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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后,请给我你承诺的爱情

发布时间:2011-11-23 03:07:53

湄湄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來北京。  那天,她在候車室裏看了半天地圖,忽然發現蘭州離北京很遠,于是便毫不猶豫地買了一張從蘭州到北京的車票。  在北京,安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失戀了,”湄湄在北京西站下車後打電話給安,“現在來北京了。”  “是嗎?”安在電話裏輕描淡寫地說,“如果你相信我,要不就先住我這兒,起碼你也省了房租,我也有一個朋友了。”  “我要不相信你的話,還會給你打電話嗎?”湄湄在電話裏呵呵一笑。  安很快就趕到了車站,把湄湄接到了他的住處。  安的屋子極其狹小,隻可憐兮兮地擺放着幾樣簡單的破舊家具,真搞不清都已經是第幾手的了?怪不得他談了幾個女朋友都被甩了呢!趁着安去超市買東西的空擋,湄湄開始收拾起屋子來。很快,狼籍一片的屋子頓時變得光鮮整潔起來。  “天哪!”買完東西的安一回到屋子就驚叫起來,“那個男人真是瞎了眼!我要是能找你這樣能幹的女朋友,這輩子也就值啦!”湄湄呵呵一笑,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安買回來的大包小包就變成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被端上了桌。  一頓飯,兩個人又說又笑,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後,自稱從不愛洗碗的安便搶着去洗碗;洗完碗,自稱從不喜歡喝茶的安還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茉莉花茶,輕輕地端到了湄湄的面前;然後,自稱整天守着電視能看死的安打開電視,輕輕地把遙控器放在了湄湄的手邊。  “在這裏,你可以掌控一切!”安微笑着說。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視覺空間  “包括你嗎?”湄湄笑着問。  “是啊,”安半真半假地說,“如果你介意,我們就分室而居;如果你不介意,那咱倆就住一起算了;如果以後覺得還可以過,那就結婚得了;如果不可以,我們随時散夥,誰也不扯誰的後腿,多好!”“你真的把愛情看得很淡?”湄湄拿着遙控器一邊胡亂地摁着,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不是看得很淡,”安嘿嘿一笑,“是根本就沒相信過!”  湄湄笑着搖了搖頭。  看完電視,當湄湄起身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正在身旁看電視的安忽然一把拽住了她!湄湄的心有些亂了。她知道,有些事情終于要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因爲肉體,因爲欲望,因爲彼此内心都無法排遣的孤獨和恐懼。他此刻需要的東西,其實她也需要。湄湄一邊想着,一邊順勢倒在了安的懷裏,也就在這個時候,安的手便迫不 及待地伸到了她的胸前……  一切都無法阻擋。  那天晚上,兩人就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那天過後,湄湄自掏腰包,又添置了一些像模像樣的日常用品和家用電器,并且主動承擔起了洗衣做飯的家務事。  “别投入太多了,”安每次一看到她又花錢又做家務,就半真半假地說,“萬一你以後真的愛上這個‘家’了,那該怎麽辦呀?”  “如果真能愛上,那又何嘗不可呢?”湄湄心想。 兩年多的時間匆匆而逝。  湄湄發現,自己已漸漸習慣了和安生活在一起,習慣了他的嬉皮笑臉,習慣了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甚至也習慣了他夜晚扯鋸般的呼噜聲。然而,就是這種潛移默化的習慣,卻讓她越來越下決心要離開他。雖說彼此都不止一次地說過好和好散的,但當湄湄真的想把那句話從容地吐出時,她仍然感到難以開口。  她決定好好和安談談。  那天晚上,她動手做了幾樣有模有樣的菜,然後買了些啤酒,等安回家。  “今天搞這麽豐盛,”安回來後,開始興奮地圍着桌子轉來轉去,并不時用手捏起幾片菜放在嘴裏有滋有味地邊品嘗邊說,“這該不是最後的晚餐了吧?”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湄湄輕聲問道,“如果一個人愛一個人,又想跟他分手,那怎樣做才能不傷害彼此呢?”  “這很簡單,”安認真地說,“戀愛原本就是一種冒險,而最大的風險就是戀愛變仇!”  “那分手爲什麽常常會讓戀愛變仇呢?”湄湄接着問道。“由于有愛,”安說,“不少人就自視在他人心目中有重要地位,當他發現這一切都是騙局的時候,不管事實是否真的如此,他也會産生一種雙倍的仇恨!由于有愛,不少人就期望回報,當得不到必要回報的時候,就認爲自己受到了傷害,于是就要把自己付出的情感救回來!”  “那怎樣做才能避免戀愛生仇呢?”湄湄繼續問道。  “避免戀愛生仇的惟一選擇就是,永遠不要讓對方産生自己受輕視的情感!永遠記得給對方應有的回報和回應!永遠記得不讓對方産生他被傷害的印象!”安邊吃邊說。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湄湄輕聲說道,“安,我雖然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好哇!”安呵呵一笑,“我們都說過好和好散的,誰也不拖累誰的!”  “這回是真的!”湄湄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你那雪碧喝完了嗎?”安說着拿起湄湄面前的雪碧罐搖了搖,“要不我下樓再給你買點?”  “我說我們分手吧!”湄湄伸手拽住了他的手。“我感覺今天還缺點什麽,”安說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要不我下樓讓烤點你最愛吃的肉給送上來?”  “我說我們分手吧!”湄湄說着把安拉回到凳子上坐了下來。  “分就分吧!”安說着端起杯子将裏面的啤酒一飲而盡,“哈哈!這下我終于自由啦!”  “你本來就是很自由的嘛!”湄湄輕聲說道。  “我知道。”安說着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啤酒。  湄湄不再說話,她靜靜地看着屋子,剛來的時候,這裏還狼籍一片,而現在,經過兩年的時間,他們已經把它置辦得有模有樣像個家了。  “是我提出分手的,”湄湄說,“我什麽都不要。”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視覺空間  “我相信,”安噴着酒氣說,“你都要到新地方去了,還要這些舊東西幹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湄湄說,“真的。”  “那等你買了新房後再搬走吧,”安半真半假地說,“我現在可以免費給你看管這些家具。”  “那你見過誰有了新房還要用舊家具舊電器的?”湄湄心裏酸酸地說“那我連女朋友都沒了,還要它們幹什麽呀?”安淡淡一笑。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湄湄心裏難過地說,“你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們真的都把愛情看得太淡了,淡到用玩笑的地步。但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它是應該被重視和尊重的,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甚至肉體!”  “愛情是個P!”安惡狠狠地說。  一夜的時間,喝醉酒後的安和湄湄像剛來北京時一樣,胡亂折騰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安依舊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燒水,做早餐,然後等湄湄起床。吃過飯後,兩人手牽手地出門了,并不時地跟鄰居打招呼,然後拉着手站在路邊,伸手打車,直奔天壇。  天壇是北京的标志。  穿過兩重門,經過大片大片茂密整齊的古松柏林,湄湄和安登上了兩米多高的丹陛橋。擡頭觀望,正如天壇偉大的建築師構想的那樣,在沉靜的綠意裏,在肅穆靜谧的氣氛中,在密林的盡處,透過低矮的藍色牆頭,仰視那無與倫比的祈年殿,仿佛真的從人間漫步到天上,讓人不由産生敬畏之心。  “作爲天子居住的京城,它的建設,大到故宮、城牆,小到四合院,每座廟,廟裏供的菩薩,都體現了深厚的中國文化……”安沿着圜丘壇的第二層欄杆一邊轉圈,一邊看着天上飄過的浮雲說。  “你以後打算幹什麽?”湄湄輕聲問道。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視覺空間  “天壇是皇帝祭天祈禱豐收的地方,”安答非所問地說,“它是根據《周易》的八卦而定的。圜丘周圍的四個門,也是按照《周易》中乾卦之四德‘元,亨、利、貞 ’命名。根據‘天圓地方’說,天壇的建築都以圓形爲基調,圍牆也是圓形的,也有方形的,那是因爲最初天壇原名天地壇,合祭天地,直到嘉靖九年,在北邊才另 建方澤,從此天地分祭……”  “我問你分手後去哪?”湄湄依舊在問。  “你看這瑰麗宏大的祈年殿,”安依舊自顧自地說,“它黯淡的容顔遮不住昔日的富麗堂皇。你看看它那6個圓形,層層收縮,直上雲霄。