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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癌症村:铬渣堆放点附近多人患病去世

发布时间:2020-06-25 00:39:12

《新聞1+1》2011年8月16日——污染,不能“上山下鄉”!解說:雲南曲靖興隆村,媒體報道:每年至少六至七人死于癌症是否屬實?又是否與鉻污染有關?鉻渣污染尚在調查,廣西南丹縣車河鎮,衆多家長送孩子就醫均檢查出血鉛超标。記者:當地的土壤裏頭重金屬含量非常地高。解說:同樣是事發農村地區,同樣是工業污染導緻,在産業轉移的大潮下,農村環境監測如何收緊?中西部地區如何對高污染項目說“不”?《新聞1+1》今日關注:産業轉移——污染不能轉移!評論員 白岩松:您好觀衆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在昨天的節目當中,我們關注了雲南曲靖的鉻渣污染事件。在這個節目播出之後,在今天衆說紛纭的微博當中我們看到了這樣非常特别的一條,這當然是一個絕對的曲靖出身、曲靖長大的人寫的,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年歲,但在這樣一個平平淡淡文字的背後可能藏着一個多少有點感傷的與故鄉有關的故事。這個博主的名字叫楊鴻未,他寫的是:“曲靖,我居住了18年的家鄉。它在中國人的視野中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被關注,遺憾的是被以一個鉻污染的新聞事件被推到前台。雖然我不能再回到那片土地居住,但還是希望它得到善待,保留我記憶中那個藍天、白雲、陽光明媚、草木青翠的悠閑的故鄉!”其實對于現在很多人來說,可能的确是在快速變化的時代裏頭,第一沒有故鄉了,第二沒有故居了。沒有故居好理解,一片拆,然後拆哪兒,到處都在建設,我們可能童年時候出生的那個故居已經變成一個廣場了。沒有故鄉呢?因爲我們的生活半徑變大了,我們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其中相當大比例的人是從農村來到了城市裏居住,好像故鄉一下子就遠了。但是故鄉真的那麽遠了嗎?當我們可能非常努力地讓身邊某一個化工企業或者說污染的企業離開了城市,然後我們就心安理得睡去的時候,你有沒有接下來想過下一個問題,它去了哪兒了?它有沒有可能是離開了你在城市中的這個家回到你的老家當中呢?非常有可能。所以今天我們一起來關注我們的家鄉,在這個時候其實你發現故鄉從來就沒有走遠,話題還是要回到曲靖了。說到什麽呢?說到我們記者在關注曲靖鉻渣污染的事件當中,在深入調查的時候發現,離鉻渣的堆放點兩公裏之外有一個村子叫興隆村,多好的名字,興隆村,但是近幾年的時間裏頭,癌症突然異常地開始高發。那麽它跟鉻渣的污染和堆放究竟有什麽樣的關系嗎?看我們記者的調查。(播放小片)小片中聲音:雲南省曲靖市政府昨晚通報,雲南省曲靖市兩個月前發生的劇毒工業廢料鉻渣非法傾倒緻污事件……對于南盤江的影響,根據環保部門的監測……廣東省環保部門表示目前珠江水質監測結果沒有異常。解說:最近當雲南曲靖鉻渣廢水可能污染珠江源頭的消息經媒體報道,随着而來的是沿江大城市居民對于水質安全的關注和焦慮,各地環保部門緊急行動,跟蹤發布動态消息,這些爲的都是讓居民安心,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有着另外的疑問,面對鉻渣污染事件,生活在化工廠附近的居民他們又是否會受到鉻污染的影響呢?鉻渣堆場附近嚴禁放牧,肺癌晚期的村民依照偏方每天生吃五十多隻臭蟲來緩解病情。今天媒體發布的一組照片,加劇了人們對于當地生态環境和居民健康的擔心。同時,媒體引用村民的說法,化工廠附近的興隆村每年至少有六至七人死于癌症。那麽實際情況究竟怎樣?今天我們的記者也前往當地進行了解。本台記者 陳文傑:現在我們可以看一下,在這個堆放點的旁邊幾十米左右的距離就是這家化工廠的廠址所在。那麽興隆村就位于這個堆放點和這家化工點的西南方向,總共距離兩公裏左右。解說:兩公裏之間,一邊是人們生活的村落,一邊是常年堆放着鉻渣的化工廠。這樣的距離是否安全?近些年,興隆村不少村民罹患癌症的消息又是否真實?記者:我問一下,你們村子你知道得癌症的人嗎?興隆村村民1:多。有多少人不知道,反正是多。(這些年)怕有三四十個人。記者:你知道大概有多少人嗎?興隆村村民2:我也不知道。興隆村村民3:腸癌、肺癌、肝癌。我知道的四個,死掉的有三個。解說:面對不同的說法,當地衛生部門的工作人員爲我們出具了一份他們的統計數據。陸良縣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 張鑫:我們(調查)從2002年到2010年總共九年時間,我們總的排查以後,是14例癌症患者。解說:同時人們也想知道,村民身患癌症和當地化工廠之間究竟有沒有關系?