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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直通地狱

发布时间:2019-03-04 10:30:21

初中三年,沒人知道她暗暗喜歡着一個人。 那男孩聰明,英俊,成績優秀。球賽上破門,他在歡呼聲中淡淡一聳肩,她蓦地看見他眉尖一粒胭脂紅的痣,像小小的朱砂印章。 同班同學,卻素無來往。初中畢業她去讀軍校,同學擾攘相送,他隻擠出一聲:“再見。”她要說的話卻沒有機會,也不知從何出口。 她卻一直記得他眉尖的紅痣,心像懸在釣杆上,起落不定地疼着。 再遇見已是多年後。她在機場,等待穿過安全門的刹那,一眼便看見了他清秀的側臉。他一絲不苟驗視着行李,臂章上寫着“中國安檢”。 卻又忽然心裏忙亂,是他嗎?仿佛又不是。 然後,看見了他眉梢那顆痣,小小的,仿佛是他與她前生後世的認記,她的心便定了。 一汪笑自她心裏漾出,耐心地等着旅客走空,才喊出他的名字:“還記得我嗎?” 他一怔,上下打量她,笑了,“啊,是你。”疏疏落落,全不挂心的笑法。 她雙休,他上一天休一天,不容易撞到一起的日子卻也沒什麽特别,無非吃飯、逛街、看電影。說些什麽,不說些什麽,都不着邊際,即使在影院裏他握着她的手,也像随随便便地在公車上抓住最近的欄杆。 散場後送她到小區門口,他住了腳。她進去,走一步又停一停,轉身看見他還站在原地。她一時進退兩不舍,隻低了頭。他靠前一步,微微粗糙的大手托住她的頰紅痣在她眼前一閃,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像有焰火燒上她身來。 她對他的愛像寵溺,無限度地給。他更是無限度地要。脾氣越來越大,争執翻了臉,大街上便拂袖而去,一種置她于不顧的絕情絕義。她僵在人流裏,隻覺像被鐮刀割過的麥田,遍體鱗傷。強撐着搭車回家,剛一下車,卻見他在車站喝可樂,一揚眉,半讨好地沖她笑,紅痣一閃如流星。她便原諒他了。 一晃便是三年光陰。他從來不曾對她說過愛,他隻笑,“這怎麽說得出口。” 她熟悉他,如熟悉自己掌心的每一條紋路……熟悉他的口味,他愛的電子遊戲,他最惆怅不能忘的少年女子。不知爲何卻覺得他不是她的。這愛情有些恍惚,相處似乎隻爲了積聚回憶的碎片,像掬了滿掌的泡沫花朵,還沒盛開過,就要凋謝。 終于,她聽見泡沫綻破的清脆聲音,當他說:“我們分手吧,我……喜歡她。”那個她,是他在網絡上認識的小女生。他輕輕掉過臉去,紅痣冷冷的,如一星濺上去的血。 出乎意料地,那女孩天真得可以,圓臉,短發,笑容憨憨,赤腳穿一雙涼鞋。面對她,女孩怔住,“……我不知道他有朋友,好,我今天跟他攤牌。”當面便打電話約他在肯德基。 她在角落遠遠看着他們争執,女孩氣惱了,他急急地說什麽,表情緊張,像克林頓面對要彈劾他的國會。她隻覺肝膽俱裂,原來她不是他的國會,那女孩才是。而他卻是她所有的疆土。 她悄悄挪近幾個位置。隻聽女孩微微高了音量:“……我就原諒你。” 小女孩的要求,是什麽樣的條件?一朵花,一盒巧克力?抑或一個甜蜜的吻? 女孩甜甜笑着,腳尖輕輕踢着。他輕輕蹲下身,仿佛要幫女孩系鞋帶,忽然飛快傾身,輕吻了一下女孩赤裸的、一直滿不在乎擺蕩着的腳…… 仿佛有人在她胸口鑿了一個洞,她的心滴溜溜滾出來,血流汩汩,盛開一地梅花他跪下去親了她的腳,在那麽多陌生眼光的側視下。是什麽可以讓一個男人這般作踐自己? 女孩輕輕笑了。她當然不愛他,沒有女子會侮辱心愛的人。因其不曾經曆疼痛,對苦難一無所知,才會有這樣殘忍的惡作劇。而他是愛她的,愛到如宿命,愛到不能用擁抱、吻、蜜語甜言,來釋放、來象征 而愛,非要以這樣的謙卑與自辱來實現嗎? 她又看見他左眉尖的痣了,如紋身,如烙印,注明他不再是自由人。 他們起身而去,如尋常情侶。她看着他們的背影,終于緩緩落下淚來,這樣愛他,卻要看着他受辱,而且深深知道,他未來的命運,會是深不可測的噩運。 而再也不能,爲他做什麽了。 因爲,這是他自己挑揀的命運。 而一定有一種愛,是直通地獄的。 (潘钰摘自《青春派》)
