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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代女人诗歌论文

发布时间:2019-12-11 15:16:09

  摘 要:該文探讨了英國小說家兼詩人托馬斯·哈代和他一生中幾位重要女人之間的關系乃至情感糾葛,是她們豐富了哈代的感情生活,并爲其詩歌創作提供了豐富的動力和源泉。

論哈代女人詩歌論文

  關鍵詞:哈代 情感糾葛 創作源泉

  英國小說家兼詩人托馬斯·哈代在世的八十八個春秋中,有諸多女人對他産生過或大或小的影響,這其中包括其祖母、母親、妹妹、發妻艾瑪、續弦之妻弗羅倫斯、兒時傾慕對象哈丁、初戀情人伊萊紮,表親戀人特裏菲娜、紅顔知已亨尼卡夫人、晚年朋友艾格尼絲等不一而足。本文将着重探讨和哈代有過感情糾葛并進入他詩作的女人。哈代不僅是位才子,亦是個“情聖”,這使其感情生活注定與女人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系。

  進入哈代感情生活的第一個女人,更确切地說是女孩,是露伊薩·哈丁,哈代兒時的傾慕對象。哈丁是哈代的鄰居,但内向的哈代卻羞于向哈丁吐露自己的愛慕之情,他們之間唯一的交流便是哈代的一句見面寒暄。不過縱使哈代勇于表露自己的情感,兩者之間家庭背景的差異也會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因爲哈代出身貧寒,而哈丁卻是大家閨秀。哈代内斂的性格和卑微的出身使一番本該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來描述的愛情遭到扼殺。後來哈丁去城裏讀書,哈代也曾試圖去找過她,但無果而終,之後兩人便斷了聯系。

。哈丁終生未嫁,于1913年去世,被葬在離哈代的發妻艾瑪墳墓不遠的地方。哈丁的去世激起了哈代往日的情思,他寫了幾首詩來寄托自己的哀思。在《露伊》一詩中,站在斯丁斯佛墓地的哈代在悼念亡妻的同時,亦憶起昔日活潑可愛的哈丁,歎隻歎兩個生前并不相識的女人,都在哈代的生命中走過,如今又都先其而去,長眠于同一塊墓地。哈丁在哈代的印象中一直是那個美麗可愛、楚楚動人的鄰家女孩形象。在《過路人》一詩中,哈代更是以哈丁的口吻叙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哈丁先是叙述了哈代每天都穿戴整齊地從她的窗前走過,每當她對他微笑,哈代便像個女孩子似的羞紅了臉。可是後來哈代不再走過她的窗前,于是她認爲他一定是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孩,詩中的哈丁把哈代稱爲“我愛的那麽真的少年”。這也許是哈代的一廂情願,但從某種角度上反應了他對哈丁曾經有過的那份執着的愛。《寫給小巷裏的露伊薩》作于哈代臨終前,可見哈丁在其心目中的影響頗深。詩中哈代希望兒時的那一幕幕能重現,讓哈丁和他再一次在那空蕩蕩的小巷裏相遇,那麽他一定不會再次讓機會從身邊溜走。詩歌結尾處哈代表達了死後能同哈丁再相遇的願望。正所謂“憾生前不能結連理,願身後化作鬼魂聚”。

  哈代生活中第二位重要的女人是伊萊紮·尼科爾斯,可以算

是其初戀情人。他們于1863-1867年交往,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其中伊萊紮對哈代的愛更深、更強烈,甚至有點一廂情願的意味。但後來伊萊紮發現哈代更加喜歡她年輕漂亮的妹妹瑪麗·簡,于是兩人便不歡而散,當然哈代跟簡也未有什麽發展。哈代後來寫了一組題爲《她對他說》的詩來謹記兩人之間的那段情。其中第一首最後一節寫到:“可知我對你癡情永不移——/願以自己性命免你苦疾”。第二首第二節寫到:“那麽你也許會停住腳步,想到:‘可憐的女人!’/ 然後發出一聲歎息——作爲豐厚的回報/……/給一位可以甘願爲你放棄自己一切的女人”。第三首開篇便直抒胸臆:“我将會對你忠貞不渝;是的,忠貞不渝!”。第四首是當伊萊紮發現哈代移情後的肺腑之言:“愛你多深我不知,一生也無從得曉/否則我會愈發地愛你/但有一點我明了,我的生命與你的/本是分離的,卻因彼此癡迷而融合在一起”。詩中無不透露着伊萊紮的深深愛意和哈代的絲絲悔意。唯隻歎“癡心怨女終被負,負心之人悔當初”。

  第三位女人是特裏菲娜·斯巴克斯。她是哈代的表妹,比他小十一歲,所以筆者稱其爲表親戀人。1867年,二十七歲的哈代愛上了十六歲的特裏菲娜,随後兩人定下終身,特裏菲娜也公開佩戴着哈代送給她的訂婚戒指,而且據說特裏菲娜還于1868年爲哈代生下了一個兒子。(參見洛

