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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曾遗忘的悲伤。

发布时间:2020-06-19 04:34:40

1、 你在爬滿藤蔓的牆角點了一根煙,眼神有點飄忽的掠過我,而後落在我身後的林蜜蜜身上,你走過去,一把抓住蜜蜜的胳膊。 林蜜蜜吓得尖叫,她說,喂,你是誰啊,你耍什麽流氓。蘇拉,快救我。 “喜歡文字的朋友加“小熙”QQ:942912328,期待與你們成爲朋友” 我和林蜜蜜是多年的閨蜜,你的一隻手讓我也如臨大敵,當即跑過去,對你又打又踢。 你的表情變得有點兒兇,丢掉林蜜蜜抓住我的兩隻胳膊,你長得可真好看啊,狹長的眼睛,眯起來,耍兇也并不顯得惡煞,而是一種邪惡的英俊。你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後忽然就溫和地笑了,把我放開,捏捏我的臉,就像是對待小孩子一般,丫頭,别搗亂好嗎? 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扭過頭對林蜜蜜說,喂,今天看在丫頭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啦。不過我告訴你哦,你再欺負八妹,我會好好跟你算賬的。 林蜜蜜比我淡定多了,她上來晃了晃驚魂未定的我的胳膊,問我,喂,這個家夥是誰啊?他怎麽叫你丫頭?還有,誰誰八妹啊?他幹嘛找我茬?我告訴林蜜蜜,我也是一頭霧水。 嗯,我第一次見你,是昨天的便利店。付款排隊的時候,我偷偷注意到了你,你拿着一瓶礦泉水,正聚精會神地讀上面的說明,沒記錯的話,我記得上面應當是法語。你長得多好看啊,擰着眉頭,是那種好看男生固有的憂愁。你的眼睛真好看,長長的,歪歪的,你的鼻子好像不是亞洲人長得出來的,我想捏一捏,看看那是不是真的。你穿着一件洗白的牛仔襯衣,空蕩蕩的,可見不知道你有多瘦。我正看得出神,你忽然把頭擡起來了。 我尚未做慣花癡,所以吓壞了,眼神不知該往哪裏避,心想糗壞了。 但我真沒料到,你露出了笑容,而且是驚喜的笑容,你把手裏的水一丢,一個箭步走到我面前,面對我瞠目結舌的樣子,你抓住我的胳膊說,是你,丫頭,是你啊! 什麽丫頭?我認定你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我保證我沒記錯,你長得這麽好看,我怎麽會不記得呢? 可是你卻一口咬定我就是你所說的丫頭,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真是個瘋子。 我逃也似的跑了,後來我跟蜜蜜說起你,怪可惜地說,長得多好看的家夥,怎麽……怎麽腦子不太好呢? 沒想到我怎麽又跟你冤家路窄了。而且怎麽看,除了把我認錯外,你的行爲正常,語言睿智,氣質超群,怎麽都不像個瘋子。倒比較像是旁人爲你發瘋。 對,林蜜蜜就爲你發瘋了。 後來,我們總算是搞清楚,你所說的八妹是誰了。那是我和林蜜蜜最近喂養的一隻流浪貓。而你所說的欺負八妹,應該是指林蜜蜜揪八妹尾巴和脖子這件事吧。 于是下一次,我們在喂八妹的時候,林蜜蜜總是東張西望,牆上是不是有個洞,那個帥哥正通過這個洞偷窺我們的行徑呢? 林蜜蜜尋覓無果,有些洩氣,卻好像仍舊抱有希望似的,她蹲下身來,異常溫柔地撫摸八妹灰色的皮毛,柔聲柔氣的有點兒好玩,就像慈母對小孩兒。 那天晚上,我在林蜜蜜家睡,林蜜蜜忽然靠近我,對我說,蘇拉,我好像喜歡上那個家夥了。 我明知故問,哪一個呢? 林蜜蜜說,就是那個羅家奇啊!叫你丫頭的那一個! 我翻了個身,羅家奇,我的腦海裏浮現起你的臉,你笑起來特别突顯的半邊酒窩,你有三分的可愛三分酷還有四分的難捉摸,你好像符合我所有的心跳标準。可是我跟自己說,我并不喜歡你。 林蜜蜜擔憂地問我,蘇拉,你說,羅家奇那麽帥,他會不會喜歡我? 我安慰她說,不會的,你那麽可愛,他一定會喜歡你。二、 我和林蜜蜜的零用錢,很大一部分被用在八妹的食物上,超市裏包裝花哨的貓糧,成了林蜜蜜的必購品,每天放學林蜜蜜還愛拉着我繞進菜市場一圈,買一條魚或者魚幹,準備去拍八妹的貓屁。 我有些憂愁地對林蜜蜜說,都說貓嘗了魚腥就不愛抓老鼠,我們又給它吃貓糧又給它吃魚的,哪天我們不來了它會不會餓死啊。 林蜜蜜義正言辭地糾正我,我不會抛下八妹不管的! 切,我心想,你是不想抛下羅家奇的目光不管嘛。可憐的八妹,成了林蜜蜜過河的一顆卒子。 不過八妹是樂意的,它喜滋滋地在我們身邊跑來跑去,俨然把我們當成了半個主人。 還有半個…… 嗯,是你。我們到的時候,看到你懷裏抱着八妹,八妹懶洋洋地揮着爪子,像個被服侍得妥帖的公主。而讓我和林蜜蜜慌了的,是你旁邊站着的美人。她很瘦,整張臉的五官都想是細心描繪上去的,沒有分毫的差錯。除了美,又别走一番風味。我們都認得那件外套,那是你的。于是對你身邊的漂亮異性有了多種猜測,林蜜蜜的心裏鬥争可能比我更加厲害,她掐了掐我的胳膊,朝我擠眉弄眼了一番。你抱着八妹站起來,朝我們揮了揮手,你叫我,丫頭,你們來啦!你身邊的美人也笑,金色的陽光打在她烏黑的發上,感覺整個人都泡在金色裏頭一般。不得不承認,她長得真好看,跟你是一種般配的好看,你們都有一雙酒窩,你們笑起來,眼睛就會眯成狹長的縫。你們的般配,是已經屬于欣賞藝術範疇裏的那種般配,不是郎才女貌,而是金童玉女。林蜜蜜變得不太自然,你和旁邊的美人走過來,問我們要不要抱抱八妹。林蜜蜜搶了個先,但是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你和你身邊的美人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八妹在她懷裏極不舒服的姿勢,于是八妹揮起小爪子,一下子把她的胳膊抓出一條血痕。在衛生所裏,你狠狠地擰了一下八妹的耳朵,林蜜蜜偷偷地笑了笑。她的手被繃帶裹了起來,打了一枚預防針,沒有大礙了。那天晚上,林蜜蜜跟我說,你知道嗎?今天駱家奇擰八妹的時候我特别開心,他平時最疼八妹了,爲了我他願意擰它一下呢!她真是AB型的雙子座,她忽然目光又黯淡下來,可是駱家奇身邊的那個姐姐真的好漂亮。