興隆村村民2:就是從化工廠開廠,慢慢慢慢就多了。解說:今天我們也電話采訪了一位陸良縣的居民,他告訴記者,自己有兩位住在興隆村的親友都因癌症離開了人世,對于親友身患癌症究竟和化工廠之間有沒有關系?他對記者講了其他村民的經曆。陸良縣居民:他們找的(次數)太多了,得到的回應呢,你認爲你得癌症,是跟化工廠的鉻有關,你拿出證據來,你拿個化驗報告出來吧,村民有能力做這個事嗎?解說:另外,這位居民還告訴記者,在他看來當地的環境污染早已是人盡皆知的問題。陸良縣居民:有一個種蘋果的,他去賣蘋果,你怎麽賣你知道嗎?他就說我是大莫古村的,他就不敢說他是興隆村的,因爲說是興隆村的,蘋果誰還要啊。白岩松:到底得癌症和鉻渣的污染,或者說環境的污染有什麽樣直接的關系,當然現在還立即拿不出相關的證據。不過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搜索了近幾年來很多記者以及各種媒體相關的報道,你會發現這個報道說這是癌症的一個村,或者那個村是一個癌症的村。兩者之間也并不一定立即就能夠找到它和污染之間直接的關系,但是無一例外的每一個被這樣報道過的村子,附近或者村子的當中都有污染比較嚴重的企業,這或許也需要引起我們足夠的警覺。那麽針對興隆村的這個采訪,接下來我們要連線一直進行采訪的在曲靖的記者劉文傑。劉文傑,你好。中央台記者 劉文傑:岩松,你好。白岩松:我注意到,其實并不是說這次鉻渣污染的事件被報道了之後的時候我們才關注了興隆村,在一年之前也有媒體報道過。那麽在這樣長的時間裏,村子裏的人是否向有關的部門反映過癌症與污染之間關系的疑問呢?劉文傑:好的。首先我先介紹一下興隆村的人口情況。興隆村總共人口是有950戶,有3563人。在之前我們了解的一些情況是這樣的,這個患病情況是群衆反映的。但是在今天我們經過再次核實之後,其實這個病情是在2007年5月份,陸良縣的一個政協委員在當地政協會議上提出來的,之後才引起了主管部門的關注,但在這幾年的過程當中衛生和環保部門隻是做調查,并沒有對群衆做好教育引導和解釋工作,這樣就在一定程度上導緻了一些群衆的恐慌心理。在我們今天下午到村裏采訪的時候,大部分群衆都說村裏患癌症的人很多,但是具體有多少?群衆的說法也是不一,有說幾個的,也有說三四十個的,還有一些群衆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而我們在随後采訪當地衛生局領導的時候,他們說曾經向群衆發放過一些宣傳材料,但是并沒有做好一對一的解釋工作。白岩松:那有關部門針對群衆這樣的一些疑問有沒有做過詳細一點的調查?劉文傑:當地展開調查也就是在2007年5月份,就是有代表在當地政協會議上提出來之後,陸良縣衛生局才組織人員到興隆村展開調查的。一是做回顧性流行病學調查。另一個是對生活用水進行檢測。最近一次回顧性流行病學調查是在今年6月份進行的,水質檢測是在今年5月份進行的。根據陸良縣衛生局提供的調查報告,興隆村2002年到2010年經縣級和縣級以上醫院診斷的癌症患者14人,其中11人已經去世。其中年齡最大的77歲,現在還健在。年林最小的9歲,患的是白血病,是在2009年去世的。此外,對生活飲用水的檢測情況顯示:在對水質色度、渾濁度、鐵、鉻等18項指标檢測後,興隆村生活飲用水鉻的含量低于0.04毫克/升,沒有超标。那麽這對于群衆疾病的治療上,當地其實沒有給予更多的指導或者幫助。在患癌症和化工廠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系問題上,當地衛生局局長向我們表示,他們也沒有進行專門的展開調查,也不好下結論,但是我們在采訪中收集這樣的情況,就是在興隆村的周圍,在除了陸良和平化工廠之外,還有造紙廠、化肥廠、鋅廠等一些工廠。白岩松:非常感謝文傑在前方給我們帶來的報道。其實在進行相關新聞報道的時候,我們要以最後事實準繩爲最主要的依據,但是在做相關工作的時候可能有的時候要先信其有,然後開展很多很多工作,最後讓老百姓相信他是沒有的,這其實是一個最好的過程。既然2007年到現在也過了一段時間了,也希望當地能夠把這方面的普查,包括跟老百姓溝通的工作做得更好,沒有事那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一個細節,在近幾年時間裏我們想不知道都不行,但是已經能夠感受到這一點,很多污染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在農村這樣的土地上開始不斷地發展。你看,在《2010年中國環境狀況公報》的時候,針對農村的污染狀态有這樣一些總結。“現在農村環境問題日益顯現,農業源污染物排放總量較大,局部地區形勢有所好轉,但總體形勢仍十分嚴峻。突出表現爲畜禽養殖污染物排放量巨大,農業面源污染形勢嚴峻,農村生活污染局部增加,農村工礦污染凸顯,城市污染向農村污染有加速趨勢,農村生态退化尚未得到有效遏制。”