伊斯·迪肯和特裏·科爾曼的《天意和哈代先生》)但是1870年哈代的一次康沃爾之行改變了他的初衷,使他移情别戀,愛上了艾瑪。1873年特裏菲娜主動解除婚約,一段美好姻緣就此告終。但是哈代在由其第二位妻子捉刀的《托馬斯·哈代傳》中完全隐去了這一重要的插曲,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麽。特裏菲娜去世後,哈代亦寫了數首詩來悼念她并追憶二人的戀情,但都未直接提及其名。《思念菲娜:驚聞其辭世》是特裏菲娜去世後哈代寫的一首悼亡詩,也是唯一暗示其名字的詩。詩中哈代把她稱爲“我失去的珍品”,其悔意不言自明。他不知道特裏菲娜的晚年生活如何,是憂傷還是快樂?是才能和憐憫之心相伴甜蜜生活,還是生活之光黯淡,布滿不幸災禍?總之他知之甚少。盡管哈代未曾爲她寫過一行詩,不曾擁有她的一根秀發,不曾了解她的晚年生活,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部分卻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在《她的不朽》一詩中,哈代加入了超自然的元素,特裏菲娜的鬼魂被賦予了話語權。她說自己已去世多年,已沒有幾個人記得她:丈夫續弦;孩子們的愛獻給了繼母;兄弟姐妹、親朋好友不在乎來見她的魂靈,直到她去世了才知道誰最在乎自己。她對哈代說:“幽靈隻有在懂得銘記的人的頭腦裏 / 才有不朽;/ 你活着,我就活着 / 你死了,也把我扼殺。”哈代遂答道:“我不會死去,我最親愛的!——

以此來延長你的時日”。但一個人不可能永生,想到此,哈代不禁扼腕歎息:“當我停止呼吸 / 我這個她賴以生存的軀體 / 她的靈魂便也壽終正寝 / 再也不能複活”。在《我歌唱她的優越:薄情郎之歌》一詩中,哈代把自己稱爲“薄情郎”,想必他對當年背叛特裏菲娜心存愧疚。但詩歌也許在爲自己當年的移情别戀開脫。詩歌開始說他歌唱特裏菲娜的優越,但旁人卻說贊美得不恰當。後來他發現這些優點恰恰是艾瑪所具有的,因此導緻他将贊美和愛慕對象轉移。《在維色伯裏附近的愛維利茲牧場》是描寫兩人戀愛時的一首詩。詩中哈代首先憶起二人在草地上跳舞的情景,他說特裏菲娜“點燃了 / 愛情的陣陣狂喜”,最後他又憶起了她對他說“永遠愛你!”的時刻。《一個地點》中的地點指的也是愛維利茲牧場,描述的也是兩人相戀時的場景。詩中二人坐在草地上,促膝而談,被愛的光環所環繞。詩的結尾處從地下傳來一個聲音說:“直到天荒地老 / 才會再有 / 像他們這樣的愛情 / 溢滿峽谷”。這段感情得以如此的歌唱與贊美,可見特裏菲娜在哈代心目中不可磨滅的地位。若說哈代的感受,真可謂“憶起當年浪漫事,無盡悲涼心頭生”。

  第四位女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女人是艾瑪,哈代的發妻。1870年3月,哈代前往康沃爾郡的聖·朱麗葉教區去做教堂修繕的前期調查工作。接待他的

是教區長的妻妹艾瑪。哈代和艾瑪雖不能說是一見鍾情,但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哈代逗留的近一周時間裏,兩個人的愛慕升溫,艾瑪白天陪伴哈代去附近的采石場,晚上和姐姐一起爲其唱歌。在随後漫長的戀愛期,兩人聚少離多,僅僅見面八次,更多的是依靠飛鴻傳書。書信來往不僅是傳情,艾瑪還負責爲哈代謄寫書稿,并在哈代出版遇到挫折時給了他極大的鼓勵。這期間,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1874年9月,在經曆近四年的漫長戀愛後,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兩人婚後的幸福生活隻保持了三四年,哈代在1878年3月18日的日志中寫到:“斯特敏斯特牛頓的田園生活結束了……我們最幸福的時光”。(《托馬斯·哈代傳》:118)在之後的三十多年中,兩人的婚姻生活便一直處于不瘟不火的狀态,尤其是艾瑪晚年的十幾年中,兩人過着分居生活,交流甚少,形同陌路。究其個中原因,哈代傳記作家米爾蓋特的話也許有一定道理:“如果和一位文學天才結婚是艾瑪的特殊待遇的話,那也是她的不幸。…… 這其中不可避免的會有一種有事業的藝術家固有的無情與冷酷,而且随着歲月的流逝,他變得越來越不能或不願以艾瑪所需要的耐心待之,做她傾訴的對象。”(《托馬斯·哈代:傳記》:397-8)

