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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传说40

发布时间:2019-02-22 10:58:05

第六十八章 弟弟、妹妹

1、 其實弟弟妹妹早有10月25號那一天,就爲了爺爺的後事,從深圳回到了家裏。

2、 愚耕很快就發覺到,弟弟經過這次深圳之行,确實有了明顯的改變,當刮目相看,但還是不能弄清楚弟弟在深圳有些什麽樣的經曆,愚耕不太願問弟弟在深圳有些什麽樣的經曆,愚耕絕對尊重弟弟在深圳的所有經曆,相信弟弟在深圳的所有經曆,都是很有意義的。

弟弟也有許多感慨,由衷而發,表示這次深圳之行,算是大開眼界,學識到社會上的許多東西,獲益菲淺。

愚耕用一種考官的語氣,問過弟弟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問到如果弟弟在深圳無依無靠,又身無分文時,弟弟該要如何生存下去。

沒想到,弟弟輕輕松松想也不想,就作風了堅定的回答,說是他會靠撿易拉罐,撿礦泉水可樂瓶子等生存下去,弟弟還認認真真地解釋說,他這次在深圳就交識過一對父子,父子倆就專靠撿易拉罐、撿礦泉水可樂瓶子等謀生,期間大有學問,他還知道深圳有好多人,就是從事這一行當,有些油水可撈。

愚耕聽完到弟弟這種生存之道,由衷敬佩,自愧不如,愚耕扪心自問,覺得弟弟這種生存之道,他還從沒有想到過,深受啓發,恐怕他往後真的落難了,也沒有勇氣選擇這種生存之道,他就算落難了,也會保持一種最基本的體面,以爲落難時隻有保持了一種最基本的體面,才會有信心、有戰鬥力、有轉機的可能,如果落難時一旦失去了一種最基本的體面,就會沉淪到不能翻身的地步,直至死路一條,愚耕看來落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落難後,不能保持一種最基本的體面,這也可以看出愚耕确實是死要面子的人。

弟弟也告訴愚耕,他打算要在家裏學理發,并看作是一種緣份,如果妹妹的男朋友(或稱妹夫)不是在深圳做理發師,弟弟又怎麽可能選擇要學理發這一行。

愚耕反正會毫無條件地尊重,弟弟做出的任何選擇,認爲弟弟還這麽年輕,無論弟弟做出什麽選擇,都說明弟弟很懂事了,都是弟弟應該做出的選擇,更何況弟弟還是因爲一種很大的緣分,才選擇學理發的,愚耕并不認爲弟弟學了理發,從些就對弟弟的一生産生重大影響。

3、 愚耕也向弟弟透露說,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卻還是不能說清楚,想到海南島去做什麽,說得含含糊糊,輕輕松松,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

弟弟一聽說,愚耕想去海南島,立即就興奮激動起來,以爲愚耕到底是多讀了些書的人,想法就是帶有一股沖勁,盡情盡緻,浪蕩不羁,應該爲愚耕鼓掌才是,弟弟對愚耕的這種信任是慣性的,有很深的感情基礎。

隻不過弟弟又覺得,愚耕的這種想法說得太過于輕巧,幾乎僅用一口氣就說完了,沒有換口氣再說第二遍,想必愚耕是經過很多次的深刻思考後,才産生這種想法,愚耕嘴上越是說得輕巧,心裏越是毅然決然,義無反顧,越是令人擔憂,恐怕在愚耕本身看來,海南島并不是什麽好去的地方,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難道愚耕有什麽難以言說的苦衷,難道愚耕光是爲了要考驗什麽,還是要滿足愚耕的某種奇特情懷。弟弟轉而對愚耕的這種想法抱有謹慎地支持與理解的态度,不敢胡亂吹捧,信口開河,也不敢貧嘴饒舌地進行探讨,真正做到心有靈犀,真情流露,盡在不言中。

後來,弟弟又漸漸向愚耕提供這樣一條信息,說是妹妹與她的男朋友(或稱妹夫),是在深圳東湖路的一家美容美發店裏上班,她倆就住在年青女老板,在鵬城花園租的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裏,住宿條件比較寬裕,那年青女老板也大大咧咧,随便得很,另外三舅、四舅、五舅都在梅林一村做室内裝潢,好像最近也忙了起來。勿庸置疑,弟弟言下之言,是要建議愚耕可不可考慮,跟妹妹到深圳去,總比去海南島安全可靠,弟弟,畢竟在深圳增長了不少見識,能夠現實客觀地看待問題,但又情知愚耕想好的事實很難被勸得動,就不好明着勸說愚耕還不如跟妹妹去深圳,隻當作給愚耕多提供一條可以考慮考慮的建議,這是弟弟能提出的最強有力的建議,說明弟弟确實成熟了許多,說話有點像大人了。

弟弟的這種建議十分婉轉,卻無意锉到愚耕的痛處,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叫愚耕不知說什麽才好,哼唧哼唧地不置一詞,心酸不已,愚耕跟弟弟之間有好多話是不必嘴上說出來,說出來反倒覺得生疏别扭,這種默契是長期培養的結果,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

5、愚耕也毫不隐諱地向妹妹透露說,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而且鄭重其事,有言必行,行必果的氣勢,不像跟弟弟說得那樣輕巧。

妹妹一聽說愚耕想去海南島,也立即興奮激動起來,卻還明顯加以重望,又十分好奇,欲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十分想弄清楚,愚耕爲何想去海南島,想去海南島做什麽,妹妹比弟弟更看重客觀現實,妹妹很可能還以爲,愚耕到底學了四年農業,去海南島說不定還能做個有用之才呢,不然又何必去海南島。