很多人在城市裏覺得這是一個鋼筋、水泥的森林,覺得應該回到像田園或者說是一個非常想象的故鄉那樣一種空間,可是我們的故鄉在農村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爲什麽會有這樣一種局面開始出現呢?聽聽環境法的專家是如何說的。解說:鉻污染的調查依舊在繼續,卻又有一則消息傳來,在廣西南丹縣車河鎮80%的家長在把醫院送到醫院檢查後,都查出了不同程度的鉛超标。據家長反映,車河鎮上有五家廠礦企業,很多人猜測原因可能在此。今天本台記者也從當地政府那裏得到了初步的調查結果。中央電視台記者 雷峻:在8月16日環保廳得出一個初步結論,首先有一點就是當地土壤裏頭的重金屬含量非常高。還有一個原因,當地非常多的有色金屬企業他們在進出車間的時候會拉非常多的沉澱物,而這些沉澱物和金屬物在路途過程當中往往又會沉澱到地面上,所以在周邊居民區家門口的地面上會沉澱一些金屬物質,這也是導緻兒童高鉛血症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方面可能是工廠車間,他們工業廢氣排放的問題。雖然說這些廢氣排放都已經達到了國家所要求的标準,但是并不是零污染的,所以多多少少對周邊的居民生活上還是會有影響。解說:同樣是重金屬,同樣是農村地區,這樣的相似其實已經不局限于這兩起事故,今年年初的安徽懷甯縣兒童血鉛超标事件也是如此。(字幕提示:2010年1月7日畫面)家長1:肚子痛,這麽小就頭暈。家長2:他就是煩燥,他性格比以前燥。很早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但我沒想到是超标,鉛中毒。解說:當時陸續有兩百多個孩子到當地醫院檢查,他們最大的13、14歲,最小的隻有1歲2個月,大多來自該縣的高河鎮,而事故調查的結果更是讓很多人詫異,元兇博瑞電源有限公司竟然是當地環保局引進的項目,無獨有偶,去年3月份發生郴州嘉禾的血鉛超标事件也是違規招商引資帶來的惡果。(字幕提示:2010年3月20日畫面)記者:有手續嗎?湖南郴州嘉禾縣環保局長 雷向東:沒有。記者:任何手續都沒有?雷向東:至少環保這沒有辦過任何手續。記者:像這樣的企業在嘉禾縣有多少家?雷向東:有接近20家吧。(字幕提示:2010年1月7日畫面)記者:是政府監管的問題嗎?還是說政府不忍心下這個刀?湖南郴州嘉禾縣人民政府縣長 李來華:不存在。不存在我們不忍心下這個刀(關停)。記者:那爲什麽關不了呢?(電話采訪:中國政法大學環境法教授王燦發)王燦發:要加強農村環境保護的立法,現在大部分的立法都是針對城市環境污染來做的立法,真正特别适宜農村環境保護的立法還是很少。再一個,對于現有的立法執法部門應該去嚴格地執行,特别是應該加強農村環境保護這些機構的力量,比如縣級環保部門應該增加編制,讓他能夠去管。另外應該發展公衆的監督,因爲一個地方如果是保護那些污染的企業爲了發展經濟的話,沒有公衆的監督,那環保部門根本就發揮不了作用。白岩松:在專家爲我們解讀爲什麽現在農村污染越來越嚴重和怎麽應對之前的時候,我們爲大家羅列了一些其實可能大家也知道關于很多的孩子,包括很多的農村地區鉛污染或者說鉛中毒這樣一個事件。這樣的新聞我們知道的不少了,其實現在的确一回到農村的時候,相對來說經濟欠發達,對很多來的工業項目是非常歡迎的,但是不知道有可能是歡天喜地迎來一場災難。另外一方面在環境意識這方面以及博弈的能力這方面跟城裏人比又差不少。因此往往在農村出現了污染之後的情況是,等到你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比較嚴重的地步了,就跟很多的農村一旦農村人發現自己得了癌症的時候,一般都是後期了。過去把農村跟工業連在一起是中國人發明這樣的一個詞,當然代表了兩億多的群體,叫“農民工”。現在把農民、農業跟農村和工業連在一起的時候,不得不談到污染。這就不得不談到近年來非常熱門的一個詞彙叫“産業轉移”,這就是節目一開始的時候我提出的那個問號。有很多發達的地區當把自己的一些産業開始進行轉移的時候,它可能轉到了西部,也轉到了城市到農村當中,它會帶來什麽呢?你看看我的一位同行是這樣說的:“與轉移陣地的傳銷類似,近年來很多東部沿海的高能耗、高污染項目,逐漸轉移到中西部省份。我們應該注意到,這些省份普遍有‘項目饑渴症’,他們的監管水平和力度相對不足或‘被不足’,與污染隐患累積之間的矛盾更加突出,監管的嚴重不匹配,需要注意”。對,現在在中國的很多縣在發展的時候,經濟不是很發達的時候,他去招商引資,其中一定會說這樣的一句話,“我們的環境容量大”,這句話的潛台詞又是什麽呢?接下來我們來關注一下,像上海今年又有76家化工企業要轉移了,轉移到哪兒去呢?解說:今年内完成76家企業搬遷調整,2012年底前完成非工業園區内危險化學品企業的布局調整。上海這個長三角經濟的龍頭,再次作出了企業搬遷的部署,而這樣的動作已經持續了四年,化工搬遷計劃啓動于2007年,市區和水源地的化工企業都陸續走上搬家路。(電話采訪:上海大學管理學院常務副院長 趙來軍)趙來軍:上海市化工産業是比較發達的,當時内環還有中環以内人口特别密集,這些地區還有一些危險化學品生産和倉儲企業,如果要發生洩漏和爆炸,這些危險性就大了。