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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孩子.狗

发布时间:2019-03-04 10:32:14

天,灰蒙蒙的,眼看就要黑下來了。順嫂站在門口的雪地上焦急地向對面山上張望着,不時又回過頭來瞧瞧沿河的公路,一條渾身漆黑的狗在她的身邊搖着尾巴晃來晃去。她的身後是一棟普通的侗家木屋。木屋的板壁許多地方已經脫漆,分明是好幾年沒上過亮油了。用薄紙糊着的窗子也有了許多破洞,寒風吹得窗戶嘩嘩響。整棟房子伫立在雪地裏顯得更加破敗和灰暗。昨天氣溫驟然下降,夜間,豆大的雨點伴着沙雪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掉下來,灌進了木屋。由于房子年久失修,屋頂上的瓦許多地方都爛了,雨水從瓦縫中漏下來。一會兒,老順和順嫂住的房間就開始滲水了,老倆口隻好披衣起床,找來大大小小的盆,将水接住,幸好床的上面沒漏,還能睡下去。可是雨水滴進臉盆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弄得老倆口再也不能安穩地睡覺了。早上起來,老順看見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刮着。他回到竈邊,想燒點火暖暖身子,可竈邊隻剩兩三根柴。天氣越來越冷,大地冷得像個冰窖,沒柴火煮飯取暖怎麽行呢?他急忙生火,将昨天剩的飯熱一熱三扒兩口吃了,然後向還在床上的老伴打過招呼,就扛起扁擔和柴刀迎着寒風上山去了。老順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也到了該他享兒孫福的年紀了。可自從前年他唯一的兒子和媳婦帶着大孫女到廣州去打工以後,家裏就剩下他和老伴,還有一個十歲的孫子蛋蛋。犁田、砍柴、插秧,打谷子等重活都理所當然地落在這位垂暮的老人身上。蛋蛋今年讀小學三年級,因爲附近的小學學生太少,學校已經被拆除,他隻好到十多裏外的鎮中心小學去讀書。平時就住在學校,今天是周五,正好趕上他回家的日子。眨眼天就要黑了,老順和蛋蛋都不見影兒,你說順嫂怎能不着急呢?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老順才挑着一擔柴高一腳,低一腳的跨進竈房的門。黑子迎上前去咬着老順的褲管,順嫂急忙上前幫助他從肩上卸下柴擔。燈光下,順嫂看見老順那布滿皺紋的臉都快凍青了。頭上身上沾滿了雪。老順一邊拍打着身上的雪一邊走進屋說:“地上有雪,路又滑,柴真不好砍,差點還摔到溝裏去了。”“回來就好,真讓我擔心。”順嫂說着,從火塘裏三角架上的鼎罐裏舀了一盆水遞過來,“快擦把臉,暖暖手。”正說着,外面響起了蛋蛋稚嫩的童音:“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哐當”門被推開,蛋蛋裹着一陣冷風撲進奶奶的懷抱。“奶奶,我想你了。”順嫂愛憐地撫摸着孫子凍紅的小臉,說:“奶奶也想你呢。快上火鋪去,奶奶燒大火給你烤烤手。”長方形的火鋪,中間是個大火塘,蛋蛋和老順各坐在火鋪的一邊。黑子站在火鋪的下面,頭正好耷拉在火鋪上。順嫂在一邊忙着淘米煮飯,砧板上放着一點肉,那還是兩天前老順到鎮上趕集買來的,老倆口舍不得吃,特意留着給孫子的。順嫂一邊用鍋鏟翻動着鍋裏的菜,一邊詢問孫子的學習情況,老順在一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煙。蛋蛋看看爺爺,又看看奶奶,低下頭輕輕地說:“這次語文測試,我才考了……考了四十分。”“多少?大聲一點,奶奶沒聽清!”“四十分”蛋蛋把聲音提高了一點說。這下老倆口都聽清了,順嫂說:“不錯,不錯!有四十分就可以了。”老順接過話頭說:“昨兒個聽說,隔壁家的石頭才考了十分呢,我們蛋蛋已經超過他三十分了。”這時,蛋蛋擡起頭來,繃緊的神經總算松弛下來,沒想到這一關那麽容易就過了。蛋蛋開心地從書包裏拿出試卷,“老師還要簽字呢,爺爺。”“爺爺老了,眼睛看不見,你就替爺爺簽了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蛋蛋麻利地在試卷上寫上“張順天”三個字,看也不看就順手塞進書包裏。燈光下,順嫂忽然看見孫子的額頭上有個大青包。她急忙丢下鍋鏟,跑過來,抱着孫子的頭仔細地瞧了又瞧。然後吐了點口水在那粗糙的手心裏,輕輕地揉着蛋蛋頭上的包.“這包怎麽來的?”老實告訴奶奶。“和同學打架了,他把我推到牆上,撞出來的。”“打架了?你怎麽這麽老實,不知道還手嗎?讓人家推成這樣。他推你,你也推他就是呀。”老順也湊過來,摸摸蛋蛋的額頭,說:“還疼嗎?老太婆你就别羅嗦了,快去弄點清油來,擦擦就沒事了。”經過這麽一折騰,鍋子裏的菜差點糊了,順嫂急忙舀了點水倒進鍋裏。