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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7 09:27:15

出自宋代蘇轼的《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

餘去歲在東武,作《水調歌頭》以寄子由。今年子由相從彭門居百餘日,過中秋而去,作此曲以别。餘以其語過悲,乃爲和之,其意以不早退爲戒,以退而相從之樂爲慰雲耳

安石在東海,從事鬓驚秋。中年親友難别,絲竹緩離愁。一旦功成名遂,準拟東還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軒冕,遺恨寄滄洲。歲雲暮,須早計,要褐裘。故鄉歸去千裏,佳處辄遲留。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惟酒可忘憂。一任劉玄德,相對卧高樓。

譯文及注釋

譯文當年謝安隐居在東海,出仕做官鬓發已霜秋,中年難與親友别,唯有絲竹緩離愁。一旦功成名就,準備返歸東海,誰料抱病入西州。做官困擾了隐居的雅志,遺恨寄托于田園山丘。既已年高衰朽,便當及早劃籌,要做百姓穿粗裘。返回故鄉遵迢千裏,選取佳地長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隻有醉時忘憂愁。任憑劉備笑我無大志,我卻甘願身居平地,仰看他高卧百尺樓。

注釋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台城遊”“凱歌”“江南好”“花犯念奴”等。雙調,九十五字,平韻。東武:指密州。子由:蘇轼之弟文學家蘇轍字。彭門:指徐州。此曲:指蘇轍《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詞。安石:謝安,字安石,陽夏(今河

河南太康)人。東晉名臣,以功封建昌縣公,死後贈太傅。東海:謝安早年隐居會稽(今浙江紹興),東面瀕臨大海,故稱東海。“從事”句:意爲謝安出仕時鬓發已開始變白。謝安少有重名,屢征不起,直到四十多歲才出仕從政。“中年”兩句:《晉書·王羲之傳》:“謝安嘗謂羲之曰:‘中年以來,傷于哀樂,與親友别,辄作數日惡。’羲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頃正賴絲竹陶寫,恒恐兒輩覺,損其歡樂之趣。”’絲竹,泛指管弦樂器。“一旦”三句:意思是說謝安功成名就之後,一定準備歸隐會稽,不料後來抱病回京了。西州,代指東晉都城建康(今江蘇南京市)。雅志:指退隐東山的高雅的志趣。軒冕(xuān miǎn):古代官員的車服。借指做官。滄洲:水濱,古代多用以指隐士的住處。歲雲暮:即歲暮。雲,語助詞。要褐裘(qiú):指換上粗布袍,意爲辭官歸鄉,作普通百姓。遲留:逗留,停留。“惟酒”句:語本《晉書·顧榮傳》:“恒縱酒酣暢,謂友人張翰曰:‘惟酒可以忘憂,但無如作病何耳。”’“一任”二句:意思是說,任憑有雄心大志的入瞧不起我們,也不去管它了。劉玄德,劉備。

鑒賞

  上阕詠史,寫東晉謝安的經曆,意在“以不早退爲戒”。發端明點“安石”,領起上半阕。詞人的寫作

角度比較獨特,既不寫他經天緯地的才能,也不寫他建功立業的輝煌,而是寫他人生的另一側面。劈頭就寫謝安中年出仕的尴尬:他本來隐居會稽,踏上仕途時鬓發已開始染上秋霜,令人吃驚。再寫人情的難堪:人到中年,與親友相别時覺得難舍難分,于是借音樂來抒寫離愁。而後突出他一向抱有的功成身退的心願: “一旦功成名遂,準拟東還海道”。語氣多麽肯定,多麽堅決,确實是對史書中所謂“安雖受朝寄,然東山之志始末不渝,每形于言色”(《晉書》)數語準确的表述。而結果卻是“扶病人西州”,這就反跌出困於軒冕不遂雅志的“遺恨”。這種“遺恨”,便是作者引出的鑒戒——“不早退”。詞中的“困軒冕”隻是一個文雅的或婉轉的說法,實際上(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與貪戀功名富貴是聯系在一起的。