初中三年,没人知道她暗暗喜欢着一个人。 那男孩聪明,英俊,成绩优秀。球赛上破门,他在欢呼声中淡淡一耸肩,她蓦地看见他眉尖一粒胭脂红的痣,像小小的朱砂印章。 同班同学,却素无来往。初中毕业她去读军校,同学扰攘相送,他只挤出一声:“再见。”她要说的话却没有机会,也不知从何出口。 她却一直记得他眉尖的红痣,心像悬在钓杆上,起落不定地疼着。 再遇见已是多年后。她在机场,等待穿过安全门的刹那,一眼便看见了他清秀的侧脸。他一丝不苟验视着行李,臂章上写着“中国安检”。 却又忽然心里忙乱,是他吗?仿佛又不是。 然后,看见了他眉梢那颗痣,小小的,仿佛是他与她前生后世的认记,她的心便定了。 一汪笑自她心里漾出,耐心地等着旅客走空,才喊出他的名字:“还记得我吗?” 他一怔,上下打量她,笑了,“啊,是你。”疏疏落落,全不挂心的笑法。 她双休,他上一天休一天,不容易撞到一起的日子却也没什么特别,无非吃饭、逛街、看电影。说些什么,不说些什么,都不着边际,即使在影院里他握着她的手,也像随随便便地在公车上抓住最近的栏杆。 散场后送她到小区门口,他住了脚。她进去,走一步又停一停,转身看见他还站在原地。她一时进退两不舍,只低了头。他靠前一步,微微粗糙的大手托住她的颊红痣在她眼前一闪,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像有焰火烧上她身来。 她对他的爱像宠溺,无限度地给。他更是无限度地要。脾气越来越大,争执翻了脸,大街上便拂袖而去,一种置她于不顾的绝情绝义。她僵在人流里,只觉像被镰刀割过的麦田,遍体鳞伤。强撑着搭车回家,刚一下车,却见他在车站喝可乐,一扬眉,半讨好地冲她笑,红痣一闪如流星。她便原谅他了。 一晃便是三年光阴。他从来不曾对她说过爱,他只笑,“这怎么说得出口。” 她熟悉他,如熟悉自己掌心的每一条纹路……熟悉他的口味,他爱的电子游戏,他最惆怅不能忘的少年女子。不知为何却觉得他不是她的。这爱情有些恍惚,相处似乎只为了积聚回忆的碎片,像掬了满掌的泡沫花朵,还没盛开过,就要凋谢。 终于,她听见泡沫绽破的清脆声音,当他说:“我们分手吧,我……喜欢她。”那个她,是他在网络上认识的小女生。他轻轻掉过脸去,红痣冷冷的,如一星溅上去的血。 出乎意料地,那女孩天真得可以,圆脸,短发,笑容憨憨,赤脚穿一双凉鞋。面对她,女孩怔住,“……我不知道他有朋友,好,我今天跟他摊牌。”当面便打电话约他在肯德基。 她在角落远远看着他们争执,女孩气恼了,他急急地说什么,表情紧张,像克林顿面对要弹劾他的国会。她只觉肝胆俱裂,原来她不是他的国会,那女孩才是。而他却是她所有的疆土。 她悄悄挪近几个位置。只听女孩微微高了音量:“……我就原谅你。” 小女孩的要求,是什么样条件?一朵花,一盒巧克力?抑或一个甜蜜的吻? 女孩甜甜笑着,脚尖轻轻踢着。他轻轻蹲下身,仿佛要帮女孩系鞋带,忽然飞快倾身,轻吻了一下女孩赤裸的、一直满不在乎摆荡着的脚…… 仿佛有人在她胸口凿了一个洞,她的心滴溜溜滚出来,血流汩汩,盛开一地梅花他跪下去亲了她的脚,在那么多陌生眼光的侧视下。是什么可以让一个男人这般作践自己? 女孩轻轻笑了。她当然不爱他,没有女子会侮辱心爱的人。因其不曾经历疼痛,对苦难一无所知,才会有这样残忍的恶作剧。而他是爱她的,爱到如宿命,爱到不能用拥抱、吻、蜜语甜言,来释放、来象征 而爱,非要以这样的谦卑与自辱来实现吗? 她又看见他左眉尖的痣了,如纹身,如烙印,注明他不再是自由人。 他们起身而去,如寻常情侣。她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缓缓落下泪来,这样爱他,却要看着他受辱,而且深深知道,他未来的命运,会是深不可测的噩运。 而再也不能,为他做什么了。 因为,这是他自己挑拣的命运。 而一定有一种爱,是直通地狱的。 (潘钰摘自《青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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