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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狡害之民,无离上之心,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而暴乱之奸弭矣。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4-28 00:00:39

出自兩漢賈誼的《過秦論》

上篇  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窺周室,有席卷天下,包舉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當是時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務耕織,修守戰之具;外連衡而鬥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沒,惠文、武、昭襄蒙故業,因遺策,南取漢中,西舉巴、蜀,東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諸侯恐懼,會盟而謀弱秦,不愛珍器重寶肥饒之地,以緻天下之士,合從締交,相與爲一。當此之時,齊有孟嘗,趙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寬厚而愛人,尊賢而重士,約從離衡,兼韓、魏、燕、楚、齊、趙、宋、衛、中山之衆。于是六國之士,有甯越、徐尚、蘇秦、杜赫之屬爲之謀,齊明、周最、陳轸、召滑、樓緩、翟景、蘇厲、樂毅之徒通其意,吳起、孫膑、帶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頗、趙奢之倫制其兵。嘗以十倍之地,百萬之衆,叩關而攻秦。秦人開關延敵,九國之師,逡巡而不敢進。秦無亡矢遺镞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于是從散約敗,争割地而賂秦。秦有餘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屍百萬,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強國請服,弱國入朝。延及孝文王、莊襄王,享國之日淺,國家無事。  及至

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内,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爲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裏。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于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鹹陽,銷鋒镝,鑄以爲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後踐華爲城,因河爲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爲固。良将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爲關中之固,金城千裏,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始皇既沒,餘威震于殊俗。然陳涉甕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而遷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賢,陶朱、猗頓之富;蹑足行伍之間,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數百之衆,轉而攻秦,斬木爲兵,揭竿爲旗,天下雲集響應,赢糧而景從。山東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陳涉之位,非尊于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之君也;鋤耰棘矜,非铦于鈎戟長铩也;谪戍之衆,非抗于九國之師也;深謀遠慮,行軍用兵之道,非及向時之士也。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

反,何也?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然秦以區區之地,緻萬乘之勢,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餘年矣;然後以六合爲家,崤函爲宮;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爲天下笑者,何也?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中篇  秦滅周祀,并海内,兼諸侯,南面稱帝,以養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風。若是,何也?曰:近古之無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滅,令不行于天下。是以諸侯力政,強淩弱,衆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罷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虛心而仰上。當此之時,專威定功,安危之本,在于此矣。  秦王懷貪鄙之心,行自奮之智,不信功臣,不親士民,廢王道而立私愛,焚文書而酷刑法,先詐力而後仁義,以暴虐爲天下始。夫兼并者高詐力,安危者貴順權,此言取與守不同術也。秦離戰國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無異也。孤獨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論上世之事,并殷、周之迹,以制禦其政,後雖有淫驕之主,猶未有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號顯美,功業長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領而觀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饑者甘糟糠。天下嚣嚣,新主之資也。此言勞民之易爲仁

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賢,臣主一心而憂海内之患,缟素而正先帝之過;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後,建國立君以禮天下;虛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穢之罪,使各反其鄉裏;發倉廪,散财币,以振孤獨窮困之士;輕賦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約法省刑,以持其後,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節修行,各慎其身;塞萬民之望,而以盛德與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内皆歡然各自安樂其處,惟恐有變。雖有狡害之民,無離上之心,則不軌之臣無以飾其智,而暴亂之奸弭矣。  二世不行此術,而重以無道:壞宗廟與民,更始作阿房之宮;繁刑嚴誅,吏治刻深;賞罰不當,賦斂無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紀;百姓困窮,而主不收恤。然後奸僞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衆,刑戮相望于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于衆庶,人懷自危之心,親處窮苦之實,鹹不安其位,故易動也。是以陳涉不用湯、武之賢,不借公侯之尊,奮臂于大澤,而天下響應者,其民危也。  故先王者,見終始不變,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務在安之而已矣。下雖有逆行之臣,必無響應之助。故曰:“安民可與爲義,而危民易與爲非”,此之謂也。貴爲天子,富有四海,身在于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過也。

