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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10-10 20:33:23

出自宋代晁沖之的《臨江仙·憶昔西池池上飲》

憶昔西池池上飲,年年多少歡娛。别來不寄一行書。尋常相見了,猶道不如初。 安穩錦屏今夜夢,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問定何如。情知春去後,管得落花無。賞析

  這是作者和舊遊離别後懷念往日汴京生活的詞。

  首句“憶昔西池池上飲”,就點明了地址。西池即金明池,在汴京城西,故稱西池,爲汴京著名名勝,每逢春秋佳日,遊客如雲,車馬喧阗,極爲繁盛。作者回憶當年和朋友們在此飲酒,有多少歡娛的事值得回憶。晁沖之的從兄晁補之是“蘇門四學士”(黃庭堅、秦觀、張耒、晁補之)之一。晁沖之本人與蘇轼、蘇轍及“四學士”不但在文學上互相來往,在政治上也很接近,屬于所謂舊黨體系。“昔”指的是宋哲宗元祐年間。這時舊黨執政,晁沖之與“二蘇”及“四學士”等常在金明池同遊、飲酒。他們志趣相投,性情相近,歡聚一起,縱論古今,何等歡樂。

  種種樂事都濃縮在“多少”二字中了。至今回憶,無限留戀。但好景不常,随着北宋新舊黨争的此伏彼起,他們的文期酒會也如雲散煙消。“年年”也不是每年如此,隻是指元祐元年(1086)至元祐八年(1093)這短短八年而已。元祐元年,哲宗初立,神宗母宣仁皇太後高氏臨朝聽政,以司馬光爲首的舊黨

黨上台,蘇轼等人各有晉升。元祐八年,宣仁太後死,哲宗親政,新黨再度上台,章惇執政,排斥舊黨。同年八月,蘇轼被貶定州。哲宗紹聖元年,即元祐九年,“二蘇”及“四學士”先後相繼連續被貶。晁沖之雖隻作了個承務郎的小官,也被當作舊黨人物,被迫離京隐居河南具茨山(今河南密縣東)。從此,當年的詩朋酒侶,天各一方,均遭困厄。晁沖之在隐居生活中對舊日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能忘懷,時深眷念。朋友們已不能像往年一樣在西池池上飲酒了,如果能憑魚雁往來,互傾積愫,也可聊慰離懷。然而不能夠。

  “别來不寄一行書。”昔日朋友星離雲散之後,竟然雁斷魚沉,連一行書也沒有,意似責備朋友之無情,但這裏的“不寄”似應理解爲“不能寄”,因爲這些被貶谪的人連同司馬光一起大都被列入“元祐黨籍”到了貶所,還要受到地方主管官員的監督。如再有結黨嫌疑,還要追加罪責。在新黨這種高壓政策統治下,所謂舊黨人物惟有潛身遠禍,以求自保。哪裏還敢書信往來,互訴衷腸,給政敵以口實呢?

  “尋常相見了,猶道不如初”。這兩句似是假設語氣,“尋常”不是指元祐九年以前,因爲前三句已由過去的得意、聚合寫到當時的失意、分離,在結構上似乎不緻忽然插進兩句倒過去又寫聚合

相見。這兩句是說,像當時各人的政治處境來說,即使能尋常相見,但都已飽經風雨,成了驚弓之鳥,不可能像當初在西池那樣縱情豪飲,開懷暢談,無所顧忌了;隻能謹小慎微地生活下去,以免再遭迫害。凡是受過政治風波沖擊、飽經患難的人對此當有深刻體會。

  下片講當時生活和心情。“安穩錦屏今夜夢,月明好渡江湖。”“安穩”二字頗有深意。經過了險惡的政治風波之後,作者感到隻有在家居錦屏中才覺得安穩,沒有風險,朋友既無由見面,又音信不通,那麽,隻有趁今夜月明,夢魂飛渡,跨過江湖,飛越關山,來一次夢遊。李白在夢遊天姥時,不是曾說“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嗎?隻有夢,不受空間的限制,也不受政治的影響,可以自由飛渡。這說明一個遭受政治打擊的善良的知識分子無可奈何的苦悶心情。

  “相思休問定何如。情知春去橫素波而傍流,幹青雲而直上。語時事則指而可想,論懷抱則曠而且真。加以貞志不休,安道苦節,不以躬耕爲恥,不以無财爲病,自非大賢笃志,與道污隆,孰能如此乎?”後,管得落花無?”這是設想月夜夢中重逢的話。論理,久别重逢,應暢談彼此别後景況,爲什麽反而“休問”?實在是因爲彼此遭遇相同,處境相似,“同是天涯淪落人”(白居

易《琵琶行》),彼此互問情況,徒增傷感而已。春天已經過去了,落花命運如何,還管得着嗎?春天,是借指政治上的春天,也就是舊黨執政的元祐元年至元祐八年他們春風得意的這段時間。“落花”,比喻他們這些像落花一樣遭受政治風雨摧殘的故舊。用比喻手法,更覺形象鮮明。用問句作結,提出問題百不正面作答,将答案留給讀者去作,意味尤爲隽永。

  這首詞由歡聚寫到分離,由分離寫到夢思,由夢中相見而不願相問,歸結到春歸花落,不問自明。筆法層層轉進,愈轉愈深,愈深則愈令人感慨不已。内容傷感凄楚而情調開朗樂觀,這是這首詞的一大特色。