然後裝上飯,祖孫三人就着火塘裏的火吃起了晚飯。時間已經是九點了.順嫂收拾好碗筷,正想歇會兒,房間裏的電話響起來,順嫂急忙出去接電話。拿起話筒,順嫂聽到了遠在廣州的兒子的聲音。“媽,是我,你好嗎?”“哎”聽到兒子的聲音,順嫂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一滴老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媽,爸爸和蛋蛋都好嗎?”“我們都很好,你們放心。”“廠裏要加班,今年恐怕不能回家過年了。”“我和你爸都還麻利,走不開就不要回來了。我挂了,長途電話很貴的。”說完順嫂沒等兒子回答就挂斷了電話。她在房間站了一會,才回到火鋪上,告訴蛋蛋說:“你爸他們不回來過年了。”“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我也不想他們。”蛋蛋賭氣說。“唉——”老順長長地歎了口氣。接下來,祖孫三人就不再說話了。房間裏出奇的靜,隻聽見火塘裏火苗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老順說:“睡吧,這幾天我腰疼病又犯了,想躺會兒。”順嫂用火鉗把火塘裏的火埋起來。祖孫三人朝房間走去。順嫂和蛋蛋進了房間,老順帶着黑子到牛圈和豬圈邊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麽異常,就對黑子說:“黑子,你精神點兒,别讓小偷把我們家的牛偷走了,它可是我們的命根啊!”說完老順将大門的門闩插上,走進房間,順嫂和蛋蛋已經睡下了。他也脫下外衣上了床。一會兒,蛋蛋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順嫂憂心忡忡地對老順說:“孩他爸,地裏的紅苕沒收完,這麽大的雪恐怕是要爛在地裏了。”“年豬那麽大,到哪裏去找人來幫忙殺呢?”“睡吧,睡吧,說不定明天就天晴了。”老順打斷了老伴的唠叨。順嫂不吱聲了,房間裏安靜下來,很快燈也熄了。屋頂上又沙沙地響起了下雪的聲音,屋外黑子“汪汪——汪汪——”地叫着……
天,灰蒙蒙的,眼看就要黑下来了。顺嫂站在门口的雪地上焦急地向对面山上张望着,不时又回过头来瞧瞧沿河的公路,一条浑身漆黑的狗在她的身边摇着尾巴晃来晃去。她的身后是一栋普通的侗家木屋。木屋的板壁许多地方已经脱漆,分明是好几年没上过亮油了。用薄纸糊着的窗子也有了许多破洞,寒风吹得窗户哗哗响。整栋房子伫立在雪地里显得更加破败和灰暗。昨天气温骤然下降,夜间,豆大的雨点伴着沙雪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掉下来,灌进了木屋。由于房子年久失修,屋顶上的瓦许多地方都烂了,雨水从瓦缝中漏下来。一会儿,老顺和顺嫂住的房间就开始渗水了,老俩口只好披衣起床,找来大大小小的盆,将水接住,幸好床的上面没漏,还能睡下去。可是雨水滴进脸盆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弄得老俩口再也不能安稳地睡觉了。早上起来,老顺看见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刮着。他回到灶边,想烧点火暖暖身子,可灶边只剩两三根柴。天气越来越冷,大地冷得像个冰窖,没柴火煮饭取暖怎么行呢?他急忙生火,将昨天剩的饭热一热三扒两口吃了,然后向还在床上老伴打过招呼,就扛起扁担和柴刀迎着寒风上山去了。老顺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也到了该他享儿孙福的年纪了。可自从前年他唯一儿子和媳妇带着大孙女到广州去打工以后,家里就剩下他和老伴,还有一个十岁的孙子蛋蛋。犁田、砍柴、插秧,打谷子等重活都理所当然地落在这位垂暮的老人身上。蛋蛋今年读小学三年级,因为附近的小学学生太少,学校已经被拆除,他只好到十多里外的镇中心小学去读书平时就住在学校,今天是周五,正好赶上他回家的日子。眨眼天就要黑了,老顺和蛋蛋都不见影儿,你说顺嫂怎能不着急呢?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老顺才挑着一担柴高一脚,低一脚的跨进灶房的门。黑子迎上前去咬着老顺的裤管,顺嫂急忙上前帮助他从肩上卸下柴担。灯光下,顺嫂看见老顺那布满皱纹的脸都快冻青了。头上身上沾满了雪。老顺一边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走进屋说:“地上有雪,路又滑,柴真不好砍,差点还摔到沟里去了。”“回来就好,真让我担心。”顺嫂说着,从火塘里三角架上的鼎罐里舀了一盆水递过来,“快擦把脸,暖暖手。”