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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纸条

发布时间:2019-03-04 10:44:40

  記得大概是兒子讀初二那年的一天晚飯後,我見兒子斜靠在床邊心神不甯地愣着,我裝做看電視,斜着眼偷偷觀察着他的舉動,因爲社會上中學生早戀早已沸沸揚揚,怕青春期的他把持不住自己,枉費了我望子成龍的一片心機。果然有了情況,兒子一直揣在褲兜的右手拿出來一張紙條悄悄地看,他也許太投入了,竟然在我老謀深算的眼皮子底下毫無顧忌。我敏感的眼指使敏捷的手迅速抓住了兒子的手,又覺得這樣傷兒子的自尊,不利于一向良好的父子關系,便故做輕松地問:啥神秘東西?見人贓俱獲,兒子五指迅速收縮把紙條緊緊握在手心,不安地說:沒啥,今天考試我給同桌的答案。我說,好啊,讓我這個老學生也長長見識。可兒子就是不肯,這更讓我生疑。僵持了幾秒鍾,兒子做賊心虛地嬉笑着說了實話:這是一個男同學讓我給我同桌女同學的紙條,我還沒顧上給人家呢。紙條上是“某某我喜歡你”幾個字,兒子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爲,我仔細辨認後覺得也不太像兒子的筆迹,就老生常談地警告規勸了一番了事。畢竟兒子大了,我也不能動用其他手段逼迫。    這次紙條事件---不管是否與他有關,我都要當作一個事件對待,我曾有所懈怠心理漸漸緊張起來。同時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已經提前衰老,因爲除了生理上的外在變化,還有一個重要的标志是常常無端在往事裏徘徊。很自然地想起了我讀初中時見到的那場情感糾葛。那時我是一個懵懂的旁觀者,雖然毫無幹系,卻總是無法抹去那一段記憶。    那件事放在現在,我肯定不會如此記憶深刻,因爲這是一個感情泛濫的年代,什麽樣的情感演義都有可能發生,何況這個很小兒科的東西。可那是一個禁欲年代,所有的背景都是火紅的,惟有人的情感不能随意燃燒,甚至一點點的火花都要熄滅在大背景的蜂擁裏。    那個年代的背景基本是雷同的,我讀初中的地方是北方那種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村莊,一個小村的兩條灰遢遢的小街----前街與後街泾渭分明地并行排列,像兩根鐵軌默默鑲嵌在黃土上。“鐵軌”之間連接的不是枕木,而是廣闊的荒涼---水坑、蘆葦、雜樹、蚊蠅鳥類及孩子們的嬉鬧。一條與兩條街道平行的寬闊的土路終于将荒涼一分爲二,路的盡頭是兩排房,路北的六大間磚房是我們的教室,我每天和同學從西往東伴着紛揚的塵土到這個終點就進入了知識的殿堂。我這樣說有一點矯情或牽強,因爲那是個“開門辦學”的年代,所有的知識都被門外的風雨吹散,并不能學到什麽知識。初中畢業考高中時我們絕大多數同學連基本的方程式都不會解,兩年的時間都在支農學農中度過,小小年紀幾乎都成了莊稼把勢,真的爲紮根農村幹革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後來脫離土地覺得辜負了那二年的鍛煉。在土路南六小間土坯房是老師的宿辦室。廁所在東南角    我之所以隆重提到廁所,是因爲故事的秘密是從這裏發現的,男同學馬濤寫給女同學王雲的紙條,被王雲不小心丢在了廁所,那時我們讀初一(恕我膽小,這兩個同學都是化名)。那時階級鬥争浸泡出來的學生都有一雙尖銳的眼,初二的一個女生撿到後立馬交給了校長,根本不像我兒子這一代在早戀問題上不但目無領導,而且合夥做案,互爲幫兇。校長也是個很敏感的人,立馬召開全體師生大會,不點名進行了批判。盡管沒點名,可同學們都知道是誰,因爲馬濤和王雲自始至終紅着臉低着頭。    對于馬濤和王雲戀愛,同學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我愚鈍,開竅晚,等到有人告知我此事時這兩人已經很有些意思了。我仔細觀察過,上課時王雲經常偷偷扭頭往後看馬濤,隻要二人目光相對,就會很含蓄地一笑,随即迅速目光離開。在我看來,二人相當般配,論模樣他們都是我們班的人尖子,那會兒不講學習。對于這二人的情感交往我隻有羨慕的份,因爲我清楚自己模樣差,别說王雲數一數二女生,就是那個大牙小眼滿臉雀斑的最差女生見了我都不願正眼看我一下,那時我的自尊心和自卑感處于一個相當的反比狀态,所以心理還算平衡。