  下阕述懷,設想早日“退而相從之樂”。換頭“歲雲暮”三字承上轉下,“歲暮”當指年華老大,“早計”是對“遺恨”而言,其内容便是“要褐裘”,亦即辭官歸隐,過平民生活。以下七句是由此産生的設想:在歸鄉的千裏長途中,每逢山水名勝或有賢主、良朋接待之類好的去處,可以随意逗留,盡情遊樂,不必如官場中人因王命在身而行道局促,一層:我帶着醉意唱歌時你跟着唱和,我因醉酒倒下

時你要攙扶我,——隻有酒是可以使人忘懷得失的,二層:這樣,有雄心大志的人會瞧不起我們,那就悉聽尊便好了,我們隻管走自己的路,三層:這種種設想,情辭懇切,言由中發,有如駿馬駐坡,不可遏止,充分表現出詞人對辭官歸隐而享弟兄“相從之樂”的夙願。“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極寫想象中“退而相從之樂”的情态,簡直是對二人的“合影”。篇末“一任劉玄德,相對卧高樓”兩句,反用典故,并非真要趨同胸無大志的庸人,而隻是強調素願的堅定不移,這體現了用典的靈活性。

  同《南鄉子》(東武望餘杭)、《醉落魄》(分攜如昨)、《減字木蘭花》(賢哉令尹)等詞作一樣,這首詞着重表現了蘇轼前期思想的另一面,雖然“功成名遂”尚未實現,出仕思想仍占上風,但在某種程度上徘徊于出處之間,卻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嘉祐五年(1060)蘇氏弟兄寓居懷遠驿時,即有“夜雨對床”,“爲閑居之樂”(蘇轍《逍遙堂會宿二首》引、《再祭亡兄端明文》等)的口頭約定,這一回正是對前約的重申,當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對其弟的安慰,詞中流露出深厚的兄弟之情。不過,他在詩詞中不斷表達的這種歸卧故山的雅志,最終還是沒有實現。蘇轍詞中的“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倒成了

他們此後生活的寫照。

創作背景

  宋神宗熙甯十年(1077)八月,“相從彭門百餘日”的蘇轍打算離開徐州,赴南都(今河南商丘)留守簽判任,臨行前作《水調歌頭》詞告别。蘇轼“以其語過悲”,便寫下了這首和作,對其弟加以寬慰。

作者簡介

蘇轼(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美食家。字子瞻,號東坡居士。漢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郏縣)。一生仕途坎坷,學識淵博,天資極高,詩文書畫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與歐陽修并稱歐蘇,爲“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藝術表現獨具風格,與黃庭堅并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世有巨大影響,與辛棄疾并稱蘇辛;書法擅長行書、楷書,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庭堅、米芾、蔡襄并稱宋四家;畫學文同,論畫主張神似,提倡“士人畫”。著有《蘇東坡全集》和《東坡樂府》等。

出自宋代苏轼的《水调歌头·安石在东海》

余去岁在东武,作《水调歌头》以寄子由。今年子由相从彭门居百余日,过中秋而去,作此曲以别。余以其语过悲,乃为和之,其意以不早退为戒,以退而相从之乐为慰云耳

安石在东海,从事鬓惊秋。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岁云暮,须早计,要褐裘。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

译文注释

译文当年谢安隐居在东海,出仕做官鬓发已霜秋,中年难与亲友别,唯有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就,准备返归东海,谁料抱病入西州。做官困扰了隐居的雅志,遗恨寄托于田园山丘。既已年高衰朽,便当及早划筹,要做百姓穿粗裘。返回故乡遵迢千里,选取佳地长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只有醉时忘忧愁。任凭刘备笑我无大志,我却甘愿身居平地,仰看他高卧百尺楼。

注释水调歌头:词牌名,又名“元会曲”“台城游”“凯歌”“江南好”“花犯念奴”等。双调,九十五字,平韵。东武:指密州。子由:苏轼之弟文学家苏辙字。彭门:指徐州。此曲:指苏辙《水调歌头·徐州中秋》词。安石:谢安,字安石,阳夏(今河

