈脈的目光,以及欲言還止的唇吻,似乎在向作者傾吐内心的無窮眷戀和哀怨。作者對洛神或而彷徨,或而長吟,或而延竚,或而飄忽的這種描寫,就好似一幕感情激烈、姿态優美的舞劇。人物以她那變化不定、搖曳多姿的舞步,展現了内心的愛慕、矛盾、惆怅和痛苦。尤其是“體迅飛凫,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一段,更将這幕舞劇推向了高潮,人物的心理矛盾、感情波瀾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現。正當作者與洛神相對無語、兩情依依之時,離别的時刻終于到了。這是一個構想奇

逸、神彩飛揚的分别場面:屏翳收風,川後靜波,在馮夷、女娲的鼓樂聲中,由六龍駕馭的雲車載着宓妃,在鲸鲵夾毂、異魚翼輈的護衛下,開始出發了。美麗的洛神坐在漸漸遠去的車上,還不斷地回過頭來,向作者傾訴自己的一片衷腸。“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深深的哀怨籠罩着這個充滿神話色彩的畫面。在陳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的“交接之大綱”之後,洛神還信誓旦旦地表示:“雖潛處于太陰,長寄心于君王。”最後,洛神的豔麗形象終于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之中,而作者卻依然站在水邊,怅怅地望着洛神逝去的方向,恍然若失。他駕着輕舟,溯川而上,希望能再次看到神女的倩影。然而,煙波渺渺,長夜漫漫,更使他情意悠悠、思緒綿綿。天亮後,作者不得不“歸乎東路”了,但仍“攬騑辔以抗策,怅盤桓而不能去”。作品這段文字洋溢着濃厚的抒情氣氛,具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它把洛神的形象在人們心中勾勒、烘托得更加突出、更加完美。

  此賦的主要特點有三:特點一,想象豐富。作者從京城洛陽啓程,東歸封地鄄城。途中,在洛川之邊,停車飲馬,在陽林漫步之時,看到了洛神宓妃,這就是想象。她的體态搖曳飄忽像驚飛的大雁,婉曲輕柔像是水中的遊龍,鮮美、華

麗較秋菊、茂松有過之,姣如朝霞,純潔如芙蓉,風華絕代。随後他對她産生愛慕之情,托水波以傳意,寄玉佩以定情。然她的神聖高潔使他不敢造次。洛神終被他的真情所感動,與之相見,傾之以情。但終因人神殊途,結合無望,與之惜别。想象絢爛,浪漫凄婉之情淡而不化,令人感歎,惆怅絲絲。但這想象并不離奇,因此賦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賦》《高唐賦》兩篇賦而作。

  特點二,詞藻華麗而不浮躁,清新之氣四逸,令人神爽。講究排偶,對仗,音律,語言整饬、凝煉、生動、優美。取材構思漢賦中無出其右。此賦起筆便是平中蘊奇的氛圍創造。開頭平平的叙述,正與陶淵明《桃花源記》叙武陵人的行舟之始一樣,奇境的顯現在事前一無征兆。但在此刻,作者刹那間目睹了一幕終身難忘的景象:一位俏麗的女子,即洛神現身。接着作者像要與宋玉筆下的巫山神女争輝似的着力描摹洛神的神采姣容以及痛苦情狀。然後寫洛神率衆離去,與屈原《離騷》抒寫主人公悲怆遠逝的景象有異曲同工之妙。

  特點三,傳神的描寫刻畫,兼之與比喻、烘托共用,錯綜變化巧妙得宜,給人一種浩而不煩、美而不驚之感,使人感到就如在看一幅絕妙丹青,個中人物有血有肉,而不會使人産生一種虛無之感。在對洛神的體型、

五官、姿态等描寫時,給人傳遞出洛神的沉魚之貌、落雁之容。同時,又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新高潔。在對洛神與之會面時的神态的描寫刻畫,使人感到斯人浮現于眼前,風姿綽約。而對于洛神與其分手時的描寫“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來鳴鼓,女娲清歌。”愛情之真摯、純潔,一切都是這樣美好,以緻離别後,人去心留,情思不斷,洛神的倩影和相遇相知時的情景曆曆在目,浪漫而苦澀,心神爲之不甯徘徊于洛水之間不忍離去。