我不喜歡她。你呢?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呢。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那種感覺,是傳說中的羨慕和嫉妒嗎?嫉妒你和她之間的默契,嫉妒你們的般配,嫉妒八妹在她懷裏像在你懷裏一樣乖巧可愛,可是要嫉妒,好像也輪不到我呢?三、林蜜蜜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注意她的目光所及。于是我看到那個美人,她叫鷗荷是不是?她在商城裏也是焦點。真的,鷗荷和你一樣,都是實打實的美人胚子。她并沒有看到我們。林蜜蜜推了推呆住的我,我當時想,你可怎麽辦呢。駱家奇,你的小女朋友現在在别人身邊,你會不會很傷心。林蜜蜜狡黠地說,蘇拉!太好了!我問她,好什麽呢?她眨巴一下眼睛,說,鷗荷劈腿了,駱家奇肯定就不會跟她在一起啦。我們得找個機會告訴駱家奇。她思考了一下,然後對我說,蘇拉,這個艱巨的任務必須得交給你了。按照林蜜蜜的說法,她是喜歡你的,所以她跑來跟你說這些,總有點兒挑撥離間興風作浪趁虛而入的感覺,所以,這個殘忍的真相,必須由我跑來跟你說。那時候,我們都知道你除了做學生以及小流氓,還有一個工作,那就是在你姨母的茶餐廳裏翹着二郎腿管收錢。我跑來找你的路上,怎麽都覺得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也是,我之意在于幫林蜜蜜抵達你的心的路途掃清障礙,而不是簡單地陳述一個現實。你看到我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口叫你的名字,你從櫃台上起身,跟你姨母交代兩句,翻過欄杆跳到我面前,你的動作,讓我想到飛鳥,多少帶點海浪洶湧和灑脫。你問我,丫頭,你找我呢?要吃什麽啦!我剛學會了做意大利面,你要嘗嘗不。我感到舌頭打結,那個帶着任務的秘密,如鲠在喉,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怕你難過,你信不信,如果你難過了,我會陪你一起難過的。月亮照在你的臉上,你有些急了,你說,丫頭,你說話啊,有人欺負你了?現在不說,我怕說不出口了。于是我咬了咬牙,我說,駱家奇,我看到鷗荷在商城裏和别人手牽手了。你的聲音仿佛卡了一下,讓我的心咯噔地絆住了腳,仰起頭來,生怕看到你悲傷的表情,卻看到你臉上有笑,你問我,你……特地來這裏,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我誠實地點了點頭,心裏想,不僅僅吧,如果可以,還想安慰安慰你。你哈哈地大笑,歐荷爲什麽不能和别的男生手拉手?我像個**一樣天真地看着你,你卟吃醋嗎?駱家奇,你真是個王八蛋,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和林蜜蜜誤會了是不是?以你的聰明,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可是你不說,非要我們一頭撞上自己的軟肋,你在旁邊幸災樂禍,看我們出糗。我看着你嘴巴一張一弛,說出讓我惱羞成怒的話,歐荷是我表姐呀!哈哈哈哈!說,丫頭,你是不是暗戀我?我氣急敗壞地踢了你一腳,我說,鬼才暗戀你!然後我竟然委屈地哇一聲哭了。駱家奇,你能不能理解我這種尴尬,這種羞愧,這種帶三分喜七分悲的情緒,喜的是你不曾愛上别人,悲的是我不能說我喜歡你,我的心虛,讓我的脾氣竄上去,否則我怕蓋不過我的年少情緒。4、那天晚上,我有點心虛地告訴林蜜蜜,歐荷和你的真實關系,林蜜蜜樂得發了瘋,在床上蹦來蹦去。我沒有告訴她,我在你面前窘态必現的樣子,她那麽喜歡你,那麽我就幫她把這種喜歡裏的雜質去掉吧。是的,我在她對你的喜歡裏,是一顆礙眼的沙礫。那以後,林蜜蜜突然就“愛”上了你姨母家的水果沙拉,她總是拉上我,每天放學在茶餐廳裏一邊寫作業一邊等你。你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們會愣一下,然後會對你的姨母說,那邊兩個是我的朋友,多加點料哦!林蜜蜜告訴我,她對你的喜歡從那一次,開始成倍的上竄了。有時候,你會坐在我們的面前,看我們兩寫作業。林蜜蜜便會渾身不自在,心裏偷着樂地成串成串地寫你的名字。然後,慌張地怕你發現。你從來都不會發現。你總是盯着我的本子,然後說,丫頭,你的字真好看。或者說,丫頭,你的睫毛真長。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要長。丫頭,你還是留長發好看。丫頭……在言情小說和偶像劇被當代少女奉爲圭泉的如今,你的喋喋不休勢必要打破傳統,但不得不說,你哪怕喋喋不休起來,都不會讓人覺得煩。我真恨不得,你天天在我的耳朵邊念個不停,念得我心花怒放。雖然我真确定你是認錯人了,但我卻願意,把這個丫頭的角色擔當下去。但是,不行,林蜜蜜會不高興。于是我再三跟你說,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的人生裏,真的從來不認識一個叫駱家奇的人。你有點兒失望。我頓時想,莫非我真的遇見過你,然後忘記了?于是我吸了一口可樂,于心不忍地問你,那你說,你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我?駱家奇啊駱家奇,你像個孩子得到糖似的,又露出笑容來,我慢慢地給你一些提示,你一定會想起來的。五、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成了好朋友。我們一起去吃拍擋和宵夜,我識時務地起身去買指定好的飲料,以騰出林蜜蜜和你的自由空間,卻總被你打斷,你說,蘇拉你坐好,我去買,你拿不動的。在酒過三巡,我要編個借口要走,你便說,你一個人走不安全,這樣吧,我們一塊兒走,我把你們送回家。約好三人一起去公園,我會按照和林蜜蜜的約定臨出門前退縮,但是你由此也有諸多借口搞砸你們的約會。林蜜蜜因此很沮喪,她的一句喜歡總是找不到合适的時機來說,我亦覺得我像個電燈泡,破壞了你們的交往進程。