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23 11:19:19
出自先秦的《園有桃》
園有桃,其實之肴。心之憂矣,我歌且謠。不知我者,謂我士也驕。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憂矣,其誰知之?其誰知之,蓋亦勿思!園有棘,其實之食。心之憂矣,聊以行國。不知我者,謂我士也罔極。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憂矣,其誰知之?其誰知之,蓋亦勿思!譯文及注釋譯文園子裏的樹上結滿了鮮桃,那些甜美的果實可吃個飽。但我内心裏充滿憂傷情懷,低唱着傷心曲淺呤着歌謠。那些不理解我痛苦的人啊,肯定說我書呆子清高孤傲。這些通達之人說的很對啊,但請你告訴我怎麽辦爲好?我内心裏無盡的憂傷情懷,普天下之人你們誰能知道!你們誰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還是不要空自傷懷的好!園子裏的小棗樹枝繁葉茂,那些鮮美的果實可吃個飽。但我内心裏充滿憂傷情懷,姑且到廣袤田裏轉悠一遭。那些不理解我痛苦的人啊,肯定說我書呆子是大傻冒。這些通達之人說的很對啊,但請你告訴我怎麽辦才好?我内心裏無盡的憂傷情懷,普天下之人你們誰能知道!你們誰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還是不要空自傷懷的好!
注釋之:猶“是”。肴,吃。“其實之肴”,即“肴其實”。之:猶“其”。歌、謠:曲合樂曰歌,徒歌曰謠,此處皆作動詞用。士:古代對知識分子或一般官吏的稱呼
呼。彼人:那人。是:對,正确。子:你,即作者。何其:爲什麽。其,作語助詞。蓋(hé):通“盍”,何不。亦:作語助詞。棘:指酸棗。聊:姑且。行國:離開城邑,周遊國中。“國”與“野”相對,指城邑。罔極:無極,無常,妄想,沒有準則。
鑒賞這首詩語言極明白,表現的思想感情也很清楚,然而對詩人“憂”什麽,時人爲何不能理解他的“憂”,反認爲他驕傲、反常,難以找到确切答案。同時他自稱“士”,而“士”代表的身份實際并不确定,《詩經》中三十三篇有“士”字,共54個,僅毛傳、鄭箋就有多種解釋,如:“士,事也”,指能治其事者;“士,卿士也”;“士者,男子成名之大號也”;“士者,男子之大號也”;“言士者,有德行之稱”;“士,軍士也”;“他士,猶他人也”等,所以這個自稱“士”的詩人是何等角色,很難認定。與之相應,對此篇的主旨就有了多種臆測:《毛詩序》謂“刺時”,何楷《詩經世本古義》作實爲“晉人憂獻公寵二骊姬之子,将黜太子申生”;豐坊《詩說》說是“憂國而歎之”;季本《詩說解頤》以爲是“賢人懷才而不得用”;牟庭《詩切》以爲是“刺沒入人田宅也”。今人或說“傷家室之無樂”,或說“歎息知己的難得”,或說“沒落貴族憂貧畏饑”,
或說“自悼身世飄零”,或說“反映了愛國思想”,不一而足。《詩經選注》說:“我們從詩本身分析,隻能知道這位作者屬于士階層,他對所在的魏國不滿,是因爲那個社會沒有人了解他,而且還指責他高傲和反覆無常,因此他在憂憤無法排遣的時候,隻得長歌當哭,自慰自解。最後在無可奈何中,他表示‘聊以行國’,置一切不顧了。因此,從詩的内容和情調判斷,屬于懷才不遇的可能性極大。”故指此爲“士大夫憂時傷己的詩”。
此詩兩章複沓,前半六句隻有八個字不同;後半六句則完全重複。兩章首二句以所見園中桃樹、棗樹起興,詩人有感于它們所結的果實尚可供人食用,味美又可飽腹,而自己卻無所可用,不能把自己的“才”貢獻出來,做一個有用之人。因而引起了詩人心中的郁憤不平,所以三、四句接着說“心之憂矣,我歌且謠”,他無法解脫心中憂悶,隻得放聲高歌,聊以自慰。《毛詩序》說:“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這位正是因爲歌之不足以瀉憂,決定“聊以行國”,離開他生活的這個城市,到别處走一走,看一看。這隻是爲了排憂,還是想另謀出路,無法測知。但從詩的五六句看,他“行國”是要換一換這個不愉快的生活環境,則是可以肯定的。詩雲:“不我知者,謂
我士也驕(罔極)。”詩人的心态似乎是“衆人皆醉我獨醒”。因爲他的思想,他的憂慮,特别是他的行爲,國人無法理解,因此不免誤解,把他有時高歌,有時行遊的放浪行動,視爲“驕”,視爲“罔極”,即反常。詩人感到非常委屈,他爲無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無可奈何,所以七、八兩句問道:“彼人是哉?子曰何其?”意思是:他們說得對嗎?你說我該怎麽辦呢?這兩句實際是自問自答,展現了他的内心無人理解的痛苦和矛盾。最後四句:“心之憂矣,其誰知之!其誰知之,蓋亦勿思!”詩人本以有識之士自居,自信所思慮與所作爲是正确的,因而悲傷的隻是世無知己而已,故一再申說“其誰知之”,表現了他深深的孤獨感。他的期望值并不高,隻是要求時人“理解”罷了,然而這一丁點的希望,在當時來說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隻得以不去想來自慰自解。全詩給人以“欲說還休”的感覺,風格沉郁頓挫。
這首詩以四言爲主,雜以三言、五言和六言,句法參差。押韻位置兩章詩相同,前半六句韻腳在一、二、四、六句末;後半六句換韻,韻腳在七、八、十、十一、十二句末,并且十、十一兩句重複,哀思綿延,确有“長歌當哭”的味道。
創作背景這是一位賢士憂時傷世的詩。《毛詩序》雲:“《園有桃
出自先秦的《园有桃》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译文及注释译文园子里的树上结满了鲜桃,那些甜美的果实可吃个饱。但我内心里充满忧伤情怀,低唱着伤心曲浅呤着歌谣。那些不理解我痛苦的人啊,肯定说我书呆子清高孤傲。这些通达之人说的很对啊,但请你告诉我怎么办为好?我内心里无尽的忧伤情怀,普天下之人你们谁能知道!你们谁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还是不要空自伤怀的好!园子里的小枣树枝繁叶茂,那些鲜美的果实可吃个饱。但我内心里充满忧伤情怀,姑且到广袤田里转悠一遭。那些不理解我痛苦的人啊,肯定说我书呆子是大傻冒。这些通达之人说的很对啊,但请你告诉我怎么办才好?我内心里无尽的忧伤情怀,普天下之人你们谁能知道!你们谁能真正理解我心啊,我还是不要空自伤怀的好!