  對《洛神賦》的思想、藝術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極高的評價,最明顯的是常把它與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諸賦相提并論。其實,曹植此賦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湘夫人》那種濃厚的抒情成分,同時又具宋玉諸賦對女性美的精妙刻畫。此外,它的情節完整,手法多變和形式隽永等妙處,又爲以前的作品所不及。

創作背景

  曹植此賦據序所言,系其于魏文帝黃初三年(222年)入朝京師洛陽後,在回封地鄄城途中經過洛水時,“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而作。當時,曹丕剛即帝位不久,即殺了曹植的密友丁儀、丁廙二人。曹植本人在就國後也爲監國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脅使者”,被貶安鄉侯,後改封鄄城侯,再立爲鄄城王。

作者簡介

曹植(192-232),字子建

,沛國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國曹魏著名文學家,建安文學代表人物。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生前曾爲陳王,去世後谥號“思”,因此又稱陳思王。後人因他文學上的造詣而将他與曹操、曹丕合稱爲“三曹”,南朝宋文學家謝靈運更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鬥”的評價。王士祯嘗論漢魏以來二千年間詩家堪稱“仙才”者,曹植、李白、蘇轼三人耳。

出自两汉曹植的《洛神赋》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 ,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

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

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民间传说

  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左右便能撰写诗赋,颇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赞赏。当时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业,曹丕也授有官职,而曹植则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后,曹丕于汉献帝二十六年(公元220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阳,是为魏文帝。魏国建立。甄氏被封为妃,因色衰失宠最后惨死,据说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阳朝见哥哥。甄后生的太子曹叡陪皇叔吃饭。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无比。饭后,曹丕遂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时,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曹植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脑海里还在翻腾着与甄后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了一篇《感甄赋》。四年后(公元234年),明帝曹叡继位八年后,为避母名讳,遂改为《洛

神赋》。

  由于此赋的影响,加上人们感动于曹植与甄氏的恋爱悲剧,故老相传,就把甄后认定成洛神了。

寓意

  对叔嫂之情的质疑

  因魏明帝曹睿将《感甄赋》改名为《洛神赋》,世人多认为其写作牵涉到曹植与魏明帝曹叡之母甄氏之间的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

  宋人刘克庄却说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后之事以实之”。明人王世贞又说:“令洛神见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舆、丁晏、张云等人,群起而鞭挞之。

  把他们的论点综合起来,大概有如下几点:

  第一,纳甄氏时曹丕18岁,甄氏23岁,而曹植仅13岁。对于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已婚女子曹植不太可能有过多的想法。丕与植兄弟之间因为政治的斗争,本来就很紧张,《感甄赋》若是为甄氏而写,岂不是色胆包天,不怕掉脑袋了吗?

  第二,图谋兄妻,这是“禽兽之恶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况身为帝王者乎?”从曹植的为人看,虽也有行为放任、不拘礼法,但绝不会做出类叔嫂私通等有违伦理的事来。

  第三,叔嫂情的传说始自唐代李善注引《记》,此前400多年并无此说。而李善在《记》中所说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后之枕,并把此枕赐给曹植,“里老所不为”

,何况是帝王呢?极不合情理,显然属无稽之谈。

  第四,《感甄赋》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后之“甄”,而是鄄(juàn)城之“鄄”。“鄄”与“甄”通。曹植在写这篇赋前一年,任鄄城王。题名“感甄”实际是曹植在感伤身为鄄城王的自己。

  第五,《感甄赋》一文,是“托词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纯是爱君恋阙之词”,就是说赋中所说的“长寄心于君王”。曹植在赋中已表明“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赋》、《高唐赋》两篇赋而作。可能是写给其兄魏文帝曹丕的。

  此隐喻君臣大义说较为流行。

赏鉴

  浪漫色彩

  曹植在诗歌和辞赋创作方面有杰出成就,其赋继承两汉以来抒情小赋的传统,又吸收楚辞的浪漫主义精神,为辞赋的发展开辟了一个新的境界。《洛神赋》为曹植辞赋中杰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义的手法,通过梦幻的境界,描写人神之间的真挚爱情,但终因“人神殊道”无从结合而惆怅分离。