愚耕又哪裏能回答清楚妹妹的問題,以爲海南島,還不是屬于中國,想去就去呗,就算是當作旅遊還不行嗎,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愚耕不想在妹妹面前裝作對去海南島的想法信心十足,看出妹妹對他去海南島的想法,抱有很高期望,心中不勝慚愧,難道非要想到一定能在海南島有好的發展,才決定去海南島嗎。

妹妹雖然不能從愚耕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已經能夠猜出七八分來,心照不宣,勿庸道破,妹妹同樣一慣對愚耕抱有很深的信任。

妹妹對愚耕的這種想法,也是抱有謹慎的的理解與支持的态度,但也明顯替愚耕擔心,懷疑愚耕産生這種想法,多半是爲了賭氣,太過于沖動冒險,何苦呢。

妹妹了解愚耕的爲人,并沒有作正面的規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愚耕從來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1、 後來,妹妹竟打着哈哈建議愚耕幹脆跟她去深圳好了,反正她那裏有住的地方,可以慢慢找工作,更不必再說,還有舅舅們在深圳,妹妹不想傷到愚耕的自尊,但确實是很認真的,值得愚耕考慮考慮。

結果愚耕想也不想,接口就尖叫着回答一聲:“不去,不去,絕對不去”,愚耕好像早就料到,妹妹會建議他去深圳,随時等着,隻要妹妹提出這樣的建議,就堅決否絕,十分敏感,很不好意思流露出内心的真實感受。

愚耕不是在跟妹妹演那種半推半就,死要面子的把戲,愚耕是真不願意跟妹妹去深圳,愚耕早就預料,父母親大人一定會要求妹妹帶他去深圳,也一定要逼迫他跟妹妹去深圳,父母親大人會以爲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有這一條路行得通,也很順便,愚耕決不願再次屈從父母親大人的安排指揮,等于是又要把他當作包袱一樣轉來轉去,愚耕對此早已深惡痛絕,視爲奇恥大辱,要頑抗到底。

所以愚耕聽到妹妹要帶他去深圳的建議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哪怕妹妹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思,主動要帶愚耕去深圳,愚耕也不能有絲毫的松動,欲要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鬥争到最後,妹妹又想弄清楚,愚耕緣何會如此堅定地予以拒絕跟她去深圳。

愚耕隻好解釋說,他都去過兩次深圳,每次都慘遭失敗,晦氣難消,對深圳完全失去了信心,所以他不願就這麽第三次去深圳,如果他第三次在深圳慘糟失敗,叫他還如何做人,正所謂事不過三,使得他不得不特别忌諱,第三次去深圳,妹妹聽了愚耕這種解釋,勉勉強強若有所悟,不作強求,情知愚耕這是堅持一種做人原則,愚耕隻要牽扯到原則問題,她就說什麽也沒用。

2、 愚耕也小心翼翼地向其他少數人透露說,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想必父母親大人也早已有所耳聞,卻無暇顧及,姑且不作理論,父母親大人肚子裏肯定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法,氣乎不已,蓄心積慮,随時都有可能象戰火一樣被點燃,暴風驟雨般地向愚耕發起攻勢,叫愚耕無從招架,乖乖繳械投降,别妄想去得成海南島。

愚耕透露出想去海南島,正表明愚耕其實很心慮,故意自己給自己打氣,欲要一言即出,驷馬難追。

3、 爺爺的後事已辦完了,秋收也結束了,有關愚耕的問題,顯得尤爲突出,特别是因爲妹妹很快就要返回深圳去,機不可失,父母親大人就必須抓緊時間對愚耕進行逼迫,不容延誤,速戰速決,無形間使得愚耕處在一種高壓勢态當中,兵臨城下,陰雲密布,一觸即發,愚耕難免有犯難,憂心忡忡,按捺不住,惶恐不安,又不敢主動去挑釁父母親大人,戰火還沒有點燃,愚耕就感到敵我懸殊太大,癱軟了半截,垂頭喪氣,好生揪心,早點點燃戰火,還要好受些。

第六十九章 戰火

1、 某天的某個時辰,戰火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點燃了,愚耕想躲也躲不過,因爲父親大人已忍不住,正式向愚耕打開了話匣子,頭頭是道,一句接一句地開機關槍,先聲奪人,父親大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強調愚耕已賴在家裏吃了兩個多月份閑飯,這回無論如何都該要出門去,好男兒志在四方,倒要問問,愚耕這回又想好了去什麽地方,顯然父親大人是存心挑釁,逼着讓愚耕當着他的面,親口把“海南島”三個字說出來,父母親大人當然知道愚耕透露過想去海南島,這麽重大的事情,怎麽瞞得過父母親大人,愚耕也并不避諱讓父母親大人知道,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想法。

愚耕無比痛恨,父親大人這種明知故問,裝腔作勢,又十足婆娘氣的挑釁德性,簡直讓愚耕感到奇恥大辱,自尊心受到傷害,好像海南島是個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愚耕不畏強權,針鋒相對,還是直接了斷,義正嚴辭地把海南島三個字說出口來。

結果,卻惹得父親大人雄性大發,惡狠狠地劈頭蓋臉地駁斥愚耕一頓好的,把海南島說得一無是處,好像愚耕隻要去了海南島,就回都回不來了,愚耕是神經有毛病,才會想到去海南島,鬼都懶得去海南島,愚耕應該爲這種想法感到羞恥,十足不肖。