  直至1912年11月,艾瑪的突然辭世才使哈代追悔莫及,極大的愧疚感使他對艾瑪的愛情重燃,巨大的悲痛化作創作的源泉,于

是便成就了一首又一首的悼亡詩。一般讀者所熟知的是在艾瑪去世後一年間哈代創作的那二十一首《1912-1913年組詩》,但實際上數量多達百餘首。他的悼念亡妻的挽詩無論是在量上還是在質上,在整個英語挽詩史上是無人能企及的。難怪韋伯把哈代的艾瑪組詩稱爲繼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和勃朗甯夫人的《葡萄牙十四行詩》後最好的愛情組詩(《哈代的愛情詩》導言)。哈代的挽詩情深意切,感人至深,讀來不免令人潸然淚下,遂覺于我心有戚戚焉。比如常常見諸各種文選的《傷逝》和《呼喚》。在《傷逝》一詩中,失落感、憂傷等情感被表達得淋漓盡緻。第一節,哈代點明了艾瑪去世的突然性,沒有任何征兆和預感,然後表達了陰陽兩隔的悲痛:“即使我插上那燕子的翅膀 / 也難以再看上你一眼”。第二節哈代痛陳艾瑪的去世“改變了一切”。第三節哈代來到昔日熟悉的小巷,但空蕩蕩的小巷裏再也覓不到艾瑪的芳蹤,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那種空虛使哈代極度神傷。第四節中兩人相戀時的美好時光同第五節兩人的疏遠隔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也表露了哈代對失去幸福的一種極大的愧疚。最後一節,哈代不得不接受斯人已逝的殘酷現實,但是喪偶的打擊對他來說是巨大的,傷痛是難以愈合的。《呼喚》一詩更是令人動情。寂寞寥寥的哈代似乎聽到了亡妻在呼喚他

如泣如訴。但實際上那隻是他的幻覺,是他過分思念亡妻的結果,那呼喚聲隻不過是陣陣風聲。殘酷的現實、極度的失落又加劇了哈代的傷悲。于是我們在詩歌的結尾看到一個白發蒼蒼、步履蹒跚的老人舉步維艱地走在風中,片片樹葉随風飄落在他身旁,而其耳邊仍回蕩着一個亡靈的呼喚聲。這是一幅何等凄慘的畫面,一個老年喪偶者孤苦伶仃的形象躍然紙上,不禁令讀者心生憐憫。作爲哈代的發妻,艾瑪不見得是哈代的最愛,但她無疑是去世後博得哈代最多愛的人,可惜的是這愛是源于贖罪的愛。若是将這種對逝者的愛轉移一些到其生前,相信逝者不會走得那麽悲,生者亦不會悼得那麽累。歎隻歎“昔日鴛鴦成陌路,逝去方知相思苦”。

  第五位女人是作家亨尼卡夫人。1893年兩人初次在都柏林相遇。哈代對其印象是:“一個迷人的、富于直覺的女人”。(《托馬斯·哈代傳》:254)之後兩個人的聯系就一直沒有中斷,直到1923年亨尼卡夫人去世。兩人之間的書信數量頗爲可觀;僅僅是兩人見面後短短半年時間裏,哈代就給她寫了二十多封信,可見他在這份感情上的投入程度。但身爲有夫之婦的亨尼卡夫人的矜持與慎重使哈代的熱情遭受挫折。無奈的哈代隻能把這份感情轉化爲友情,并一直保持到老。也許正如哈代在寫給亨尼卡夫人的信中所言:“我衷心希望能把你列入我

一生中最珍惜的朋友之一”。(《哈代書信集》第二卷:14)這也許是哈代的宿命。哈代在事業方面給了亨尼卡夫人很大的幫助:他與她合作創作,告訴她對付出版商的策略,并爲她指定文學代理人。哈代也寫了數首關于亨尼卡夫人的詩,但幾乎都是在他失戀期間寫的。《分離》是哈代和亨尼卡夫人初次見面後寫的一首詩,說明兩人之間相愛的難度之大。距離隻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兩人都已有家室,更重要的是妻子艾瑪的醋意大發甚至對亨尼卡夫人充滿敵意。在《城裏的暴風雨》一詩中,哈代回憶了兩人一次駕車出行的經曆。兩人駕車出行,恰逢暴風雨,遂停下馬車,在車篷下避雨。哈代說令人惋惜的是雨停了。讀者不免困惑,雨停乃好事,怎麽哈代尚覺可惜呢。看到詩歌的結尾才恍然大悟:“如果雨再多下一分鍾 / 我可能就會親吻她”。《一次爽約》(追憶1893)講的是亨尼卡夫人沒有赴哈代之約,令其怅然若失,傷心不已。哈代得出的結論是:“你不愛我”。他禁不住抱怨道:即使你不愛我,難道就不能騰出點時間來安撫一個飽經滄桑的人的心嗎?《在一家客棧》講的是哈代意識到他和亨尼卡夫人之間相愛的不可能,他認爲緻使他們不能相愛的原因是“人類的法則”。《這個月的日曆》表達的仍然是一種傷心的心情。哈代撕掉了與亨尼卡夫人相遇的那個月的日曆,想把那一

天忘卻,因爲他向她示愛的信得到的隻是保持友情的回複。《最後一句情話》仍然表達的是哈代不能得到亨尼卡夫人的愛的失意:“這是最後一句情話;最後一句,真是最後一句!”,“我們注定不能相愛!”可見不能博得她的愛給他帶來的傷痛之深,也可見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典型的柏拉圖式戀愛。真可謂“人生難遇一知己,恨不相逢未娶時”。