  周洪亮主编的《璇玑辞》选用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一句来赞美王羲之的书法之美。

  段落层次

  《洛神赋》全篇大致可分为六个段落,第一段写

作者从洛阳回封地时,看到“丽人”宓妃伫立山崖,这段类话本的“入话”。第二段,写“宓妃”容仪服饰之美。第三段写“我”非常爱慕洛神,她实在太好了,既识礼仪又善言辞,虽已向她表达了真情,赠以信物,有了约会,却担心受欺骗,极言爱慕之深。第四段写洛神为“君王”之诚所感后的情状。第五段“恨人神之道殊”以下二句,是此赋的寄意之所在。第六段,写别后“我”对洛神的思念。

  突出特点

  特点一,想象丰富。想象到:他从京城洛阳启程,东归封地鄄城。途中,在洛川之边,停车饮马,在阳林漫步之时,看到了洛神宓妃,她的体态摇曳飘忽像惊飞的大雁,婉曲轻柔像是水中的游龙,鲜美、华丽较秋菊、茂松有过之,姣如朝霞,纯洁如芙蓉,风华绝代。随后他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托水波以传意,寄玉佩以定情。然她的神圣高洁使他不敢造次。洛神终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与之相见,倾之以情。但终因人神殊途,结合无望,与之惜别。想象绚烂,浪漫凄婉之情淡而不化,令人感叹,愁帐丝丝。但这想象并不离奇,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赋》、《高唐赋》两篇赋而作。

  特点二,词藻华丽而不浮躁,清新之气四逸,令人神爽。讲究排偶,对仗,音律,语言整饬、凝炼、生动、优美。取材构思汉赋中

无出其右。

  特点三,传神的描写刻画,兼之与比喻、烘托共用,错综变化巧妙得宜,给人一种浩而不烦、美而不惊之感,使人感到就如在看一幅绝妙丹青,个中人物有血有肉,而不会使人产生一种虚无之感。在对洛神的体型、五官姿态等描写时,给人传递出洛神的沉鱼之貌、落雁之容。同时,又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高洁。在对洛神与之会面时的神态的描写刻画,使人感到斯人浮现于眼前,风姿绰约。而对于洛神与其分手时的描写“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来鸣鼓,女娲清歌。”爱情之真挚、纯洁。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以致离别后,人去心留,情思不断,洛神的倩影和相遇相知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浪漫而苦涩,心神为之不宁徘徊于洛水之间不忍离去。

  苦闷之情

  产生苦闷之情的原因有三:

  1.人神有别,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2.“洛神”是他的精神寄托,但她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现实中难以找到,失落无限;

  3.以此赋托意,他不但与帝王之位无缘还屡受兄弟的逼害,无奈之余又感到悲哀和愤闷。

  艺术价值

  对《洛神赋》的思想、艺术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极高的评价,最明显的是常把它与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诸赋相提并论。其实,曹植此赋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

、《湘夫人》那种浓厚的抒情成分,同时又具宋玉诣赋对女性美的精妙刻画。此外,它的情节完整,手法多变和形式隽永等,又为以前的作品所不及。因此它在历史上有着非常广泛和深远的影响。晋代大书法家王献之和大画家顾恺之,都曾将《洛神赋》的神采风貌形诸楮墨,为书苑和画坛增添了不可多得的精品。到了南宋和元明时期一些剧作家又将其搬上了舞台,汪道昆的《陈思王悲生洛水》就是其中比较著名的一出。至于历代作家以此为题材,见咏于诗词歌赋者,则更是多得难以数计。可见曹植《洛神赋》的艺术魅力,是经久不衰的。

主旨争议

  关于此赋的主旨,历来有较大争议,目前主要有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甄氏说

  认为,曹植《洛神赋》中的“洛神”指的就是自己的嫂嫂甄氏。

  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左右便能撰写诗赋,颇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赞赏。当时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业,曹丕也授有官职,而曹植则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后,曹丕于汉献帝二十六年(220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阳,是为魏文帝。魏国建立。甄氏被封为妃,因色衰失宠最后惨死,据说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阳朝