中國是強調等級、皇權的。祈年殿的金頂下有三層檐,最初,最上層是藍色,中間是黃色,最下邊的綠色,這代表了三個等級,藍色至尊是天色,黃色是天子——皇帝的代表色,綠色代表 大臣。乾隆十六年修繕祈年殿時,才全部改成現在的藍色,從而加重了‘天’的感覺。”  湄湄不想再問他什麽了。  她擡起頭,看見頭頂藍藍的天上飄着朵朵白雲。  天下,青檐,紅牆,沉睡的鍾,陰森寂靜的殿堂……這裏祈年殿的柱子,圜丘壇的台階和漢白玉欄杆數,對數字“9”的不斷使用等等,顯示出天壇所蘊含的豐富文化。而天壇圍牆之外,就是紅塵萬丈。  萬丈紅塵是需要柴米油鹽醬醋茶的。  在不知不覺,他們轉到了天壇的回音壁前。  回音壁就是皇穹宇的圍牆,牆壁是用磨磚對縫砌成的,牆頭覆蓋着藍色琉璃瓦。圍牆的弧度十分規則,牆面極其光滑整齊,對聲波的折射是十分規則的。隻要兩個人分别站在東、西配殿後,貼牆而立,一個人靠牆說話,聲波就會沿着牆壁連續折射前進,傳到一、二百米的另一端。無論說話聲音多小,也可以使對方聽得清清楚 楚,而且聲音悠長,給人造成一種“天人感應”的神秘氣氛。  “分手的話,就讓我們在這說吧!”安假裝浪漫地對湄湄說。  湄湄點點頭,慢慢地朝牆壁的另一端走去 到了牆壁的另一端,她貼牆站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安的聲音……  “其實我很愛你的,”安的聲音悠長地傳了過來,“我相信你也很愛我的,要不我們怎麽會一起生活兩年多呢?”  湄湄在一瞬間感到了眼眶的潮濕。  此刻,她内心的酸楚和苦澀忽然像潮水般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兩年來牽手走過的一幕一幕像影片一樣浮現在她的腦海,她忽然感到身體無比的疲憊和空虛。此刻,她好想安能輕輕地走到她面前,輕輕地抱抱她,哪怕是短暫的一分一秒。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想過要傷害他,但她知道自己已經傷害到他了,就像他根本沒想過要 傷害她,但卻一直在傷害她一樣。  “湄湄,讓我真心地對你說一句話好吧!”安的聲音又幽幽地傳了過來。  “說吧!”湄湄淚眼婆娑。  “嫁給我吧!”  周圍靜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湄湄看見安慢慢地朝牆壁的這一端走來……  湄湄睜開眼睛,正當她想要緊緊擁抱安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隻不過是個幻覺。剛才還行人稀少的天壇,似乎在一瞬間來了許多遊客。來來往往的遊客中,不見了那個熟悉的一起走過兩年的身影。 一切都隻不過是個幻覺。  湄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微微地笑了。  天近黃昏,天壇的長廊裏許多中老年人在唱歌。那男女聲重唱、笛子、手風琴、二胡伴奏、朗誦、戲曲的聲音,是那麽的響亮。看着他們開心的樣子,湄湄的心裏也有了些許的感動。她擡起頭,看見祈年殿的金頂就近在咫尺,讓人産生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在金頂之後的天空上,有一朵朵白白的雲在輕輕地飄。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視覺空間  天空裏總會有雲在飄。  飄來飄去。  “親愛的安,”湄湄在心裏幽幽地說,“如果我們都那麽尊重愛情,也許我們會真的一起走下去。我們相遇了,我們也愛了,卻用如此玩笑的方式,嘲笑愛情,輕視愛情,淡化愛情,它怎麽會變成清澈明亮的愛情呢?我們之間什麽都不缺了,一起吃過相同的飯,一起居住在同一所屋子,一起用彼此的身體溫暖過對方,惟獨缺的 隻是一句永遠相伴的承諾。而愛情,是需要給彼此一生承諾的。如果僅僅隻是把愛情當作可以歇腳的驿站,總有一天有一個人是要搬出去的,或者是你,或者是我……”  湄湄在萬分酸楚的感覺裏,看天空上的雲飄來飄去。  就讓一切都像那雲一樣飄遠吧!  包括,沒有承諾的愛情。

湄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北京。  那天,她在候车室里看了半天地图,忽然发现兰州离北京很远,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张从兰州到北京的车票。  在北京,安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失恋了,”湄湄在北京西站下车后打电话给安,“现在来北京了。”  “是吗?”安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相信我,要不就先住我这儿,起码你也省了房租,我也有一个朋友了。”  “我要不相信你的话,还会给你打电话吗?”湄湄在电话里呵呵一笑。  