市政府當時決定做了《上海市危險化學品安全管理十一五規劃》,确定了上海市要進行危險化學品生産和倉儲企業進行搬遷調整工作。解說:爲安全,城市主動規劃,而實際上市場規律也在自發調解。上海的産業升級推動的企業轉移已經引來無數的橄榄枝。關于化工業具體的細節,記者是在貴州省政府網站找到的,名爲“上海産業對外轉移的重點領域”,作者署名爲:省政府駐上海辦事處。其中轉移的傳統産業重點第一位就是零星化工。零星化工主要是指不在化工基地的化工企業,目前有600多家,其中一部分将淘汰,一部分進入現有化工區,這些産業中的一些企業需要通過産業轉移尋求發展空間。比如危險化學品,2012年外環内不在工業區的企業将全部取消,這些企業面臨轉移。承接東部産業轉移,這樣的發展契機顯然對西部地區格外有吸引力,而實際上不僅僅是長三角,珠三角地區也在進行之中。(字幕提示:2008年9月30日新聞)西斯爾岩棉制品有限公司部門經理 吳偉英:按照(廣東東莞)石龍鎮人民政府的要求,我們到(2008)年底前就要把這塊地返還給他們。解說:按照廣東省政府提出的“騰龍換鳥”的決策,就是把珠三角的低端制造業轉移到粵東、粵西和粵北,騰出空間來,再引進投資規模大、産業關聯度高的高端技術産業,把珠三角重新打造成爲高新技術産業和新興産業的基地。從承接當年國外的“三來一補”到如今的“騰龍換鳥”,珠三角的發展軌迹印證着許多東部發達地區的發展軌迹,但這樣的轉移如何才能不把污染也轉移,則備受關注。去年9月6日,國務院發布《關于中西部地區承接産業轉移的指導意見》,明确提出:将資源承載能力生态環境容量作爲承接産業轉移的重要依據。白岩松:這就是那一份《國務院關于中西部地區承接産業轉移的指導意見》,毫無疑問,産業轉移是國家大的政策和方向,但是這裏可是明确地寫着,“堅持節能環保,嚴格産業準入”,有這句話,“嚴禁污染産業和落後生産能力來轉入”,但是我們做的到嗎?這些年不斷地有新聞在反駁這樣國家的政策。上海企業他的一些化工企業向哪兒轉呢?我們看一下,基本上是兩種模式:一是遷入專業園區,實現污染物集中治理。這基本上是在上海本地。二是遷往環保政策仍相對寬松的安徽等中部省份,以及長江以北等經濟欠發達地區。在這樣三行字裏頭會隐藏着怎樣讓我們非常擔心的故事呢?接下來聽聽環境法的專家,他的憂慮和擔心會是什麽?(電話采訪:中國政法大學環境法教授 王燦發)王燦發:這個轉移就是有些化工産品來自社會所急需的,因爲靠近城市了,它往外遷也是必要的。但是在建的時候一定要按照新企業的建設标準來進行建設。例如像現在有一些東部的被淘汰的污染的設備就往西部來轉移,甚至西部有的一些地方專門跑到江蘇、浙江來去洽談轉移那些工廠的問題。如果把那些在東部受污染被淘汰的,然後再跑到西部去,那仍然會造成污染。這要決定建立一個化工廠的時候就要按照新的要求,按最佳實用技術的要求來建,那可能就是環境保護,既建了工廠又保護了環境。白岩松:其實說到産業轉移的時候,我的内心充滿矛盾,但是我一直記着這樣的一個故事。在15年前我采訪淮河,當時淮河在治理,要關停所有的小造紙廠。就在我們采訪的過程當中聽到廠子裏不斷地接到電話,甘肅的,黑龍江的,青海的,說你們這兒要關了,把機器賣給我們吧。你能想象給轉移到的地方帶來一種什麽樣的影響。但是内心又充滿了一種矛盾,你讓很多經濟還欠發達的地區不發展嗎?就滿足所有人對環保非常高的要求嗎?的确這是一個非常讓人爲難的一種抉擇。今天我看到《環保時報》,也可能有很多人不太同意他的看法,但這也是一種理性的聲音。“大中國充滿了灰色地帶,很多事情無法用對和錯簡單評價。‘度’這種很虛的東西,在中國常常是最實在的真貨。合乎‘度’,就是好事,越過了‘度’,好事也成了壞事。因此民意不可違,但也不能處處都順着‘民意’。我們呼喚政府決策與民意同時發展彈性的社會。挺難的吧?如此大的民族以如此快的速度發展,能是容易的事嗎?他爲什麽會有這樣一種感慨呢?其實就是來自于污染以及很多化工企業這樣的一種挑戰。最後回到一個故鄉這樣的話題,也許有詩意,但是也許也有傷感。“我的家鄉沒有海洋漁業資源,也沒有更多可供開發的林業資源,道路不如中原廣袤的大地平坦寬闊,冬季氣候無法和海島媲美;沒能出産很多如江南、川渝皮膚白皙的女子,更沒有太多江浙一帶精明實幹又溫柔體貼的男子。可是回望家鄉它一直很太平,沒有重度污染,沒有頻繁的地質災害。祝福家鄉,一切安好!