下篇  秦兼諸侯山東三十餘郡,脩

津關,據險塞,繕甲兵而守之。然陳涉率散亂之衆數百,奮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橫行天下。秦人阻險不守,關梁不閉,長戟不刺,強弩不射。楚師深入,戰于鴻門,曾無藩籬之難。于是山東諸侯并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将而東征,章邯因其三軍之衆,要市于外,以謀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見于此矣。子嬰立,遂不悟。借使子嬰有庸主之材而僅得中佐,山東雖亂,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廟之祀宜未絕也。  秦地被山帶河以爲固,四塞之國也。自缪公以來至于秦王二十餘君,常爲諸侯雄。此豈世賢哉?其勢居然也。且天下嘗同心并力攻秦矣,然困于險阻而不能進者,豈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勢不便也。秦雖小邑,伐并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諸侯起于匹夫,以利會,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親,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實利之也。彼見秦阻之難犯,必退師。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罷以令大國之君,不患不得意于海内。貴爲天子,富有四海,而身爲禽者,救敗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問,遂過而不變。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禍。子嬰孤立無親,危弱無輔。三主之惑,終身不悟,亡不亦宜乎?當此時也,也非無深謀遠慮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盡忠指過者,秦俗多忌諱之禁也,

——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沒矣。故使天下之士傾耳而聽,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謀也。天下已亂,奸不上聞,豈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傷國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飾法設刑而天下治。其強也,禁暴誅亂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諸侯從;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嚴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餘載不絕;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長。由是觀之,安危之統相去遠矣。  鄙諺曰:“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是以君子爲國,觀之上古,驗之當世,參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審權勢之宜,去就有序,變化因時,故曠日長久而社稷安矣。

評價

  《過秦論》共有三篇。其中寫得最好、影響最大的是第一篇。它最早附見于《史記·秦始皇本紀》篇末,列爲第二篇;後來褚少孫補《史記》,又把它單獨附在《陳涉世家》的篇末。《漢書》《文選》也都選錄了這一篇。今傳賈誼所撰專著《新書》,當由後人搜輯而成,對此文則明确标出它是三篇中的“上篇”。在《史》《漢》《新書》《文選》四部書中,本篇凡五見,文章字句頗有出入。

  從明、清到當代,幾乎所有的古文選本都選了這篇《過秦論》(上),因此前人對它的評語

也很多。如清人姚鼐在《古文辭類纂》中評它爲“雄駿宏肆”,近人吳闿生在《古文範》的夾批中評它“通篇一氣貫注,如一筆書,大開大阖”。歸納大多數評論者的意見,主要說這篇文章氣勢充沛,一氣呵成,是古今第一篇氣“盛”的文章。因此吳闿生的意見是比較有代表性的。

  從語言的角度看,所謂氣盛的文章,多用排比句或對偶句,本篇固不例外(如第2段中從“于是六國之士”以下,先用一“有”字領起,貫穿下面三句,羅列了大量人名,就是排比句式;如“蒙故業”以下四句,每兩句一對仗,就是對偶句式。也有排比兼對偶的句式,如開頭說秦孝公“有席卷天下,包舉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即是)。但這還隻是從表面現象去理解。在古典散文名篇中,用排比句或對偶句的文章并不少,卻不一定篇篇氣盛。如孔稚圭的《北山移文》,造句或排或偶,比比皆是,然而讀起來并不感到氣很盛。可見用排比句和對偶句隻是使文章氣盛增加的因素之一,是屬于外在的藝術技巧,而不是主要因素。

  本篇之所以以氣盛爲特點而傳誦不朽,之所以使人覺得有說服力,有三個原因。第一個是最主要的,即這篇文章雖是說理文,其中卻用了十之七八的篇幅來叙事。用叙事來說理,可以說是本篇最大的特點。