作者簡介

晁沖之,宋代江西派詩人。生卒年不詳。字叔用,早年字用道。濟州巨野(今屬山東)人。晁氏是北宋名門、文學世家。晁沖之的堂兄晁補之、晁說之、晁祯之都是當時有名的文學家。早年師從陳師道。紹聖(1094~1097)初,黨争劇烈,兄弟輩多人遭谪貶放逐,他便在陽翟(今河南禹縣)具茨山隐居,自號具茨。十多年後回到汴京,當權者欲加任用,拒不接受。終生不戀功名,授承務郎。他同呂本中爲知交,來往密切。其子晁公武是《郡齋讀書志》的作者。

出自宋代晁冲之的《临江仙·忆昔西池池上饮》

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赏析

  这是作者和旧游离别后怀念往日汴京生活的词。

  首句“忆昔西池池上饮”,就点明了地址。西池即金明池,在汴京城西,故称西池,为汴京著名名胜,每逢春秋佳日,游客如云,车马喧阗,极为繁盛。作者回忆当年和朋友们在此饮酒,有多少欢娱的事值得回忆。晁冲之的从兄晁补之是“苏门四学士”(黄庭坚、秦观、张耒、晁补之)之一。晁冲之本人苏轼、苏辙及“四学士”不但在文学上互相来往,在政治上也很接近,属于所谓旧党体系。“昔”指的是宋哲宗元祐年间。这时旧党执政,晁冲之与“二苏”及“四学士”等常在金明池同游、饮酒。他们志趣相投,性情相近,欢聚一起,纵论古今,何等欢乐。

  种种乐事都浓缩在“多少”二字中了。至今回忆,无限留恋。但好景不常,随着北宋新旧党争的此伏彼起,他们的文期酒会也如云散烟消。“年年”也不是每年如此,只是指元祐元年(1086)至元祐八年(1093)这短短八年而已。元祐元年,哲宗初立,神宗母宣仁皇太后高氏临朝听政,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

党上台,苏轼等人各有晋升。元祐八年,宣仁太后死,哲宗亲政,新党再度上台,章惇执政,排斥旧党。同年八月,苏轼被贬定州。哲宗绍圣元年,即元祐九年,“二苏”及“四学士”先后相继连续被贬。晁冲之虽只作了个承务郎的小官,也被当作旧党人物,被迫离京隐居河南具茨山(今河南密县东)。从此,当年的诗朋酒侣,天各一方,均遭困厄。晁冲之在隐居生活中对旧日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能忘怀,时深眷念。朋友们已不能像往年一样在西池池上饮酒了,如果能凭鱼雁往来,互倾积愫,也可聊慰离怀然而不能够。

  “别来不寄一行书。”昔日朋友星离云散之后,竟然雁断鱼沉,连一行书也没有,意似责备朋友之无情,但这里的“不寄”似应理解为“不能寄”,因为这些被贬谪的人连同司马光一起大都被列入“元祐党籍”到了贬所,还要受到地方主管官员的监督。如再有结党嫌疑,还要追加罪责。在新党这种高压政策统治下,所谓旧党人物惟有潜身远祸,以求自保。哪里还敢书信往来,互诉衷肠,给政敌以口实呢?

  “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这两句似是假设语气,“寻常”不是指元祐九年以前,因为前三句已由过去的得意、聚合写到当时的失意、分离,在结构上似乎不致忽然插进两句倒过去又写聚合

相见。这两句是说,像当时各人的政治处境来说,即使能寻常相见,但都已饱经风雨,成了惊弓之鸟,不可能像当初在西池那样纵情豪饮,开怀畅谈,无所顾忌了;只能谨小慎微地生活下去,以免再遭迫害。凡是受过政治风波冲击、饱经患难的人对此当有深刻体会

  下片讲当时生活和心情。“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安稳”二字颇有深意。经过了险恶的政治风波之后,作者感到只有在家居锦屏中才觉得安稳,没有风险朋友既无由见面,又音信不通,那么,只有趁今夜月明,梦魂飞渡,跨过江湖,飞越关山,来一次梦游。李白在梦游天姥时,不是曾说“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吗?只有梦,不受空间的限制,也不受政治的影响,可以自由飞渡。这说明一个遭受政治打击的善良的知识分子无可奈何的苦闷心情。

  “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语时事则指而可想,论怀抱则旷而且真。加以贞志不休,安道苦节,不以躬耕为耻,不以无财为病,自非大贤笃志,与道污隆,孰能如此乎?”后,管得落花无?”这是设想月夜梦中重逢的话。论理,久别重逢,应畅谈彼此别后景况,为什么反而“休问”?实在是因为彼此遭遇相同,处境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白居

易《琵琶行》),彼此互问情况,徒增伤感而已。春天已经过去了,落花命运如何,还管得着吗?春天,是借指政治上的春天,也就是旧党执政的元祐元年至元祐八年他们春风得意的这段时间。“落花”,比喻他们这些像落花一样遭受政治风雨摧残的故旧。用比喻手法,更觉形象鲜明。用问句作结,提出问题百不正面作答,将答案留给读者去作,意味尤为隽永。

  这首词由欢聚写到分离,由分离写到梦思,由梦中相见而不愿相问,归结到春归花落,不问自明。笔法层层转进,愈转愈深,愈深则愈令人感慨不已。内容伤感凄楚而情调开朗乐观,这是这首词的一大特色。

作者简介

晁冲之,宋代江西诗人。生卒年不详。字叔用,早年字用道。济州巨野(今属山东)人。晁氏是北宋名门、文学世家。晁冲之的堂兄晁补之、晁说之、晁祯之都是当时有名的文学家。早年师从陈师道。绍圣(1094~1097)初,党争剧烈,兄弟辈多人遭谪贬放逐,他便在阳翟(今河南禹县)具茨山隐居,自号具茨。十多年后回到汴京,当权者欲加任用,拒不接受。终生不恋功名,授承务郎。他同吕本中为知交,来往密切。其子晁公武是《郡斋读书志》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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