新闻1+1》2011年8月16日——污染,不能“上山下乡”!解说:云南曲靖兴隆村,媒体报道:每年至少六至七人死癌症是否属实?又是否与铬污染有关?铬渣污染尚在调查,广西南丹县车河镇,众多家长送孩子就医均检查出血超标记者:当地的土壤里头重金属含量非常地高。解说:同样是事发农村地区,同样是工业污染导致,在产业转移的大潮下,农村环境监测如何收紧?中西部地区如何对高污染项目说“不”?《新闻1+1》今日关注:产业转移——污染不能转移!评论员 白岩松: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在昨天节目当中,我们关注了云南曲靖的铬渣污染事件。在这个节目播出之后,在今天众说纷纭的微博当中我们看到了这样非常特别的一条,这当然是一个绝对的曲靖出身、曲靖长大的写的,我不知道他具体的年岁,但在这样一个平平淡淡文字的背后可能藏着一个多少有点感伤的与故乡有关的故事。这个博主的名字叫杨鸿未,他写的是:“曲靖,我居住了18年的家乡。它在中国人的视野中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被关注,遗憾的是被以一个铬污染的新闻事件被推到前台。虽然我不能再回到那片土地居住,但还是希望它得到善待,保留我记忆中那个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草木青翠的悠闲的故乡!”其实对于现在很多来说,可能的确是在快速变化时代里头,第一没有故乡了,第二没有故居了。没有故居好理解,一片拆,然后拆哪儿,到处都在建设,我们可能童年时候出生的那个故居已经变成一个广场了。没有故乡呢?因为我们的生活半径变大了,我们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其中相当大比例的人是从农村来到了城市里居住,好像故乡一下子就远了。但是故乡真的那么远了吗?当我们可能非常努力地让身边某一个化工企业或者说污染的企业离开了城市,然后我们就心安理得睡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接下来想过下一个问题,它去了哪儿了?它有没有可能是离开了你在城市中的这个家回到你的老家当中呢?非常有可能。所以今天我们一起来关注我们的家乡,在这个时候其实你发现故乡从来就没有走远,话题是要回到曲靖了。说到什么呢?说到我们记者在关注曲靖铬渣污染的事件当中,在深入调查的时候发现,离铬渣的堆放点两公里之外有一个村子叫兴隆村,多好的名字,兴隆村,但是近几年的时间里头,癌症突然异常地开始高发。那么它跟铬渣的污染和堆放究竟什么样关系吗?看我们记者的调查。(播放小片)小片中声音:云南省曲靖市政府昨晚通报,云南省曲靖市两个月前发生的剧毒工业废料铬渣非法倾倒致污事件……对于南盘江的影响,根据环保部门的监测……广东省环保部门表示目前珠江水质监测结果没有异常。解说:最近当云南曲靖铬渣废水可能污染珠江源头的消息经媒体报道,随着而来的是沿江大城市居民对于水质安全的关注和焦虑,各地环保部门紧急行动,跟踪发布动态消息,这些为的都是让居民安心,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有着另外的疑问,面对铬渣污染事件,生活在化工厂附近的居民他们又是否会受到铬污染的影响呢?铬渣堆场附近严禁放牧,肺癌晚期的村民依照偏方每天生吃五十多只臭虫来缓解病情。今天媒体发布的一组照片,加剧了人们对于当地生态环境和居民健康的担心。同时,媒体引用村民的说法,化工厂附近的兴隆村每年至少有六至七人死于癌症。那么实际情况究竟怎样?今天我们的记者也前往当地进行了解。本台记者 陈文杰:现在我们可以看一下,在这个堆放点的旁边几十米左右的距离就是这家化工厂的厂址所在。那么兴隆村就位于这个堆放点和这家化工点的西南方向,总共距离两公里左右。解说:两公里之间,一边是人们生活的村落,一边是常年堆放着铬渣的化工厂。这样的距离是否安全?近些年,兴隆村不少村民罹患癌症的消息又是否真实?记者:我问一下,你们村子你知道得癌症的人吗?兴隆村村民1:多。有多少人不知道,反正是多。(这些年)怕有三四十个人。记者:你知道大概有多少人吗?兴隆村村民2:我也不知道。兴隆村村民3:肠癌、肺癌、肝癌。我知道的四个,死掉的有三个。解说:面对不同的说法,当地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为我们出具了一份他们的统计数据。陆良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 张鑫:我们(调查)从2002年到2010年总共九年时间,我们总的排查以后,是14例癌症患者。解说:同时人们也想知道,村民身患癌症和当地化工厂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兴隆村村民2:就是从化工厂开厂,慢慢慢慢就多了。解说:今天我们也电话采访一位陆良县的居民,他告诉记者,自己有两位住在兴隆村的亲友都因癌症离开了人世,对于亲友身患癌症究竟和化工厂之间有没有关系?他对记者讲了其他村民的经历。陆良县居民:他们找的(次数太多了,得到的回应呢,你认为你得癌症,是跟化工厂的铬有关,你拿出证据来,你拿个化验报告出来吧,村民有能力做这个事吗?解说:另外,这位居民还告诉记者,在他看来当地的环境污染早已是人尽皆知的问题。陆良县居民:有一个种苹果的,他去卖苹果,你怎么卖你知道吗?他就说我是大莫古村的,他就不敢说他是兴隆村的,因为说是兴隆村的,苹果谁还要啊。白岩松:到底得癌症和铬渣的污染,或者说环境的污染有什么样直接的关系,当然现在还立即拿不出相关的证据。