见哥哥。甄后生的太子曹叡陪皇叔吃饭。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无比。饭后,曹丕遂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时,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曹植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脑海里还在翻腾着与甄后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了一篇《感甄赋》。四年后(234年),明帝曹叡继位八年后,为避母名讳,遂改为《洛神赋》。由于此赋的影响,加上人们感动于曹植与甄氏的恋爱悲剧,故老相传,就把甄后认定成洛神了。

  第二种观点:君王说

  这种观点认为认为,所谓的“洛神”并不是甄氏,甚至曹植和甄氏也没有发生过恋情

  宋人刘克庄说,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后之事以实之”。明人王世贞又说:“令洛神见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舆、丁晏、张云等人,反对洛神即甄氏说。

  把他们的论点综合起来,大概有如下几点:

  第一,纳甄氏时曹丕18岁,甄氏23岁,而曹植仅13岁。对于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已婚女子曹植不太可能有过多的想法。丕与植兄弟之间因为政治的斗争,本来就很紧张,《感甄赋》若是为甄氏而写,岂不是色胆包天,不怕掉脑袋了吗?

  第二,图谋

兄妻,这是“禽兽之恶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况身为帝王者乎?”从曹植的为人看,虽也有行为放任、不拘礼法,但绝不会做出类叔嫂私通等有违伦理的事来。

  第三,叔嫂情的传说始自唐代李善注引《记》,此前400多年并无此说。而李善在《记》中所说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后之枕,并把此枕赐给曹植,“里老所不为”,何况是帝王呢?极不合情理,显然属无稽之谈。

  第四,《感甄赋》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后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与“甄”通。曹植在写这篇赋前一年,任鄄城王。题名“感甄”实际是曹植在感伤身为鄄城王的自己。

  第五,《感甄赋》一文,是“托词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纯是爱君恋阙之词”,就是说赋中所说的“长寄心于君王”。曹植在赋中已表明“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赋》《高唐赋》两篇赋而作。可能是写给其兄魏文帝曹丕的。隐喻君臣大义说较为流行。

  第三种观点:亡妻崔氏说

  一直以来,甄氏说都占据着主流,而君王论也时而露露头角。几年前,学术界另一种观点横空出世,认为洛神赋所描写的其实是曹植的亡妻崔氏。[10] 崔氏为名士崔琰兄

之女,嫁给曹植为妻室,后因穿衣太过华丽被曹操所杀。(《三国志》裴松之注引《世语》曰:植妻衣绣,太祖登台见之,以违制令,还家赐死。)之后好多年,曹植都没续正室。洛神赋,其实是曹植怀念当年与妻崔氏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有感而作,其形象鲜明而具体,绝不似由想象。其中“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四句,是埋怨妻子为何当年抛下自己独自去了,使得现在“人神之道殊”,天人两隔。“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是模拟崔氏心理描写,虽然处于阴间,但心里还是挂念着曹植。“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匏瓜本是一个整体,现在分而无匹,牵牛织女本是一对,现在只剩自己一人,都是反映由成对而分开的情形,来形容曹植与崔氏及其合适,而来形容甄氏实为不妥。此处只是抛砖引玉,点明一二,详情可参考所印文献,细细体会

赏析

  曹植在诗歌和辞赋创作方面有杰出成就,其赋继承两汉以来抒情小赋的传统,又吸收楚辞的浪漫主义精神,为辞赋的发展开辟了一个新的境界。《洛神赋》为曹植辞赋中杰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义的手法,通过梦幻的境界,描写人神之间的真挚爱情,但终因“人神殊道”无从结合而惆怅分离。

  作品从记述

离开京城,“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的行程开始,描写了作者与侍从们到达洛滨时的情景。当时“日既西倾,车殆马烦”,他们税驾蘅皋,秣驷芝田,容与阳林,流眄洛川。在一片静谧的气氛中,作者神思恍惚,极目远眺波光潋滟的洛水。就在偶尔抬头的一刹那,奇迹出现了:一个瓌姿艳逸的女神站立在对面的山崖上。这使作者惊愕万分,他不自觉地拉住身旁的御者,急切地问道:“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在这里,山边水畔落日前的优美景色衬托出人物意外发现的惊喜之情,创造了一种引人入胜的意境。接下去御者的回答也十分巧妙,他避开作者第一个问题——“尔有觌于彼者乎”不答,而以“臣闻”“无乃”等猜测的口吻,郑重其事地提出洛神宓妃,这在有意为下文对洛神的描绘留下伏笔的同时,又给本已蹊跷的邂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洛神宓妃,相传为远古时代宓羲氏的女儿,因溺死于洛水而为水神。关于这个古老传说中的女神,屈原在《天问》和《离骚》中都曾提及。以后司马相如和张衡,又在赋中对她作了这样的描绘:“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环绰约。……芬芳沤郁,酷烈淑郁;皓齿灿烂,宜笑的皪;长眉连娟,微睇绵藐”(《上林