在父親大人看來,海南島是一個專門制種的地方,難道愚耕是想去海南島制種不成,真真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習性,也不想想其它有出息的路子,父親大人聽聞過,一些有關海南島的聳人聽聞的消息,村子裏就有人去海南島搞傳銷,連好幾年都不回家,再加上父親大人的想象力,使得海南島在父親大人心目中變得更加陰森恐怖,好像海南島到處都是騙子,就不用說在海南島搞傳銷是怎麽騙人的。

父親大人總之以爲,愚耕如果去了海南島,就徹底完蛋了,棄家裏的人而不顧自己的死活,這與自尋死路有什麽區别。

父親大人說着說着喉嚨都哽咽住了,想必有生離死别那麽難過,就是爺爺的去世,也沒有這麽難過,說到後來,父親大人還是正式逼迫規勸愚耕,非得要跟妹妹去深圳不可,甚至明确要求愚耕到深圳後,就直接跟舅舅們一塊幹活,而且是一聲長一聲短一聲輕一聲重,聲情并茂,軟硬兼施,能說會道,如果愚耕還不聽話,非得把他氣死不可,難道愚耕還沒有把他氣飽。

愚耕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不願輕易繳械投降,全當父親大人是在演戲,可惡之極,恨不能破口大罵之,氣死了還好。

愚耕斷定,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父母親大人都會唱反調,愚耕懶得廢話,以沉默爲主,必要時也哼唧哼唧地堅決表示,還是一定要去海南島,像是死活都與父母親大人不相幹,也決不願意跟妹妹去深圳,像是存心要氣死父親大人才甘心,互相唱反調。

但愚耕在父親大人的攻勢之下,敗相畢露,特别是愚耕始終還不能說清楚,想去海南島做什麽,就更加讓父親大人有隙可擊,直搗黃龍,甚至有些以爲,愚耕是感到跟妹妹去深圳很丢面子,才胡亂想起要去海南島。

2、 很快母親大人也加入進來,歇斯底裏,噼哩啪啦地把愚耕責罵得體無完膚,是不是想死哩,人不信,信鬼,甚至還嗚嗚咽咽地哭開了腔,擾得愚耕極不耐煩,七竅生煙,暗自要母親大人見鬼去好了,嘴上卻無言以對。

3、 最後父母親大人像洩了氣的皮球,再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愚耕也始終沒有繳械投降,沉默以對,頑固不化,陷入僵持局面。

4、 妹妹見到這種僵持局面,于心不忍,竟也攪和進來,并誠心誠意直來直去地規勸愚耕跟她去深圳好了,何必讓父母親大人動這麽大的架勢,生這麽大的氣。

愚耕想也不想,就嗡聲嗡氣地予以拒絕,心裏面卻開始有所動搖,看得出妹妹這是在設身處地地爲他着想,給他台階下,他最終肯定還是要跟妹妹去深圳,愚耕對于妹妹的感激之情難于言衷,隻要有父母親大人在場,愚耕是不會當場繳械投降,但經妹妹這麽一攪和,愚耕就窘态畢露,爲難極了,很不情願讓父母親大人看出,他其實已暗自不得不繳械投降,但表面還要頑固到底。

5、 更可惡的是,父親大人見狀,則自以爲是地斷定,愚耕實際已妥協了,不成問題,就得意忘形地顧自把愚耕放在一邊,轉而興緻盎然地,一心跟妹妹談論起來,毫不顧及愚耕的感受,以爲大功告成,也多虧妹妹能出面圓場,不然不知還要僵持到什麽時候去,真是讓愚耕氣得半死。

第七十章 去深圳

1、 之後妹妹私底下,再次語重心長,鄭重其事地規勸愚耕跟她去深圳好了。

愚耕稍作猶豫,也就若無其事輕輕松松嗯嗯啊啊地答應下來,心中難免羞愧難當,喟歎不已,始終還是無法擺脫父母親大人的安排指揮,不得不認命了,事實證明,前面那場戰火,愚耕根本就自不量力,以卵擊石,必敗無疑,好自傷神,如果愚耕還不答應跟妹妹去深圳,肯定還有他好受的,最終還是不得不跟妹妹去深圳,識時務者爲俊傑,事實表明愚耕想去海南島的時機還并未成熟,父母親大人隻要不給愚耕盤費錢,愚耕又怎能去得成海南島,

愚耕甚至認真地想到過,他跟妹妹到深圳後,就天高皇帝遠,受怎麽着就怎麽着,決不聽從父母親大人的遙挖指揮,甚至等時機成熟,他還是可以從深圳逃到海南島去,反正他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去海南島的想法,除非這次去深圳後,能有好的境遇,否則隻會加劇他去海南島的想法,并且勢在必行。

2、 愚耕這将是第三次去深圳,而且又是跟妹妹去深圳,愚耕感觸良多,黯然神傷,深有忌諱,真是窩囊得很,隻怪他實在太沒出息了,要比有出息,愚耕誰都比不過,要比沒出息,恐怕誰都比不過愚耕,愚耕竟還是多讀了點書的人呢,好像愚耕又還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渾噩小子。