不平衡的是那些模樣與馬濤不相上下的同學,共同的心理使他們走上了共同的立場,他們除了在自習時起哄,下了課還七手八腳地擡着馬濤往王雲跟前扔。對于這幾個的惡作劇,開始馬濤拍拍身上的土起來就跑開,後來就破口大罵,翻了臉。可這幾個不死心,總是找機會捉弄馬濤。一次看電影,大成悄悄對我說,馬濤剛進東面的棗樹林,肯定和王雲也在裏面,咱們去捉他們。好奇心驅使我的雙腳離開早已厭煩了的樣板戲,按分工我正面進擊,大成繞着從後面包抄。見有人影晃動,我興奮地打亮了手燈---那個正在撒尿的大老爺們兒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大罵一聲,我落荒而逃。見我喪氣而歸,大成嬉笑着說了一句:情報有誤。氣的我直罵大成不夠意思。    雖然校長全校大會上沒有點名,但馬濤和王雲的事情已正式公開,不久兩人就不來上學了。王雲轉學,馬濤過了一個多月又回到了教室,原來生産隊嫌他年歲小不能上工,父母覺着他在家裏瘋跑還不如到學校好。    而高中時我和馬濤、王雲又進了一個學校,但不在一個班。那會兒高考的春風已經把我們吹的思緒飛揚,都關在門裏惡補“開門辦學”時丢掉的知識,至于這兩個人是否還在繼續初中時的舊夢,已不大有人關心了。高中畢業二人都回農村到廣闊天地煉紅心去了。    後來得知,二人并沒有走在一起。王雲自畢業後我沒再見過,馬濤我隻見過一次,大概是1991年。那時妻子還在鄉下老家的一所學校教書,周末我回鄉下,聽着學校門外有賣菜吆喝聲,妻子說你買點菜去,出門見是馬濤推着自行車帶着菜簍子正起勁吆喝,見面就給我菜,說是自家種的菜随便拿,弄的我挺不好意思,便說家裏有菜,聊了一會兒,讓他吃飯怎麽也不去。回去妻子埋怨沒買來菜,我說:不掏錢吃人家的菜,不忍心    快三十年了,馬濤和王雲變化是肯定的,那會兒十二三小孩子,現在已人到中年,不足爲奇。惟有學生大會上校長手裏不停晃動的紙條和義憤填膺的譴責在我的記憶裏沒變。其實,那算什麽戀愛啊,不過是青春期的一種小插曲罷了。讓我似曾相識的是,對于青春期孩子的态度和處理方式,幾十年來變化不大。

  记得大概是儿子初二年的一天晚饭后,我见儿子斜靠在床边心神不宁地愣着,我装做看电视,斜着眼偷偷观察着他的举动,因为社会上中学生早恋早已沸沸扬扬,怕青春期的他把持不住自己,枉费了我望子成龙的一片心机。果然有了情况,儿子一直揣在裤兜的右手拿出来一张纸条悄悄地看,他也许太投入了,竟然在我老谋深算的眼皮子底下毫无顾忌。我敏感的眼指使敏捷的手迅速抓住了儿子的手,又觉得这样伤儿子的自尊,不利于一向良好的父子关系,便故做轻松地问:啥神秘东西?见人赃俱获,儿子五指迅速收缩把纸条紧紧握在手心,不安地说:没啥,今天考试我给同桌答案。我说,好啊,让我这个老学生也长长见识。可儿子就是不肯,这更让我生疑。僵持了几秒钟,儿子做贼心虚地嬉笑着说了实话:这是一个男同学让我给我同桌女同学的纸条,我还没顾上给人家呢。纸条上是“某某我喜欢你”几个字,儿子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为,我仔细辨认后觉得也不太像儿子的笔迹,就老生常谈地警告规劝了一番了事。毕竟儿子大了,我也不能动用其他手段逼迫。    这次纸条事件---不管是否与他有关,我都要当作一个事件对待,我曾有所懈怠心理渐渐紧张起来。同时我也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提前衰老,因为除了生理上的外在变化还有一个重要的标志是常常无端在往事里徘徊。很自然地想起了我读初中见到的那场情感纠葛。那时我是一个懵懂的旁观者,虽然毫无干系,却总是无法抹去那一段记忆。    那件事放在现在,我肯定不会如此记忆深刻,因为这是一个感情泛滥的年代什么样的情感演义都有可能发生,何况这个很小儿科的东西。可那是一个禁欲年代,所有的背景都是火红的,惟有人的情感不能随意燃烧,甚至一点点的火花都要熄灭在大背景的蜂拥里。    那个年代的背景基本是雷同的,我读初中的地方是北方那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村庄,一个小村的两条灰遢遢的小街----前街与后街泾渭分明地并行排列,像两根铁轨默默镶嵌在黄土上。“铁轨”之间连接的不是枕木,而是广阔的荒凉---水坑、芦苇、杂树、蚊蝇鸟类及孩子们的嬉闹。