不过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搜索了近几年来很多记者以及各种媒体相关的报道,你会发现这个报道说这是癌症的一个村,或者那个村是一个癌症的村。两者之间也并不一定立即就能够找到它和污染之间直接的关系,但是无一例外的每一个被这样报道过的村子,附近或者村子的当中都有污染比较严重的企业,这或许也需要引起我们足够的警觉。那么针对兴隆村的这个采访,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直进行采访的在曲靖的记者刘文杰。刘文杰,你好。中央台记者 刘文杰:岩松,你好。白岩松:我注意到,其实并不是说这次铬渣污染的事件被报道了之后的时候我们才关注了兴隆村,在一年之前也有媒体报道过。那么在这样长的时间里,村子里的人是否向有关的部门反映过癌症与污染之间关系的疑问呢?刘文杰:好的。首先我先介绍一下兴隆村的人口情况。兴隆村总共人口是有950户,有3563人。在之前我们了解的一些情况是这样的,这个患病情况是群众反映的。但是在今天我们经过再次核实之后,其实这个病情是在2007年5月份,陆良县的一个政协委员在当地政协会议上提出来的,之后才引起了主管部门的关注,但在这几年的过程当中卫生和环保部门只是做调查,并没有对群众做好教育引导和解释工作,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一些群众的恐慌心理。在我们今天下午到村里采访的时候,大部分群众都说村里患癌症的人很多,但是具体有多少?群众的说法也是不一,有说几个的,也有说三四十个的,还有一些群众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而我们在随后采访当地卫生局领导的时候,他们说曾经向群众发放过一些宣传材料,但是并没有做好一对一的解释工作。白岩松:那有关部门针对群众这样的一些疑问有没有做过详细一点的调查?刘文杰:当地展开调查也就是在2007年5月份,就是有代表在当地政协会议上提出来之后,陆良县卫生局才组织人员到兴隆村展开调查的。一是做回顾性流行病学调查。另一个是对生活用水进行检测。最近一次回顾性流行病学调查是在今年6月份进行的,水质检测是在今年5月份进行的。根据陆良县卫生局提供的调查报告,兴隆村2002年到2010年经县级和县级以上医院诊断的癌症患者14人,其中11人已经去世。其中年龄最大的77岁,现在还健在。年林最小的9岁,患的是白血病,是在2009年去世的。此外,对生活饮用水的检测情况显示:在对水质色度、浑浊度、铁、铬等18项指标检测后,兴隆村生活饮用水铬的含量低于0.04毫克/升,没有超标。那么这对于群众疾病的治疗上,当地其实没有给予更多的指导或者帮助。在患癌症和化工厂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问题上,当地卫生局局长向我们表示,他们也没有进行专门的展开调查,也不好下结论,但是我们在采访中收集这样的情况,就是在兴隆村的周围,在除了陆良和平化工厂之外,还有造纸厂、化肥厂、锌厂等一些工厂。白岩松:非常感谢文杰在前方给我们带来的报道。其实在进行相关新闻报道的时候,我们要以最后事实准绳为最主要的依据,但是在做相关工作的时候可能有的时候要先信其有,然后开展很多很多工作,最后让老百姓相信他是没有的,这其实是一个最好的过程。既然2007年到现在也过了一段时间了,也希望当地能够把这方面的普查,包括跟老百姓沟通的工作做得更好,没有事那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细节,在近几年时间里我们想不知道都不行,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一点,很多污染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在农村这样的土地上开始不断地发展。你看,在《2010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的时候,针对农村的污染状态有这样一些总结。“现在农村环境问题日益显现,农业源污染物排放总量较大,局部地区形势有所好转,但总体形势仍十分严峻。突出表现为畜禽养殖污染物排放量巨大,农业面源污染形势严峻,农村生活污染局部增加,农村工矿污染凸显,城市污染向农村污染有加速趋势,农村生态退化尚未得到有效遏制。”很多人在城市里觉得这是一个钢筋、水泥的森林,觉得应该回到像田园或者说是一个非常想象的故乡那样一种空间,可是我们的故乡在农村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局面开始出现呢?听听环境法的专家是如何说的。解说:铬污染的调查依旧在继续,却又有一则消息传来,在广西南丹县车河镇80%的家长在把医院送到医院检查后,都查出了不同程度的铅超标。