作者用千把字的篇幅概括了從秦孝公到秦亡國這一百多年來的曆史,概括地說明了秦之由盛而衰的全過程和主要現象,同時還貫穿了作者本人的觀點來說明其所以興衰的關鍵所在。這就幫助我們對這一段曆史事實有比較清楚的認識。這個特點爲什麽就能使文章讀起來有氣勢呢?關鍵在于:一、作者既能用概括扼要的筆墨來表達豐富的内容,讓讀者感到短短一篇文章竟然包涵了這許多東西,自然覺得文章飽滿充沛,讀起來思路自然而然跟着作者的筆鋒走,那當然會顯得氣“盛”了;二、賈誼對秦國由盛而衰、由興而亡的叙述是很有條理的,上來抓住一條縱的線,即從秦孝公之興到秦王朝之亡,始終是按照時間的順序來安排文章的層次先後的;而對某一特定時間内的某一點,又突出地加以鋪陳發揮,使人不僅看到“線”,還看到“線”上的一個個用濃墨重彩着重描述的“點”。于是你不由自主地會順着作者所安排的次序往下推,往下讀,他不中斷,你就不能中斷,他不節外生枝,你就不能旁及其餘。因此,這也給人帶來了氣盛的感覺。

  第二個使讀者感到文章氣盛的原因,亦即本篇所具有的另一特點:賈誼在用寫賦的手法來寫說理散文。寫賦是需要鋪張和誇大的,賈誼寫這篇文章可以說通篇都采用了這種手法。比如第1段

“有席卷天下”四句,“席卷”“包舉”“囊括”“并吞”等詞,基本上都同義;“天下”“宇内”“四海”和“八荒”,也都是同一個意思。同一個意思而一連寫上好幾句,既有排比又有對仗,這就是寫賦的誇張手法。下面第2、第4、第5等段中,都有類似的句子,不勝枚舉。所謂“鋪張揚厲”,主要就是指的這一類句子。這樣,氣勢自然就充沛了,自然讓讀者感受到作者的筆鋒銳不可當,咄咄逼人,讀起來有勁頭,有說服力,而且有欲罷不能之感。這是由于作者本人原是一位辭賦作家的緣故。作爲作家,賈誼不僅是政治家,也是文學家;作爲作品,《過秦論》同樣具有文學作品的藝術特色。

  還有第三個原因,也是這篇文章所具有的第三個特點,即作者用全篇對比到底的手法寫出了他的論點。對比手法并沒有什麽希奇,而本篇精彩處卻在于作者用了四個方面的對比:即秦國本身先強後弱、先盛後衰、先興旺後滅亡的對比;秦與六國的對比;秦與陳涉的對比;陳涉與六國的對比。幾種對比交織在一起,結構自然宏偉,氣勢也自然磅礴,話也顯得更有分量了。主客觀形勢的不同,強弱盛衰難易的不同,都從幾方面的對比中顯現出來。而文章氣盛的道理,也就不難理解了。

  前三段,主要寫三個方面:一、秦國世世代代

有野心;二、秦國實力愈來愈強大;三、由于靠實力,秦國統一天下并不很難。第1段着重寫有野心,第2段着重寫有實力,第3段兼而寫之。全篇的鋪排和對比都從這三方面入手,把具體事實貫穿進去,用概括的語言勾畫出大的輪廓來,使叙述的内容有了傾向性,有了作者自己的觀點。如說“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秦無亡矢遺镞之費”和第3段結束處寫“始皇之心,自以爲關中之固,金城千裏,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等等,都是極寫秦之野心和實力,極寫得天下并不難。與此同時,作者也寫了另一方面,如“四君”“九國之師”“六國之士”等等,愈寫對方強大也就愈反襯秦之強大,這是烘雲托月的手法。但我們卻感到:愈寫秦之強大,就愈見秦之驕橫愚昧;愈寫秦之自信太強,就愈見秦之主觀片面;愈寫秦之野心極大,就愈見秦之眼光短淺。作者雖處處叙而不論,卻處處爲最後一段的議論在“蓄勢”。這樣的文章,讀起來自然感到飽滿酣暢了。

  第3段開頭隻說了九個字:“享國之日淺,國家無事”。這當然是事實。但也并非一點可寫的事都沒有。可是作者不準備在這裏多費筆墨,隻把那一條貫穿于秦之各個時期的縱線畫出來就夠了。從行文方面來說,一篇氣盛的文章也不能一點不喘息。第3段開頭的十幾個字,就給全