一条与两条街道平行的宽阔的土路终于将荒凉一分为二,路的尽头是两排房,路北的六大间砖房是我们的教室,我每天和同学从西往东伴着纷扬的尘土到这个终点就进入了知识的殿堂。我这样说有一点矫情或牵强,因为那是个“开门办学”的年代,所有的知识都被门外的风雨吹散,并不能学到什么知识。初中毕业高中时我们绝大多数同学连基本的方程式都不会解,两年的时间都在支农学农中度过,小小年纪几乎都成了庄稼把势,真的为扎根农村干革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脱离土地觉得辜负了那二年的锻炼。在土路南六小间土坯房是老师的宿办室。厕所在东南角    我之所以隆重提到厕所,是因为故事的秘密是从这里发现的,男同学马涛写给女同学王云的纸条,被王云不小心丢在了厕所,那时我们读初一(恕我胆小,这两个同学都是化名)。那时阶级斗争浸泡出来的学生都有一双尖锐的眼,初二的一个女生捡到后立马交给了校长根本不像我儿子这一代在早恋问题上不但目无领导,而且合伙做案,互为帮凶。校长也是个很敏感的人,立马召开全体师生大会,不点名进行了批判。尽管没点名,可同学们都知道是谁,因为马涛和王云自始至终红着脸低着头。    对于马涛和王云恋爱,同学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我愚钝,开窍晚,等到有人告知我此事时这两人已经很有些意思了。我仔细观察过,上课时王云经常偷偷扭头往后看马涛,只要二人目光相对,就会很含蓄地一笑,随即迅速目光离开。在我看来,二人相当般配,论模样他们都是我们班的人尖子,那会儿不讲学习。对于这二人的情感交往我只有羡慕的份,因为我清楚自己模样差,别说王云数一数二女生,就是那个大牙小眼满脸雀斑的最差女生见了我都不愿正眼看我一下,那时我的自尊心和自卑处于一个相当的反比状态,所以心理还算平衡。不平衡的是那些模样与马涛不相上下的同学,共同的心理使他们走上了共同的立场,他们除了在自习时起哄,下了课还七手八脚地抬着马涛往王云跟前扔。对于这几个的恶作剧,开始马涛拍拍身上的土起来就跑开,后来就破口大骂,翻了脸。可这几个不死心,总是找机会捉弄马涛。一次看电影,大成悄悄对我说,马涛刚进东面的枣树林,肯定和王云也在里面,咱们去捉他们。好奇心驱使我的双脚离开早已厌烦了的样板戏,按分工我正面进击,大成绕着从后面包抄。见有人影晃动,我兴奋地打亮了手灯---那个正在撒尿的大老爷们儿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大骂一声,我落荒而逃。见我丧气而归,大成嬉笑着说了一句:情报有误。气的我直骂大成不够意思。    虽然校长全校大会上没有点名,但马涛和王云的事情已正式公开,不久两人就不来上学了。王云转学,马涛过了一个多月又回到了教室,原来生产队嫌他年岁小不能上工,父母觉着他在家里疯跑还不如到学校好。    而高中时我和马涛、王云又进了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班。那会儿高考的春风已经把我们吹的思绪飞扬,都关在门里恶补“开门办学”时丢掉的知识,至于两个人是否还在继续初中时的旧梦,已不大有人关心了。高中毕业二人都回农村到广阔天地炼红心去了。    后来得知,二人并没有走在一起。王云自毕业后我没再见过,马涛我只见过一次,大概是1991年。那时妻子在乡下老家的一所学校教书,周末我回乡下,听着学校门外有卖菜吆喝声,妻子说你买点菜去,出门见是马涛推着自行车带着菜篓子正起劲吆喝,见面就给我菜,说是自家种的菜随便拿,弄的我挺不好意思,便说家里有菜,聊了一会儿,让他吃饭怎么也不去。回去妻子埋怨没买来菜,我说:不掏钱吃人家的菜,不忍心    快三十年了,马涛和王云变化是肯定的,那会儿十二三小孩子,现在已人到中年,不足为奇。惟有学生大会上校长手里不停晃动的纸条和义愤填膺的谴责在我的记忆里没变。其实,那算什么恋爱啊,不过是青春期的一种小插曲罢了。让我似曾相识的是,对于青春期孩子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几十年来变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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