愚耕爲了挽回點面子,竟向妹妹表态說等到了深圳後,主要去找灌漿的活幹,并解釋說在他的記性當中,深圳那邊有許多灌漿的活,好像深圳那邊真有一個灌漿的活,等着他去幹似的,說得真是容易,妹妹對愚耕的表态,充滿信心極力贊成,并還舉例子說,她在深圳那邊确實碰到有一些人是在幹灌漿的活,但妹妹并不認爲灌漿的活就是什麽好活,總覺得愚耕多讀了點書,就應該找點更有出息的活,妹妹對愚耕的期望,與愚耕本身的自信心很不相稱,愚耕的自信心早已減退得差不多了,幾乎需要完全重新建立起來,走出最低谷。

3、 愚耕其實對于能否在深圳找到灌漿的活幹,根本不抱什麽希望,愚耕并不認爲他在深圳找工作,還有什麽本錢,毫無信心可言,愚耕對這次去深圳的境遇很不樂觀,愚耕隻要能在深圳找到什麽活幹都不會挑剔,愚耕還是希望,如果運氣好的話,能進到一個比較正規的廠裏,去體驗一下真正進廠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就再好不過了,愚耕并不承認,他真正進過一次廠,那模具廠、那玩具廠在愚耕看來還不算是正規的廠,愚耕還是以爲打工就應該以進廠爲正道,也比較安穩,愚耕實在是打工打怕了,越來越保守。

4、 11月1號,愚耕專程去茶陵縣城,辦了邊防證,這是愚耕第三次辦邊防證,感觸良多,暗自祈禱。

5、 11月2號,上午八九點鍾,愚耕和妹妹正式人家裏動身了,愚耕身上并沒有帶什麽錢,父母親大人以爲愚耕反正是跟妹妹去深圳,還要帶錢幹什麽,不然愚耕又怎能安安份份地跟妹妹去深圳,半路脫逃也說不定。

愚耕卻因爲身上沒帶什麽錢,而感到非常難堪,空空落落,若有所失,很不塌實,父母親大人哪裏體會得到,出門在外的許多不定因素,愚耕跟妹妹去深圳絕對沒有父母親大人想的那麽容易。

6、11月3號,愚耕跟妹妹到達了深圳,一路上愚耕很習慣,妹妹反倒有暈車現象,并嘔吐過一次。

7、到達深圳後,愚耕有些感到陌生,安守本份,很象是做客一樣,妹妹則盡地方之宜,熱情周到安排照顧好愚耕。

妹妹的男朋友(或稱妹夫),早就準備好迎接愚耕跟妹妹的到來,對愚耕也是客客氣氣的,愚耕難免有些過意不去,顔面無存,好生别扭,暗自把這些都算在父母親大人頭上。

妹妹與她的男朋友都是在東湖路的某美容美發店裏上班,很是自由,愚耕可以随便到這美容美發店裏坐坐,愚耕不太喜歡,随便到這美容美發店裏坐坐,明顯有些拘束,很不自然,

妹妹與她的男朋友是住在這美容美發店的年青女老板在鵬城花園内租的某三室一廳的房屋内,并且是同居一間房,那女老板也單獨有一間房,住宿條件比較寬裕,愚耕在妹妹的安排下睡覺不成問題,愚耕已心滿意足,聽說這套房屋每月租金就要1500元,愚耕弄不清楚還會有什麽人是在這裏睡覺,那女老板大大咧咧,相當随便,對愚耕的到來,沒有絲毫嫌隙。

1、 妹妹問問愚耕是不是應該馬上打傳呼跟舅舅們打個招呼,讓舅舅們知道,愚耕已來深圳,聽說舅舅舅們在梅林一村,正包有好幾套房子的裝潢,隻要愚耕願意,就可以跟舅舅們一塊幹活,舅舅們也肯定不會虧待愚耕。

妹妹并沒有勸愚耕去跟舅舅們一塊幹活,隻是認爲,愚耕既然來了深圳,就應該跟舅舅們打個招呼,不然就太失禮了。

愚耕想也不想,就嗡嗡哝哝哄叽哄叽地予以拒絕,表面上含糊其詞,内心卻堅定不移,實在不願第三次,在深圳粘連上舅舅們,深有忌諱,這也是愚耕這次在深圳的一條主要原則,愚耕想讓這次在深圳與前兩次在深圳有很大不同。

妹妹了解愚耕的性子,也就依了愚耕,舅舅們也遲早會知道愚耕已來深圳了,不急着這就讓舅舅們知道,愚耕已來深圳了,也沒多大關系。

2、 愚耕是個急性子,并不認爲這次他可以依賴妹妹,甚至是依賴舅舅們,慢慢來找工作,愚耕反倒更加急于找到工作,無論找什麽工作都行,愚耕一點目标也沒有,這體現出愚耕的作風一慣如此,這也體現出愚耕對打工的看法一慣如此,愚耕對打工的看法絲毫沒有進步。

3、 下午,愚耕就忍不住懷着瞎碰瞎撞的心态,随意在東湖路附近溜達溜達,結果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愚耕竟對一張機床培訓的招聘廣告動了心,愚耕還一點都不清楚,機床培訓是怎麽回事,愚耕純粹隻當作是一個可以試一試的機會,愚耕總也改不了這個老毛病,十分沉不住氣,以爲反正試什麽都是試,就看緣分了,更不會想得長遠。

4、 愚耕回去征求妹妹的意見,卻得到妹妹的反對,以防受騙,妹妹以爲愚耕找工作,不必太心急了,心急就容易受騙上當,要慢慢來,認爲找工作的意義不在于找沒找到,而在于找到以後會怎麽樣,要慎重考慮好了才找工作,甚至要左挑右選,看合不合适,感不感興趣,有沒有發展前途。