于是那天林蜜蜜說,有了,蘇拉,我和駱家齊,主要是沒有一種暧昧的氣氛促使。你懂嗎?暧昧,是需要讓他意識到,我們兩個可以牽個手交個往了。所以…蘇拉,你必須幫我做最後一次努力。林蜜蜜所謂的最後一次努力計劃,是這樣的,她找來一個臨時演員,我們班的班長周升,來跑一次龍套,充當我的男朋友。這樣,尴尬的進程卡住的三人行局面可以打破,她和你,可以順理成章地坐在一塊兒,由此,再來一盞昏黃的油紙罩燈,眼波流轉,暧昧流動,美好的愛情故事很快上演,而我和周升兩個促進劑可以快速撤離,揮手告别情侶身份,并回頭祝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駱家奇,我和周升坐在你和林蜜蜜面前,是有種說不出的尴尬。他倒不愧是個好演員,親昵到位,熱情OK,林蜜蜜介紹說,這是蘇拉的男朋友,周升!你皺了皺眉頭,将周升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周升給我夾菜的時候,林蜜蜜撒嬌似的跟你說,喂,在座女嘉賓都應該有這樣的待遇吧?你夾起一隻雞腿,往林蜜蜜的碗裏一放,林蜜蜜的甜蜜笑容剛起,就消散在你的下一步動作裏,你夾起另外一隻雞腿,往我碗裏一放。你可真是公平啊,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公平,我該不該罵你,可是我看着你笑着看我的眼神,心裏忽然有點兒發酸,那種酸是千萬種情緒夾在一起的。周升也一愣,覺得狀況有點詭異,也沒說别的了。一餐飯,我們奇怪的四人組合吃得筋疲力盡。6成飽時,按照計劃,我站起來,跟周升說,哦,我們得先走了,周升還得陪我去一趟超市呢。在你充滿懷疑的眼神裏,我直接豁了出去,加了個劇情--我死都沒有想到,消失在你們視野裏,我要松手時,周升卻緊緊地抓着我的手。我說,周升,你幹嘛。周升說,蘇拉,我們真的在一起吧。我很喜歡你。我死也沒想到居然有這一出,被人表白的感覺滋味是莫名的,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美好,不知道,現在按照計劃應該已經跟你表白的林蜜蜜,是怎樣的表情,而你是怎樣的心情?你們拉手了嗎?或者給了彼此一個擁抱?反正我沒想到,十分鍾後,你會突然出現在我和周升面前,一把将我的手從周升那兒拽回來,你把我的手捏在手裏,惡狠狠地對周升說,演戲别演過了啊,你敢牽蘇拉,我就切掉你的手指。我有些生氣,我說,你混蛋啊駱家奇,他是我男朋友,他爲什麽不能牽我的手!于是鐵了心,脾氣沖撞破了膽兒,伸手抓住了周升。周升卻躲了過去,慌張地說,蘇拉,到底是怎樣啊?你得意了,你看着我吃癟的樣子,得意得要忘了形,但是你忘了形的樣子也是好看的,帶點不自知的好看,在不知裏,又有種天然的傲氣。周升走了,隻剩下我們兩個站在路燈底下,我忽然覺得有點兒頭暈目眩,我問你,林蜜蜜呢?你說,林蜜蜜回家了。我伸長脖子,她跟你說了沒有?說了沒有?你又笑了,你這個家夥總是不分場合,你的笑讓我總是有點兒惱火,你問我,林蜜蜜要說什麽,你幫她說吧。我也真是腦袋發熱,我說笨蛋,林蜜蜜喜歡你啊。你漫不經心的樣子真讓人生氣,你說,哦?那你喜歡不喜歡我?你的吊兒郎當叫我手足無措,駱家奇,你就這樣看着我,幾乎要把我看得跟月色融爲一體,你看得我面紅耳赤,心猿意馬,然後露出你慣用的微笑來,半邊的酒窩凸顯,你對我說,你猜,我敢不敢吻你。我當時真想不矜持地猜一猜,或者更不矜持地反問你,那你猜我會不會揍你?然後欲拒還迎地推你一把。可是我真是不受控制一般,我絕對想不到,當我腦子裏浮現出林蜜蜜滿是眼淚的臉時,我會揚起我的手,給你一巴掌,罵你一聲流氓。然後大聲地說,我才不喜歡你。你也不許喜歡我,你必須喜歡林蜜蜜!你愣在那裏,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丫頭,我能拒絕你這個要求嗎?然後你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你問我,丫頭你真的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你忽然抓起我的手的時候,我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了,周遭都寂靜無聲,月光像是一條條透明的線,穿透進我的心裏去了。我看着你彎彎的眼睛,竟然忘記甩開你的手。你的微笑,像是月亮,有巨大的吸引力,掀起我心裏浪潮一般的歡喜。你問我,丫頭,記得了嗎?那時候你就是這樣牽着我的手的。電光石火,磨洗過的歲月像你穿的洗白的牛仔襯衫,顔色好看,質地溫柔,卻又熱烈。我統統都想起來了。那些回憶的浮光掠影,如同刀光霜劍,朝我襲來。我統統都想起來了。有一股流淚的沖動,卻在哽咽要跑出喉嚨的時候哽咽了。眼前火光四射,幾乎耀眼到我要瞎了。你晃晃我的胳膊,問我,丫頭,五年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險些沒站穩,跌倒。是林蜜蜜的電話,給我的思緒一個幹脆的句號。我掙脫開你的手,一本正經地跟你說,對不起,你真的真的認錯人了。我一轉身,眼淚就落了下來。那天晚上,我和林蜜蜜睡在一張床上。林蜜蜜抽抽鼻子,說,蘇拉,我知道駱家奇不喜歡我。我覺得,他可能喜歡你。然後她扯扯我的胳膊,強顔歡笑,其實如果你們能在一起,我也不會介意的。我對她說,蜜蜜,他真的隻是認錯人了。林蜜蜜坐起來,問我,蘇拉,你的聲音怎麽翁翁的?你沒事吧?我流着無聲的淚,含糊地說,可能是着涼了。 六、隔了好久,我和林蜜蜜才去茶餐廳。蜜蜜見到你的時候,有些辛酸得難過。而我的難過,怕是比她要濃上許多。可是我不能表露一絲一毫。你親自給我們上了茶點,說這一餐,你來請。問我們還要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吃。你有點兒頹喪地坐在那裏,許久才開口說,我要回法國啦。我并不意外,因爲這是意料中的事,但是林蜜蜜全然不知,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掩飾的失落感,她把手裏的蛋糕放回盤子裏,臉色覆上一層細細的灰色塵埃,是我了解的傷心。