篇形成一個短暫的停頓。明代古文家歸有光就說過,這是“如人吐氣”(見歸有光《評點史記》)。我們固然不能形式主義地看問題,硬要在一氣呵成的文章裏安插一個“氣口”;但文章寫到這裏,自然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如人吐氣”,還是必要的,也是學寫作的人應予注意的。(或許此文作者的版本 “享國之日淺,國家無事”位于第三段初。)

  第3段寫秦始皇:野心與實力,兼而寫之。但第3段與第2段還不一樣。第2段是用正反對比手法兩面寫,第3段卻全從正面寫,把秦始皇的實力和野心描繪得淋漓盡緻,愈寫愈足,愈寫愈神氣。甚至到了第4段開頭處,還要找補兩句:“始皇既沒,餘威震于殊俗”。吳闿生夾批:“再加二句,十分酣恣。”這就像給皮球或車輪打氣,打到最大限度,再加上兩下,自然球胎或輪胎就非爆裂不可了。然後一下子反跌下來,改從陳涉方面寫起,卻又處處對陳涉寓褒于貶,這就更加寫出秦之滅亡實有自取其禍之道了。

  最末一段是“論”和“斷”,仍用對比手法把幾個方面綜合到一起,然後得出結論,即所謂“斷”。爲了使結論下得鄭重,于是又把秦重新提起總說一遍,才以“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收尾。文章須能放能收,能開能合,始見本領。賈誼在這篇傑作中完全做到了這一點

  金聖歎在《才子古文》(曆朝部分)卷二中對本篇加批語說:“《過秦論》者,論秦之過也。秦過隻是末句‘仁義不施’一語便斷盡,此通篇文字。……至于前半有說六國時,此隻是反襯秦;後半有說秦時,此隻是反襯陳涉,最是疏奇之筆。”這是說得相當扼要的。

  這篇文章在當時确實起了好影響。賈誼作爲士大夫,固然站在封建統治階級立場爲漢王朝出謀劃策;但他卻能認識到農民起義的力量,認識到秦王朝滅亡的關鍵在于失掉民心和過分迷信武力,封建統治者野心大而虐待人民,終于被人民滅亡。有了這個認識,統治階級才開始考慮如何緩和社會矛盾,以鞏固自己的統治政權。這才說明農民起義真正推動了曆史前進的車輪。有了賈誼這一番描繪,漢朝的皇帝才能真正總結秦代由盛而衰、由強而弱的經驗教訓。

  總結:《過秦論》主旨在于分析“秦之過”,舊分上中下三篇,其實本是一篇,最廣爲流傳的《過秦論》是文章的前三分之一,它通過對秦國興盛曆史的回顧,指出秦國變法圖強而得天下,“仁義不施”而不能守天下。而在中篇和下篇,作者則具體地論述了秦統一之後的種種過失。中篇指出秦統一天下,結束了多年的戰亂,本來處在很好的形勢中,但秦始皇并沒有制定出正确的政策,反而焚書坑

儒,以暴虐治天下;到了二世時,也不能改正原先的過失,終緻國家傾覆。《過秦論》的下篇後部分,作者承接前文,指出在“諸侯并起,豪俊相立”的時候,如果子嬰能改變原來錯誤的政策,“閉關據厄”,“荷戟而守之”,是可以守住三秦之地的,以後“安土息民”,徐圖發展,甚至也可以重新恢複國家的統一,但是遺憾的是,秦朝鉗口閉言的一貫政策,導緻上下“雍閉”,子嬰孤立無親,終于不免滅亡的命運。

作者簡介

賈誼(前200~前168),漢族,洛陽(今河南省洛陽市東)人,字太傅。西漢初年著名的政論家、文學家。18歲即有才名,年輕時由河南郡守吳公推薦,20餘歲被文帝召爲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爲太中大夫。但是在23歲時,因遭群臣忌恨,被貶爲長沙王的太傅。後被召回長安,爲梁懷王太傅。梁懷王墜馬而死後,賈誼深自歉疚,直至33歲憂傷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辭賦兩類。散文如《過秦論》、《論積貯疏》、《陳政事疏》等都很有名;辭賦以《吊屈原賦》、《鵩鳥賦》最著名。