5、 愚耕能不心急嗎,認爲找工作的意義隻在于找到了工作的當時那一下,以爲找工作就是要敢于去試,敢于受騙上當,才有可能速戰速決,就算真的受騙上當,也不見得全是壞事,也是一種緣分,隻要是發生的都有合理性,就盡可能的在他身上多發生些事,多存在些合理性,他全都能承受,無可無不可,不過愚耕想好,明天正式找工作,一定要把眼界放得更爲寬廣,橫沖直突,東遊西走。

第六十八章 弟弟、妹妹

1、 其实弟弟妹妹早有10月25号那一天,就为了爷爷的后事,从深圳回到了家里

2、 愚耕很快就发觉到,弟弟经过这次深圳之行,确实有了明显的改变,当刮目相看,但还是不能弄清楚弟弟在深圳有些什么样的经历,愚耕不太愿问弟弟在深圳有些什么样的经历,愚耕绝对尊重弟弟在深圳的所有经历,相信弟弟在深圳的所有经历,都是很有意义的。

弟弟也有许多感慨,由衷而发,表示这次深圳之行,算是大开眼界,学识到社会上的许多东西,获益菲浅。

愚耕用一种考官的语气,问过弟弟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问到如果弟弟在深圳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时,弟弟该要如何生存下去。

没想到,弟弟轻轻松松想也不想,就作风了坚定的回答,说是他会靠捡易拉罐,捡矿泉水可乐瓶子等生存下去,弟弟还认认真真地解释说,他这次在深圳就交识过一对父子,父子俩就专靠捡易拉罐、捡矿泉水可乐瓶子等谋生,期间大有学问,他还知道深圳有好多人,就是从事这一行当,有些油水可捞。

愚耕听完到弟弟这种生存之道,由衷敬佩,自愧不如,愚耕扪心自问,觉得弟弟这种生存之道,他还从没有想到过,深受启发,恐怕他往后真的落难了,也没有勇气选择这种生存之道,他就算落难了,也会保持一种最基本的体面,以为落难时只有保持了一种最基本的体面,才会有信心、有战斗力、有转机的可能,如果落难时一旦失去了一种最基本的体面,就会沉沦到不能翻身的地步,直至死路一条,愚耕看来落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落难后,不能保持一种最基本的体面,这也可以看出愚耕确实是死要面子的人。

弟弟也告诉愚耕,他打算要在家里学理发,并看作是一种缘份,如果妹妹的男朋友(或称妹夫)不是在深圳做理发师,弟弟又怎么可能选择要学理发这一行。

愚耕反正会毫无条件地尊重,弟弟做出的任何选择,认为弟弟还这么年轻,无论弟弟做出什么选择,都说明弟弟很懂事了,都是弟弟应该做出的选择,更何况弟弟还是因为一种很大的缘分,才选择学理发的,愚耕并不认为弟弟学了理发,从些就对弟弟的一生产生重大影响

3、 愚耕也向弟弟透露说,想到海南岛去走走看看,却还是不能说清楚,想到海南岛去做什么,说得含含糊糊,轻轻松松,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

弟弟一听说,愚耕想去海南岛,立即就兴奋激动起来,以为愚耕到底是多读了些书的人,想法就是带有一股冲劲,尽情尽致,浪荡不羁,应该为愚耕鼓掌才是,弟弟对愚耕的这种信任是惯性的,有很深的感情基础。

只不过弟弟又觉得,愚耕的这种想法说得太过于轻巧,几乎仅用一口气就说完了,没有换口气再说第二遍,想必愚耕是经过很多次的深刻思考后,才产生这种想法,愚耕嘴上越是说得轻巧,心里越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越是令人担忧,恐怕在愚耕本身看来,海南岛并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难道愚耕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难道愚耕光是为了要考验什么,还是要满足愚耕的某种奇特情怀。弟弟转而对愚耕的这种想法抱有谨慎地支持与理解的态度,不敢胡乱吹捧,信口开河,也不敢贫嘴饶舌地进行探讨,真正做到心有灵犀,真情流露,尽在不言中。

后来,弟弟又渐渐向愚耕提供这样一条信息,说是妹妹与她的男朋友(或称妹夫),是在深圳东湖路的一家美容美发店里上班,她俩就住在年青女老板,在鹏城花园租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住宿条件比较宽裕,那年青女老板也大大咧咧,随便得很,另外三舅、四舅、五舅都在梅林一村做室内装潢,好像最近也忙了起来。勿庸置疑,弟弟言下之言,是要建议愚耕可不可考虑,跟妹妹到深圳去,总比去海南岛安全可靠,弟弟,毕竟在深圳增长了不少见识,能够现实客观地看待问题,但又情知愚耕想好的事实很难被劝得动,就不好明着劝说愚耕还不如跟妹妹去深圳,只当作给愚耕多提供一条可以考虑考虑的建议,这是弟弟能提出的最强有力的建议,说明弟弟确实成熟了许多,说话有点像大人了。

弟弟的这种建议十分婉转,却无意锉到愚耕的痛处,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叫愚耕不知说什么才好,哼唧哼唧地不置一词,心酸不已,愚耕跟弟弟之间有好多话是不必嘴上说出来,说出来反倒觉得生疏别扭,这种默契长期培养的结果,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5、愚耕也毫不隐讳地向妹妹透露说,想到海南岛去走走看看,而且郑重其事,有言必行,行必果的气势,不像跟弟弟说得那样轻巧。