我佯裝開心,回法國好啊。我喜歡那個城市。你想說什麽,終究還是吞了回去。林蜜蜜看着你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好像明白了什麽,站起來,笑着說,蘇拉,我忽然想起有什麽東西拉在學校了,你們先聊,我去拿。你看,蜜蜜并不是一個壞姑娘,她對我太好了。我已經欠了她太多太多。我看着她逃走的慌張背影,心裏一陣酸澀。你坐在我的面前,像一尊好看的雕塑,我這回必須放縱自己毫不避諱地将你看清楚。因爲也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你對我說,丫頭,其實隻要你說一聲,我就願意留下來的。我咬咬牙,冷冷地告訴你,我不是丫頭,請叫我蘇拉。你的笑容凝固了,你開始懷疑,你也許真的認錯人了,你的表情變得有點兒苦澀,眼神開始閃躲起來。駱家奇,那一刻,我覺得你的每一個神情,都透露着表面柔軟,内裏尖銳的悲傷。那種悲傷劃開我的心髒,讓我切切實實地痛了一把。許久你才擡起頭,對我說,那麽,蘇拉,我真的走啦。你說,也許丫頭,會不會剛好也去了國外呢?我們,這輩子一定會再相遇的對不對?我強忍住眼淚才做到面不改色,對你說一聲珍重。我必須轉身走了,再不走,我就要露餡兒了。你在身後忽然叫住了我,蘇拉!你可以試試長頭發……應該會很漂亮。我沒有停下腳步,正像我沒有停下眼淚一樣。全天地之間,隻有我的心跳,突突突,是最寂寞的傷心。七、你走後,我和林蜜蜜還是最好的閨蜜,我們經常在被窩裏說到你,可是沒說兩句,就會詞窮,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你是我們之間跨不過的坎兒,也是我們惺惺相惜的理由。林蜜蜜說,其實我覺得,駱家奇喜歡你,蘇拉,他叫你丫頭的時候,眼神是特别溫和的,那是一個不一樣的駱家奇。可是,林蜜蜜,這不過是我們相互安慰的一個法寶,駱家奇掐滅的燈,我們用自己編出來的燭火再去點,可是燈芯已經被眼淚打濕了,再也點不燃了。其實,你被你媽媽送回法國,全是拜我所賜。你媽媽是知道真相的。于是我去找了她。我之前一直恨她的自私,可是看到她爲你落淚,她對我反複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忽然又于心不忍了。你,還是遠離真相得比較好。五年前,在一個失火的商場裏,我和你都被困在裏面了。你有先天性心髒病,又因爲吸入過量油煙,而咳嗽得眼淚直流,幾乎不能呼吸。那時候我并不認得你,根本也看不清你的臉。我隻是想着,我不能丢下你。後來,我把這些事情都忘記了。但是謝謝你,你沒有忘記我。你一直以爲是我救了你是不是?其實壓根不是。我把昏迷的你拖了幾步,就再也走不動了。火勢太兇猛了,氧氣越來越稀薄,嗆人的煙鑽入我的每個毛孔。是林蜜蜜的爸爸救了我們。他也被圍困在火勢裏,把我扶出去以後,二話沒說,轉身又進了火海裏……我在林叔叔葬禮上,認識了哭得眼睛腫得核桃一樣的林蜜蜜,我對她說,你的爸爸是個英雄。他救過我。所以你介意我叫他一聲爸爸嗎?我還記得林蜜蜜的笑容,那種在悲傷過後最自豪的笑容,她點了點頭,然後給了我一個結實的擁抱。對不起,原諒我固執地操縱了一切。我知道,如果林蜜蜜沒有愛到你,她也許會傷心。但那傷心會像是一場嚴重的嚴寒,會頭疼,會無力,會咳嗽,但總歸是好的。但如果她知道,她愛過的你,是她父親用生命換來的那個人-起碼我覺得,那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林叔叔去世以後,蜜蜜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于衆人而言,他不過是一個不幸遇難的可憐人罷了。而那個被他用生命換來的你,後來再也沒有出現。我知道,是你的家人把你保護得太好,怕你落下後遺症,後來隻字未提,有一個好心人,爲了救你!而丢了性命。所以,我想我和林蜜蜜,都不該怪你。我們怪的,應當是命運。而我也不願意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不如,就讓你恍惚以爲一切都是個幻覺罷了。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事實本就不是。所以,算不算,我也是說了真話?這一切,都是因爲,我也愛着你。還有你說喜歡我的長發。對不起。自從那場大火燒毀了我的頭發,他們再也沒有長出來過。我是末小熙。以毒舌。犀利。重口味的文字風格爲主格調偶爾走走虐心小說風格,如果你也喜歡這樣的文字,可以加上我的QQ:942912328給你一個犀利到蛋疼的文字風格。期待和你在QQ上相遇,相識,相知。 你是我不曾遺忘的悲傷。
1、 你在爬满藤蔓的墙角点了一根烟,眼神有点飘忽的掠过我,而后落在我身后的林蜜蜜身上你走过去,一把抓住蜜蜜的胳膊。 林蜜蜜吓得尖叫,她说,喂,你是谁啊,你耍什么流氓。苏拉,快救我。 “喜欢文字的朋友加“小熙”QQ:942912328,期待与你们成为朋友” 我和林蜜蜜是多年的闺蜜,你的一只手让我也如临大敌,当即跑过去,对你又打又踢。 你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凶,丢掉林蜜蜜抓住我的两只胳膊,你长得可真好看啊,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耍凶也并不显得恶煞,而是一种邪恶的英俊。你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忽然就温和地笑了,把我放开,捏捏我的脸,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丫头,别捣乱好吗?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扭过头对林蜜蜜说,喂,今天看在丫头的面子上,就放过你啦。不过我告诉你哦,你再欺负八妹,我会好好跟你算账的。 林蜜蜜比我淡定多了,她上来晃了晃惊魂未定的我的胳膊,问我,喂,这个家伙是谁啊?