出自两汉贾谊的《过秦论

上篇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

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

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中篇  秦灭周祀,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以养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风。若是,何也?曰:近古之无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灭,令不行于天下。是以诸侯力政,强凌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罢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虚心而仰上。当此之时,专威定功,安危之本,在于此矣。  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兼并者高诈力,安危者贵顺权,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秦离战国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孤独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论上世之事,并殷、周之迹,以制御其政,后虽有淫骄之主,犹未有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号显美,功业长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领而观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饥者甘糟糠。天下嚣嚣,新主之资也。此言劳民之易为仁

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臣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缟素而正先帝之过;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后,建国立君以礼天下;虚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秽之罪,使各反其乡里;发仓廪,散财币,以振孤独穷困之士;轻赋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约法省刑,以持其后,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节修行,各慎其身;塞万民之望,而以盛德与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内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惟恐有变。虽有狡害之民,无离上之心,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而暴乱之奸弭矣。  二世不行此术,而重以无道:坏宗庙与民,更始作阿房之宫;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纪;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然后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众,刑戮相望于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故易动也。是以陈涉不用汤、武之贤,不借公侯之尊,奋臂于大泽,而天下响应者,其民危也。  故先王者,见终始不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下虽有逆行之臣,必无响应之助。故曰:“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此之谓也。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于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过也。

下篇  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脩

津关,据险塞,缮甲兵而守之。然陈涉率散乱之众数百,奋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横行天下。秦人阻险不守,关梁不闭,长戟不刺,强弩不射。楚师深入,战于鸿门,曾无藩篱之难。于是山东诸侯并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将而东征,章邯因其三军之众,要市于外,以谋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见于此矣。子婴立,遂不悟。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仅得中佐,山东虽乱,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庙之祀宜未绝也。  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四塞之国也。自缪公以来至于秦王二十余君,常为诸侯雄。此岂世贤哉?其势居然也。且天下尝同心并力攻秦矣,然困于险阻而不能进者,岂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势不便也。秦虽小邑,伐并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诸侯起于匹夫,以利会,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亲,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实利之也。彼见秦阻之难犯,必退师。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罢以令大国之君,不患不得意于海内。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为禽者,救败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子婴孤立无亲,危弱无辅。三主之惑,终身不悟,亡不亦宜乎?当此时也,也非无深谋远虑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尽忠指过者,秦俗多忌讳之禁也,

——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没矣。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谋也。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  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评价

  《过秦论》共有三篇。其中写得最好、影响大的是第一篇。它最早附见于《史记·秦始皇本纪》篇末,列为第二篇;后来褚少孙补《史记》,又把它单独附在《陈涉世家》的篇末。《汉书》《文选》也都选录了这一篇。今传贾谊所撰专著《新书》,当由后人搜辑而成,对此文则明确标出它是三篇中的“上篇”。在《史》《汉》《新书》《文选》四部书中,本篇凡五见,文章字句颇有出入。

  从明、清到当代,几乎所有的古文选本都选了这篇《过秦论》(上),因此前人对它的评语

很多。如清人姚鼐在《古文辞类纂》中评它为“雄骏宏肆”,近人吴闿生在《古文范》的夹批中评它“通篇一气贯注,如一笔书,大开大阖”。归纳大多数评论者的意见,主要说这篇文章气势充沛,一气呵成,是古今第一篇气“盛”的文章。因此吴闿生的意见是比较有代表性的。

  从语言的角度看,所谓气盛的文章,多用排比句或对偶句,本篇固不例外(如第2段中从“于是六国之士”以下,先用一“有”字领起,贯穿下面三句,罗列了大量人名,就是排比句式;如“蒙故业”以下四句,每两句一对仗,就是对偶句式。也有排比兼对偶的句式,如开头说秦孝公“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即是)。但这还只是从表面现象去理解。在古典散文名篇中,用排比句或对偶句的文章并不少,却不一定篇篇气盛。如孔稚圭的《北山移文》,造句或排或偶,比比皆是,然而读起来并不感到气很盛。可见用排比句和对偶句只是使文章气盛增加的因素之一,是属于外在的艺术技巧,而不是主要因素。