妹妹一听说愚耕想去海南岛,也立即兴奋激动起来,却还明显加以重望,又十分好奇,欲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十分想弄清楚,愚耕为何想去海南岛,想去海南岛做什么,妹妹比弟弟更看重客观现实,妹妹很可能还以为,愚耕到底学了四年农业,去海南岛说不定还能做个有用之才呢,不然又何必去海南岛。

愚耕又哪里能回答清楚妹妹的问题,以为海南岛,还不是属于中国,想去就去呗,就算是当作旅游不行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愚耕不想在妹妹面前装作对去海南岛的想法信心十足,看出妹妹对他去海南岛的想法,抱有很高期望,心中不胜惭愧,难道非要想到一定能在海南岛有好的发展,才决定去海南岛吗。

妹妹虽然不能从愚耕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已经能够猜出七八分来,心照不宣,勿庸道破,妹妹同样一惯对愚耕抱有很深的信任。

妹妹对愚耕的这种想法,也是抱有谨慎的的理解与支持的态度,但也明显替愚耕担心,怀疑愚耕产生这种想法,多半是为了赌气,太过于冲动冒险,何苦呢。

妹妹了解愚耕的为人,并没有作正面的规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愚耕从来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1、 后来,妹妹竟打着哈哈建议愚耕干脆跟她去深圳好了,反正她那里有住的地方,可以慢慢找工作,更不必再说,还有舅舅们在深圳,妹妹不想伤到愚耕的自尊,但确实是很认真的,值得愚耕考虑考虑。

结果愚耕想也不想,接口就尖叫着回答一声:“不去,不去,绝对不去”,愚耕好像早就料到,妹妹会建议他去深圳,随时等着,只要妹妹提出这样的建议,就坚决否绝,十分敏感,很不好意思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愚耕不是在跟妹妹演那种半推半就,死要面子的把戏,愚耕是真不愿意跟妹妹去深圳,愚耕早就预料,父母亲大人一定会要求妹妹带他去深圳,也一定要逼迫他跟妹妹去深圳,父母亲大人会以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这一条路行得通,也很顺便,愚耕决不愿再次屈从父母亲大人的安排指挥,等于是又要把他当作包袱一样转来转去,愚耕对此早已深恶痛绝,视为奇耻大辱,要顽抗到底。

所以愚耕听到妹妹要带他去深圳的建议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哪怕妹妹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思,主动要带愚耕去深圳,愚耕也不能有丝毫的松动,欲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斗争到最后,妹妹又想弄清楚,愚耕缘何会如此坚定地予以拒绝跟她去深圳。

愚耕只好解释说,他都去过两次深圳,每次都惨遭失败,晦气难消,对深圳完全失去了信心,所以他不愿就这么第三次去深圳,如果他第三次在深圳惨糟失败,叫他还如何做人,正所谓事不过三,使得他不得不特别忌讳,第三次去深圳,妹妹听了愚耕这种解释,勉勉强强若有所悟,不作强求,情知愚耕这是坚持一种做人原则,愚耕只要牵扯到原则问题,她就说什么也没用。

2、 愚耕也小心翼翼地向其他少数人透露说,想到海南岛去走走看看,想必父母亲大人也早已有所耳闻,却无暇顾及,姑且不作理论,父母亲大人肚子肯定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法,气乎不已,蓄心积虑,随时都有可能象战火一样被点燃,暴风骤雨般地向愚耕发起攻势,叫愚耕无从招架,乖乖缴械投降,别妄想去得成海南岛。

愚耕透露出想去海南岛,正表明愚耕其实很心虑,故意自己给自己打气,欲要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3、 爷爷的后事已办完了,秋收也结束了,有关愚耕的问题,显得尤为突出,特别是因为妹妹很快就要返回深圳去,机不可失,父母亲大人就必须抓紧时间对愚耕进行逼迫,不容延误,速战速决,无形间使得愚耕处在一种高压势态当中,兵临城下,阴云密布,一触即发,愚耕难免有犯难,忧心忡忡,按捺不住,惶恐不安,又不敢主动去挑衅父母亲大人,战火还没有点燃,愚耕就感到敌我悬殊太大,瘫软了半截,垂头丧气,好生揪心,早点点燃战火,还要好受些。

第六十九章 战火

1、 某天的某个时辰,战火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点燃了,愚耕想躲也躲不过,因为父亲大人已忍不住,正式向愚耕打开了话匣子,头头是道,一句接一句地开机关枪,先声夺人,父亲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强调愚耕已赖在家里吃了两个多月份闲饭,这回无论如何都该要出门去,好男儿志在四方,倒要问问,愚耕这回又想好了去什么地方,显然父亲大人是存心挑衅,逼着让愚耕当着他的面,亲口把“海南岛”三个字说出来,父母亲大人当然知道愚耕透露过想去海南岛,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瞒得过父母亲大人,愚耕也并不避讳让父母亲大人知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愚耕无比痛恨,父亲大人这种明知故问,装腔作势,又十足婆娘气的挑衅德性,简直让愚耕感到奇耻大辱,自尊心受到伤害,好像海南岛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愚耕不畏强权,针锋相对,还是直接了断,义正严辞地把海南岛三个字说出口来。

结果,却惹得父亲大人雄性大发,恶狠狠地劈头盖脸地驳斥愚耕一顿好的,把海南岛说得一无是处,好像愚耕只要去了海南岛,就回都回不来了,愚耕是神经毛病,才会想到去海南岛,鬼都懒得去海南岛,愚耕应该为这种想法感到羞耻,十足不肖。