  第六位女人是艾格尼絲·格羅夫。兩人于1895年相遇,當時哈代夫婦是去拜訪艾格尼絲的父親皮特·裏佛斯将軍。在晚間的舞會上,哈代一時興起跳起了民間舞蹈,而美麗的艾格尼絲則成了他的舞伴。次年七月的一天晚上,哈代夫婦去倫敦帝國學院聽露天音樂會,又邂逅了艾格尼絲,兩人竟随着華爾茲舞曲翩翩起舞,而周圍散步的人還以爲他們喝醉了。據哈代個人回憶艾格尼絲是和他跳生命中最後一支舞的女士,因爲自那以後他就再沒跳過舞。盡管這一說法後來被人質疑,但至少說明這一次共舞在哈代的心目中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後來兩人有了進一步的交往,但哈代更多的是在文學創作方面給予她指導,也許哈代對她也有些許朦朦胧胧的愛慕,但兩人沒有更深的發展。哈代在其去世後寫了《關于艾格尼絲》一詩以示追憶和憑吊。詩中寫道:“我再也不敢奢望曾經奢望過——/無數次的事情!/ 同那位美人再

次翩翩起舞”,惋惜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正所謂“昔日舞伴化白骨,唯我獨受追思苦”。

  第七位女人是弗羅倫斯·達格戴爾,即哈代的第二位妻子。1904年,經亨尼卡夫人的引薦,兒童文學作家弗羅倫斯闖入了哈代晚年的感情生活,兩人年齡相差三十九歲。時值哈代創作詩劇《列王》,弗羅倫斯毛遂自薦爲哈代到大英博物館查資料。作爲回報,哈代在創作和出版方面給予她幫助。1909年,也就是在哈代的第一位妻子艾瑪去世前三年,弗羅倫斯以哈代私人秘書的名義名正言順地入住哈宅。在艾瑪人生最後的歲月裏,在她最需要哈代的時候,哈代的感情卻傾注到了弗羅倫斯身上。他帶她遊訪名勝,拜訪朋友,出席場合。爲哈代慶祝七十一歲生日的不是妻子艾瑪,而是情人弗羅倫斯。其時兩人已經在精神上訂婚,哈代已經稱弗羅倫斯爲“我最親愛的弗”。後弗羅倫斯因故離開哈宅,1912年11月艾瑪去世時,她應哈代之邀來幫助料理後事。1914年2月,在艾瑪去世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哈代和弗羅倫斯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哈代寫給弗羅倫斯的詩既有婚前的情詩又有婚後的頌詩。《來訪之後》是弗羅倫斯第一次拜訪哈代後哈代的感受,詩中對她贊美有加。詩歌一方面贊美弗羅倫斯端莊優雅的外在美,她步履輕盈、款款而行、儀态雅緻、不驕不卑,尤其是那一雙炯炯有神會說話的大眼睛給哈代留下

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詩歌另一方面褒獎她的内在修養,說她思想有深度,與哈代在對人生看法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一位外在美和内在美相結合的女人勢必會得到哈代的青睐。《見面還是不見》是艾瑪死後哈代在與弗羅倫斯的感情一事上的猶豫心态。詩中哈代把弗羅倫斯稱爲“我的夢中情人”。到底該不該去見自己心儀的女人,哈代進退維谷。一方面他非常想去,不願一樁大好姻緣就此擱淺。但另一方面考慮到兩人之間巨大的年齡差距,以及他對亡妻艾瑪的那份重新燃起的感情,他又猶豫不決。《我有時想》是二人婚後哈代寫給弗羅倫斯的。詩歌前兩節哈代先是說自己的某些正義行爲别人不在乎,得不到世人理解。最後一節點明其實真正在乎理解他的人就是弗羅倫斯。在哈代眼中,她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是自己的精神支柱,給予自己無盡的支持:“即使我絕望 / 她在乎一切,注意一切”。《款款而行的一對》描寫了哈代再婚後的幸福,詩中說他和弗羅倫斯“比最聰明、最漂亮、最不尋常的夫婦還要幸福”。

  而實際上哈代誇大美化了他和弗羅倫斯之間的關系。弗羅倫斯在與朋友霍爾夫人的通信中透露,哈代對她的愛是一種保護性的情感,就像父親對孩子的那種,而非浪漫戀人之間的那種。(《艾瑪·哈代和弗羅倫斯·哈代的信件》:105)尤其是哈代那近乎病态的

對亡妻的感情某種程度上超越了他對弗羅倫斯的感情投入。弗羅倫斯向她的朋友麗貝卡·歐文抱怨哈代讓家中的一切都力圖保持艾瑪去世前的原樣,她不能更改花壇的樣式,不能砍伐或移動最小株的灌木,亦不能改變任何一件家具的位置(參見弗羅倫斯給麗貝卡·歐文的信,1916年5月5日,存于科爾比大學圖書館)。可想而知這樣的生活會有多麽拘束。更有甚者,哈代還曾建議她今後一直都穿黑衣以悼念艾瑪。即使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不萌生醋意。當然他們之間一定有幸福的地方,但遠非像哈代詩歌中所說的比任何人都幸福,也許是他與第一位妻子之間不和諧的關系使他盡力想粉飾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吧。兩人的婚姻總的來說可謂“寂寞晚年遇佳人,哀傷猶在結伉俪,有苦有樂伴餘生,忘年之情亦甜蜜”。