据家长反映,车河镇上有五家厂矿企业,很多人猜测原因可能在此。今天本台记者也从当地政府那里得到了初步的调查结果。中央电视台记者 雷峻:在8月16日环保厅得出一个初步结论,首先有一点就是当地土壤里头的重金属含量非常高。还有一个原因,当地非常多的有色金属企业他们在进出车间的时候会拉非常多的沉淀物,而这些沉淀物和金属物在路途过程当中往往又会沉淀到地面上,所以在周边居民区家门口的地面上会沉淀一些金属物质,这也是导致儿童高铅血症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方面可能是工厂车间,他们工业废气排放的问题。虽然说这些废气排放都已经达到了国家要求的标准,但是并不是零污染的,所以多多少少对周边的居民生活上还是会有影响。解说:同样是重金属,同样是农村地区,这样的相似其实已经不局限于这两起事故,今年年初的安徽怀宁县儿童血铅超标事件也是如此。(字幕提示:2010年1月7日画面)家长1:肚子痛,这么小就头晕。家长2:他就是烦燥,他性格比以前燥。很早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但我没想到是超标,铅中毒。解说:当时陆续有两百多个孩子到当地医院检查,他们最大的13、14岁,最小的只有1岁2个月,大多来自该县的高河镇,而事故调查的结果更是让很多人诧异,元凶博瑞电源有限公司竟然是当地环保局引进的项目,无独有偶,去年3月份发生郴州嘉禾的血铅超标事件也是违规招商引资带来的恶果。(字幕提示:2010年3月20日画面)记者:有手续吗?湖南郴州嘉禾县环保局长 雷向东:没有。记者:任何手续都没有?雷向东:至少环保这没有办过任何手续。记者:像这样的企业在嘉禾县有多少家?雷向东:有接近20家吧。(字幕提示:2010年1月7日画面)记者:是政府监管的问题吗?还是说政府不忍心下这个刀?湖南郴州嘉禾县人民政府县长 李来华:不存在。不存在我们不忍心下这个刀(关停)。记者:那为什么关不了呢?(电话采访:中国政法大学环境法教授王灿发)王灿发:要加强农村环境保护的立法,现在大部分的立法都是针对城市环境污染来做的立法,真正特别适宜农村环境保护的立法还是很少。再一个,对于现有的立法执法部门应该去严格地执行,特别是应该加强农村环境保护这些机构的力量,比如县级环保部门应该增加编制,让他能够去管。另外应该发展公众的监督,因为一个地方如果是保护那些污染的企业为了发展经济的话,没有公众的监督,那环保部门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白岩松:在专家为我们解读为什么现在农村污染越来越严重和怎么应对之前的时候,我们为大家罗列了一些其实可能大家也知道关于很多的孩子,包括很多的农村地区铅污染或者说铅中毒这样一个事件。这样的新闻我们知道的不少了,其实现在的确一回到农村的时候,相对来说经济欠发达,对很多来的工业项目是非常欢迎的,但是不知道有可能是欢天喜地迎来一场灾难。另外一方面在环境意识这方面以及博弈的能力这方面跟城里人比又差不少。因此往往在农村出现了污染之后的情况是,等到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比较严重的地步了,就跟很多的农村一旦农村人发现自己得了癌症的时候,一般都是后期了。过去把农村跟工业连在一起是中国人发明这样的一个词,当然代表了两亿多的群体,叫“农民工”。现在把农民、农业跟农村和工业连在一起的时候,不得不谈到污染。这就不得不谈到近年来非常热门的一个词汇叫“产业转移”,这就是节目一开始的时候我提出的那个问号。有很多发达的地区当把自己的一些产业开始进行转移的时候,它可能转到了西部,也转到了城市到农村当中,它会带来什么呢?你看看我的一位同行是这样说的:“与转移阵地的传销类似,近年来很多东部沿海的高能耗、高污染项目,逐渐转移到中西部省份。我们应该注意到,这些省份普遍有‘项目饥渴症’,他们的监管水平和力度相对不足或‘被不足’,与污染隐患累积之间的矛盾更加突出,监管的严重不匹配,需要注意”。对,现在在中国的很多县在发展的时候,经济不是很发达的时候,他去招商引资,其中一定会说这样的一句话,“我们的环境容量大”,这句话的潜台词又是什么呢?接下来我们来关注一下,像上海今年又有76家化工企业要转移了,转移到哪儿去呢?解说:今年内完成76家企业搬迁调整,2012年底前完成非工业园区危险化学品企业的布局调整。上海这个长三角经济的龙头,再次作出了企业搬迁的部署,而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四年,化工搬迁计划启动于2007年,市区和水源地的化工企业都陆续走上搬家路。(电话采访:上海大学管理学院常务副院长 赵来军)赵来军:上海市化工产业是比较发达的,当时内环还有中环以内人口特别密集,这些地区还有一些危险化学品生产和仓储企业,如果要发生泄漏和爆炸,这些危险性就大了。市政府当时决定做了《上海市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十一五规划》,确定了上海市要进行危险化学品生产和仓储企业进行搬迁调整工作。