注释之:犹“是”。肴,吃。“其实之肴”,即“肴其实”。之:犹“其”。歌、谣: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此处皆作动词用。士:古代对知识分子或一般官吏的称呼
呼。彼人:那人。是:对,正确。子:你,即作者。何其:为什么。其,作语助词。盖(hé):通“盍”,何不。亦:作语助词。棘:指酸枣。聊:姑且。行国:离开城邑,周游国中。“国”与“野”相对,指城邑。罔极:无极,无常,妄想,没有准则。
鉴赏这首诗语言极明白,表现的思想感情也很清楚,然而对诗人“忧”什么,时人为何不能理解他的“忧”,反认为他骄傲、反常,难以找到确切答案。同时他自称“士”,而“士”代表的身份实际并不确定,《诗经》中三十三篇有“士”字,共54个,仅毛传、郑笺就有多种解释,如:“士,事也”,指能治其事者;“士,卿士也”;“士者,男子成名之大号也”;“士者,男子之大号也”;“言士者,有德行之称”;“士,军士也”;“他士,犹他人也”等,所以这个自称“士”的诗人是何等角色,很难认定。与之相应,对此篇的主旨就有了多种臆测:《毛诗序》谓“刺时”,何楷《诗经世本古义》作实为“晋人忧献公宠二骊姬之子,将黜太子申生”;丰坊《诗说》说是“忧国而叹之”;季本《诗说解颐》以为是“贤人怀才而不得用”;牟庭《诗切》以为是“刺没入人田宅也”。今人或说“伤家室之无乐”,或说“叹息知己的难得”,或说“没落贵族忧贫畏饥”,
或说“自悼身世飘零”,或说“反映了爱国思想”,不一而足。《诗经选注》说:“我们从诗本身分析,只能知道这位作者属于士阶层,他对所在的魏国不满,是因为那个社会没有人了解他,而且还指责他高傲和反覆无常,因此他在忧愤无法排遣的时候,只得长歌当哭,自慰自解。最后在无可奈何中,他表示‘聊以行国’,置一切不顾了。因此,从诗的内容和情调判断,属于怀才不遇的可能性极大。”故指此为“士大夫忧时伤己的诗”。
此诗两章复沓,前半六句只有八个字不同;后半六句则完全重复。两章首二句以所见园中桃树、枣树起兴,诗人有感于它们所结的果实尚可供人食用,味美又可饱腹,而自己却无所可用,不能把自己的“才”贡献出来,做一个有用之人。因而引起了诗人心中的郁愤不平,所以三、四句接着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他无法解脱心中忧闷,只得放声高歌,聊以自慰。《毛诗序》说:“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位正是因为歌之不足以泻忧,决定“聊以行国”,离开他生活的这个城市,到别处走一走,看一看。这只是为了排忧,还是想另谋出路,无法测知。但从诗的五六句看,他“行国”是要换一换这个不愉快的生活环境,则是可以肯定的。诗云:“不我知者,谓
我士也骄(罔极)。”诗人的心态似乎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因为他的思想,他的忧虑,特别是他的行为,国人无法理解,因此不免误解,把他有时高歌,有时行游的放浪行动,视为“骄”,视为“罔极”,即反常。诗人感到非常委屈,他为无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无可奈何,所以七、八两句问道:“彼人是哉?子曰何其?”意思是:他们说得对吗?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两句实际是自问自答,展现了他的内心无人理解的痛苦和矛盾。最后四句:“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诗人本以有识之士自居,自信所思虑与所作为是正确的,因而悲伤的只是世无知己而已,故一再申说“其谁知之”,表现了他深深的孤独感。他的期望值并不高,只是要求时人“理解”罢了,然而这一丁点的希望,在当时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得以不去想来自慰自解。全诗给人以“欲说还休”的感觉,风格沉郁顿挫。
这首诗以四言为主,杂以三言、五言和六言,句法参差。押韵位置两章诗相同,前半六句韵脚在一、二、四、六句末;后半六句换韵,韵脚在七、八、十、十一、十二句末,并且十、十一两句重复,哀思绵延,确有“长歌当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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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