  當然其實還有一些其他的女人也進入了哈代的感情生活,有的也很重要,但由于她們沒能進入哈代的詩作,篇幅有限,這裏便不再加以探讨。每一位偉大的人物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人,可是在哈代的背後卻有數位女人,正是這些女人豐富了哈代的感情生活,并爲他的詩歌創作提供了豐富的動力和源泉

  摘 要:该文探讨了英国小说家兼诗人托马斯·哈代和他一生中几位重要女人之间关系乃至情感纠葛,是她们丰富了哈代的感情生活,并为其诗歌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动力和源泉。

论哈代女人诗歌论文

  关键词:哈代 情感纠葛 创作源泉

  英国小说家兼诗人托马斯·哈代在世的八十八个春秋中,有诸多女人对他产生过或大或小的影响,这其中包括其祖母、母亲、妹妹、发妻艾玛、续弦之妻弗罗伦斯、儿时倾慕对象哈丁、初恋情人伊莱扎,表亲恋人特里菲娜、红颜知已亨尼卡夫人、晚年朋友艾格尼丝等不一而足。本文将着重探讨和哈代有过感情纠葛并进入他诗作的女人。哈代不仅是位才子,亦是个“情圣”,这使其感情生活注定与女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进入哈代感情生活的第一个女人,更确切地说是女孩,是露伊萨·哈丁,哈代儿时的倾慕对象。哈丁是哈代的邻居,但内向的哈代却羞于向哈丁吐露自己的爱慕之情,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便是哈代的一句见面寒暄。不过纵使哈代勇于表露自己的情感,两者之间家庭背景的差异也会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因为哈代出身贫寒,而哈丁却是大家闺秀。哈代内敛的性格和卑微的出身使一番本该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描述的爱情遭到扼杀。后来哈丁去城里读书,哈代也曾试图去找过她,但无果而终,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

。哈丁终生未嫁,于1913年去世,被葬在离哈代的发妻艾玛坟墓不远的地方。哈丁的去世激起了哈代往日的情思,他写了几首诗来寄托自己的哀思。在《露伊》一诗中,站在斯丁斯佛墓地的哈代在悼念亡妻的同时,亦忆起昔日活泼可爱的哈丁,叹只叹两个生前并不相识的女人,都在哈代的生命中走过,如今又都先其而去,长眠于同一块墓地。哈丁在哈代的印象中一直是那个美丽可爱、楚楚动人的邻家女孩形象。在《过路人》一诗中,哈代更是以哈丁的口吻叙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哈丁先是叙述了哈代每天都穿戴整齐地从她的前走过,每当她对他微笑,哈代便像个女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可是后来哈代不再走过她的窗前,于是她认为他一定是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孩,诗中的哈丁把哈代称为“我爱的那么真的少年”。这也许是哈代的一厢情愿,但从某种角度上反应了他对哈丁曾经有过的那份执着的爱。《写给小巷里的露伊萨》作于哈代临终前,可见哈丁在其心目中的影响颇深。诗中哈代希望儿时的那一幕幕能重现,让哈丁和他再一次在那空荡荡的小巷里相遇,那么他一定不会再次机会从身边溜走诗歌结尾处哈代表达了死后能同哈丁再相遇的愿望。正所谓“憾生前不能结连理,愿身后化作鬼魂聚”。

  哈代生活中第二位重要的女人是伊莱扎·尼科尔斯,可以算

是其初恋情人。他们于1863-1867年交往,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其中伊莱扎对哈代的爱更深、更强烈,甚至有点一厢情愿的意味。但后来伊莱扎发现哈代更加喜欢她年轻漂亮的妹妹玛丽·简,于是两人便不欢而散,当然哈代跟简也未有什么发展。哈代后来写了一组题为《她对他说》的诗来谨记两人之间的那段情。其中第一首最后一节写到:“可知我对你痴情永不移——/愿以自己性命免你苦疾”。第二首第二节写到:“那么你也许会停住脚步,想到:‘可怜的女人!’/ 然后发出一声叹息——作为丰厚的回报/……/给一位可以甘愿为你放弃自己一切的女人”。第三首开篇便直抒胸臆:“我将会对你忠贞不渝;是的,忠贞不渝!”。第四首是当伊莱扎发现哈代移情后的肺腑之言:“爱你多深我不知,一生也无从得晓/否则我会愈发地爱你/但有一点我明了,我的生命与你的/本是分离的,却因彼此痴迷而融合在一起”。诗中无不透露着伊莱扎的深深爱意和哈代的丝丝悔意。唯只叹“痴心怨女终被负,负心之人悔当初”。

  第三位女人是特里菲娜·斯巴克斯。她是哈代的表妹,比他小十一岁,所以笔者称其为表亲恋人。1867年,二十七岁的哈代爱上了十六岁的特里菲娜,随后两人定下终身,特里菲娜也公开佩戴着哈代送给她的订婚戒指,而且据说特里菲娜还于1868年为哈代生下了一个儿子。(参见洛