安很快就赶到了车站,把湄湄接到了他的住处。  安的屋子极其狭小,只可怜兮兮地摆放着几样简单的破旧家具,真搞不清都已经是第几手的了?怪不得他谈了几个女朋友都被甩了呢!趁着安去超市买东西的空挡,湄湄开始收拾起屋子来。很快,狼籍一片的屋子顿时变得光鲜整洁起来。  “天哪!”买完东西的安一回到屋子就惊叫起来,“那个男人真是瞎了眼!我要是能找你这样能干的女朋友,这辈子也就值啦!”湄湄呵呵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安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就变成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被端上了桌。  一顿饭两个人又说又笑,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自称从不爱洗碗的安便抢着去洗碗;洗完碗,自称从不喜欢喝茶的安还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茉莉花茶,轻轻地端到了湄湄的面前;然后,自称整天守着电视能看死的安打开电视,轻轻地把遥控器放在了湄湄的手边。  “在这里,你可以掌控一切!”安微笑着说。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视觉空间  “包括你吗?”湄湄笑着问。  “是啊,”安半真半假地说,“如果你介意,我们就分室而居;如果你不介意,那咱俩就住一起算了;如果以后觉得还可以过,那就结婚得了;如果不可以,我们随时散伙,谁也不扯谁的后腿,多好!”“你真的把爱情得很淡?”湄湄拿着遥控器一边胡乱地摁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看得很淡,”安嘿嘿一笑,“是根本就没相信过!”  湄湄笑着摇了摇头。  看完电视,当湄湄起身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正在身旁看电视的安忽然一把拽住了她!湄湄的心有些乱了。她知道,有些事情终于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因为肉体,因为欲望,因为彼此内心都无法排遣的孤独和恐惧。他此刻需要的东西,其实她也需要。湄湄一边想着,一边顺势倒在了安的怀里,也就在这个时候,安的手便迫不 及待地伸到了她的胸前……  一切都无法阻挡。  那天晚上,两人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那天过后,湄湄自掏腰包,又添置了一些像模像样的日常用品家用电器,并且主动承担起了洗衣做饭的家务事。  “别投入太多了,”安每次一看到她又花钱做家务,就半真半假地说,“万一你以后真的爱上这个‘家’了,那该怎么办呀?”  “如果真能爱上,那又何尝不可呢?”湄湄心想。 两年多的时间匆匆而逝。  湄湄发现,自己已渐渐习惯了和安生活在一起,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习惯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甚至也习惯了他夜晚扯锯般的呼噜声。然而,就是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却让她越来越下决心要离开他。虽说彼此都不止一次地说过好和好散的,但当湄湄真的想把那句话从容地吐出时,她仍然感到难以开口。  她决定好好和安谈谈。  那天晚上,她动手做了几样有模有样的菜,然后买了些啤酒,等安回家。  “今天搞这么丰盛,”安回来后,开始兴奋地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并不时用手捏起几片菜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地边品尝边说,“这该不是最后的晚餐了吧?”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湄湄轻声问道,“如果一个人爱一个人,又想跟他分手,那怎样做才能不伤害彼此呢?”  “这很简单,”安认真地说,“恋爱原本就是一种冒险,而最大的风险就是恋爱变仇!”  “那分手为什么常常会让恋爱变仇呢?”湄湄接着问道。“由于有爱,”安说,“不少人就自视在他人心目中有重要地位,当他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不管事实是否真的如此,他也产生一种双倍的仇恨!由于有爱,不少人就期望回报,当得不到必要回报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于是就要把自己付出的情感救回来!”  “那怎样做才能避免恋爱生仇呢?”湄湄继续问道。  “避免恋爱生仇的惟一选择就是,永远不要让对方产生自己受轻视的情感!永远记得给对方应有的回报和回应!永远记得不让对方产生他被伤害的印象!”安边吃边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湄湄轻声说道,“安,我虽然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好哇!”安呵呵一笑,“我们都说过好和好散的,谁也不拖累谁的!”  “这回是真的!”湄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那雪碧喝完了吗?”安说着拿起湄湄面前的雪碧罐摇了摇,“要不我下楼再给你买点?”  “我说我们分手吧!”湄湄伸手拽住了他的手。“我感觉今天还缺点什么,”安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要不我下楼让烤点你最爱吃的肉给送上来?”  “我说我们分手吧!”湄湄说着把安拉回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分就分吧!”安说着端起杯子将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哈哈!这下我终于自由啦!”  “你本来就是很自由的嘛!”湄湄轻声说道。  “我知道。”安说着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  湄湄不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屋子,刚来的时候,这里还狼籍一片,而现在,经过两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把它置办得有模有样像个家了。  “是我提出分手的,”湄湄说,“我什么都不要。”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视觉空间  “我相信,”安喷着酒气说,“你都要到新地方去了,还要这些旧东西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湄湄说,“真的。”  “那等你买了新房后再搬走吧,”安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可以免费给你看管这些家具。”  “那你见过谁有了新房还要用旧家具旧电器的?”湄湄心里酸酸地说“那我连女朋友都没了,还要它们干什么呀?”安淡淡一笑。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湄湄心里难过地说,“你也不是我男朋友,我们真的都把爱情看得太淡了,淡到用玩笑的地步。但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它是应该重视和尊重的,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甚至肉体!”  “爱情是个P!”安恶狠狠地说。  一夜的时间,喝醉酒后的安和湄湄像刚来北京时一样,胡乱折腾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安依旧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烧水,做早餐,然后等湄湄起床。吃过饭后,两人手牵手地出门了,并不时地跟邻居打招呼,然后拉着手站在路边,伸手打车,直奔天坛。  天坛是北京的标志。  穿过两重门,经过大片大片茂密整齐的古松柏林,湄湄和安登上了两米多高的丹陛桥。抬头观望,正如天坛伟大的建筑师构想的那样,在沉静的绿意里,在肃穆静谧的气氛中,在密林的尽处,透过低矮的蓝色墙头,仰视那无与伦比的祈年殿,仿佛真的从人间漫步到天上,让人不由产生敬畏之心。  “作为天子居住的京城,它的建设,大到故宫、城墙,小到四合院,每座庙,庙里供的菩萨,都体现了深厚的中国文化……”安沿着圜丘坛的第二层栏杆一边转圈,一边看着天上飘过的浮云说。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湄湄轻声问道。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视觉空间  “天坛是皇帝祭天祈祷丰收的地方,”安答非所问地说,“它是根据《周易》的八卦而定的。圜丘周围的四个门,也是按照《周易》中乾卦之四德‘元,亨、利、贞 ’命名。根据‘天圆地方’说,天坛的建筑都以圆形为基调,围墙也是圆形的,也有方形的,那是因为最初天坛原名天地坛,合祭天地,直到嘉靖九年,在北边才另 建方泽,从此天地分祭……”  “我问你分手后去哪?”湄湄依旧在问。  “你看这瑰丽宏大的祈年殿,”安依旧自顾自地说,“它黯淡的容颜遮不住昔日的富丽堂皇。你看看它那6个圆形,层层收缩,直上云霄。中国是强调等级、皇权的。祈年殿的金顶下有三层檐,最初,最上层是蓝色中间是黄色,最下边的绿色,这代表了三个等级,蓝色至尊是天色,黄色是天子——皇帝的代表色,绿色代表 大臣。乾隆十六年修缮祈年殿时,才全部改成现在的蓝色,从而加重了‘天’的感觉。”  湄湄不想再问他什么了。  她抬起头,看见头顶蓝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天下,青檐,红墙,沉睡的钟,阴森寂静的殿堂……这里祈年殿的柱子,圜丘坛的台阶和汉白玉栏杆数,对数字“9”的不断使用等等,显示出天坛所蕴含的丰富文化。而天坛围墙之外,就是红尘万丈。  万丈红尘是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  在不知不觉,他们转到了天坛的回音壁前。  回音壁就是皇穹宇的围墙,墙壁是用磨砖对缝砌成的,墙头覆盖着蓝色琉璃瓦。围墙的弧度十分规则,墙面极其光滑整齐,对声波的折射是十分规则的。只要两个人分别站在东、西配殿后,贴墙而立,一个人靠墙说话,声波就会沿着墙壁连续折射前进,传到一、二百米的另一端。无论说话声音多小,也可以使对方听得清清楚 楚,而且声音悠长,给人造成一种“天人感应”的神秘气氛。  “分手的话,就让我们在这说吧!”安假装浪漫地对湄湄说。  湄湄点点头,慢慢地朝墙壁的另一端走去 到了墙壁的另一端,她贴墙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安的声音……  “其实我很爱你的,”安的声音悠长地传了过来,“我相信你也很爱我的,要不我们怎么会一起生活两年多呢?”  湄湄在一瞬间感到了眼眶的潮湿。  此刻,她内心的酸楚和苦涩忽然像潮水般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两年来牵手走过的一幕一幕像影片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忽然感到身体无比的疲惫和空虚。此刻,她好想安能轻轻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抱抱她,哪怕是短暂的一分一秒。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他,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伤害到他了,就像他根本没想过要 伤害她,但却一直在伤害她一样。  “湄湄,让我真心地对你说一句话好吧!”安的声音又幽幽地传了过来。  “说吧!”湄湄泪眼婆娑。  “嫁给我吧!”  周围静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湄湄看见安慢慢地朝墙壁的这一端走来……  湄湄睁开眼睛,正当她想要紧紧拥抱安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个幻觉。刚才还行人稀少的天坛,似乎在一瞬间来了许多游客。来来往往的游客中,不见了那个熟悉的一起走过两年的身影。 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幻觉。  湄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  天近黄昏,天坛的长廊里许多中老年人唱歌。那男女声重唱、笛子、手风琴、二胡伴奏、朗诵、戏曲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湄湄的心里也有了些许的感动。她抬起头,看见祈年殿的金顶就近在咫尺,让人产生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在金顶之后的天空上,有一朵朵白白的云在轻轻地飘。作品出自709826108小段视觉空间  天空里总会有云在飘。  飘来飘去。  “亲爱的安,”湄湄在心里幽幽地说,“如果我们都那么尊重爱情,也许我们会真的一起走下去。我们相遇了,我们也爱了,却用如此玩笑的方式,嘲笑爱情,轻视爱情,淡化爱情,它怎么会变成清澈明亮的爱情呢?我们之间什么都不缺了,一起吃过相同的饭,一起居住在同一所屋子,一起用彼此的身体温暖过对方,惟独缺的 只是一句永远相伴的承诺。而爱情,是需要给彼此一生承诺的。如果仅仅只是把爱情当作可以歇脚的驿站,总有一天有一个人是要出去的,或者是你,或者是我……”  湄湄在万分酸楚的感觉里,看天空上的云飘来飘去。  就让一切都像那云一样飘远吧!  包括,没有承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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