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你一句话而等待

夏天還沒有到，耳邊一陣陣的蛙聲，在這個城市裏的其他角落，又如何等待的到？春還未去，隻是夏早已悄然靠近，而我們的等待啊，總是無休無止，即使春往夏至，秋去冬來，塵世間一遍又一遍的因果輪回，那個詞依舊不變，隻是我們的容顔，我們的心境，甚至我們的遭遇，一點又一點的蹉跎，又一點一點地化爲等待的實質，或者暮然回首後的恍然大悟，隻是悔之恨之，悔之晚矣，卻無裨益，再無裨益。　　悶悶的夜，一如我這悶悶的心情，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多麽難能可貴的閑。突然感覺，所有的羁絆啊，那才是我們所有的等待。隻是突然不太明白，我等着，待着，原來隻是爲了你？矛盾？抑郁？想到這裏，我感受到生命從未有過的激動和喜悅。原來朦胧一片的你，盡管你有超凡脫俗的裝扮，我居然隻要這恍然間的大徹大悟。倏忽間，何必有情？何必有思？何必有糾纏？何必有追逐？什麽是是非非？什麽恩恩怨怨？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我徹頭徹尾的最完美的糾結。多少過往啊，掩蓋不住等待的滄桑？又多少文人墨客，描繪過等待的蒼茫。一路尋來，能怪誰？又拐過多少路口？或者都是前世的約定，今生蹈着古韻，一路尋來，所謂的命運？天地依然遙遙相對，多少年以後，你們又将相連？隻是這有生之年啊，你們能給誰交代？山有棱，水無形，指心爲誓，誓言還有多少真？直言，不過直言朝夕相對，一聲哀歎，空留平平淡淡依稀可辨？還是早已隻剩空想，化入記憶。　　而你，莫非真的是我前世的怨孽，我這一輩子的債務？這一輩子曾經發誓的肯定，到如今，還有多少始終如一的守候？而你，是否也在和我一般，留戀？或者奉若神明？多少神話故事的奈何，在那一瞬又一瞬的回眸，我早已斷腸，捶胸頓足。隻是這多少年以後的今天，也許是傍晚，也許是清晨，或者是午後，帶着一份對年輕的感念，最美的晶瑩飄然而至。而那一刹那，你依舊眉頭緊鎖，還有夾雜着俗氣的埋怨，一句無聊不夠，再加上一句，直到習以爲常。　　今夕何夕？拈縷情絲，孤燈獨酹，看我的曾經爲何如此将就，甚至草率。紅塵的輪回，或者隻能化作片片心碎，淪爲塵埃，化作黃土。滄海桑田的風雨路上，如果又一遍的重溫，假如還有如果，我還會選擇等待，而不再是一廂情願地拾掇自己散碎的情愫，在一次又一次的随便中，委屈到把愛隻能撕碎，灑向那四處渙散的空氣。突然不明白了，是否真的有前世的約定，當我們各自遁入今生，即使是擦身而過，或者夢中相遇，也不過一錯再錯。看過了太多的誓言，曾經也迷失其中，而多少年以後才明白，其實甯肯錯過，你也千萬不要輕易嘗試。春花秋月，落英馥郁，不過是瞬間的美麗，永遠的定格，那不過是一種傳說，或者頂多就是一種沒有生命的綠肥紅瘦。閑愁話盡，越堆越高的詩篇，一如十五過後的清輝，越望越瘦，融不進花言巧語的傷感，還有不可一世的斷斷續續的塵緣。迷迷糊糊的飄蕩，若有若無之間，哪怕是千年，風雨将盡時，不過一炷清香，讓多少年以前的自我感覺也可以暗香盈袖，夢想也可以照進現實的紅袖添香。更需待有緣，隻是除了等待？我的迷惑，我的不解？或者你的笑颦？或者你的眉語眼言？或者你在我的耳邊告訴我，你隻是我的唯一，從頭到腳。　　可是親愛的，隻是，世間多少溫情，在你我無心、無意與無言之間，早已香消玉殒。而瘋長的思緒，彌漫的埋怨，如同冤魂沾上了清愁，即使再次等到彼此盈盈而來，那不過是藕斷絲連罷了。曾經的我把一份歉疚深深地刻入心底，用我能想到的最堅定的意志決定要好好對你一輩子，可是歲月啊，當你把耐性磨盡，我隻能祈求最後的那點親情，還能維系那些或深或淺的痕迹。而假如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風雨來，當如何？不過各自飛，沒有方向，同林鳥？！曾記得，你我牽手同行的最初日子，卻再也想不起你最近挽着我的手相依相伴的日子。相攜的路程原本一直都以爲會很長很長，可是當厭倦了等待，這無休無止的惡魔，召之即來卻總是揮之不去，奈何？奈何？