河南太康)人。东晋名臣,以功封建昌县公,死后赠太傅。东海:谢安早年隐居会稽(今浙江绍兴),东面濒临大海,故称东海。“从事”句:意为谢安出仕时鬓发已开始变白。谢安少有重名,屡征不起,直到四十多岁才出仕从政。“中年”两句:《晋书·王羲之传》:“谢安尝谓羲之曰:‘中年以来,伤于哀乐,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羲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顷正赖丝竹陶写,恒恐儿辈觉,损其欢乐之趣。”’丝竹,泛指管弦乐器。“一旦”三句:意思是说谢安功成名就之后,一定准备归隐会稽,不料后来抱病回京了。西州,代指东晋都城建康(今江苏南京市)。雅志:指退隐东山的高雅的志趣。轩冕(xuān miǎn):古代官员的车服。借指做官。沧洲:水滨,古代多用以指隐士的住处。岁云暮:即岁暮。云,语助词。要褐裘(qiú):指换上粗布袍,意为辞官归乡,作普通百姓。迟留:逗留,停留。“惟酒”句:语本《晋书·顾荣传》:“恒纵酒酣畅,谓友人张翰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耳。”’“一任”二句:意思是说,任凭有雄心大志的入瞧不起我们,也不去管它了。刘玄德,刘备。

鉴赏

  上阕咏史,写东晋谢安的经历,意在“以不早退为戒”。发端明点“安石”,领起上半阕。词人的写作

角度比较独特,既不写他经天纬地的才能,也不写他建功立业的辉煌,而是写他人生的另一侧面。劈头就写谢安中年出仕的尴尬:他本来隐居会稽,踏上仕途时鬓发已开始染上秋霜,令人吃惊。再写人情的难堪:人到中年,与亲友相别时觉得难舍难分,于是借音乐来抒写离愁。而后突出他一向抱有的功成身退的心愿: “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语气多么肯定,多么坚决,确实是对史书中所谓“安虽受朝寄,然东山之志始末不渝,每形于言色”(《晋书》)数语准确的表述。而结果却是“扶病人西州”,这就反跌出困於轩冕不遂雅志的“遗恨”。这种“遗恨”,便是作者引出的鉴戒——“不早退”。词中的“困轩冕”只是一个文雅的或婉转的说法,实际上(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与贪恋功名富贵是联系在一起的。

  下阕述怀,设想早日“退而相从之乐”。换头“岁云暮”三字承上转下,“岁暮”当指年华老大,“早计”是对“遗恨”而言,其内容便是“要褐裘”,亦即辞官归隐,过平民生活。以下七句是由产生的设想:在归乡的千里长途中,每逢山水名胜或有贤主、良朋接待之类好的去处,可以随意逗留,尽情游乐,不必如官场中人因王命在身而行道局促,一层:我带着醉意唱歌时你跟着唱和,我因醉酒倒下

时你要搀扶我,——只有酒是可以使人忘怀得失的,二层:这样,有雄心大志的人会瞧不起我们,那就悉听尊便好了,我们只管走自己的路,三层:这种种设想,情辞恳切,言由中发,有如骏马驻坡,不可遏止,充分表现出词人对辞官归隐而享弟兄“相从之乐”的夙愿。“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极写想象中“退而相从之乐”的情态,简直是对二人的“合影”。篇末“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两句,反用典故,并非真要趋同胸无大志的庸人,而只是强调素愿的坚定不移,这体现了用典的灵活性。

  同《南乡子》(东武望余杭)、《醉落魄》(分携如昨)、《减字木兰花》(贤哉令尹)等词作一样,这首词着重表现了苏轼前期思想的另一面,虽然“功成名遂”尚未实现,出仕思想仍占上风,但在某种程度上徘徊于出处之间,却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嘉祐五年(1060)苏氏弟兄寓居怀远驿时,即有“夜雨对床”,“为闲居之乐”(苏辙《逍遥堂会宿二首》引、《再祭亡兄端明文》等)的口头约定,这一回正是对前约的重申,当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对其弟的安慰,词中流露出深厚的兄弟之情。不过,他在诗词中不断表达的这种归卧故山的雅志,最终还是没有实现。苏辙词中的“但恐同王粲,相对永登楼”,倒成了

他们此后生活的写照。

创作背景

  宋神宗熙宁十年(1077)八月,“相从彭门百余日”的苏辙打算离开徐州,赴南都(今河南商丘)留守签判任,临行前作《水调歌头》词告别。苏轼“以其语过悲”,便写下了这首和作,对其弟加以宽慰。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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