伊斯·迪肯和特里·科尔曼的《天意和哈代先生》)但是1870年哈代的一次康沃尔之行改变了他的初衷,使他移情别恋,爱上了艾玛。1873年特里菲娜主动解除婚约,一段美好姻缘就此告终。但是哈代在由其第二位妻子捉刀的《托马斯·哈代传》中完全隐去了这一重要的插曲,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特里菲娜去世后,哈代亦写了数首诗来悼念她并追忆二人的恋情,但都未直接提及其名。《思念菲娜:惊闻其辞世》是特里菲娜去世后哈代写的一首悼亡诗,也是唯一暗示其名字的诗。诗中哈代把她称为“我失去的珍品”,其悔意不言自明。他不知道特里菲娜的晚年生活如何,是忧伤还是快乐?是才能和怜悯之心相伴甜蜜生活,还是生活之光黯淡,布满不幸灾祸?总之他知之甚少。尽管哈代未曾为她写过一行诗,不曾拥有她的一根秀发,不曾了解她的晚年生活,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部分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在《她的不朽》一诗中,哈代加入了超自然的元素,特里菲娜的鬼魂被赋予了话语权。她说自己已去世多年,已没有几个人记得她:丈夫续弦;孩子们的爱献给了继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不在乎来见她的魂灵,直到她去世了才知道谁最在乎自己。她对哈代说:“幽灵只有在懂得铭记的人的头脑里 / 才有不朽;/ 你活着,我就活着 / 你死了,也把我扼杀。”哈代遂答道:“我不会死去,我最亲爱的!——

以此来延长你的时日”。但一个人不可能永生,想到此,哈代不禁扼腕叹息:“当我停止呼吸 / 我这个她赖以生存的躯体 / 她的灵魂便也寿终正寝 / 再也不能复活”。在《我歌唱她的优越:薄情郎之歌》一诗中,哈代把自己称为“薄情郎”,想必他对当年背叛特里菲娜心存愧疚。但诗歌也许在为自己当年的移情别恋开脱。诗歌开始说他歌唱特里菲娜的优越,但旁人却说赞美得不恰当。后来他发现这些优点恰恰是艾玛所具有的,因此导致他将赞美和爱慕对象转移。《在维色伯里附近的爱维利兹牧场》是描写两人恋爱时的一首诗。诗中哈代首先忆起二人在草地上跳舞的情景,他说特里菲娜“点燃了 / 爱情的阵阵狂喜”,最后他又忆起了她对他说“永远爱你!”的时刻。《一个地点》中的地点指的也是爱维利兹牧场,描述的也是两人相恋时的场景。诗中二人坐在草地上,促膝而谈,被爱的光环所环绕。诗的结尾处从地下传来一个声音说:“直到天荒地老 / 才会再有 / 像他们这样的爱情 / 溢满峡谷”。这段感情得以如此的歌唱与赞美,可见特里菲娜在哈代心目中不可磨灭的地位。若说哈代的感受,真可谓“忆起当年浪漫事,无尽悲凉心头生”。

  第四位女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女人是艾玛,哈代的发妻。1870年3月,哈代前往康沃尔郡的圣·朱丽叶教区去做教堂修缮的前期调查工作。接待他的

是教区长的妻妹艾玛。哈代和艾玛虽不能说是一见钟情,但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哈代逗留的近一周间里,两个人的爱慕升温,艾玛白天陪伴哈代去附近的采石场,晚上姐姐一起为其唱歌。在随后漫长的恋爱期,两人聚少离多,仅仅见面八次,更多的是依靠飞鸿传书。书信来往不仅是传情,艾玛还负责为哈代誊写书稿,并在哈代出版遇到挫折时给了他极大的鼓励。这期间,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1874年9月,在经历近四年的漫长恋爱后,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两人婚后的幸福生活只保持了三四年,哈代在1878年3月18日的日志中写到:“斯特敏斯特牛顿的田园生活结束了……我们最幸福的时光”。(《托马斯·哈代传》:118)在之后的三十多年中,两人的婚姻生活便一直处于不瘟不火的状态,尤其是艾玛晚年的十几年中,两人过着分居生活,交流甚少,形同陌路。究其个中原因,哈代传记作家米尔盖特的话也许有一定道理:“如果和一位文学天才结婚是艾玛的特殊待遇的话,那也是她的不幸。…… 这其中不可避免会有一种有事业的艺术家固有的无情与冷酷,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不能或不愿以艾玛所需要的耐心待之,做她倾诉的对象。”(《托马斯·哈代:传记》:397-8)