  本篇之所以以气盛为特点而传诵不朽,之所以使人觉得有说服力,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最主要的,即这篇文章虽是说理文,其中却用了十之七八的篇幅来叙事。用叙事来说理,可以说是本篇最大的特点。

作者用千把字的篇幅概括了从秦孝公到秦亡国这一百多年来的历史,概括地说明了秦之由盛而衰的全过程和主要现象,同时还贯穿了作者本人的观点来说明其所以兴衰的关键所在。这就帮助我们对这一段历史事实有比较清楚认识。这个特点为什么就能使文章读起来有气势呢?关键在于:一、作者既能用概括扼要的笔墨来表达丰富的内容,让读者感到短短一篇文章竟然包涵了这许多东西,自然觉得文章饱满充沛,读起来思路自然而然跟着作者的笔锋走,那当然会显得气“盛”了;二、贾谊对秦国由盛而衰、由兴而亡的叙述是很有条理的,上来抓住一条纵的线,即从秦孝公之兴到秦王朝之亡,始终是按照时间的顺序安排文章的层次先后的;而对某一特定时间内的某一点,又突出地加以铺陈发挥,使人不仅看到“线”,还看到“线”上的一个个用浓墨重彩着重描述的“点”。于是你不由自主地会顺着作者所安排的次序往下推,往下读,他不中断,你就不能中断,他不节外生枝,你就不能旁及其余。因此,这也给人带来了气盛的感觉。

  第二个使读者感到文章气盛的原因,亦即本篇所具有的另一特点:贾谊在用写赋的手法来写说理散文。写赋是需要铺张和夸大的,贾谊写这篇文章可以说通篇都采用了这种手法。比如第1段

“有席卷天下”四句,“席卷”“包举”“囊括”“并吞”等词,基本上都同义;“天下”“宇内”“四海”和“八荒”,也都是同一个意思。同一个意思而一连写上好几句,既有排比又有对仗,这就是写赋的夸张手法。下面第2、第4、第5等段中,都有类似的句子,不胜枚举。所谓“铺张扬厉”,主要就是指的这一类句子。这样,气势自然就充沛了,自然让读者感受到作者的笔锋锐不可当,咄咄逼人,读起来有劲头,有说服力,而且有欲罢不能之感。这是由于作者本人原是一位辞赋作家的缘故。作为作家,贾谊不仅是政治家,也是文学家;作为作品,《过秦论》同样具有文学作品的艺术特色。

  还有第三个原因,也是这篇文章所具有的第三个特点,即作者用全篇对比到底的手法写出了他的论点。对比手法并没有什么希奇,而本篇精彩处却在于作者用了四个方面的对比:即秦国本身先强后弱、先盛后衰、先兴旺后灭亡的对比;秦与六国的对比;秦与陈涉的对比;陈涉与六国的对比。几种对比交织在一起,结构自然宏伟,气势也自然磅礴,话也显得更有分量了。主客观形势的不同,强弱盛衰难易的不同,都从几方面的对比中显现出来。而文章气盛的道理,也就不难理解了。

  前三段,主要写三个方面:一、秦国世世代代

野心;二、秦国实力愈来愈强大;三、由于靠实力,秦国统一天下并不很难。第1段着重写有野心,第2段着重写有实力,第3段兼而写之。全篇的铺排和对比都从这三方面入手,把具体事实贯穿进去,用概括的语言勾画出大的轮廓来,使叙述的内容有了倾向性,有了作者自己的观点。如说“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秦无亡矢遗镞之费”和第3段结束处写“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等等,都是极写秦之野心和实力,极写得天下并不难。与此同时,作者也写了另一方面,如“四君”“九国之师”“六国之士”等等,愈写对方强大也就愈反衬秦之强大,这是烘云托月的手法。但我们却感到:愈写秦之强大,就愈见秦之骄横愚昧;愈写秦之自信太强,就愈见秦之主观片面;愈写秦之野心极大,就愈见秦之眼光短浅。作者虽处处叙而不论,却处处为最后一段的议论在“蓄势”。这样的文章,读起来自然感到饱满酣畅了。