他怎么叫你丫头?还有,谁谁八妹啊?他干嘛找我茬?我告诉林蜜蜜,我也是一头雾水。 嗯,我第一次见你,是昨天的便利店。付款排队的时候,我偷偷注意到了你,你拿着一瓶矿泉水,正聚精会神地读上面的说明,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上面应当是法语。你长得多好看啊,拧着眉头,是那种好看男生固有的忧愁。你的眼睛真好看,长长的,歪歪的,你的鼻子好像不是亚洲人长得出来的,我想捏一捏,看看那是不是真的。你穿着一件洗白的牛仔衬衣,空荡荡的,可见不知道你有多瘦。我正看得出神,你忽然把头抬起来了。 我尚未做惯花痴,所以坏了,眼神不知该往哪里避,心想糗坏了。 但我真没料到,你露出了笑容,而且是惊喜的笑容,你把手里的水一丢,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面对我瞠目结舌的样子,你抓住我的胳膊说,是你,丫头,是你啊! 什么丫头?我认定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保证我没记错,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可是你却一口咬定我就是你所说的丫头,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真是个疯子。 我逃也似的跑了,后来我跟蜜蜜说起你,怪可惜地说,长得多好看的家伙,怎么……怎么脑子不太好呢? 没想到我怎么又跟你冤家路窄了。而且怎么看,除了把我认错外,你的行为正常,语言睿智,气质超群,怎么都不像个疯子。倒比较像是旁人为你发疯。 对,林蜜蜜就为你发疯了。 后来,我们总算是搞清楚,你所说的八妹是谁了。那是我和林蜜蜜最近喂养的一只流浪猫。而你所说的欺负八妹,应该是指林蜜蜜揪八妹尾巴和脖子这件事吧。 于是下一次,我们在喂八妹的时候,林蜜蜜总是东张西望,墙上是不是有个洞,那个帅哥通过这个洞偷窥我们的行径呢? 林蜜蜜寻觅无果,有些泄气,却好像仍旧抱有希望似的,她蹲下身来,异常温柔地抚摸八妹灰色的皮毛,柔声柔气的有点儿好玩,就像慈母对小孩儿。 那天晚上,我在林蜜蜜家睡,林蜜蜜忽然靠近我,对我说,苏拉,我好像喜欢上那个家伙了。 我明知故问,哪一个呢? 林蜜蜜说,就是那个罗家奇啊!叫你丫头的那一个! 我翻了个身,罗家奇,我的脑海里浮现起你的脸,你笑起来特别突显的半边酒窝,你有三分的可爱三分酷还有四分的难捉摸,你好像符合我所有的心跳标准。可是我跟自己说,我并不喜欢你。 林蜜蜜担忧地问我,苏拉,你说,罗家奇那么帅,他会不会喜欢我? 我安慰她说,不会的,你那么可爱,他一定会喜欢你。二、 我和林蜜蜜的零用钱,很大一部分被用在八妹的食物上,超市包装花哨的猫粮成了林蜜蜜的必购品,每天放学林蜜蜜还爱拉着我绕进菜市场一圈,买一条鱼或者鱼干,准备去拍八妹的猫屁。 我有些忧愁地对林蜜蜜说,都说猫尝了鱼腥就不爱抓老鼠,我们又给它吃猫粮又给它吃鱼的,哪天我们不来了它会不会饿死啊。 林蜜蜜义正言辞地纠正我,我不会抛下八妹不管的! 切,我心想,你是不想抛下罗家奇的目光不管嘛。可怜的八妹,成了林蜜蜜过河的一颗卒子。 不过八妹是乐意的,它喜滋滋地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俨然把我们当成了半个主人。 还有半个…… 嗯,是你。我们到的时候,看到你怀里抱着八妹,八妹懒洋洋地挥着爪子,像个被服侍得妥帖的公主。而让我和林蜜蜜慌了的,是你旁边站着的美人。她很瘦,整张脸的五官都想是细心描绘上去的,没有分毫的差错。除了美,又别走一番风味。我们都认得那件外套,那是你的。于是对你身边的漂亮异性有了多种猜测,林蜜蜜的心里斗争可能比我更加厉害,她掐了掐我的胳膊,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你抱着八妹站起来,朝我们挥了挥手,你叫我,丫头,你们来啦!你身边的美人也笑,金色的阳光打在她乌黑的发上,感觉整个人都泡在金色里头一般。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真好看,跟你是一种般配的好看,你们都有一双酒窝,你们笑起来,眼睛就会眯成狭长的缝。你们的般配,是已经属于欣赏艺术范畴里的那种般配,不是郎才女貌,而是金童玉女。林蜜蜜变得不太自然,你和旁边的美人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抱抱八妹。林蜜蜜抢了个先,但是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你和你身边的美人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八妹在她怀里极不舒服姿势,于是八妹挥起小爪子,一下子把她的胳膊抓出一条血痕。在卫生所里,你狠狠地拧了一下八妹的耳朵,林蜜蜜偷偷地笑了笑。她的手被绷带裹了起来,打了一枚预防针,没有大碍了。那天晚上,林蜜蜜跟我说,你知道吗?今天骆家奇拧八妹的时候我特别开心,他平时最疼八妹了,为了我他愿意拧它一下呢!她真是AB型的双子座,她忽然目光又黯淡下来,可是骆家奇身边的那个姐姐真的好漂亮。我不喜欢她。你呢?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是传说中的羡慕和嫉妒吗?嫉妒你和她之间的默契,嫉妒你们的般配,嫉妒八妹在她怀里像在你怀里一样乖巧可爱,可是要嫉妒,好像也轮不到我呢?三、林蜜蜜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注意她的目光所及。于是我看到那个美人,她叫鸥荷是不是?她在商城里也是焦点。真的,鸥荷和你一样,都是实打实的美人胚子。她并没有看到我们。林蜜蜜推了推呆住的我,我当时想,你可怎么办呢。骆家奇,你的小女朋友现在在别人身边,你会不会很伤心。林蜜蜜狡黠地说,苏拉!太好了!我问她,好什么呢?她眨巴一下眼睛,说,鸥荷劈腿了,骆家奇肯定就不会跟她在一起啦。