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蛋蛋稚嫩的童音:“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哐当”门被推开,蛋蛋裹着一阵冷风扑进奶奶的怀抱。“奶奶,我想你了。”顺嫂爱怜地抚摸着孙子冻红的小脸,说:“奶奶也想你呢。快上火铺去,奶奶烧大火给你烤烤手。”长方形的火铺,中间是个大火塘,蛋蛋和老顺各坐在火铺的一边。黑子站在火铺的下面,头正好耷拉在火铺上。顺嫂在一边忙着淘米煮饭,砧板上放着一点肉,那还是两天前老顺到镇上赶集买来的,老俩口舍不得吃,特意留着给孙子的。顺嫂一边用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菜,一边询问孙子的学习情况,老顺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蛋蛋看看爷爷,又看看奶奶,低下头轻轻地说:“这次语文测试,我才考了……考了四十分。”“多少?大声一点,奶奶没听清!”“四十分”蛋蛋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说。这下老俩口都听清了,顺嫂说:“不错,不错!有四十分就可以了。”老顺接过话头说:“昨儿个听说,隔壁家的石头才考了十分呢,我们蛋蛋已经超过他三十分了。”这时,蛋蛋抬起头来,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没想到这一关那么容易就过了。蛋蛋开心地从书包里拿出试卷,“老师还要签字呢,爷爷。”“爷爷老了,眼睛看不见,你就替爷爷签了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蛋蛋麻利地在试卷上写上“张顺天”三个字,看也不看就顺手塞进书包里。灯光下,顺嫂忽然看见孙子的额头上有个大青包。她急忙丢下锅铲,跑过来,抱着孙子的头仔细地瞧了又瞧。然后吐了点口水在那粗糙的手心里,轻轻地揉着蛋蛋头上的包.“这包怎么来的?”老实告诉奶奶。“和同学打架了,他把我推到墙上,撞出来的。”“打架了?你怎么这么老实,不知道还手吗?让人家推成这样。他推你,你也推他就是呀。”老顺也凑过来,摸摸蛋蛋的额头,说:“还疼吗?老太婆你就别罗嗦了,快去弄点清油来,擦擦就没事了。”经过这么一折腾,锅子里的菜差点糊了,顺嫂急忙舀了点水倒进锅里。然后装上饭,祖孙三人就着火塘里的火吃起了晚饭。时间已经是九点了.顺嫂收拾好碗筷,正想歇会儿,房间里电话响起来,顺嫂急忙出去接电话。拿起话筒,顺嫂听到了远在广州的儿子的声音。“妈,是我,你好吗?”“哎”听到儿子的声音,顺嫂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一滴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妈,爸爸和蛋蛋都好吗?”“我们都很好,你们放心。”“厂里要加班,今年恐怕不能回家过年了。”“我和你爸都还麻利,走不开就不要回来了。我挂了,长途电话很贵的。”说完顺嫂没等儿子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她在房间站了一会,才回到火铺上,告诉蛋蛋说:“你爸他们不回来过年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我也不想他们。”蛋蛋赌气说。“唉——”老顺长长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祖孙三人就不再说话了。房间里出奇的静,只听见火塘里火苗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老顺说:“睡吧,这几天腰疼病又犯了,想躺会儿。”顺嫂用火钳把火塘里的火埋起来。祖孙三人朝房间走去。顺嫂和蛋蛋进了房间,老顺带着黑子到牛圈和猪圈边转了一圈,看看没有什么异常,就对黑子说:“黑子,你精神点儿,别让小偷把我们家的牛偷走了,它可是我们的命根啊!”说完老顺将大门的门闩插上,走进房间,顺嫂和蛋蛋已经睡下了他也脱下外衣上了床。一会儿,蛋蛋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顺嫂忧心忡忡地对老顺说:“孩他爸,地里的红苕没收完,这么大的雪恐怕是要烂在地里了。”“年猪那么大,到哪里去找人来帮忙杀呢?”“睡吧,睡吧,说不定明天就天晴了。”老顺打断了老伴的唠叨。顺嫂不吱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很快灯也熄了。屋顶上又沙沙地响起了下雪的声音,屋外黑子“汪汪——汪汪——”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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