在父亲大人看来,海南岛是一个专门制种的地方,难道愚耕是想去海南岛制种不成,真真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习性,也不想想其它有出息的路子,父亲大人听闻过,一些有关海南岛的耸人听闻的消息,村子里就有人去海南岛搞传销,连好几年都不回家,再加上父亲大人的想象力,使得海南岛在父亲大人心目中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好像海南岛到处都是骗子,就不用说在海南岛搞传销是怎么骗人的。

父亲大人总之以为,愚耕如果去了海南岛,就彻底完蛋了,弃家里的人而不顾自己的死活,这与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父亲大人说着说着喉咙都哽咽住了,想必有生离死别那么难过,就是爷爷的去世,也没有这么难过,说到后来,父亲大人还是正式逼迫规劝愚耕,非得要跟妹妹去深圳不可,甚至明确要求愚耕到深圳后,就直接跟舅舅们一块干活,而且是一声长一声短一声轻一声重,声情并茂,软硬兼施,能说会道,如果愚耕还不听话,非得把他气死不可,难道愚耕还没有把他气饱。

愚耕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不愿轻易缴械投降,全当父亲大人是在演戏,可恶之极,恨不能破口大骂之,气死了还好。

愚耕断定,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父母亲大人都会唱反调,愚耕懒得废话,以沉默为主,必要时也哼唧哼唧地坚决表示,还是一定要去海南岛,像是死活都与父母亲大人不相干,也决不愿意跟妹妹去深圳,像是存心要气死父亲大人才甘心,互相唱反调。

但愚耕在父亲大人的攻势之下,败相毕露,特别是愚耕始终还不能说清楚,想去海南岛做什么,就更加让父亲大人有隙可击,直捣黄龙,甚至有些以为,愚耕是感到跟妹妹去深圳很丢面子,才胡乱想起要去海南岛。

2、 很快母亲大人也加入进来,歇斯底里,噼哩啪啦地把愚耕责骂得体无完肤,是不是想死哩,人不信,信鬼,甚至还呜呜咽咽地哭开了腔,扰得愚耕极不耐烦,七窍生烟,暗自要母亲大人见鬼去好了,嘴上却无言以对。

3、 最后父母亲大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愚耕也始终没有缴械投降,沉默以对,顽固不化,陷入僵持局面。

4、 妹妹见到这种僵持局面,于心不忍,竟也搅和进来,并诚心诚意直来直去地规劝愚耕跟她去深圳好了,何必让父母亲大人动这么大的架势,生这么大的气。

愚耕想也不想,就嗡声嗡气地予以拒绝,心里面却开始有所动摇,看得出妹妹这是在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给他台阶下,他最终肯定还是要跟妹妹去深圳,愚耕对于妹妹的感激之情难于言衷,只要有父母亲大人在场,愚耕是不会当场缴械投降,但经妹妹这么一搅和,愚耕就窘态毕露,为难极了,很不情愿让父母亲大人看出,他其实已暗自不得不缴械投降,但表面还要顽固到底。

5、 更可恶的是,父亲大人见状,则自以为是地断定,愚耕实际已妥协了,不成问题,就得意忘形地顾自把愚耕放在一边,转而兴致盎然地,一心跟妹妹谈论起来,毫不顾及愚耕的感受,以为大功告成,也多亏妹妹能出面圆场,不然不知还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去,真是让愚耕气得半死。

第七十章 去深圳

1、 之后妹妹私底下,再次语重心长,郑重其事地规劝愚耕跟她去深圳好了。

愚耕稍作犹豫,也就若无其事轻轻松松嗯嗯啊啊地答应下来,心中难免羞愧难当,喟叹不已,始终还是无法摆脱父母亲大人的安排指挥,不得不认命了,事实证明,前面那场战火,愚耕根本就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必败无疑,好自伤神,如果愚耕还不答应跟妹妹去深圳,肯定还有他好受的,最终还是不得不跟妹妹去深圳,识时务者为俊杰,事实表明愚耕想去海南岛的时机还并未成熟,父母亲大人只要不给愚耕盘费钱,愚耕又怎能去得成海南岛,

愚耕甚至认真地想到过,他跟妹妹到深圳后,就天高皇帝远,受怎么着就怎么着,决不听从父母亲大人的遥挖指挥,甚至等时机成熟,他还是可以从深圳逃到海南岛去,反正他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去海南岛的想法,除非这次去深圳后,能有好的境遇,否则只会加剧他去海南岛的想法,并且势在必行。

2、 愚耕这将是第三次去深圳,而且又是跟妹妹去深圳,愚耕感触良多,黯然神伤,深有忌讳,真是窝囊得很,只怪他实在太没出息了,要比有出息,愚耕谁都比不过,要比没出息,恐怕谁都比不过愚耕,愚耕竟还是多读了点书的人呢,好像愚耕又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浑噩小子。

愚耕为了挽回点面子,竟向妹妹表态说等到了深圳后,主要去找灌浆的活干,并解释说在他的记性当中,深圳那边有许多灌浆的活,好像深圳那边真有一个灌浆的活,等着他去干似的,说得真是容易,妹妹对愚耕的表态,充满信心极力赞成,并还举例子说,她在深圳那边确实碰到有一些人是在干灌浆的活,但妹妹并不认为灌浆的活就是什么好活,总觉得愚耕多读了点书,就应该找点更有出息的活,妹妹对愚耕的期望,与愚耕本身的自信心很不相称,愚耕的自信心早已减退得差不多了,几乎需要完全重新建立起来,走出最低谷。