我们得找个机会告诉骆家奇。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苏拉,这个艰巨的任务必须得交给你了。按照林蜜蜜的说法,她是喜欢你的,所以她跑来跟你说这些,总有点儿挑拨离间兴风作浪趁虚而入的感觉,所以,这个残忍的真相,必须由我跑来跟你说。那时候,我们都知道你除了做学生以及小流氓,还有一个工作,那就是在你姨母的茶餐厅里翘着二郎腿管收钱。我跑来找你的路上,怎么都觉得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也是,我之意在于帮林蜜蜜抵达你的心的路途扫清障碍,而不是简单地陈述一个现实。你看到我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叫你的名字,你从柜台上起身,跟你姨母交代两句,翻过栏杆跳到我面前,你的动作,让我想到飞鸟,多少带点海浪汹涌和洒脱。你问我,丫头,你找我呢?要吃什么啦!我刚学会了做意大利面,你要尝尝不。我感到舌头打结,那个带着任务的秘密,如鲠在喉,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怕难过,你信不信,如果你难过了,我会陪你一起难过的。月亮照在你的脸上,你有些急了,你说,丫头,你说话啊,有人欺负你了?现在不说,我怕说不出口了。于是我咬了咬牙,我说,骆家奇,我看到鸥荷在商城里和别人手牵手了。你的声音仿佛卡了一下,让我的心咯噔地绊住了脚,仰起头来,生怕看到你悲伤的表情,却看到你脸上有笑,你问我,你……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我诚实地点了点头,心里想,不仅仅吧,如果可以,还想安慰安慰你。你哈哈地大笑,欧荷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生手拉手?我像个**一样天真地看着你,你卟吃醋吗?骆家奇,你真是个王八蛋,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林蜜蜜误会了是不是?以你的聪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你不说,非要我们一头撞上自己的软肋,你在旁边幸灾乐祸,看我们出糗。我看着你嘴巴一张一弛,说出让我恼羞成怒的话,欧荷是我表姐呀!哈哈哈哈!说,丫头,你是不是暗恋我?我气急败坏地踢了你一脚,我说,鬼才暗恋你!然后我竟然委屈地哇一声哭了。骆家奇,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尴尬,这种羞愧,这种带三分喜七分悲的情绪,喜的是你不曾爱上别人,悲的是我不能说我喜欢你,我的心虚,让我的脾气窜上去,否则我怕盖不过我的年少情绪。4、那天晚上,我有点心虚地告诉林蜜蜜,欧荷和你的真实关系,林蜜蜜乐得发了疯,在床上蹦来蹦去。我没有告诉她,我在你面前窘态必现的样子,她那么喜欢你,那么我就帮她把这种喜欢里的杂质去掉吧。是的,我在她对你的喜欢里,是一颗碍眼的沙砾。那以后,林蜜蜜突然就“爱”上了你姨母家的水果沙拉,她总是拉上我,每天放学在茶餐厅里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你。你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会愣一下,然后会对你的姨母说,那边两个是我的朋友,多加点料哦!林蜜蜜告诉我,她对你的喜欢从那一次,开始成倍的上窜了。有时候,你会坐在我们的面前,看我们两写作业。林蜜蜜便会浑身不自在,心里偷着乐地成串成串地写你的名字。然后,慌张地怕你发现。你从来都不会发现。你总是盯着我的本子,然后说,丫头,你的字真好看。或者说,丫头,你的睫毛真长。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要长。丫头,你还是留长发好看。丫头……在言情小说偶像剧被当代少女奉为圭泉的如今,你的喋喋不休势必要打破传统,但不得不说,你哪怕喋喋不休起来,都不会让人觉得烦。我真恨不得,你天天在我的耳朵边念个不停,念得我心花怒放。虽然我真确定你是认错人了,但我却愿意,把这个丫头的角色担当下去。但是,不行,林蜜蜜会不高兴。于是我再三跟你说,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的人生里,真的从来不认识一个叫骆家奇的人。你有点儿失望。我顿时想,莫非我真的遇见过你,然后忘记了?于是我吸了一口可乐,于心不忍地问你,那你说,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骆家奇啊骆家奇,你像个孩子得到糖似的,又露出笑容来,我慢慢地给你一些提示,你一定会想起来的。五、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去吃拍挡和宵夜,我识时务地起身去买指定好的饮料,以腾出林蜜蜜和你的自由空间,却总被你打断,你说,苏拉你坐好,我去买,你拿不动的。在酒过三巡,我要编个借口要走,你便说,你一个人走不安全,这样吧,我们一块儿走,我把你们送回家。约好三人一起去公园,我会按照和林蜜蜜的约定临出门前退缩,但是你由此也有诸多借口搞砸你们的约会。林蜜蜜因此很沮丧,她的一句喜欢总是找不合适的时机来说,我亦觉得我像个电灯泡,破坏了你们的交往进程。于是那天林蜜蜜说,有了,苏拉,我和骆家齐,主要是没有一种暧昧的气氛促使。你懂吗?暧昧,是需要让他意识到,我们两个可以牵个手交个往了。所以…苏拉,你必须帮我做最后一次努力。林蜜蜜所谓的最后一次努力计划,是这样的,她找来一个临时演员,我们班的班长周升,来跑一次龙套,充当我的男朋友。