  直至1912年11月,艾玛的突然辞世才使哈代追悔莫及,极大的愧疚感使他对艾玛的爱情重燃,巨大的悲痛化作创作的源泉,于

是便成就了一首又一首的悼亡诗。一般读者所熟知的是在艾玛去世后一年间哈代创作的那二十一首《1912-1913年组诗》,但实际上数量多达百余首。他的悼念亡妻的挽诗无论是在量上还是在质上,在整个英语挽诗史上是无人能企及的。难怪韦伯把哈代的艾玛组诗称为继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和勃朗宁夫人的《葡萄牙十四行诗》后最好的爱情组诗(《哈代的爱情诗》导言)。哈代的挽诗情深意切,感人至深,读来不免令人潸然泪下,遂觉于我心有戚戚焉。比如常常见诸各种文选的《伤逝》和《呼唤》。在《伤逝》一诗中,失落感、忧伤等情感被表达得淋漓尽致。第一节,哈代点明了艾玛去世的突然性,没有任何征兆和预感,然后表达了阴阳两隔的悲痛:“即使我插上那燕子的翅膀 / 也难以再看上你一眼”。第二节哈代痛陈艾玛的去世“改变了一切”。第三节哈代来到昔日熟悉的小巷,但空荡荡的小巷里再也觅不到艾玛的芳踪,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那种空虚使哈代极度神伤。第四节中两人相恋时的美好时光同第五节两人的疏远隔阂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也表露了哈代对失去幸福的一种极大的愧疚。最后一节,哈代不得不接受斯人已逝的残酷现实,但是丧偶的打击对他来说是巨大的,伤痛是难以愈合的。《呼唤》一诗更是令人动情。寂寞寥寥的哈代似乎听到了亡妻在呼唤他

如泣如诉。但实际上那只是他的幻觉,是他过分思念亡妻的结果,那呼唤声只不过是阵阵风声。残酷的现实、极度的失落又加剧了哈代的伤悲。于是我们在诗歌的结尾看到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人举步维艰地走在风中,片片树叶随风飘落在他身旁,而其耳边仍回荡着一个亡灵的呼唤声。这是一幅何等凄惨的画面,一个老年丧偶者孤苦伶仃的形象跃然纸上,不禁令读者心生怜悯。作为哈代的发妻,艾玛不见得是哈代的最爱,但她无疑是去世后博得哈代最多爱的人,可惜的是这爱是源于赎罪的爱。若是将这种对逝者的爱转移一些到其生前,相信逝者不会走得那么悲,生者亦不会悼得那么累。叹只叹“昔日鸳鸯成陌路,逝去方知相思苦”。

  第五位女人是作家亨尼卡夫人。1893年两人初次在都柏林相遇。哈代对其印象是:“一个迷人的、富于直觉的女人”。(《托马斯·哈代传》:254)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就一直没有中断,直到1923年亨尼卡夫人去世。两人之间的书信数量颇为可观;仅仅是两人见面后短短半年时间里,哈代就给她写了二十多封信,可见他在这份感情上的投入程度。但身为有夫之妇的亨尼卡夫人的矜持与慎重使哈代的热情遭受挫折。无奈的哈代只能把这份感情转化为友情,并一直保持到老。也许正如哈代在写给亨尼卡夫人的信中所言:“我衷心希望能把你列入我

一生中最珍惜的朋友之一”。(《哈代书信集》第二卷:14)这也许是哈代的宿命。哈代在事业方面给了亨尼卡夫人很大的帮助:他与她合作创作,告诉她对付出版商的策略,并为她指定文学代理人。哈代也写了数首关于亨尼卡夫人的诗,但几乎都是在他失恋期间写的。《分离》是哈代和亨尼卡夫人初次见面后写的一首诗,说明两人之间相爱的难度之大。距离只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两人都已有家室,更重要的是妻子艾玛的醋意大发甚至对亨尼卡夫人充满敌意。在《城里的暴风雨》一诗中,哈代回忆了两人一次驾车出行的经历。两人驾车出行,恰逢暴风雨,遂停下马车,在车篷下避雨。哈代说令人惋惜的是雨停了。读者不免困惑,雨停乃好事,怎么哈代尚觉可惜呢。看到诗歌的结尾才恍然大悟:“如果雨再多下一分钟 / 我可能就会亲吻她”。《一次爽约》(追忆1893)讲的是亨尼卡夫人没有赴哈代之约,令其怅然若失,伤心不已。哈代得出的结论是:“你不爱我”。他禁不住抱怨道:即使你不爱我,难道就不能腾出点时间来安抚一个饱经沧桑的人的心吗?《在一家客栈》讲的是哈代意识到他和亨尼卡夫人之间相爱的不可能,他认为致使他们不能相爱的原因是“人类的法则”。《这个月的日历》表达的仍然是一种伤心的心情。哈代撕掉了与亨尼卡夫人相遇的那个月的日历,想把那一

天忘却,因为他向她示爱的信得到的只是保持友情的回复。《最后一句情话》仍然表达的是哈代不能得到亨尼卡夫人的爱的失意:“这是最后一句情话;最后一句,真是最后一句!”,“我们注定不能相爱!”可见不能博得她的爱给他带来的伤痛之深,也可见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典型的柏拉图式恋爱。真可谓“人生难遇一知己,恨不相逢未娶时”。