3、 愚耕其实对于能否在深圳找到灌浆的活干,根本不抱什么希望,愚耕并不认为他在深圳找工作,还有什么本钱,毫无信心可言,愚耕对这次去深圳的境遇很不乐观,愚耕只要能在深圳找到什么活干都不会挑剔,愚耕还是希望,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进到一个比较正规的厂里,去体验一下真正进厂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再好不过了,愚耕并不承认,他真正进过一次厂,那模具厂、那玩具厂在愚耕看来还不算是正规的厂,愚耕还是以为打工就应该以进厂为正道,也比较安稳,愚耕实在是打工打怕了,越来越保守。

4、 11月1号,愚耕专程去茶陵县城,办了边防证,这是愚耕第三次办边防证,感触良多,暗自祈祷。

5、 11月2号,上午八九点钟,愚耕和妹妹正式人家里动身了,愚耕身上并没有带什么钱,父母亲大人以为愚耕反正是跟妹妹去深圳,还要带钱干什么,不然愚耕又怎能安安份份地跟妹妹去深圳,半路脱逃也说不定。

愚耕却因为身上没带什么钱,而感到非常难堪,空空落落,若有所失,很不塌实,父母亲大人哪里体会得到,出门在外的许多不定因素,愚耕跟妹妹去深圳绝对没有父母亲大人想的那么容易。

6、11月3号,愚耕跟妹妹到达了深圳,一路上愚耕很习惯,妹妹反倒有晕车现象,并呕吐过一次。

7、到达深圳后,愚耕有些感到陌生,安守本份,很象是做客一样,妹妹则尽地方之宜,热情周到安排照顾好愚耕。

妹妹的男朋友(或称妹夫),早就准备好迎接愚耕跟妹妹的到来,对愚耕也是客客气气的,愚耕难免有些过意不去,颜面无存,好生别扭,暗自把这些都算在父母亲大人头上。

妹妹与她的男朋友都是在东湖路的某美容美发店里上班,很是自由,愚耕可以随便到这美容美发店里坐坐,愚耕不太喜欢,随便到这美容美发店里坐坐,明显有些拘束,很不自然,

妹妹与她的男朋友是住在这美容美发店的年青女老板在鹏城花园内租的某三室一厅的房屋内,并且是同居一间房,那女老板也单独有一间房,住宿条件比较宽裕,愚耕在妹妹的安排下睡觉不成问题,愚耕已心满意足,听说这套房屋每月租金就要1500元,愚耕弄不清楚还会有什么人是在这里睡觉,那女老板大大咧咧,相当随便,对愚耕的到来,没有丝毫嫌隙。

1、 妹妹问问愚耕是不是应该马上打传呼跟舅舅们打个招呼,让舅舅们知道,愚耕已来深圳,听说舅舅舅们在梅林一村,正包有好几套房子的装潢,只要愚耕愿意,就可以跟舅舅们一块干活,舅舅们也肯定不会亏待愚耕。

妹妹并没有劝愚耕去跟舅舅们一块干活,只是认为,愚耕既然来了深圳,就应该跟舅舅们打个招呼,不然就太失礼了。

愚耕想也不想,就嗡嗡哝哝哄叽哄叽地予以拒绝,表面上含糊其词,内心却坚定不移,实在不愿第三次,在深圳粘连上舅舅们,深有忌讳,这也是愚耕这次在深圳的一条主要原则,愚耕想让这次在深圳与前两次在深圳有很大不同。

妹妹了解愚耕的性子,也就依了愚耕,舅舅们也迟早会知道愚耕已来深圳了,不急着这就让舅舅们知道,愚耕已来深圳了,也没多大关系

2、 愚耕是个急性子,并不认为这次他可以依赖妹妹,甚至是依赖舅舅们,慢慢来找工作,愚耕反倒更加急于找到工作,无论找什么工作都行,愚耕一点目标也没有,这体现出愚耕的作风一惯如此,这也体现出愚耕对打工的看法一惯如此,愚耕对打工的看法丝毫没有进步。

3、 下午,愚耕就忍不住怀着瞎碰瞎撞的心态随意在东湖路附近溜达溜达,结果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愚耕竟对一张机床培训的招聘广告动了心,愚耕还一点都不清楚,机床培训是怎么回事,愚耕纯粹只当作是一个可以试一试的机会,愚耕总也改不了这个老毛病,十分沉不住气,以为反正试什么都是试,就看缘分了,更不会想得长远。

4、 愚耕回去征求妹妹的意见,却得到妹妹的反对,以防受骗,妹妹以为愚耕找工作,不必太心急了,心急就容易受骗上当,要慢慢来,认为找工作的意义不在于找没找到,而在于找到以后会怎么样,要慎重考虑好了才找工作,甚至要左挑右选,看合不合适,感不感兴趣,有没有发展前途。

5、 愚耕能不心急吗,认为找工作的意义只在于找到了工作的当时那一下,以为找工作就是要敢于去试,敢于受骗上当,才有可能速战速决,就算真的受骗上当,也不见得全是坏事,也是一种缘分,只要是发生的都有合理性,就尽可能的在他身上多发生些事,多存在些合理性,他全都能承受,无可无不可,不过愚耕想好,明天正式找工作,一定要把眼界放得更为宽广,横冲直突,东游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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