这样,尴尬的进程卡住的三人行局面可以打破,她和你,可以顺理成章地坐在一块儿,由此,再来一盏昏黄的油纸罩灯,眼波流转,暧昧流动,美好的爱情故事很快上演,而我和周升两个促进剂可以快速撤离,挥手告别情侣身份,并回头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骆家奇,我和周升坐在你和林蜜蜜面前,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他倒不愧是个好演员,亲昵到位,热情OK,林蜜蜜介绍说,这是苏拉的男朋友,周升!你皱了皱眉头,将周升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周升给我夹菜的时候,林蜜蜜撒娇似的跟你说,喂,在座女嘉宾应该有这样的待遇吧?你夹起一只鸡腿,往林蜜蜜的碗里一放,林蜜蜜的甜蜜笑容刚起,就消散在你的下一步动作里,你夹起另外一只鸡腿,往我碗里一放。你可真是公平啊,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公平,我该不该骂你,可是我看着你笑着看我的眼神,心里忽然有点儿发酸,那种酸是千万种情绪夹在一起的。周升也一愣,觉得状况有点诡异,也没说别的了。一餐饭,我们奇怪的四人组合吃得筋疲力尽。6成饱时,按照计划,我站起来,跟周升说,哦,我们得先走了,周升还得陪我一趟超市呢。在你充满怀疑的眼神里,我直接豁了出去,加了个剧情--我死都没有想到,消失在你们视野里,我要松手时,周升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说,周升,你干嘛。周升说,苏拉,我们真的在一起吧。我很喜欢你。我死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一出,被人表白的感觉滋味是莫名的,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不知道,现在按照计划应该已经跟你表白的林蜜蜜,是怎样的表情,而你是怎样的心情?你们拉手了吗?或者给了彼此一个拥抱?反正我没想到,十分钟后,你会突然出现在我和周升面前,一把将我的手从周升那儿拽回来,你把我的手捏在手里,恶狠狠地对周升说,演戏别演过了啊,你敢牵苏拉,我就切掉你的手指。我有些生气,我说,你混蛋啊骆家奇,他是我男朋友,他为什么不能牵我的手!于是铁了心,脾气冲撞破了胆儿,伸手抓住了周升。周升却躲了过去,慌张地说,苏拉,到底是怎样啊?你得意了,你看着我吃瘪的样子,得意得要忘了形,但是你忘了形的样子也是好看的,带点不自知的好看,在不知里,又有种天然的傲气。周升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站在路灯底下,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头晕目眩,我问你,林蜜蜜呢?你说,林蜜蜜回家了。我伸长脖子,她跟你说了没有?说了没有?你又笑了,你这个家伙总是不分场合,你的笑让我总是有点儿恼火,你问我,林蜜蜜要说什么,你帮她说吧。我也真是脑袋发热,我说笨蛋,林蜜蜜喜欢你啊。你漫不经心的样子真让人生气,你说,哦?那你喜欢不喜欢我?你的吊儿郎当叫我手足无措,骆家奇,你就这样看着我,几乎要把我看得跟月色融为一体,你看得我面红耳赤,心猿意马,然后露出你惯用的微笑来,半边的酒窝凸显,你对我说,你猜,我敢不敢吻你。我当时真想不矜持地猜一猜,或者更不矜持地反问你,那你猜我会不会揍你?然后欲拒还迎地推你一把。可是我真是不受控制一般,我绝对想不到,当我脑子里浮现出林蜜蜜满是眼泪的脸时,我会扬起我的手,给你一巴掌,骂你一声流氓。然后大声地说,我才不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我,你必须喜欢林蜜蜜!你愣在那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丫头,我能拒绝你这个要求吗?然后你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你问我,丫头你真的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你忽然抓起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了,周遭都寂静无声,月光像是一条条透明的线,穿透进我的心里去了。我看着你弯弯的眼睛,竟然忘记甩开你的手。你的微笑,像是月亮,有巨大的吸引力,掀起我心里浪潮一般的欢喜。你问我,丫头,记得了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牵着我的手的。电光石火,磨洗过的岁月像你穿的洗白的牛仔衬衫,颜色好看,质地温柔,却又热烈。我统统都想起来了。那些回忆的浮光掠影,如同刀光霜剑,朝我袭来。我统统都想起来了。有一股流泪的冲动,却在哽咽要跑出喉咙的时候哽咽了。眼前火光四射,几乎耀眼到我要瞎了。你晃晃我的胳膊,问我,丫头,五年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险些没站稳,跌倒。是林蜜蜜的电话,给我的思绪一个干脆的句号。我挣脱开你的手,一本正经地跟你说,对不起,你真的真的认错人了。我一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和林蜜蜜睡在一张床上。林蜜蜜抽抽鼻子,说,苏拉,我知道骆家奇不喜欢我。我觉得,他可能喜欢你。然后她扯扯我的胳膊,强颜欢笑,其实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对她说,蜜蜜,他真的只是认错人了。林蜜蜜坐起来,问我,苏拉,你的声音怎么翁翁的?你没事吧?我流着无声的泪,含糊地说,可能是着凉了。 六、隔了好久,我和林蜜蜜才去茶餐厅。蜜蜜见到你的时候,有些辛酸得难过。而我的难过,怕是比她要浓上许多。可是我不能表露一丝一毫。你亲自给我们上了茶点,说这一餐,你来请。问我们还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吃。你有点儿颓丧地坐在那里,许久才开口说,我要回法国啦。