  第六位女人是艾格尼丝·格罗夫。两人于1895年相遇,当时哈代夫妇是去拜访艾格尼丝的父亲皮特·里佛斯将军。在晚间的舞会上,哈代一时兴起跳起了民间舞蹈,而美丽的艾格尼丝则成了他的舞伴。次年七月的一天晚上,哈代夫妇去伦敦帝国学院听露天音乐会,又邂逅了艾格尼丝,两人竟随着华尔兹舞曲翩翩起舞,而周围散步的人还以为他们喝醉了。据哈代个人回忆艾格尼丝是和他跳生命中最后一支舞的女士,因为自那以后他就再没跳过舞。尽管这一说法后来被人质疑,但至少说明这一次共舞在哈代的心目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两人有了进一步的交往,但哈代更多的是在文学创作方面给予她指导,也许哈代对她也有些朦朦胧胧的爱慕,但两人没有更深的发展。哈代在其去世后写了《关于艾格尼丝》一诗以示追忆和凭吊。诗中写道:“我再也不敢奢望曾经奢望过——/无数次的事情!/ 同那位美人再

次翩翩起舞”,惋惜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正所谓“昔日舞伴化白骨,唯我独受追思苦”。

  第七位女人是弗罗伦斯·达格戴尔,即哈代的第二位妻子。1904年,经亨尼卡夫人的引荐,儿童文学作家弗罗伦斯闯入了哈代晚年的感情生活,两人年龄相差三十九岁。时值哈代创作诗剧《列王》,弗罗伦斯毛遂自荐为哈代到大英博物馆查资料。作为回报,哈代在创作和出版方面给予她帮助。1909年,也就是在哈代的第一位妻子艾玛去世前三年,弗罗伦斯以哈代私人秘书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入住哈宅。在艾玛人生最后的岁月里,在她最需要哈代的时候,哈代的感情却倾注到了弗罗伦斯身上。他带她游访名胜,拜访朋友,出席场合。为哈代庆祝七十一岁生日的不是妻子艾玛,而是情人弗罗伦斯。其时两人已经在精神上订婚,哈代已经称弗罗伦斯为“我最亲爱的弗”。后弗罗伦斯因故离开哈宅,1912年11月艾玛去世时,她应哈代之邀来帮助料理后事。1914年2月,在艾玛去世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哈代和弗罗伦斯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哈代写给弗罗伦斯的诗既有婚前的情诗又有婚后的颂诗。《来访之后》是弗罗伦斯第一次拜访哈代后哈代的感受,诗中对她赞美有加。诗歌一方面赞美弗罗伦斯端庄优雅的外在美,她步履轻盈、款款而行、仪态雅致、不骄不卑,尤其是那一双炯炯有神会说话大眼睛给哈代留下

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诗歌另一方面褒奖她的内在修养,说她思想有深度,与哈代在对人生看法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一位外在美和内在美相结合的女人势必会得到哈代的青睐。《见面还是不见》是艾玛死后哈代在与弗罗伦斯的感情一事上的犹豫心态。诗中哈代把弗罗伦斯称为“我的梦中情人”。到底不该去见自己心仪的女人,哈代进退维谷。一方面他非常想去,不愿一桩大好姻缘就此搁浅。但另一方面考虑到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距,以及他对亡妻艾玛的那份重新燃起的感情,他又犹豫不决。《我有时想》是二人婚后哈代写给弗罗伦斯的。诗歌前两节哈代先是说自己的某些正义行为别人不在乎,得不到世人理解。最后一节点明其实真正在乎理解他的人就是弗罗伦斯。在哈代眼中,她是一个有思想的女人,是自己的精神支柱,给予自己无尽的支持:“即使我绝望 / 她在乎一切,注意一切”。《款款而行的一对》描写了哈代再婚后的幸福,诗中说他和弗罗伦斯“比最聪明、最漂亮、最不寻常的夫妇还要幸福”。

  而实际上哈代夸大美化了他和弗罗伦斯之间的关系。弗罗伦斯在与朋友霍尔夫人的通信中透露,哈代对她的爱是一种保护性的情感,就像父亲对孩子的那种,而非浪漫恋人之间的那种。(《艾玛·哈代和弗罗伦斯·哈代的信件》:105)尤其是哈代那近乎病态的

对亡妻的感情某种程度上超越了他对弗罗伦斯的感情投入。弗罗伦斯向她的朋友丽贝卡·欧文抱怨哈代让家中的一切都力图保持艾玛去世前的原样,她不能更改花坛的样式,不能砍伐或移动最小株的灌木,亦不能改变任何一件家具位置(参见弗罗伦斯给丽贝卡·欧文的信,1916年5月5日,存于科尔比大学图书馆)。可想而知这样的生活会有多么拘束。更有甚者,哈代还曾建议她今后一直都穿黑衣以悼念艾玛。即使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不萌生醋意。当然他们之间一定有幸福的地方,但远非像哈代诗歌中所说的比任何人都幸福,也许是他与第一位妻子之间不和谐的关系使他尽力想粉饰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吧。两人的婚姻总的来说可谓“寂寞晚年遇佳人,哀伤犹在结伉俪,有苦有乐伴余生,忘年之情亦甜蜜”。

  当然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女人也进入了哈代的感情生活,有的也很重要,但由于她们没能进入哈代的诗作,篇幅有限,这里便不再加以探讨。每一位伟大的人物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人,可是在哈代的背后却有数位女人,正是这些女人丰富了哈代的感情生活,并为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动力和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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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论哈代女人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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