赋》);“载太华之玉女兮,召洛浦之宓妃。咸姣丽以蛊媚兮,增嫮眼而蛾眉。舒婧之纤腰兮,扬杂错之袿徽。离朱唇而微笑兮,颜的以遗光……”(《思玄赋》)。与前人的这种直接描写不同,作品首先以一连串生动奇逸的比喻,对洛神初临时的情状作了精彩纷呈的形容:“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其形象之鲜明,色彩之艳丽,令人目不瑕接。其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尤为传神地展现了洛神飘然而至的风姿神韵。它与下面的“轻云之蔽月”和“流风之回雪”,都从姿态方面,给人以轻盈、飘逸、流转、绰约的动感;而“秋菊”、“春松”与“太阳升朝霞”和“芙蓉出渌波”,则从容貌方面,给人以明丽、清朗、华艳、妖冶的色感。这种动感与色感彼此交错和互相浸淫,织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神奇景象,它将洛神的绝丽至艳突出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在这种由反复比喻造成的强烈艺术效果的基础上,作者进一步使用传统手法,对洛神的体态、容貌、服饰和举止进行了细致的刻画。这位宓羲氏之女身材适中,垂肩束腰,丽质天生,不假粉饰;她云髻修眉,唇齿鲜润,明眸隐靥

,容光焕发;加之罗衣灿烂,佩玉凝碧,明珠闪烁,轻裾拂动,更显得“瓌姿艳逸,仪静体闲”。作者的这些描绘,使人联想起《诗经》对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赞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卫风·硕人》);也使人联想起宋玉对东邻女的称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登徒子好色赋》)。作者显然受了他们的影响,但是他比前人更重视表现人物的动态美。下面,他着重描写了洛神天真活泼的举止:“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至此,洛神的形象已神态兼备,呼之欲出了。“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作者为眼前这位美貌的女神深深打动了。他初为无以传递自己的爱慕之情而苦闷,继而“愿诚素之先达”,“解玉佩以要之”。在得到宓妃的应和,“执眷眷之款实”之后,他又想起传说中郑交甫汉滨遗佩之事,对她的“指潜渊而为期”产生了怀疑。作者在感情上的这种一波三折的变化,形象地反映出他当时内心的微妙状况。与其相应,洛神也感动了。不过作品没有像写作者那样,直接写

她的心理变化,而是通过对她一系列行动的精细刻画,表现出激荡在她内心的炽热的爱,以及这种爱不能实现的强烈的悲哀。她“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一会儿耸身轻举,似鹤立欲飞而未起;一会儿从椒涂蘅薄中经过,引来阵阵浓郁的芳香;一会儿又怅然长啸,声音中回荡着深长的相思之哀……当洛神的哀吟唤来了众神,她们无忧无虑地“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时,她虽有南湘二妃、汉滨游女陪伴,但仍不免“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站在那里出神。刹那间,她又如迅飞的水鸟,在烟波浩渺的水上徘徊飘忽,行踪不定。只有那转盼流动、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欲言还止的唇吻,似乎在向作者倾吐内心的无穷眷恋和哀怨。作者对洛神或而彷徨,或而长吟,或而延竚,或而飘忽的这种描写,就好似一幕感情激烈、姿态优美的舞剧。人物以她那变化不定、摇曳多姿的舞步,展现了内心的爱慕、矛盾、惆怅和痛苦。尤其是“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一段,更将这幕舞剧推向了高潮,人物的心理矛盾、感情波澜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正当作者与洛神相对无语、两情依依之时,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这是一个构想奇