  第3段开头只说了九个字:“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这当然是事实。但也并非一点可写的事都没有。可是作者不准备在这里多费笔墨,只把那一条贯穿于秦之各个时期的纵线画出来就够了。从行文方面来说,一篇气盛的文章也不能一点不喘息。第3段开头的十几个字,就给全

篇形成一个短暂的停顿。明代古文家归有光就说过,这是“如人吐气”(见归有光《评点史记》)。我们固然不能形式主义地看问题,硬要在一气呵成的文章里安插一个“气口”;但文章写到这里,自然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如人吐气”,还是必要的,也是学写作的人应予注意的。(或许此文作者的版本 “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位于第三段初。)

  第3段写秦始皇:野心与实力,兼而写之。但第3段与第2段还不一样。第2段是用正反对比手法两面写,第3段却全从正面写,把秦始皇的实力和野心描绘得淋漓尽致,愈写愈足,愈写愈神气。甚至到了第4段开头处,还要找补两句:“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吴闿生夹批:“再加二句,十分酣恣。”这就像给皮球或车轮打气,打到最大限度,再加上两下,自然球胎或轮胎就非爆裂不可了。然后一下子反跌下来,改从陈涉方面写起,却又处处对陈涉寓褒于贬,这就更加写出秦之灭亡实有自取其祸之道了。

  最末一段是“论”和“断”,仍用对比手法把几个方面综合到一起,然后得出结论,即所谓“断”。为了使结论下得郑重,于是又把秦重新提起总说一遍,才以“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收尾。文章须能放能收,能开能合,始见本领。贾谊在这篇杰作中完全做到了这一点

  金圣叹在《才子古文》(历朝部分)卷二中对本篇加批语说:“《过秦论》者,论秦之过也。秦过只是末句‘仁义不施’一语便断尽,此通篇文字。……至于前半有说六国时,此只是反衬秦;后半有说秦时,此只是反衬陈涉,最是疏奇之笔。”这是说得相当扼要的。

  这篇文章在当时确实起了好影响。贾谊作为士大夫,固然站在封建统治阶级立场为汉王朝出谋划策;但他却能认识到农民起义的力量,认识到秦王朝灭亡的关键在于失掉民心和过分迷信武力,封建统治者野心大而虐待人民,终于被人民灭亡。有了这个认识,统治阶级才开始考虑如何缓和社会矛盾,以巩固自己的统治政权。这才说明农民起义真正推动了历史前进的车轮。有了贾谊这一番描绘,汉朝的皇帝才能真正总结秦代由盛而衰、由强而弱的经验教训。

  总结:《过秦论》主旨在于分析“秦之过”,旧分上中下三篇,其实本是一篇,最广为流传的《过秦论》是文章的前三分之一,它通过对秦国兴盛历史的回顾,指出秦国变法图强而得天下,“仁义不施”而不能守天下。而在中篇和下篇,作者则具体地论述了秦统一之后的种种过失。中篇指出秦统一天下,结束了多年的战乱,本来处在很好的形势中,但秦始皇并没有制定出正确的政策,反而焚书坑

儒,以暴虐治天下;到了二世时,也不能改正原先的过失,终致国家倾覆。《过秦论》的下篇后部分,作者承接前文,指出在“诸侯并起,豪俊相立”的时候,如果子婴能改变原来错误的政策,“闭关据厄”,“荷戟而守之”,是可以守住三秦之地的,以后“安土息民”,徐图发展,甚至也可以重新恢复国家的统一,但是遗憾的是,秦朝钳口闭言的一贯政策,导致上下“雍闭”,子婴孤立无亲,终于不免灭亡的命运

作者简介

贾谊(前200~前168),汉族,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东)人,字太傅。西汉初年著名的政论家、文学家。18岁即有才名,年轻时由河南郡守吴公推荐,20余岁被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但是在23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傅。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而死后,贾谊深自歉疚,直至33岁忧伤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辞赋两类。散文如《过秦论》、《论积贮疏》、《陈政事疏》等都很有名;辞赋以《吊屈原赋》、《鵩鸟赋》最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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