我并不意外,因为这是意料中的事,但是林蜜蜜全然不知,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掩饰的失落感,她把手里的蛋糕放回盘子里,脸色覆上一层细细的灰色尘埃,是我了解的伤心。我佯装开心,回法国好啊。我喜欢那个城市。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吞了回去。林蜜蜜看着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站起来,笑着说,苏拉,我忽然想起有什么东西拉在学校了,你们先聊,我去拿。你看,蜜蜜并不是一个坏姑娘,她对我太好了。我已经欠了她太多太多。我看着她逃走的慌张背影,心里一阵酸涩。你坐在我的面前,像一尊好看的雕塑,我这回必须放纵自己毫不避讳地将你看清楚。因为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对我说,丫头,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愿意留下来的。我咬咬牙,冷冷地告诉你,我不是丫头,请叫我苏拉。你的笑容凝固了,你开始怀疑,你也许真的认错人了,你的表情变得有点儿苦涩,眼神开始闪躲起来。骆家奇,那一刻,我觉得你的每一个神情,都透露着表面柔软,内里尖锐的悲伤。那种悲伤划开我的心脏,让我切切实实地痛了一把。许久你才抬起头,对我说,那么,苏拉,我真的走啦。你说,也许丫头,会不会刚好也去了国外呢?我们,这辈子一定会再相遇的对不对?我强忍住眼泪才做到面不改色,对你说一声珍重。我必须转身走了,再不走,我就要露馅儿了。你在身后忽然叫住了我,苏拉!你可以试试长头发……应该会很漂亮。我没有停下脚步,正像我没有停下眼泪一样。全天地之间,只有我的心跳,突突突,是最寂寞的伤心。七、你走后,我和林蜜蜜还是最好的闺蜜,我们经常在被窝里说到你,可是没说两句,就会词穷,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你是我们之间跨不过的坎儿,也是我们惺惺相惜的理由。林蜜蜜说,其实我觉得,骆家奇喜欢你,苏拉,他叫你丫头的时候,眼神是特别温和的,那是一个不一样的骆家奇。可是,林蜜蜜,这不过是我们相互安慰的一个法宝,骆家奇掐灭的灯,我们用自己编出来的烛火再去点,可是灯芯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再也点不燃了。其实,你被你妈妈送回法国,全是拜我所赐。你妈妈是知道真相的。于是我去找了她。我之前一直恨她的自私,可是看到她为你落泪,她对我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忽然又于心不忍了。你,还是远离真相得比较好。五年前,在一个失火的商场里,我和你都被困在里面了。你有先天性心脏病,又因为吸入过量油烟,而咳嗽得眼泪直流,几乎不能呼吸。那时候我并不认得你,根本也看不清你的脸。我只是想着,我不能丢下你。后来,我把这些事情都忘记了。但是谢谢你,你没有忘记我。你一直以为是我救了你是不是?其实压根不是。我把昏迷的你拖了几步,就再也走不动了。火势太凶猛了,氧气越来越稀薄,呛人的烟钻入我的每个毛孔。是林蜜蜜的爸爸救了我们。他也被围困在火势里,把我扶出去以后,二话没说,转身又进了火海里……我在林叔叔葬礼上,认识了哭得眼睛肿得核桃一样的林蜜蜜,我对她说,你的爸爸是个英雄。他救过我。所以你介意我叫他一声爸爸吗?我还记得林蜜蜜的笑容,那种在悲伤过后最自豪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然后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对不起,原谅我固执地操纵了一切。我知道,如果林蜜蜜没有爱到你,她也许会伤心。但那伤心会像是一场严重的严寒,会头疼,会无力,会咳嗽,但总归是好的。但如果她知道,她爱过的你,是她父亲用生命换来的那个人-起码我觉得,那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林叔叔去世以后,蜜蜜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众人而言,他不过是一个不幸遇难的可怜人罢了。而那个被他用生命换来的你,后来再也没有出现。我知道,是你的家人把你保护得太好,怕你落下后遗症,后来只字未提,有一个好心人,为了救你!而丢了性命。所以,我想我和林蜜蜜,都不该怪你。我们怪的,应当是命运。而我也不愿意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不如,就让你恍惚以为一切都是个幻觉罢了。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事实本就不是。所以,算不算,我也是说了真话?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也爱着你。还有你说喜欢我的长发。对不起。自从那场大火烧毁了我的头发,他们再也没有长出来过。我是末小熙。以毒舌。犀利。重口味的文字风格为主格调偶尔走走虐心小说风格,如果你也喜欢这样的文字,可以加上我的QQ:942912328给你一个犀利到蛋疼的文字风格。期待和你在QQ上相遇,相识,相知你是我不曾<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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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你是我不曾遗忘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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