逸、神彩飞扬的分别场面: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在冯夷、女娲的鼓乐声中,由六龙驾驭的云车载着宓妃,在鲸鲵夹毂、异鱼翼輈的护卫下,开始出发了。美丽的洛神坐在渐渐远去的车上,还不断地回过头来,向作者倾诉自己的一片衷肠。“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深深的哀怨笼罩着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画面。在陈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的“交接之大纲”之后,洛神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最后,洛神的艳丽形象终于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而作者却依然站在水边,怅怅地望着洛神逝去的方向恍然若失。他驾着轻舟,溯川而上,希望能再次看到神女的倩影。然而,烟波渺渺,长夜漫漫,更使他情意悠悠、思绪绵绵。天亮后,作者不得不“归乎东路”了,但仍“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作品这段文字洋溢着浓厚的抒情气氛,具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它把洛神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勾勒、烘托得更加突出、更加完美。

  此赋的主要特点有三:特点一,想象丰富。作者从京城洛阳启程,东归封地鄄城。途中,在洛川之边,停车饮马,在阳林漫步之时,看到了洛神宓妃,这就是想象。她的体态摇曳飘忽像惊飞的大雁,婉曲轻柔像是水中的游龙,鲜美、华

丽较秋菊、茂松有过之,姣如朝霞,纯洁如芙蓉,风华绝代。随后他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托水波以传意,寄玉佩以定情。然她的神圣高洁使他不敢造次。洛神终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与之相见,倾之以情。但终因人神殊途,结合无望,与之惜别。想象绚烂,浪漫凄婉之情淡而不化,令人感叹,惆怅丝丝。但这想象并不离奇,因此赋是有感于宋玉的《神女赋》《高唐赋》两篇赋而作。

  特点二,词藻华丽而不浮躁,清新之气四逸,令人神爽。讲究排偶,对仗,音律,语言整饬、凝炼、生动、优美。取材构思汉赋中无出其右。此赋起笔便是平中蕴奇的氛围创造。开头平平的叙述,正与陶渊明《桃花源记》叙武陵人的行舟之始一样,奇境的显现在事前一无征兆。但在此刻,作者刹那间目睹了一幕终身难忘的景象:一位俏丽的女子,即洛神现身。接着作者像要与宋玉笔下的巫山神女争辉似的着力描摹洛神的神采姣容以及痛苦情状。然后写洛神率众离去,与屈原《离骚》抒写主人公悲怆远逝的景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特点三,传神的描写刻画,兼之与比喻、烘托共用,错综变化巧妙得宜,给人一种浩而不烦、美而不惊之感,使人感到就如在看一幅绝妙丹青,个中人物有血有肉,而不会使人产生一种虚无之感。在对洛神的体型、

五官、姿态等描写时,给人传递出洛神的沉鱼之貌、落雁之容。同时,又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高洁。在对洛神与之会面时的神态的描写刻画,使人感到斯人浮现于眼前,风姿绰约。而对于洛神与其分手时的描写“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来鸣鼓,女娲清歌。”爱情之真挚、纯洁,一切都是这样美好,以致离别后,人去心留,情思不断,洛神的倩影和相遇相知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浪漫而苦涩,心神为之不宁徘徊于洛水之间不忍离去。

  对《洛神赋》的思想、艺术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极高的评价,最明显的是常把它与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诸赋相提并论。其实,曹植此赋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湘夫人》那种浓厚的抒情成分,同时又具宋玉诸赋对女性美的精妙刻画。此外,它的情节完整,手法多变和形式隽永等妙处,又为以前的作品所不及。

创作背景

  曹植此赋据序所言,系其于魏文帝黄初三年(222年)入朝京师洛阳后,在回封地鄄城途中经过洛水时,“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而作。当时,曹丕刚即帝位不久,即杀了曹植的密友丁仪、丁廙二人。曹植本人在就国后也为监国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胁使者”,被贬安乡侯,后改封鄄城侯,再立为鄄城王。

作者简介

曹植(192-232),字子建

,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曹魏著名文学家,建安文学代表人物。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后人因他文学上的造诣而将他与曹操、曹丕合称为“三曹”,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更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王士祯尝论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堪称“仙才”者,曹植、李白、苏轼三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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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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