解说:为安全,城市主动规划,而实际上市规律也在自发调解。上海的产业升级推动的企业转移已经引来无数的橄榄枝。关于化工业具体的细节,记者是在贵州省政府网站找到的,名为“上海产业对外转移的重点领域”,作者署名为:省政府驻上海办事处。其中转移的传统产业重点第一位就是零星化工。零星化工主要是指不在化工基地的化工企业,目前有600多家,其中一部分将淘汰,一部分进入现有化工区,这些产业中的一些企业需要通过产业转移寻求发展空间。比如危险化学品,2012年外环内不在工业区的企业将全部取消,这些企业面临转移。承接东部产业转移,这样的发展契机显然对西部地区格外有吸引力,而实际上不仅仅是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也在进行之中。(字幕提示:2008年9月30日新闻)西斯尔岩棉制品有限公司部门经理 吴伟英:按照(广东东莞)石龙镇人民政府的要求,我们到(2008)年底前就要把这块地返还给他们。解说:按照广东省政府提出的“腾龙换鸟”的决策,就是把珠三角的低端制造业转移到粤东、粤西和粤北,腾出空间来,再引进投资规模大、产业关联度高的高端技术产业,把珠三角重新打造成为高新技术产业和新兴产业的基地。从承接当年国外的“三来一补”到如今的“腾龙换鸟”,珠三角的发展轨迹印证着许多东部发达地区的发展轨迹,但这样的转移如何才能不把污染也转移,则备受关注。去年9月6日,国务院发布《关于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将资源承载能力生态环境容量作为承接产业转移的重要依据。白岩松:这就是那一份《国务院关于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指导意见》,毫无疑问,产业转移是国家大的政策和方向,但是这里可是明确地写着,“坚持节能环保,严格产业准入”,有这句话,“严禁污染产业和落后生产能力来转入”,但是我们做的到吗?这些年不断地有新闻在反驳这样国家的政策。上海企业他的一些化工企业向哪儿转呢?我们看一下,基本上是两种模式:一是迁入专业园区,实现污染物集中治理。这基本上是在上海本地。二是迁往环保政策仍相对宽松的安徽等中部省份,以及长江以北等经济欠发达地区。在这样三行字里头会隐藏着怎样让我们非常担心的故事呢?接下来听听环境法的专家,他的忧虑和担心会是什么?(电话采访:中国政法大学环境法教授 王灿发)王灿发:这个转移就是有些化工产品来自社会所急需的,因为靠近城市了,它往外迁也是必要的。但是在建的时候一定要按照新企业的建设标准来进行建设。例如像现在有一些东部的被淘汰的污染的设备就往西部来转移,甚至西部有的一些地方专门跑到江苏浙江来去洽谈转移那些工厂的问题。如果把那些在东部受污染被淘汰的,然后再跑到西部去,那仍然会造成污染。这要决定建立一个化工厂的时候就要按照新的要求,按最佳实用技术的要求来建,那可能就是环境保护,既建了工厂又保护了环境。白岩松:其实说到产业转移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矛盾,但是我一直记着这样的一个故事。在15年前我采访淮河,当时淮河在治理,要关停所有的小造纸厂。就在我们采访的过程当中听到厂子里不断地接到电话,甘肃的,黑龙江的,青海的,说你们这儿要关了,把机器卖给我们吧。你能想象给转移到的地方带来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内心又充满了一种矛盾,你让很多经济还欠发达的地区不发展吗?就满足所有人对环保非常高的要求吗?的确这是一个非常让人为难的一种抉择。今天我看到《环保时报》,也可能有很多人不太同意他的看法,但这也是一种理性的声音。“大中国充满了灰色地带,很多事情无法用对和错简单评价。‘度’这种很虚的东西,在中国常常是最实在的真货。合乎‘度’,就是好事,越过了‘度’,好事也成了坏事。因此民意不可违,但也不能处处都顺着‘民意’。我们呼唤政府决策与民意同时发展弹性的社会。挺难的吧?如此大的民族以如此快的速度发展,能是容易的事吗?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慨呢?其实就是来自于污染以及很多化工企业这样的一种挑战。最后回到一个故乡这样的话题,也许有诗意,但是也许也有伤感。“我的家乡没有海洋渔业资源,也没有更多可供开发的林业资源,道路不如中原广袤的大地平坦宽阔,冬季气候无法和海岛媲美;没能出产很多如江南、川渝皮肤白皙的女子,更没有太多江浙一带精明实干又温柔体贴的男子。可是回望家乡它一直很太平,没有重度污染,没有频繁的地质灾害。祝福家乡,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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