難道今生的交集最後隻能當做一種邂逅，而若幹年以後，我們隻能是彼此曾經的一段回憶？僅此而已嗎？而我們彼此的心，有誰來撫慰？即使隻不過隻言片語。混亂的情緒，無處皈依，無處躲藏。我可以想到的，不過是一種逃離，看不見心不煩。而三更半夜當我離開家門，開着車在馬路上馳騁的時候，頭腦突然一陣又一陣的空白，忘記了速度，找不到方向，感覺越來越強烈，不斷地沖擊心靈的是我的家到底在何方？什麽是悲催？或者這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在幸與不幸之間，我可以怪誰？不過是自己曾經耐不住的性子，在頭腦發熱之後胡作非爲。　　忽然很懷念少年時對于愛的憧憬，還有那一份向往以及不可企及的美妙藍圖。不知道爲什麽，我有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感覺，好想好想有個可以像媽媽那種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和噓寒問暖的家，每天下班可以有一個熱情的擁抱或者熱烈的眼神。隻是，這，到底有多難？有誰，這個世界上，願意爲你而改變？這一點上，媽媽是最偉大的，此外，我們不得不五體投地地崇拜二奶。我們的媽媽啊，在我們有意無意的一次又一次的埋怨之後，總想把自己變得盡善盡美，可憐我們的媽媽，我們将永遠愛您，即使有時候我們也言語頂撞，甚至發脾氣，那都是我們不是東西，請您見諒。　　難道真的是愛之深求之切？而結果總是期望越大，失望總是伴随着越大？當我們不甘寂寞地希望彼此可以覺察到，或者自以爲是地自己高調地告訴另一半時，另一半爲什麽總是可以高調地搬出各種各樣回絕你的理由，哪怕是最簡單的安慰都沒有。很多時候，或許不爲别的，人活着太難太難，尤其是現在的這種社會，而一起同行的人啊，即使是陌生人，大家都會相互扶持。而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男女啊，爲什麽我們總是先羨慕那句“陪你一起慢慢變老”，卻對着枕邊的人無動于衷，甚至怨氣滿懷。　　等待，到底有多難，在每一段在平平仄仄的詩中，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隻要曾經的我們，輕輕的相擁，輕輕地收起滿腹的埋怨和多餘的猜忌，讓柔情釋放，在一次又一次親昵的呼喚中，記憶也将布滿愛與情的光環。我努力地走出那個家，難道真的想掙脫束縛？而我心底多麽想有個人從背後抱住我，哪怕是“你别走”那幾個簡單的字眼？而年幼的兒子問爸爸你去哪的時候，我真想停住腳步。可是一句“管他去哪兒”，然後重重的關門聲，切斷了我的不舍，我卻隻能沒有選擇毅然決然地走進路燈，沒入夜的深處。在紅塵的路口啊，有多少時候，我們等待不過是一句溫言軟語，而一句話有多難，我們不明白。男人的死要面子啊，如果有女人真正地懂，那麽那個女人可以融化掉男人的一切，哪怕是最心靈深處的那個初戀情人。而我能想到的，或者是一種情緒的漫延，一種心與心的距離越來越遠。　　誰都知道，家是我們最後的歸宿，我們的停靠的港灣，而我們也明白，一路走來會有風雨，感情總會有無法把握的起起伏伏。隻是誰曾經擔心過，會不會有那麽一天，還未等到四季輪回，便零落成雨，化爲淚滴，紅塵中流漓失所，各自孤獨的背影，空留一地又一地的怅惘，斑駁了記憶，恍惚了沉夢。回望來路，清輝早已不足撥開重重的雲霧，當初的起點不過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記憶。隻是期望，女子的柔情，那種足夠吞噬世間一切硬骨頭的繞指柔啊，是否依舊晶瑩剔透？是否依舊聖潔不敢直視？是否幸福已然遠去？是否噩夢已經照進現實？驚醒之後，一聲輕歎，激起心中層層漣漪。隻是簡簡單單的潮汐啊，是否足以抹平？但願任往事随風，我依然等待得起。　　霧又彌漫，飄浮着我辦公室中孤獨的燈光和孑然的身影，看不到的黑夜深處，我的心事，有誰接納？你是否願意知道？我在等你！其實，不過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